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四皇子提親
後院里一平和司徒芸等人听說小春已經知道孩子沒了的事兒也都過來開導小春。大哭了一通的小春已經好了許多。司徒芸窩心地講了許多有趣兒的笑話，將大家逗得哈哈大笑。門外伺候的丫鬟隔著門簾道「將軍來看少夫人了。」說著挑簾子請著鐵雲走了進來。女眷們見了都躲了出去。見小春臉色慘白，鐵雲道「不要太傷心了，身子要緊。」
小春輕輕地點頭道「哥哥怎麼這身打扮？」
鐵雲道「今天是娘家哥哥來替妹妹出頭的，自然要威武些。否則那些個妖魔鬼怪怎麼會怕？」
小春道「這件事兒跟司徒全可沒有關系。都是錢暮雲瘋了，與司徒箐打起來。又連累了我。」
鐵雲道「益陽老太妃听說你小產了，知道自己害了人命。擔心折壽，跑到廟里大作水陸道場。錢暮雲也被送回家去了。」說到這里鐵雲稍稍有些愧疚道「事關益陽老太妃，哥哥也不能將錢暮雲怎麼樣。只是現在她的惡名已經傳出去了，日後想嫁也難了。」
「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小春嘆息道。
「這都是命數。妹妹也不用太感傷。」鐵雲道。「如今又有見煩心的事兒，恐怕還的請妹妹出馬才行。」
小春道「什麼事兒？」
「四皇子看上了府里的芸兒小姐追著讓純妃請蘭姬公主保媒。」鐵雲道。「原本公主是要跟我一起來看你的，半路上卻被截進了宮里。司徒芸的事兒我也從司徒全那里听說了些。這事兒我跟公主都不好插手。恐怕還得要你出面解決。」
「這又是件煩心的事兒。」小春道。
第二天蘭姬公主與鐵盞兒進府探望小春，已經好了許多的小春見蘭姬公主一身大紅長裙瓖著金邊兒，頭上帶著金鳳冠，身邊伺候的丫鬟有十幾個，院子里還站著十幾個侍衛和武婢。比起前一天鐵雲更有氣勢。徐氏和吳氏只是听丫鬟婆子說了兩句便嚇的躲進房里不敢在出來了。
蘭姬公主進門第一件事兒便是將落香幾個丫鬟數落了一通，然後將自己的兩個武婢大雙小雙給了小春做丫鬟。小春執意不要，鐵盞兒勸道「娘家嫂子幫你裝門面，你就留下吧。好歹是將門之後，竟出了這樣的事兒。早知道當初我該教你些拳腳功夫。」
心情不佳的小春道「不要再提這事兒了。」
蘭姬公主見狀道「四皇子求我來提親，我看是好事兒。但是我還想問問你們家姑娘的意思。听說她因為不想嫁人已經逃過一回了。」
提起這件事兒，小春更發愁了。「咱們家的小姐說什麼都不肯嫁，老爺發火讓我幫著尋一門親事，我還一直拖著沒給辦呢。」
「我看索性就將她許配給四皇子，最好是弄個皇命難為，姑娘在府里久了是要出禍端的。」鐵盞兒道。
「事情沒那麼簡單。」小春嘆氣道。「就算是皇上聖旨到了，我們家的那位小姐怕也不會輕易就範的。」
「我不信。」鐵盞兒道。小春笑了笑，沒有將其中的緣由講出來。
蘭姬公主見狀道「既然這樣，我將這事兒往後推推。過些日子等你養好了身子在說。」
「這樣是最好的。」小春點頭道。
蘭姬公主和鐵盞兒離開後，司徒府里盛傳的司徒芸過不了多久就回嫁給四皇子做王妃。還惦記著二皇子的徐氏听了道「二皇子都沒影了，怎麼又出了個四皇子？」
剛到門口的吳氏听了笑著道「恭喜姐姐，賀喜姐姐了。不想芸兒小姐到外邊兒走了一遭竟然被四皇子看上了。」
見吳氏來了，徐氏笑著道「你不是被蘭姬公主嚇的躲在房里不敢出來了嗎？怎麼這會兒敢到我房里來了。」
吳氏壓著火氣道「彼此彼此，姐姐何必拿我玩笑。我可是真心實意地來給姐姐道喜。同時也提醒姐姐一句。」
徐氏生氣道「我有什麼事兒需要你提醒？」白了一眼扭過身去。
「沒有我的提醒。芸兒就當成王妃。」吳氏正色道。「光是四皇子喜歡恐怕還當不上這個王妃。」
一心想靠著女兒攀個權貴好給自己長臉面的徐氏听了，轉過身來道「我到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我是真心為姐姐好，才來提醒姐姐。芸兒當王妃唯一的障礙就是小春。」吳氏道。
徐氏不言語，吳氏繼續道「姐姐您想想，若是芸兒當上了王妃最大的受益人是武兒，損失最大的卻是小春。老爺百年後，武兒有芸兒撐腰家產就到不了小春的手里。」
徐氏听了吳氏的話，仔細地思索了一陣，覺得也有些道理。道「那我該怎麼辦？」
吳氏笑著支招道「姐姐得先逼著小春答應下這門婚事，只要現在她點頭。日後在反悔可就來不及了。四皇子的婚事既然請了蘭姬公主來保媒，皇上就該是知道的。只要小春不攔著，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徐氏點點頭道「你說得極是，老爺幾個月前就吩咐小春給芸兒尋一門好人家，可她一直拖著不辦。我看她就是怕芸兒嫁個有權勢的夫婿，將來幫著武兒跟她爭家產。」
吳氏見徐氏上當了，笑呵呵地敲邊鼓。直到徐氏以為這事兒必須要現在就逼著小春辦了後，找個有頭抽身離去。
吳氏走後，徐氏越想越急，不顧天色已晚帶著丫鬟領著婆子叫上了司徒武的妻妾氣勢洶洶地到了司徒全住的院子。經過蘭姬公主的一通訓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警惕度可是提高了不少。見徐氏這樣闖進來，強行地攔在門上。守門兒的婆子道「姨女乃女乃要見少夫人奴婢這就派人去傳信兒，丫鬟婆子就隨小丫鬟到下房里吃茶吧。」
徐氏雖然不高興，可見蘭姬公主送給小春的兩個武婢已經到了院子里查看情況。只好吩咐丫鬟婆子在外邊兒等著，自己帶著一平等人進去見小春。一平見徐氏這是受了吳氏的挑撥來找小春的晦氣，一路上沒少地勸。心里著急的徐氏根本不听，進門之前還打了一平一巴掌。二平三平和四平見狀拉著一平道一旁道「咱們不去湊這個熱鬧，當真以為自己是婆婆了。」
徐氏听了生氣道「看我辦妥了大事兒，怎麼收拾你們。」說著進了小春的屋子。
房里早接到丫鬟稟報的司徒全已經躲進了西屋暖閣里，小春靠著大枕頭靜等著徐氏。
徐氏進門便道「听說四皇子提親了。怎麼都不見你跟老爺去說？」
小春道「卻是有這麼回事兒，只是這兩天我身上不好。況且事兒還沒定下來，冒冒然地與老爺說了，害得老爺空歡喜一場何苦來的。」
徐氏一听生氣道「你還真的想攪和了這事兒？我告訴你別以為又個將軍哥哥給你撐腰，你就能在司徒府里為所欲為。文兒出家了，武兒就是長兄。什麼事兒都還得听武兒的。別以為有人撐腰就能將司徒家是萬貫家財據為己有。我告訴你，司徒府里就算是一根繡花針也有武兒的一半。」
「原來你故意找茬刁難都是因為怕我獨吞了司徒家的家產？」小春哭笑不得道。
「不是為了家產，你干嘛要裝作賢惠大方的模樣？」徐氏道。「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
一旁伺候的彩青看不過，插嘴道「姨女乃女乃您睜大了眼楮看看，這宅子里的一草一木那個不是我們少夫人的。這一年多來老爺、武公子、芸小姐吃的用的，可都是我們少夫人的嫁妝錢。前些日子吳姨女乃女乃砸的那一屋子瓷器將她賣了都賠不起，少夫人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主子說話哪里有你個丫鬟插嘴的份兒。有銀子不代表她不想要更多的。」理虧的徐氏生氣道。入府之後並沒有人提起過這宅院是小春的陪嫁。徐氏一直以為這宅院是皇上賞賜或是司徒老爺出銀子買的。如今看來這些都是鐵雲給妹妹補的嫁妝。徐氏做夢也沒想到鐵雲一個帶兵打仗的竟然有這麼的銀子。
天色不早了，小春身子還虛弱不想給徐氏多費口舌頭。道「平日里相處都不錯，我也希望芸兒能有個好歸宿，只是這婚事還要看芸兒是否同意。姨娘不如去問芸兒。」
「你真不攔著？」徐氏不相信道。
小春道「芸兒若是做了王妃與司徒全也有好處，我為何要攔著。依我看姨娘還是想辦法讓芸兒答應了這門婚事吧。」
「只要你不攔著，芸兒哪兒肯定回答應的。」徐氏得意洋洋道。
小春搖頭道「另外我還要提醒姨娘，小心防備著才好。大梅死的不明不白，到現在都還是個無頭案。我可是從官差那里听說大梅貼身收著一張假的賣身契。怎麼來的姨娘去查查想必輕易就能查出來。」
小春的話讓徐氏不由得想起吳氏來，大梅和吳氏的關系徐氏早有察覺。只不過當時自己還需要大梅所以一直沒有動她。待自己騰出空來大梅已經卷走了自己的首飾。今天又是吳氏挑唆著自己來找小春的麻煩。想到這里，徐氏心里懊悔不已，幸好自己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否則這會兒子司徒老爺定是回護著小春，狠狠地罰自己。這樣豈不是讓吳氏看了笑話——
晚上七點三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