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事件在查來查去也沒有進展後,就這樣不了了之。
在桃兒和彩兒很少來找我玩以後,不知為何,杏兒來過一,兩次後,便也再不來了。
紅兒偶然來找我玩,對我道,「你和桃兒,彩兒怎麼了?」
她那樣問,我能怎麼答?
我不肖說別人的不是,我淡淡的點頭,算是作了回應。
紅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到底怎麼回事?大家都是好友,你別性子這麼古怪好不好?」
天,她說我性子古怪!
做這麼久的朋友了,我在她心里就是那樣的印象?
我有些生氣,面孔上也淡淡的,她許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容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為你好,我怕你一個人悶,多些道友,修行上交流交流,也是好的,可以少走好多彎路!」
我看她解釋,沉吟良久,終究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我道,「紅兒,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你別多管,也別多想,只要……你拿我當朋友,我便滿足了。」
她听的我那樣說,有些感動,也有些訕訕的。
我岔開話題,問她,「對了,怎麼杏兒沒和你一起?」
她看我一眼,嘆息道,「她有些忙,恩,有些忙!」
我淡淡點頭,不置可否。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是不是桃兒和彩兒說了什麼?」
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張張嘴,有些為難!
我苦笑,我還是修行不到家,明明知道,還是要問。
不過,她們不來,我也不會損失什麼。
相反,少了她們的打攪,我便有更多時間修煉,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嗎?
待紅兒告辭後,我自由了,我布置好防御陣法,開始打坐。
這一修煉起來便不知時日,等再次醒來,屋外天色是黑的,靜夜里有滴答滴答的聲息。
是下雨了。
真是個惆悵的日子。
因修行達到瓶頸,所謂欲速則不達,再苦修無益,便現了原身,坐在白玉凳下看雨。
說是看雨,其實便是盯著夜空發呆。
不料,在夜色中,竟然發現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正往主峰方向而去。
我所處的位置也在主峰,但屬于主峰偏僻邊緣了,而這兩人所向的方向是正峰的位置。
我本來也沒打算管閑事的,但是,那行走著的女子,背影實在太熟悉了,那女子看起來很像已經被人領走的小芩。
想了想,不由自主的,我便跟了過去。
兩人這一路走來,倒是都極小心,都沒有使用一點靈氣,至于他們的腳步聲,那更是輕盈得一點也不發出。
要跟蹤他們,難度是極大的,好在最近修為又有進境,總算沒有把人跟丟。
只見他們在來回曲折,穿過不少道路後,便來到一處拱橋處,這處拱橋我知道,是上主峰的必經之路,而在拱橋下面,則是萬丈懸崖,稱之「迷霧崖」,該崖終年迷霧纏繞,深不可測,傳說有位弟子好奇「迷霧崖」到底有多深,結果便丈著修為高深,下去探測迷霧崖去了,結果此人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件事情當時在雪玉feng鬧的比較大,從此以後,迷霧崖的凶名便開始傳開了。
但還是有不信邪的,後來有兩個弟子打賭,輸的一人下去探測迷霧崖,結果一去不回,另外一人以為那人偷懶耍滑,便下去找輸了的那人,結果也是一去不復返。
從此以後,便再沒有人下過迷霧崖,而迷霧崖邊,也從此人跡罕至。
此時,只听那男子冷冷的道,「尾隨者,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劍光閃現,他的劍光結成一個金繭子,快如閃電的向我的方向殺來。
我幾乎在他話音剛落,我的「雷霄神木劍」便紫雷滾滾的向他攻去,紫色的雷光和金色的繭子在半空相逢,結成一道火花後又各自分開。
那男子的修為不錯,但我的法器佔了上風,這第一回合,他只存了試探之心,並未動殺手,不過,見我也輕松應對了,他的面色便有些變了變。
我此時已經現身,夜色中,我看清了女子的臉,我說,「小芩,果然是你!」
小芩听得我的聲音,身體一顫,低低的下了頭。
那男子陰晴不定的道,「小芩,你們認識?」
小芩幾乎顫抖著道,「是!」,她的聲音帶著一些恐懼,顯然,她很怕眼前的男子。
我冷笑道,「小芩,是他逼你離開的吧,他想逼你做什麼?你放心,今日既然讓我再次遇著你,我便不會讓他把你帶走。」
那男子嘖嘖笑道,「就憑你?」,語氣有說不出的不肖!
我二話不說,揮起劍光便向他砍去,我用的這一招,是雪舞劍訣的第一式「雪舞滿天」,劍光一出,便見六十四道雷電滾滾的劍光以雪花合舞之式向那黑衣男子圍攏,劍光帶著寒意,雷霄神木劍本身又攝人神魂,那黑衣男子本來不以為意,甚至還冷哼一聲,「米粒之光!」
他那原本金色的繭子便化作金色的一團煙雲向我迎來,金色的煙雲和紫色的雪花一接觸,便兩相抵觸,相續不見,不過,金色的煙雲則似佔了上風,那沒有消失的,便向我身體飛來,而那人則洋洋得意的站在那里,似等著看我的結局。
不過,讓他意外的事情立即發生了。
那金色煙雲在接觸我身體的一剎那,在我身體外圍立即消失了,而他則「啊」的一聲慘叫,嘴角也吐出一口鮮血。
他顫抖的瞪著我,看著我手里的雷霄神木劍,口里不可置信的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滿目的不可置信。
而我,則得意的對小芩道,「小芩,過來!」
小芩怯生生的看著我。
那人此時似被打擊到了,竟然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見小芩似也被嚇到了,便走過,打算扶起她。
我運氣漂浮術,輕輕的來到小芩身邊。
小芩此時臉色好多了,她憂傷的道,「容兒,你這是何苦?我……我只是跟著朋友走了,忘記和你打招呼!」
她這個時候還在撒謊。
我瞪著她,「小芩……」,我話音剛落,異變突生,原本和我手拉著手,滿臉感激之色對著我的小芩,竟然一劍刺在我的胸口,而原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則在我背後忽然一掌,我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往「迷霧崖」下落去。
鮮血一滴滴往下落,我睜大眼楮,我想,此時,我的眼里一定寫滿了不甘,悔恨,與疑問。
我用目光最後一次看一眼小芩。
小芩擦擦血跡斑斑的刀子,淡淡道,「要怪,便怪你多管閑事!」
那是我听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