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見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他那雙高深莫測的雙目眯了眯,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揚起,而他的手掌伸展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雙手。
那種溫暖有力的感覺傳過來,忽然讓我有些蒼白的面容帶了些許粉色桃花。
他目不轉楮的看了看我,見我這次被他的雙手握住,竟然一點也不掙扎,相反,不但不掙扎,反而一副柔柔弱弱的一臉依戀的模樣,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他的心里猛然一跳,他忽然雙目充滿異彩,語氣異常溫柔又低沉的對我說,「別怕!容兒,有我!」
我看著他忽然異常溫柔的舉動,心里猛然一跳,抬頭和他雙眸一相接觸,那雙原本有些冷淡世故的眼眸在此時異常溫柔之下,我忽然發現以前這雙看起來冷冰冰的眼眸竟然像桃花一樣艷麗妖艷,引人入勝,越看。越發沉淪,越看,越發不可自拔。
我和他在包圍圈里深深凝視,那在圈子外面的眾人在見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在「深情凝視」,似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面色極難看,柳碧影看著徐志溫柔深情的目光,她雙目里更是又妒又恨,心里暗想,「這個小樹妖到底對這些男子施展了什麼法術?為何每個優秀的男子,在遇著她以後,都會對她這樣深情的樣子?為何我便遇不著這樣的情況?」
不提柳碧影的想法,冰雪峰主在見我們在圈子里深情凝視,他並沒有看出我和徐志已經深陷幻境,他怒著催動那五個麻衣人道,「快動手啊,這樣好的機會怎麼也不動手?你們這樣圍繞著他們轉圈子有什麼用處?真是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何用處?」
那五個麻衣人則冷哼一聲,對他的刻薄都有些憤怒,那五人里其中年齡最長,看起來約四十多歲,滿身肌肉的男子冷哼道,「冰雪峰主修為如此高強,何必自己親自前來動手消滅他們?既然我們都是廢物,那你們為何也只有被他們打得趴下的份?」
他這話話音剛落,便氣的冰雪峰主大怒,冰雪峰主原本當著眾弟子的面子敗在徐志手下。面色已是極難看,也因此,為著他的臉面和名譽,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置我們于死地,此時他一句話剛剛說完,便被麻衣人一句話頂撞回來,而所謂的臉面,也隨即在這群麻衣人眼里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當即大怒,隨即大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雪玉峰收留你們,你們早就死掉了!怎麼?你們膽敢違背我的命令,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難道你們也想當叛徒?」
冰雪峰主最後「叛徒」二字一出,麻衣人等臉色都是一僵直,而冰雪峰主責冷哼道,「就是現在,命令你們,攻擊圈子里面之人!」
冰雪峰主話音一落,出于無奈,那五個麻衣人只有同時向我們攻擊而來,同一時間。我只感覺天空里昏天暗地,無數的殘影同時向我們襲擊而來,我大吃一驚,徐志咋冷哼道,「雕蟲小技,也敢獻丑!」
他說話之間,隨著他最後那個「丑」字話音一落,在以我們為中心,那丑字竟然忽然化形成實體,形成無數圈字紋,同時向天空里的無數殘影襲擊而去。
片刻之間,只听天空里「啊啊」的數聲慘叫,周圍的幻景忽去,我還是站在原地,而原本圍繞著我們的麻衣人,則同時都跌倒在地面,吐了一口心血在地面。
我愕然的看著周圍,有些驚疑的問徐志,「徐志,怎麼回事?那附近飄蕩的鬼魂呢?」
徐志听得我的話語,先是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我,道,「容兒,傻瓜,你真的相信附近出現的是鬼魂?」
我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明明看著有雙陰森森的眼珠子盯著我看啊!」
徐志道,「那只是一個幻術,只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個陣法里,除了幻術的緣故,還帶著攻擊的殺陣,本來他們不搶著攻擊我,還要破這個陣法,還要費一番手腳,只是他們攻擊的時間不對,一攻擊,便露出破綻,而我隨即便破了他們的陣法!」
隨著徐志的解釋,我有些了然的點點頭,而倒地在地面的五個麻衣人則有些惱恨的看著冰雪峰主,他們的意思非常明了,如果不是冰雪峰主逼他們動手,他們怎會這樣就失敗了?都是跟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草包,才落得如此下場。
說起來冰雪峰主雖然貴為雪玉峰某一峰的峰主,其實資歷並不長,修為也並不多高深,冰雪峰主是雪玉峰冰,天,寒三峰里寒峰峰主的長子,屬于典型富二代級別的人物。修為並不高深,人也沒有多少見識,此時見五個麻衣人都受傷跌倒在地面,而我和徐志則站立在原地冷冰冰的看著他,他嚇得面色慘白,隨即施展秘法,化作一點光點,竟然立即便向遠處逃去。
他一逃,柳碧影等人雖然不會那等秘法,但在同時,也立即便施展身法向四方逃離而去。我看著他們逃了,忙對徐志道,「徐志,糟糕了,他們逃了,我們快追!」
我說著話,待要追去,結果一行動,才發現此時自己和徐志的雙手立即手拉著手。
我面色一僵,忙把手往回伸展。
徐志發現到我的變化,面色一冷,卻是把手握的更緊了。
我不明他為何忽然這樣,他則淡淡道,「容兒,現在你應該好好的和我說一說那位玉睇了吧?」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說的越輕描淡寫,我心里卻越發的警鈴大起,听他說起佑生,我心里一驚,難道他又起了殺意?
想到殺意,我便想起韋君平,上次韋君平為救我,最後險些被徐志隨手殺掉了,當然,如果不是韋君平有把仙劍,只怕此時已經死掉了。
我有些緊張的道,「你……你問他做什麼?」
他看著我的緊張,面色越發有些不善,不知怎的,我看著他的舉動,竟然有些心虛,我竟然感覺自己像是……像是背著夫君**一樣的感覺!
這種奇異的想法一生出來,我面色便一僵硬,天,我明明未婚,竟然忽然生出這種荒唐的想法來!
徐志冷笑著看著我的神色,道。「那小子是不是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看把你迷得?」
我見他語氣不善,也有些冷淡的道,「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啊?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他听得我這樣說,先是一愣,隨即滿腔怒火,他幾乎搖晃著我的手臂道,「我是你什麼人?你問我我是你什麼人?哈……我是你什麼人?」
他「哈」的一聲,明明在笑,但是,沒由來的,我感覺到一種淒涼的感覺,這個人,不會又把我當做「她」了吧?
果然,他在笑著笑著,笑聲噶然而至,像明明在安靜的夜空里響著的鬧鐘忽然被按停一樣,顯得非常驚悚突然。
我看了看他神色,下意識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移動。
對,危險,離他遠一些,離他遠一些!
他目光在看著我腳步一移動,卻面色不明的瞪住我,同時,他忽然深吸一口氣,聲音淡淡的道,「容兒,對不起!」
我偷偷移動著腳步,不理他。
他苦笑著接著道,「對不起,我———又把你當成是她了!」
听得他這樣說,我終于停住腳步,我忍不住,問他,「我和她,長的像嗎?」。
他沉默了下,「長相?」
「對!」
他搖搖頭,「不,不,一點也不像!」
他一頓,補充道,「你們的長相,完全是兩個人,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想了想,「那我和她性格相似?」
他依然搖頭,垂著頭,嘆息道,「不,性格也不相似!」
听他這樣說,我真是無語了,既然什麼都不相似,為何他說著說著,總是把我當成「她」?
他卻並沒有理我,只是忽然對我道,「容兒,你要不要看看她?」
我抬眸,雙目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可以看她?」
他不語,只是在天空里手掌輕輕一拍,那天空里巨大的掌印忽然出現,而隨即,天空里忽然是雨天打雷一樣,忽然出現一個裂縫,緊接著,那裂縫里「嘎吱」一聲,像是木門打開的聲音,在「嘎吱」一聲聲息過後,緊跟著一個明晃晃的金色光線,一副似錦非錦的卷軸隨即緩慢的飄到了徐志手里。
徐志緊握著手里的卷軸,雙手有些緊張的拿著那張卷軸,非常輕柔的把卷軸握住,然後像呵護什麼曠世珍寶似的,他輕輕的,緩緩的把卷軸打開。
在那卷軸打開的一剎那,我只感覺一道金光忽然向我照射而來,我雙目似張不開似的,忽然一眯,要過了那麼三五秒,我才適應忽然出現的強光!
等適應光線後,我緩緩朝那張畫卷看去,這一看,我便再也移不開雙眼!
天,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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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越來越喜歡自言自語,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