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司徒老爺的命令。百生還是不敢將凍得只剩一口氣的徐氏和吳氏趕出去。趕緊去找司徒全商量。
並不清楚江陰出了什麼事兒的司徒全覺得還得先問了徐氏和吳氏才行。已經緩過來的徐氏和吳氏此時正圍著火爐喝粥,見司徒全進來了,立即起身撲到司徒全腳下道「三公子救救我們兩個吧。姓蕭的狐狸精想要害死我們兩個啊。」
司徒全從未見過徐氏和吳氏這麼慘過。命丫鬟將她們二人扶到炕上後道「家里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兩個出門兒怎麼兩個丫鬟也沒有?」
徐氏哭著道「老爺出門兒前將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廝都打發到莊子上過年去了。只留了我和吳氏看家。」
吳氏擺手道「幾十間空屋子,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我們兩個只能撿花園里頭的枯樹枝生火取暖。三公子,我們兩個雖然出身不好,可在府里這麼多年,那里吃過這樣的苦。這些都是那姓蕭的狐狸精挑唆老爺做的。」
徐氏繼續道「夢南瞧我們可憐,打算周濟我們。不想那姓蕭的狐狸精臨走時以我的名義給徐光寫了一封信。將光兒激怒了,憑著夢南怎麼求,光兒都不肯周濟我們。我們兩個見留在府里也是個死。于是將身上帶的首飾和換洗的衣裳都賣了。這才湊了船費奔公子這兒來了。」說道這里,徐氏泣不成聲。吳氏接著道「要不是路上遇到一個好心的買賣人給了我們兩個包子,只怕我們兩個就要餓死在半路上了。」
听了徐氏和吳氏的話,好像是蕭夫人要逼死她們兩個。可鑒于之前兩個人的累累罪行。司徒全不敢妄下結論。安排徐氏和吳氏住下後,去司徒老爺跟前回話。
還在氣頭上的司徒老爺正背著手在房里走來走,蕭夫人不住地勸他腿腳不好坐下來歇一會兒。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的司徒老爺道「你就是心腸太好,依照我的意思。將她們統統賣了方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已經到門口的司徒全听道房里司徒老爺竟然這樣說,肯定徐氏和吳氏做了什麼事兒。將自己要說的話重新編排整理後,司徒全掀簾子進了屋。
司徒老爺見司徒全來了,生氣道「那兩個女人趕出去沒?」
司徒全道「人還沒醒呢,現在扔出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裝的,裝的,一定是裝的。」司徒老爺大聲道「這兩個女人為了家產,連我的命都想要。怎麼舍得現在就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司徒全滿月復疑惑道。
司徒老爺重重拍了下桌子,坐下來道「讓你繼母與你說說。」
蕭夫人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倒了一杯茶給司徒老爺,然後方才緩緩開口道「那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老爺連日都覺得身上不好。請了郎中也沒瞧出有什麼病癥。只當是上了年歲,所以才會這樣。不想有一日老爺出門歸來听的徐氏和吳氏正在密謀要加大藥量讓老爺速死。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是徐氏和吳氏見我進門,擔心我會生下一兒半女危及到她們的地位。于是想道了這個辦法。她們原本還打算老爺死後便將我認作凶手送到官府。然後趁你在外地做官,將家產吞沒了。」
「我原本是想將這兩個狠毒的婦人送往官府。」司徒老爺道「可惜我手上沒有證據,她們兩個又死不承認。我想不送官府賣了也好。你繼母卻認為徐氏和吳氏跟了我幾十年,她這個填房進門便賣妾。惟恐名聲不好,累及到你身上。」
「雖然我也覺那樣將徐氏和吳氏丟在府里不好。可我實在是沒有治她們的辦法了。」蕭夫人一臉無奈道。「原以為讓她們吃些苦頭,便更改好了。現在竟追來了,如何處置她們還是听老爺的安排吧。」
蕭夫人並沒有否認將徐氏和吳氏留在府里的計策是她出的。只讓司徒全想幫徐氏和吳氏也幫不上。
「等她們醒過來後,你派兩個人將她們送回去。告訴她們要是再敢偷偷地出府。我便將她們逐出家門。」司徒老爺吩咐道。這是司徒老爺的命令,司徒全沒有反駁的余地。只好先退出去到廂房見徐氏和吳氏。听了司徒全的轉述,徐氏和吳氏大呼冤枉。
吳氏道「我們兩個確有謀劃,卻不是對老爺,而是對蕭夫人。老爺的年紀也不輕了,怎麼禁得住她那狐媚子的糾纏。我們兩個就想讓她吃涼藥後無法生育,讓她斷了生兒子的念想。也就不纏著老爺了。」
「誰承想老爺誤听了去就以為是我們兩個下毒害他。徐氏道「我看八成是那個狐媚子為了陷害我們兩個所以給老爺下了藥。」
司徒全不信徐氏和吳氏,同樣也不信蕭夫人。不管毒是誰下的,司徒老爺中毒是真的。而且真凶就在這三個人當中。既然司徒老爺下令不許留徐氏和吳氏。司徒全也不好違背只好將她們二人移至陪院里。並且將院子與院子直接的月亮門封死。
徐氏和吳氏見司徒全不信自己,但也沒有將自己送回江陰去。瞧出了事情還沒有完,安心地在陪院里住了下來。畢竟這里比起江陰,有吃有喝還有熱炕睡。
安排下徐氏和吳氏後,司徒全回到房里找小春要了兩個可靠的二等丫鬟送到了蕭夫人房里。此次出門蕭夫人只帶了一個丫鬟,平日里伺候也覺得不方便。見小春送來兩個激靈的小丫鬟。對小春的好感又增了一層。
早起小春就听說了徐氏和吳氏的事兒,司徒全有要人去「伺候」蕭夫人。道「蕭夫人有什麼問題嗎?」。
撫模著小春的肚子,司徒全道「現在還不知道,防範些也沒有什麼大錯兒。」
枕著司徒全的小春道「以為不回江陰就能過個好年。沒想到還有這出?真是夠掃興的。」
這時彩青進來道「夫人,方才蕭夫人的丫鬟小梅來刺探消息,問咱們大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小春坐起身來道「有完沒完了,以為她是個好的。竟然也打這個主意?」說著小春重重地過個起來的司徒全推到在床上。
「我又不想,干嘛拿我出去?」司徒全再次起身道。「丫鬟是怎麼回的?」
彩青道「那丫鬟也夠激靈,回答說「咱們大人就喜歡你那樣」。羞得那丫鬟臉頰通紅地跑了回去。」
小春听了拍手叫好道「那丫鬟叫什麼?重重賞了。」
彩青道「叫小翠兒。原是府里三等丫鬟,我見她模樣不錯。人也精靈,提了她做二等丫鬟。專門看著蕭夫人的丫鬟小梅。」
小春听了點頭道「好極了。改天叫她來我瞧瞧。」
「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蕭夫人吧?」司徒全道。「她現在的長輩,真的送一個個妾來,你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小春沉默一陣。「我是沒有理由拒絕,但不表示我必須要心甘情願地接受。大不了來一個我打發一個。」
「這不是長久之計。」司徒全道。「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小春白了他一眼道「老爺說了,妾有幾個不重要。孫子是才最重要的。」
「這就是個好辦法。」司徒全笑著道「你多生幾個兒子就行了。」
「當著彩青的面兒竟說這些?」小春生氣地打了下司徒全。彩青紅著臉道「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去幫落香姐姐了。」說完彩青退了出去。
見彩青走了。小春扯著司徒全的耳朵道「以後不許在丫鬟跟前說這些。」
「怕什麼,還怕被人搶了你的幸福不成?」司徒全抱著小春的粗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腰身道。
小春晃動著身子掙月兌開來道「都是些沒出嫁的姑娘,天天紅著臉,旁人見了還以為她們發了花痴呢。」
「那你什麼時候也發一個花痴我瞧瞧。」司徒全壞笑著看著小春。
小春捂著肚子正色道「再過四個月。」
「四個月,一百二十天。七年我都等了,還差這幾天。」說著司徒全重重地親了下小春的櫻桃小口。然後起身整理了衣衫。小春見他要出去,道「這大冷天,你要去那兒?」
「咱們不能只听這兩邊人的說法。還得听听第三方了。」司徒全笑著道。「我斷案,證據是必不可少的。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
小春正想說自己不管呢,听到司徒全先這樣說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暖和的炕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覺。
過了晌午,小春覺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睜開眼楮落香那張標致的臉蛋呈現在眼前。「丫鬟漂亮,就是養眼。」小春含糊道。
一陣輕笑聲傳來,落香哄著臉道。「夫人您怎麼又睡了。郎中可說了,您不能在這樣睡覺了。」
小春掙扎著坐起來見蕭夫人和她的丫鬟小梅也在。笑著道「整日里也沒個說話的人,你們都忙。我不睡覺,做什麼?」
蕭夫人笑著道「我就猜到你沒事兒就是睡覺,這不來陪你嘮嗑來了。咱們兩個弄些茶水點心,閑聊些家常,時辰就短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小春點頭道「這個好。那些鹽商夫人跟我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兒,許久沒人跟我閑聊了。」
蕭夫人見小春果真如傳言那般沒有心機,笑著與小春對坐,說起了自己一路乘船來的見聞。許久沒出門的小春听得認真。落香見了喚來一個二等丫鬟在小春跟前伺候,自己則去安排過年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