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親「韻╴凝」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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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鳥兒全身有著紅紅的羽毛。羽毛極光亮,紅色羽毛的鳥兒自然是極少見的,讓人印象最深刻的,這只鳥兒有著一雙悲傷的眼楮,一見我向它看過去,它憂傷的眸子輕輕向我掃來,只是我們四目相對時,它的眸子里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便隨即一動不動的坐在籠子底部,再也不看我一眼。
見我面色不明的看著那金色籠子里的紅色小鳥,那長相絕美,帶些妖異的少年對我道,「姑娘,你也喜歡這只鳥?」
我定了定神,對那少年道,「公子這只鳥倒是奇物,我從沒見過長相這樣美麗的鳥兒,請問公子從何處獲得它的?」
那妖異少年听得我對他手里的鳥兒贊賞,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我的面容,他雙目有些火熱的盯住我道。「這有何不可的?說起來真是好笑,前些日子我到一個親戚家里做客,無意間在他家園子里見著這小東西撲騰著翅膀,我當時見著還好,正要吩咐人去追住它,它卻不由自主的向我飛過來,停在我肩膀。」
他說著說著,有些得意的哈哈大笑數聲,接著道,「我看它長相美麗,是只難得的奇種,特意命人打造的這只金子鑄造的籠子,哈哈,說起來世人里有誰住在金屋的?它倒是好命,卻是住在金子打造的屋子。」
我听得他說完後,皺眉道,「公子既然不是它,又怎知它是樂意住在里面的?被一個籠子囚禁著,我想,只要是生靈都不會樂意吧?」
我這話說的極不客氣,他身邊的劍客一怒,「嗖」的一下便拔出劍來。
少年則沖他的護衛揮了揮手,少年身邊的劍客冷冷看我一眼,帶些警告的意味,才把劍收回。
那少年則對我道,「姑娘,你這樣想卻錯了!」
我不動聲色的道。「怎麼?」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姑娘,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小賭怡情,就賭一頓飯怎樣?如果姑娘輸了,便請我吃一頓飯,如果我輸了,便請姑娘吃飯,如何?‘
看他雙目有些灼熱的看著我,我心底一嘆,這人打的倒是好主意。
見我不語,他接著道,「怎麼?姑娘不樂意?」
我抬頭看了看籠子里的紅色小鳥,道,「如何賭法?」
他嘻嘻笑道,「剛才姑娘說,我把鳥留在這里,它是不快活的,假如我把籠子打開,而這只鳥卻依然不走,這賭約便算姑娘輸了。如何?」
我想了想,點點頭,「可以,不過還得加上一個條件,如果它自己走出來了,你必須得放它走,不得再囚禁它。」
這少年深深看了看我,嘻嘻一笑,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條件。
隨後,他輕輕一踫籠子的開關,那籠子立即打開了,與此同時,那原本被囚禁的紅色小鳥則張大眼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邊的美少年。
我站起身來,走到那籠子邊上,對籠子里的鳥兒道,「飛呀,快,快飛出來,飛出來你就自由了。」
在我緊張又忐忑的目光中,那籠子里的鳥兒看了看我,則嘴巴一耷拉,立即垂下了頭去。
它不願意離開!
它竟然不願意離開。
我低低道,「還有什麼,比得自由更重要?」
它聞言,身子一動,但看了看美少年,隨即。它那原本生出一些亮光的雙目立即垂了下去。
它不肯走!
它,迷戀他的美色?
我看了看它,搖搖頭,聲音平靜的對美少年道,「公子,賭約你贏了!」
那少年對我微微一笑,道,「那敢請好,我就等著姑娘請客吃飯了!」
他說話之間,對我作出一個「請」的姿態,看他的樣子,似是要請我上馬車同坐。
我尚在思考如何應對,忽然,只听馬車里「嚶嚀」一聲,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忽然掀開了馬車。
而同一時間,只見周圍的劍客都回過頭來,朝著馬車里看去。
當然,這里面也包括了我,我抬頭一看,馬車里的女子穿著件紅色的舞袖衫,領口開的極開,露出雪白的脖子和大片**,這女子長相極媚。嘴唇厚厚的,又紅又艷,眼楮並不大,但微微一眯,隨即露出一種媚態,帶著一種空氣也似忽然熱浪起來的**之色。
這女子,自然是個尤物。
而她和眼前的美少年同在一個馬車,她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看她打扮和舉止,不可能是美少年的妻子,只可能是美少年的小妾。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她看了我良久,面容上的防備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嬌滴滴,極柔媚的對我道,「好個俊俏的妹子!」,她一頓,接著向美少年拋個媚眼,然後道,「公子,你眼光真不差!」
她這話說的我勃然大怒,我正要說些什麼,便在這時,那原本安安靜靜,似有些絕望的小鳥此時忽然在籠子里上串下跳,「吱吱」哀鳴起來。
而且,這小鳥跳著跳著,竟然撲騰著翅膀,沖那向著那柔媚女子的方向沖撞而去。
它這一撞,那翅膀立即在籠子壁的反彈下,露出絲絲血色。
我一見這狀況,面色則是一陣恍惚,難道我弄錯了?
同一時間,那美少年「哈哈」大笑著過來摟住美女的細腰,指著還在籠子里一直撲騰的紅毛小鳥道,「這小東西倒是識貨,一看著美人,立即就小命都不要了,就開始撲騰了,哈哈,我猜這準是只公鳥!」
那美人立即嬌聲道,「公子,奴家猜著,不但是公鳥,還是只色鳥呢!」,她語氣似撒嬌,但看著那還在不斷撲騰的小鳥。則面色上凶光一閃而過。
我有些心疼的看著那只紅色小鳥,對那少年道,「這位公子,你這是小鳥倒是有趣,不知可否借我一玩?」
那美少年一愣,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紅色小鳥,再看了看我。
而那紅色小鳥似是能听懂話似的,此時忽然停止了撲騰翅膀,只奄奄一息的在一旁看著那美少年。
那美少年一接觸紅色小鳥的目光,約猶豫的對我道,「姑娘,不是我不願意借你,實在是這小東西挑主人呢,除了我拿著,但凡其他人一近身,它立即撲騰著鬧情緒,有好幾次,我有要事出門,吩咐下人照料它,哪里知道回來的時候,它全身血跡斑斑,卻是已經快要死去。」
那少年這樣說便是拒絕了,我自然不好強人所難,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公子,如果這只小鳥不排斥我又如何?如果我拿起籠子,而它依然安安靜靜的,那公子可否讓我和它單獨說一會話?」
美少年想了想,道,「好吧,既然是姑娘的請求,我萬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說著,看向我的目光越發的灼灼,而他旁邊的美人則越發靠向他靠的緊了。
我對他的一語雙光不置可否,只從他手里接過鳥籠,對籠子里的鳥道,「我們說一會話,好不好?」
那小鳥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心里一動,提著它走到旁邊,側著身子對鳥籠里的小鳥道,「是你嗎?紅兒?你怎的變成這樣的模樣?可是有人害了你?」
這籠子里的紅毛小鳥,它的鳥身看起來,實在和紅兒太相似了,雖然當初第一次見著紅兒,紅兒身子上的鳥毛是被燒光的,可是,它的樣子和這只鳥的樣子並無區別。
自從我離開雪玉峰後,也不知道紅兒過的怎樣了,如果這只紅毛小鳥就是紅兒,那麼已經化形的她,一定遇著了不可預料的變故。
那籠子里的紅毛小鳥一動不動,只愣愣看著我對它說話。
我對著它繼續說道,「你不用怕,你有什麼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告訴我,我們這樣說話,他們是听不見的,我已經設置了隔音陣了。」
結果那紅毛小鳥依然一動不動。
難道真是我認錯了?
也是,說起來,鳥兒都是一雙眼楮,一個嘴巴,只是這身紅毛,真的很少見。
我還在這邊胡思亂想,旁邊的美少年有些緊張的對我道,「姑娘,你好了沒?」
我有些怏怏然的轉過頭去,把鳥籠子遞給美少年。
美少年灼灼看著我道,「看不出來,我的紅兒竟然這樣喜歡你,你還是她第一個沒有反對的女孩子。」
我有些訝異的道,「紅兒?你說它叫紅兒?」
美少年道,「是啊,我給她取的名字,還不錯吧?不知為何,我一看著它,就知道它叫紅兒,我一看著它,便感覺它應該屬于我。」
它叫紅兒,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那美少年說完話,對我道,「姑娘,這里離城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請上馬車吧,哈哈,我還等著你請客呢!」
那美少年這樣一說,旁邊的美人緊張的看著我,而美少年自己則是有些氣定神閑的看著我,似是以為我一定會上他的馬車似的。
他一說完後,在馬車外面的兩個長相標致的丫鬟立即過來拉開馬車門簾,似等我上車。
在她們拉開馬車門簾的時候,我向里面看一眼,只見馬車里香榻暖帳,有些不明的里衣扔的到處都是,這樣一個場景,真是顯得這輛馬車曖昧之極。
我看了看那少年,搖搖頭道,「多謝了,如果公子方便,借我一匹馬就是,我坐不習慣馬車!」
我這樣一說,美少年旁邊的美女立即松口氣,而美少年則明顯的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