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隨著話音,穆彥出現在她的眼前,當然還穿著她的衣服,
衣服看上去偏小,勉強穿在身上,而且還是女式的衣服,看上去很滑稽,陳曉遞給他一個購物袋。
「給你買的衣服,也不知道尺碼,都是買最大的號碼。「陳曉咬著嘴唇忍著笑說︰
「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想笑就笑出來吧!別忍的那麼辛苦。「穆彥看著陳曉滿面通紅的咬著嘴唇。
撲哧,陳曉終于笑了出來,而且是毫無形象的捂著肚子笑了個夠。在陳曉的笑聲中穆彥拿起了袋子到了衛生間。
十多分鐘後,穆彥走了出來已經換上了陳曉給他買的衣服,上衣是一件淺灰色的夾克,也是一條淺灰色的褲子,只是明顯有點大,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買大了,要不要去換一下。」陳曉從未給男子買過衣服,自然沒有譜。
「不用了,大一點比較舒適。」穆彥抬起手伸了伸胳膊說︰
「先吃飯,我已經找到了解蠱毒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效,先試試。「陳曉高興的說︰
「那就試試,能活到現在,我已經賺了,真的很感謝你。「穆彥微笑著說︰
「別這麼說,你也是被逼得,不過有一點我要先問清楚了才能治療。「陳曉一本正經地說︰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穆彥也正色的說︰
「我知道你以前是被迫的,但是如果我能救了你,我真的不喜歡你以前的行業,恐怕你的改行了,不然我真的不想救一個殺人的工具。「陳曉咬了咬嘴唇終于將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我也不喜歡這個行業,以前是被逼得,我早就厭倦了那種血淋淋的殺戮,這次是我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借著被對方追殺,才擺月兌了組織的控制。只想死在故土,我向你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再去做殺手,除非有人要對你不利,我要永遠保護你。」穆彥嚴肅的說︰
「只要不做殺手就好,至于保護我,還是算了,現在是和平年代,我看就不需要了。」陳曉為難的說,陳曉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我以前發過誓的,誰能救我,我就一輩子忠于他。」穆彥正色的說︰
「只要你不再做殺手就行了,現在先治療吧!」看到穆彥固執的樣子,陳曉忙說︰
「好吧!不過我是認真的,只要我還有命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穆彥固執起來真是讓人吃驚。
陳曉小心的將玉筒擰開,將皮囊拿了出來,將那三十六根針拿了出來,讓穆彥將背上的衣服除盡,身上滿是傷痕,新的傷痕和舊的傷痕交織在一起。
陳曉深吸一口氣,將金針拿在手里,手指一顫,一根金針已插到至陽穴,在抬起手來金針已經準確的插在了肝俞,胃俞,心俞,肺俞,腎愈,腰俞,膀胱俞,大腸俞等穴位上,穆彥體內的情況已經清楚出現在陳曉腦海里,陳曉雙手的手指飛快地在針上移動著,靈氣一絲絲的沿著經脈緩慢的移動,將深入到經脈中的蠱毒慢慢的逼了出來,那一絲絲的靈氣一移動,那些蠱毒就有一部分被逼了出來,陳曉的功力還淺,不一會兒就覺得氣喘吁吁的,大滴的汗珠從臉上淌了下來,將逼出來的毒集中到左手上,只見左手手掌變成了金色,顯得很詭異。
陳曉忙停了下來,拿起一根銀色的通針,就扎在中指的中沖穴上,通針就是中空的銀針,主要用來放血緩脈,扎下針不久,只見通針的尾端就出來了一些暗金色液體,散發出一種帶著腥味的香氣,陳曉忙拿出早就準好的玻璃廣口瓶,將瓶子放在了手指的下方。
陳曉輕輕的將通針把出,暗金色的液體就滴滴答答的滴到玻璃瓶里,大約過了十分鐘那些暗金色的液體才流完,終于變成了通紅的鮮血,手上的顏色終于變成了正常的顏色,陳曉忙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球放到了左手的中指上。
然後再慢慢的將背上的金針取下來。然後陳曉再一次的診了診脈,經脈中的暗金色東西有所減少,但是蠱毒還在,只能慢慢的解。
「我用金針刺穴,慢慢的將毒逼到是手上,將蠱毒逼出體外,你中的蠱毒很重,要多次的逼毒才能慢慢的清除,我再開一個藥方,再吃中藥也可以解一部分毒。」陳曉接過穆彥遞過來的毛巾,插了插臉上的汗水。
「真的很謝謝你,救命之恩當永生以報。」穆彥微笑的說︰
人都是這樣,沒有人不怕死的,能不死當然好。
「對了,你的經脈是怎麼回事,有些地方已經斷裂,有的地方只是連著很微弱得一點,總的來說已經受損嚴重,這麼重的內傷,一旦爆發出來就是華佗在世也是無法救治。」陳曉想到另一個隱患,才輕松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內傷是因為我煉得功法,這個功法是我家祖傳的,都是口口相傳,到我父親這一代時,就傳給了我,但是我父親卻沒有煉,我在家的時候也沒有修煉。」穆彥眼前似乎又出現了父親的身影,那是一個穿著西裝,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的人。
「後來是到了訓練營後,為了活命才煉得,這個功法才開始煉得時候,進步神速,但是越煉到後面,反饋越大,而且使用的功力越多,反饋越大,這次我為了逃避追殺,用了威力最大的一招,經脈受損嚴重,我家這種功法屬于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類型,本來父親已經決定以後不再修煉此功法,但是我還是修煉了,如果不是修煉了功法,我早就死了。」穆彥解釋了經脈受損的原因。
「這經脈受損,我也沒有好的治療方法,我先去查查資料,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資料。」面對這個難題,陳曉也速手無策。
「嗯,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你的救治,不然我早就死了,估計還能控制三個月的時間,我珍惜現在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穆彥臉上是發自心底的笑容。
看著這燦爛的笑容,陳曉覺得心里發酸,想哭,不是每一個人在面對死亡時,都能笑得如此燦爛。但是她又確實沒有辦法醫治,心情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