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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女乃女乃這要是去找夫人一說,可不就是不想讓夫人對我們這些下人好嗎?」。反正芷晴看今天這大太太對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所以她也不怕得罪這趙姨娘。
以前為了求生存,對所有人都是唯唯諾諾的,現如今再也不顧及,怎麼高興怎麼說,「這話在場的听到的倒也能理解,當然知道趙姨女乃女乃這是心疼奴婢。可俗話說這三人成虎,這話往往傳來傳去,那就變味了,要是讓夫人誤會了趙姨女乃女乃的‘一片好心’那可就不好了。」
芷晴說的這些雖然都是子虛烏有之事,可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種事可大可小的。
趙氏雖然被她氣的滿面漲紅,卻有無法反駁,這怕是自己一開口又要說錯話。按說這些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就怕有心人到處亂說,傳到夫人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牙尖嘴利的啊,都是跟誰學的啊?」沉默片刻之後,當即開口說道。心想著,以前一個幾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死丫頭怎麼現在也能說會道了,怕是這些話是有人教的吧。
說完還帶著狠毒的目光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
幾個下人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心想著,你說不過人家,看我們干什麼啊。
「趙姨女乃女乃,這話說的嚴重了,奴婢只是就事論事,可沒想過要對趙姨女乃女乃‘牙尖嘴利’,若是言語間沖撞了姨女乃女乃,還請您不要跟奴婢一般見識。」
本來這就是些小事,就算是說給別人听,也沒人會多想。可偏偏這趙氏平時驕橫慣了,哪里肯吃虧。這被一個下人說的無言以對,自己的臉面往哪里擺啊。
「好好好……」趙氏連叫三聲好,當即惱羞成怒道,「你不是說,雷霆雨露均是恩賜嘛,那好,我今天就給你點恩賜。來人,給我打。」
大手一揮,便讓幾個拿著板子的下人上去打,然後自己坐回椅子上,準備看好戲。
悠閑的閉著眼楮,嘴里哼哼著小曲,心想著,我說不過你,可我可以打的你求饒啊。一想到這死丫頭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的情景,心里就美滋滋的。
可過了好一會兒,周圍都沒什麼動靜,忍不住睜開眼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看,只見幾個下人站在那根本就沒動過。這些人沒听到我剛才說的?
「我叫你們給我打。」趙氏氣的站起來,伸手虛指一下,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看來趙氏還真是不得人心。幾個人還是沒動,紛紛看向別處,假裝沒听到。這平日里你就不拿我們當人看,有事沒死的為難我們,現在我們巴不得你被氣死才好呢。
再說這里可是大太太的院子,憑什麼听你的啊?因為沒這個規矩,所以說到哪也不怕,幾個人索性都不理她。
「你們……」趙氏見他們哪里是沒听見自己說什麼,分明就是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啊,當即氣的不行,手指著眾人,開口大罵道,「你們耳朵聾啦?我叫你們動手給我打……」
依舊沒人動。
「反了……反了……」趙氏被氣的暴跳如雷,沖上前去沖著下人便是一耳光,鬼叫道,「一個個的都反了……」
那下人被她扇了一耳光,也沒敢動彈。這不听她的話倒還說的過去,可人家畢竟是主子,誰敢還手啊?
趙氏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他這樣,這心里也有了譜。剛才不是很囂張嘛,還敢不听我的話,看我不抽死你們。
尋思著便要伸手再打幾下解解氣,這剛一伸手,便听背後有人說話了。
「咳咳!趙姨女乃女乃。」說話的正是谷雨,她也有些看不慣趙氏這樣對待下人,見人還要打人,開口說道,「夫人跟三爺在里面呢,還請夫人自重啊。」
「怎麼?你也想教訓我幾句?」趙氏見又有人跟自己作對,氣便不打一出來,心想著,雖然你是夫人的心月復,可說到底不過是個丫頭,居然這麼跟我說話。
「奴婢不敢。」谷雨朝趙氏福了一福,笑著說道,「奴婢只是想提醒趙姨女乃女乃幾句,這是夫人的院子,這些也都是夫人房里的人,就算是要打要罰,還得夫人點頭不是?」
這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不過入了趙氏的耳朵里,卻怎麼听都不是滋味,心里越想越氣,問道,「你是說我不夠格?」
要是尋常的妾室,這谷雨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畢竟這夫人掌著家呢。可夫人最近對這趙氏寵的緊,雖然看她趾高氣昂的樣子有些受不了,不過她也不想把話說死。
當然,谷雨是夫人的貼身丫鬟,自然也不會怕她來找麻煩。
「趙姨女乃女乃,奴婢只是好心提醒幾句。听不听在您,您請便。」谷雨說完,朝趙氏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你想打就打吧,反正我們在你眼里那就不是個人,不過這府里畢竟有規矩,到時候夫人要是追究起逾矩的責任,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你們這是都長本事了啊。」趙氏被這連番氣的,牙齒咬的「格格」響,習慣性的伸手要打。可這剛一伸手,就想起了谷雨剛說的話,仔細一想,確實也如她說的那樣。自己這真要是打了,夫人那邊可不好交代。
趙氏的手尷尬的舉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左右權衡一下,突然手猛一甩,作出拂袖的樣子,說道,「翡玉,我們走……」
還別說啊,這動作做的還是蠻自然的。
趙氏雖然是出了院子,可遠遠的還能听到她的聲音。
「你看人家也是個丫頭,怎麼就那麼能說。你再看看你,看到我被欺負,連個屁都不放,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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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敘跟著母親進了屋子,關上房門。突然跪倒在地,喊了一聲,「母親……」
「嗯!」大太太坐到椅子上,應了一聲,看到兒子跪在地上,說道,「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
「還請母親饒了芷晴這丫頭吧!」秦敘依舊跪在地上說道,「孩兒求您不要殺她,孩兒……」
「誰說我要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