「可是?可是什麼?月夕。難道你不答應?」穆瓦塔爾輕輕撫模著輪椅上繁復的花紋臉上呈現出一絲的迷惑和不解,他輕聲問道。
或許,我有些心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道,只能用無助地目光注視著穆瓦塔爾。穆瓦塔爾,微微一怔,道,「月夕,你有什麼顧忌,盡管告訴我。為什麼,你有了哈圖西里的骨肉,卻始終不肯下嫁于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呢?」
穆瓦塔爾望著眼前的異國女子,心緊緊地收縮了一下。他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可以把他對任何傾國美女都不動心的二弟,牢牢地套住。這個女子,日後對他,必有用處。
听到穆瓦塔爾如此的言語,我微微松了一口氣,我想起了日前哈圖西里說過他與馬特浩潔茹尼有婚約的。現在找不到借口,只能這樣說了,我連忙壓低了語氣。假裝十分委屈地說道,「陛下,您也說您已經把馬特浩潔茹尼公主賜與哈圖西里為王妃。現在,又賜我為哈圖西里的王妃。一個二王子,怎能有兩個王妃呢?這樣,不僅得罪了馬特浩潔茹尼公主,更是讓我也十分尷尬啊。」
「恩?」穆瓦塔里听到我的話語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思考片刻後,對哈圖西里說道,「哈圖西里,你意下如何呢?」
「回稟陛下,我一直將馬特浩潔茹尼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從來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愛之情,望陛下可以取消我與馬特浩潔茹尼賜婚。我是真心想娶月夕的。」哈圖西里語帶懇求地說道。
我轉過頭來,愣愣地注視著哈圖西里,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還是內疚。他明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拉美西斯的,卻還是要為了我的安全,承擔起他莫須有的責任。
「我已經派人請馬特浩潔茹你前來了,一切等她來了再做決定吧。」穆瓦塔爾面帶倦意地說道。
「是,陛下。」我輕聲應答道。
「謝陛下。」哈圖西里沒有听到穆瓦塔爾說出肯定的答案,心中還是有一絲不甘,可是出于禮儀他還是極不情願地謝了穆瓦塔爾。
「你們都退下吧。等下晚宴,我自會叫人請你們過來的。」穆瓦塔爾冷聲說道。
「是。」我和哈圖西里齊聲說道。
走出穆瓦塔爾的宮殿後。我氣惱地把哈圖西里拉到一旁隱蔽的地方。「哈圖西里,你瘋了麼?」我用力甩開,哈圖西里的手,生氣地說道。
「我怎麼瘋了?」哈圖西里露出十分委屈地表情,緊緊注視著我,不解地問。「你……」我朝四周看了看,押低了聲音,道,「你明明知道我肚內的孩子是拉美西斯的,可你卻非要立我為王妃,你不是瘋了?是什麼?」世界上哪里有一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肚子里有另一個男人的孩子呢?
「月夕,你知道麼?現在任何人都對你虎視眈眈,如果不給你一個地位,我如何能保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哈圖西里實在不知道改如何解釋,宮中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一個女子怎麼會明白。
「虎視眈眈?」我越听越不明白。我既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怎麼會有人對我虎視眈眈呢?
「有很多事情,我解釋不了。但是。你要記住,對你好的,並不一定是好人。」哈圖西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從前的溫婉儒雅,語氣十分冰冷地說著好像一件完全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成為你的王妃的。」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背叛拉美西斯的。哈圖西里似乎早就猜想到是這個結果,他沒有太大的訝異,而是十分平靜地說道,「月夕,你敢跟我打了賭麼?」
「打賭?什麼賭?」我好奇地問道。
「我們以你肚內孩子出身的時間為期限,在這段時間內,你假意當我的王妃。如果,在你孩子出生後,你還是忘不了拉美西斯,還是愛著拉美西斯……」哈圖西里的心緊緊一縮,即使他知道賭局必定會輸,但是為了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要放手一博。「我便放你回埃及。」
「放我回埃及?真的?」我欣喜若狂,高興地追問道。
「不過,這段期間,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只能成為我的王妃。如果,在你的孩子出生之後,如果你還不能愛上我。不能留在我的身邊當我的王妃。那麼,我就放你回埃及。」哈圖西里打斷了我的話。
「好。我答應你。」我欣然接受了賭局,我知道,哈圖西里是在跟時間打賭。他想用這幾個月時間,來讓我淡忘拉美西斯,讓我愛上他。也許。愛上一個人,真的會忘記另一個人。也許,對于其他人,這招可行!可是,對于我……
哈圖西里遠遠低估了我對拉美美斯的情意。拉美西斯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時時縈繞在而旁。拉美西斯對我做的每一件事,都還歷歷在目。仿佛一切都還在昨天,也許,這僅僅是上天在跟我開玩笑,在干考驗我和拉美西斯的感情。也許,某一天拉美西斯看到某樣東西,便會想起我,想起我和他的過去。或者,某一天拉美西斯一覺醒來便記起一切。這些,都是未知的,只要我相信,也許奇跡就會發生在我身旁。連我穿越三前年回到古埃及這種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事不能發生呢?
「哈圖西里,但願,我月復中孩子出生之後,你能遵守諾言,放我回埃及。」我望著哈圖西里,眼神堅定地說道。
「噓……」哈圖西里突然朝周圍看了看。大聲說道。
我錯愕地站在原地,不知哈圖西理到底想干什麼。
哈圖西里突然溫柔地拉起我的手,在他臉頰輕輕摩擦。
我一驚,哈圖西里何時變得如此大膽,如此陌生。我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哈圖西里,當我的手踫到他的臉頰時,我就像觸電一般縮回自己的手。可哈圖西里似乎根本就沒有想給我逃開的機會。他將我的手反剪在我的背後,讓我動彈不得。
看到如此反常的哈圖西里,我自己的心也沒了底。我剛想開口大聲質問,卻被哈圖西里搶先了一步。哈圖西里語帶曖昧,並十分大聲地說道。「你剛剛干嗎不答應王的賜婚?你覺得我給你的還不夠多麼?」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哈圖西里,不知該作何回答。
哈圖西里突然慢慢地朝我x近,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他眼里倒映出我的身影。「你想干什麼?」我警惕地向後退了退。
哈圖西里一只手緊緊地將我的手固定在我的後背,而還有一只手則敏捷地截住了我的腰,將我的身體朝他推進。一股強烈的男性地氣息,充斥在我的周圍。我驚恐地望著哈圖西里。
哈圖西里慢慢俯來。
「你想干什麼?你想干什麼?」我驚慌地吼著,在哈圖西里的懷中掙扎著。哈圖西里不顧我的回答,將他的腦袋,抵在了我的脖間。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氣息,在我的脖子周圍游蕩。
哈圖西里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動,旁邊有人。」
旁邊有人?我稍稍扭了一下頭,想看看周圍是否真的如哈圖西里所說的。「不要朝那邊看,他們會起疑心的。」哈圖西里在我耳邊緊張地說道。我愣愣的站在原地,頭動也不敢動一下,只好愣愣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哈圖西里。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他的睫毛很長,就像女孩子的睫毛一樣漂亮。哈圖西里一臉認真地注視著前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著什麼。
這個姿勢對于我和哈圖西里兩個人來說,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靠得比較近而已。而對旁邊的人來說,這個姿勢簡直是曖昧透了。
躲在樹後的兩個身影,悄然離開。
見這麼久周圍已經沒有反應,我連忙掙月兌開哈圖西里的懷抱,緊張地問道,「剛才是誰在這里?」
可哈圖西里卻扯開了話題,他小聲說道,「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嗯。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後。你已經忘記了拉美西斯,你就要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真正的王妃。」哈圖西里也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我,似乎一切,都無法再改變他的抉擇。
月夕,我只能跟上天打賭,只能跟時間打賭。你跟拉美西斯的愛,真的不能敗給了時間麼?拉美西斯喝了我混和著你我的血的忘情水的解藥。永遠都無法記起你來了。除非,你死。或者,我和他一起死。從拉美西斯喝下解藥的那刻起,我們三個人的命運就注定連在一起了。你一個人,還可以堅持多久,拉美西斯沒有了記憶。記不起你來了,你可以堅持多久?
我真怕,有一天你知道事情真相時,你的憤怒,你的憎恨,你的不甘。我怕一切的一切,都會湮沒我。那時,就算我只想在你身旁安靜地注視著你,都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