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害人終害己
「五皇兄~」
玄子琪可憐兮兮的突然湊近,讓玄子陌很是不解。
「什麼事?」
「你陪我說會兒話好嗎?」。玄子琪悄悄往男人那邊瞄了一眼,然後回過頭渴望的看著少年,「我們小聲說就不會吵到父皇了,好不好?」
沒什麼聊的興致,但此刻抱著書他也看不進去,而且答應男人不讓小孩兒吵鬧,玄子陌點點頭,「好,不過聲音盡量放小點兒。」
「嗯嗯,謝謝五皇兄。」
玄子陌笑笑,想了想,「你想聊什麼?」
「那個、五皇兄,給我講講你怎麼學會法術的?」
如果能問出怎麼學會的,說不準他也能學會,玄子琪暗自得意。
玄子陌微一皺眉,搖搖頭,「法力是天生的,至于怎麼會的法術,我也不清楚,有時候做個夢就會了。」
「你騙人。」玄子琪撅嘴,心中卻在月復誹。
真當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啊,不想告訴我就直說唄,小氣鬼。
「怎麼,你想學法術?」玄子陌微微一笑。
小孩兒剛才問及法術的時候,那眼中閃動的光芒,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心思被道破,玄子琪臉頓紅,轉而卻往少年身上一趴,「五皇兄,你教我法術好不好,求你了。」
玄子陌往後挪了挪,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嗓子。
「這個我沒辦法幫你,因為我的法術跟別人不太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麼教人,而且法力是天生的,你……這樣好了,父皇空閑的時候你問他吧,想必父皇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又不是沒問過,玄子琪嘟嘴,可父皇每次都是笑,說他知道那些沒用來搪塞他,要不然他才不會求自己討厭的人呢。
而玄鳳陽這邊,一邊改著奏折一邊听著兩人對話。當听到小孩兒央求要學法術時,不禁嗤笑一聲。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孩子心還真大,想要自己獨寵他一人嗎?……果然跟陌兒沒得比。
見小孩兒仍舊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玄子陌嘆氣,也懶得多做解釋,拿起放在旁邊的書就準備翻看。
而這時,獨自生悶氣的小孩兒卻突然往他身上爬,把他弄得一愣。
怔忪間,就看到小孩兒突然往後跌倒,玄子陌伸手就要去拉,頭皮卻猛地一疼。
等他反應過來時,小孩兒已經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哇……父皇……嗚哇……嗚嗚嗚……」
玄子陌揉著被扯疼的地方,看著摔到地上大哭的小孩兒,心中已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抬起頭,就看到男人一臉陰沉的走過來,心瞬間跌落谷底,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你先出去。」玄鳳陽冷冷下了道命令。
玄子陌怔住,滿眼的不可置信。
連問都不問,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就這樣定了他的罪?
雖然知道眼前之人寵這孩子,雖然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可當真面對如此情景時,內心深處還是涌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悲涼。
原來,他在父皇眼中已如此不堪,是一個連小孩兒都欺負的惡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惡到底好了。
玄子陌抿了抿唇,抬頭直視男人的眼楮,平靜道︰「我不知道他怎麼摔到地上的,信不信由您。」
少年話音剛落,坐在地上的玄子琪就抽抽噎噎接口,「父皇、嗚嗚……是琪兒自己……不小心自己摔的……跟五皇兄、沒關系……嗚嗚、嗚嗚……」
玄子陌驚訝的看了眼小孩兒,然後又看向男人,見他一臉復雜的望著自己,心下頓明。
微微扯唇,他輕笑出聲,「您不信,對嗎?」。
明明笑面如花,只是那漸紅的眼圈,和止不住顫抖的雙唇,卻將他心中的苦、心中的悲完全道出。
「嗚嗚父皇……別、別怪五皇兄……真的、真的……跟他沒關系……嗚嗚……是琪兒、自己不小心……嗚嗚嗚……」
玄鳳陽握緊雙拳,深深吸了口氣,偏過頭不看少年,「你先出去。」
少年臉上的笑意更濃,只是順頰滑下的大顆淚珠,卻與他的笑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是,孩兒遵命!」
玄子陌微欠身行了一禮,便面帶微笑,果斷轉身,毫無留戀的大步離去。
而玄鳳陽追隨眼前飄過的發絲,則看到了少年決然的背影。
心頭一慌,當即就想追上前,卻差點被絆倒,這時才想起那小孩兒還抱著他的腿。
終于把人趕跑了,玄子琪內心欣喜,卻為了不引起男人懷疑,仍舊哭哭啼啼。
「嗚嗚……父皇……琪兒、疼……」
強壓下想要一掌拍死他的沖動,玄鳳陽閉上眼,靜默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緩緩蹲,將小孩兒從地上扶起,玄鳳陽輕撫著他的臉頰,笑得很是溫柔。
「摔的很疼,是嗎?」。
「嗯」玄子琪點點頭,「不過父皇抱抱琪兒就不疼了。」說著就伸出手摟住男人脖子。
玄鳳陽笑著抱起他,然後在小孩兒極為享受時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琪兒,再來一次,可好?」
不等小孩兒反應,玄鳳陽伸手勾住他的衣領,輕輕一提,便將小孩兒從他懷中拎了起來。
看到小孩兒痛苦的撕抓勒住脖子的衣物,男人笑得更加溫柔,慢悠悠道︰「琪兒,準備好哦,會比剛才還疼的。」話音落地,他同時松了手。
只听見‘ ’的一聲,小孩兒摔了下去,著地,並未磕著頭,但小臉煞白,一聲不吭的呆坐在地上,似乎已被嚇傻。
玄鳳陽是故意這麼做,雖然對他來說殺一個人很容易,殺一個孩子更容易,但他明白這個孩子不能在這個時候死掉,不然以後定會成為少年的一塊兒心病。
不過,敢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人,這個小孩兒得好好教訓一下才是,不然怎能平他心頭怒火。
蹲下,輕輕拍著小孩兒的臉,直到他清醒才停下手。
看著小孩兒眼中流露出的驚恐之色,玄鳳陽笑了,笑的異常開心。
「琪兒,剛才好玩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男人說得很慢,聲音也非常溫柔,就像真的在陪小孩兒玩耍一般。
听到這話,玄子琪張嘴想說不,卻因太過害怕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不停的發抖,看著男人的眼中再無迷戀之色,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一陣刺鼻的騷味傳來,看到小孩兒身下溢出的水漬,玄鳳陽嫌惡的皺起眉,立刻站起身朝著門口喊了聲,「馬德福、」
「奴才在!」馬德福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