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外婆說「沒事沒事」,外公當下又是一個冷哼。外婆听著很是尷尬,訕訕地回到位置上繼續吃飯。
三舅和三舅媽看在眼里卻不好在問什麼,畢竟是長輩,頓時不知道該留還是該走。
「吶,舅媽,我沒事了。」低頭裝模作樣地一陣亂抹,王希秋放開周雲,「舅媽也回去吃飯吧。」然後很是乖巧地爬上飯桌。
「那,爸媽,我們也回去吃飯了。」周雲點點頭,拉著自家老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外公也要好好吃飯!」王希秋小孩子氣地拿筷子敲著外公的飯碗。
「唉……」外公一聲嘆氣,放下煙桿,模著王希秋的腦袋,「吃吧,吃吧。」然後端起碗開始扒飯。
林芳很是不屑地輕輕一嗤,一人顧自生著氣。
旁邊的外婆看著自家老頭子神色又要發作,趕緊扯了扯林芳的衣角,朝她使顏色,示意著趕緊吃飯。
林芳似乎挺害怕自己的父親,很不甘心地拿起筷子。
外公一瞥眼,轉到王希秋這個方向,來個眼不見為淨。
繼續,沉默吧,這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看我不攪的你們天翻地覆。王希秋心下暗哼。
飯桌上的後半段就在平靜中度過。林芳吃完飯就進了自己那屋,王希秋則繼續賴在飯廳里。心想你們誰要出去,都要經過這里,我繼續守株待兔,量你林芳也沒那麼厚臉皮在個小孩子面前求自己的父母。
外公午飯後打算去老人院里走走,就邀王希秋一同去。
王希秋則搖頭拒絕了。她打定決心跟林芳耗在這了!之前本想只要跟著外公就能阻止林芳,現下想想,外婆也是個不定因素啊!拖住林芳,效果會更好!人家對著她正不爽著呢,要是咱繼續在她跟前晃,絕對是氣人于無形中。
「外公去吧,好好玩!」伴著心里的謀劃,王希秋送上一個甜甜的笑容。
「真乖!那在家好好呆著。」
「嗯!」目送外公出門,王希秋的斗志更旺了。
坐在椅子上,晃蕩著小腳丫,王希秋時不時地盯著林芳的房門。
「妹子,怎麼不出去玩啊?」外婆整理好碗筷,出來就看到王希秋。
對了,還有外婆呢!腦筋一轉,王希秋低下頭,委屈地說道︰「在這里呆呆,等小姨出來的時候向她道歉。」
「……」老人沒有想到王希秋會這麼說,頓時覺得自己女兒還不如外孫女懂事。「妹子乖哈,那沒什麼的。去玩吧」
「不要,我就在這里呆著好了,不想出去玩。」
「……」對于王希秋執著的孩子氣,老人還是相當清楚,「那我進去叫她……」
「不用了,」一把扯住外婆的衣角,「我還是在這里等。外婆去叫的話,我絕對不要!」她可沒真想向林芳道歉
「……」一個比一個難伺候的主啊,老人當下感嘆。然後看了看林芳的屋門,想起自家老頭子,搖搖頭,還是去看看我家可愛的小小孫吧。
「外婆去你三舅家看小表弟咯。」
「嗯!」看著外婆朝三舅家踱去,王希秋很響亮地應道。
許是知道王希秋呆在廳中,林芳更是一步不出屋門。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噗噗……噗噗……」靜靜的午後,響起不是王希秋所熟悉的腳步聲。
「咦?誰呢?」抬眼,望向大門。
男人的影像進入瞳孔,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漸漸清晰。
王希秋晃蕩的雙腳猛地一停,雙手不由地握緊,後槽的牙齒更是緊緊咬住。
王國鋒!
真是好啊!很好!果然是郎情妾意啊!一個剛前腳蹋回家門,一個就後腳來報道了啊!好個沒良心的薄情郎!虧我老媽還在家里苦苦等候!雖是預料到的,真正看到的時候,王希秋的心里卻炸開了鍋。
壓抑體內就要爆發出來的氣流,王希秋強迫自己做著自我催眠︰王希秋,你要鎮定!你要鎮定!你說過的!要為了親愛的老媽給他一次機會的!為了老媽啊!為了老媽啊……為何不爭,為何要忍?為了媽媽啊……
死死咬著下唇,僵硬著雙腮,只是淚水卻不听控制地涌出眼眶。
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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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寫在這里,我真的很難受,本來是設計主角裝模作樣,開心地過去喊︰「爸爸,你怎麼來接我啦!」可是真正寫的時候,感情就沒法子控制了。
我的文,可能有很多爭議,但是,我還是想支持自己的步調走下去,原諒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