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春早早地去找司徒老爺表明自己也要上京。司徒老爺知道前些日子小春一直再為要不要跟著司徒全上京而煩惱。如今見她又急著要去京城,不知為何,細問之下才知道原是小春也知道了鐵雲的下落。司徒老爺納悶若是府中有人與鐵雲通信,那只能是小春,可也不見小春像是早就知道鐵雲下落的人。再看一旁傻笑的司徒全,司徒老爺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也沒有在阻攔小春,心想大不了故技重施,將徐氏和吳氏也遠遠地隔開。
又準備了一日,一心想要快點見到哥哥的小春終于如願地登上了北上的船。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鐵盞兒與她同行。每每想起鐵盞兒的隔山打虎、連環計和楊七娘陷害落霞的事兒。小春都覺得血往上涌。她就想不明白,就算鐵盞兒恨自己的父親。那也沒有必要將怨恨撒在自己身上。畢竟她們從未見過面,而且父親臨終也有了悔意,還讓自己與哥哥去投奔。現在想起來幸好當初自己跟哥哥沒有自投羅網,不然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
鐵盞兒卻一心想要修好,現在小春已經離開司徒府了,在也沒有那些煩心的事兒。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每每看著自己的佷女,鐵盞兒都有想沖過去保住小春的沖動。只是小春對她卻是充滿了敵意。為此鐵盞兒可是沒少傷心。
東野先生見了勸道「小春是個聰明人,到了京城,見了鐵雲,她便全都明白了。」
話雖如此,鐵盞兒還是因每天見小春橫眉對著自己而傷心。
一日船行江中,小春躲在船艙里與司徒全閑聊。道「最近我怎麼覺得鐵盞兒怪怪的。以往她每次見了我都會出各種各樣的難題對付我,這幾天我竟看著她對我笑了。」
正專心致志地讀書的司徒全笑著道「旁人都看到明白,你卻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太聰明,所以糊涂了。」
听道司徒全這樣評價自己,小春十分地懊惱道「是,我承認,自己有的時候腦子不夠用。可這件事兒我就是想不通嗎。」
司徒全見小春要發火,放下手里的書道「前些日子我看你管家管的得心應手,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是因為我聰明。」小春自豪道「學以致用。」
「那你有是從那里學來的?」司徒全又問道「我可沒見房里有什麼管家的書。」
小春一怔心虛道「李夫人、徐氏、吳氏還有…鐵盞兒。你不會是想說這麼些年她往死里折磨我,未得就是要訓練我?」
司徒全伸手捏著小春的鼻子道「總算的開竅了。不然她為何要大張旗鼓地江陰這個小地方住下。要知道你那個姑父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她這麼做不過是想告訴李夫人她們你的有靠山的。」
話說開了,小春對鐵盞兒的印象稍稍好轉了些。可多年來的經驗告訴她不能輕易地就相信一個「敵人」會迅速地變成朋友。所以對鐵盞兒,還她還是抱有一絲警覺。
「我怎麼發覺你越來越奇怪了。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小春將自己的鼻子從司徒全的魔爪下掙月兌開來後好奇道。「每天手里都捧著一本書不說,也不在想原來那樣胡鬧了。你要是找能變這麼乖就好了。」
司徒全笑而不答,因為有些事兒還沒有到該說的時候。這時絡兒端著茶走了進來。小春見進來伺候的不是落香或落霞,道「落香和落霞呢?」
絡兒道「回少夫人,落香好像有些暈船,落霞正熬要給她喝呢。」
「這怎麼可能。」司徒全笑著道「落香可是在船上出生,而且在船上呆過好一陣子的。」
「可她這兩天總是伏在傳首嘔吐不止啊?」絡兒快嘴道「難不成是?」絡兒被自己的想法嚇的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
小春道「難道什麼?」
絡兒看了一眼司徒全,不敢在說下去了。此刻絡兒心想落香平日里跟公子沒大沒小的,難不成是?要真是這樣,自己該怎麼辦?
絡兒不說,小春也明白些。狠狠地瞪了司徒全一眼道「要真是這樣,看我怎麼修理你。」
司徒全一愣道「跟我有什麼關系?」
小春沒有理會,起身起探望落香去了,此時落香和落霞住的船艙門口已經站著三四個婆子了。她們自然是見過的,各個竊竊私語。見小春來了,趕緊閃開一條路。讓小春進到船艙里。
正端著藥碗扶著落香讓她吃藥的落霞見落香一個勁兒地咳嗽,而且一直擺手不肯喝藥。道「生了病又不肯喝藥,病怎麼能好。」
只咳嗽而說不出話來的落香又因心急咳嗽得更厲害了。落霞見小春走了進來,趕緊起身道「少夫人您看看吧,這落香生了病又不肯吃藥。」
落香見少夫人人來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道「少夫人…奴婢這病…不能吃這…這些湯藥。」
小春听了趕緊讓她躺下,安慰道「放心我都知道了,少夫人我就就給你討個公道來。」
落香不解拉著小春道「少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你放心。」小春道「夫人我這就去找司徒全給你討個公道。」
落香見全錯了。死命地抱著小春不讓她。這時得知落香生病了的百生走道門口道「少夫人,落香就是舊疾發了。」說著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丸藥用水沖開了遞給了落香。
喝了那杯藥水,落香的咳嗽果然好多了。「少夫人您誤會了,我這舊病是從娘胎理帶出來的,只因前兩日誤食了這船上的魚湯,方才病發的。」
小春見自己完全誤會了,紅著臉道「瞧我都想到哪里去來。」
落香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奴婢雖是公子房里的丫鬟,可也與府上的丫鬟不同。奴婢並沒有賣身于司徒府。母親過世時本是打算將我送回老家的。只因家里確實沒有什麼人口了。所以才托付老爺代為照顧。老爺又念著我公子也算得女乃兄妹了,就讓我與公子一處讀書了。」
這個小春還真的不知,她曾見過徐氏給司徒武挑丫鬟,以為落香也是這樣來的呢。不想她如今還是自由身。趕忙賠禮道歉。
後跟來的司徒全站在門口道「你們都胡亂猜疑什麼呢?」外邊圍觀的婆子們趕緊散了去。不言不語地百生收了東西也出去了。落香見了難免有些失落,卻也沒說什麼。
安頓了落香,小春被司徒全像拎東西一般地拎回到房里。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司徒全語氣嚴肅地問道。
小春雖然覺得自己這樣胡亂猜疑不對,可也到要開批判大會的地步,畢竟落香平日里跟司徒全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的。「我哪里有做錯什麼?」小春理直氣壯道「平時落香與你那麼好,你又說她不是暈船。換了誰都會往別的地方想的。」
「別人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你不許胡思亂想。」司徒全雙手捧著小春略帶著些嬰兒肥的臉蛋道。
霎時間,小春只听到自己的心髒「撲騰、撲騰」跳動的聲音。
司徒全見小春眨著大眼楮看著自己,以為自己的「催眠術」起了作用,不想自己的左耳突然一疼。
捏著司徒全耳朵的小春道「小弟弟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姐姐動手動腳的。」
耳朵疼的司徒全不得不在小春的婬威之下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求饒道「再捏下去我的耳朵真的要掉了。」
小春才不理會,道「乖乖地回去給我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