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已經知道這屋里的人是如何消失的了?」李瑞大驚小怪地叫道。
「對,你耳朵沒聾。听得很清楚。」顏清徐揉了揉右耳遠離他一步回道。
李瑞幾乎用一種難以理解地眼神斜眼瞟向她。她真的只是一個初中老師嗎?是不是這年頭不露聲色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懂得隱忍喜歡深藏不漏?還是說這全部都只是湊巧?
顏清徐筆直地站在窗戶前,漠然一笑道︰「這個世界眼見未必為實。事物總有我們所看不到得一面,往往這被隱藏一面可能才是最真實的。」
李瑞默然相對,半響後說︰「你說的沒錯,就因為這樣有時候當人們遇到沒有辦法解釋地現象時,才會給它加上神秘的色彩。那你說,這屋里的人是通過什麼辦法出去的?」
顏清徐把手伸出窗外悠然地答道︰「很簡單,這間屋里只有一扇窗戶是開的,當然是從窗戶出去了。」
李瑞來到她身邊望著窗外道︰「這里是4樓,難道她回從這里跳出去不成?」
顏清徐一副被他打敗地樣子,先指了指窗外右邊最靠牆的窗戶,又拍了拍屋內的窗沿。眼楮盯著窗沿上雪的壓痕。然後給他一個你還不明白的眼神。
李瑞愣愣地盯著看了一會,驚呼叫來︰「你是說她借助工具,從這間窗戶爬到右邊拐角的第一個窗戶的?」
顏清徐了然地笑道︰「沒錯,至于工具嗎?就是我剛才帶回來的雙腳梯。」
李瑞用不可思議地口氣道︰「這太不可能了吧!難度太高了。要是稍微一個不小心那不就摔下去了?」
顏清徐好笑地說︰「誰說沒有可能了?你知道直角三角形的性質嗎?所有三角形都具有穩定性。在加上這邊兩扇窗戶到牆角的距離都不到一米。從勾股定理算來斜邊最多也不過1.414米。也就是說連一米五都不到。那個護士跟我差不多高,至少也有一米六。你說能不能過去?」
李瑞點點頭道︰「這麼算來是很容易過去。可是那窗沿的壓力能支持住嗎?」。
顏清徐瞪了他一眼,邪邪的笑道︰「你去試一下不就知道行不行的通了麼?如果你都能過的去,那她一定能過的去。」
試驗的結果是李瑞輕而易舉地就爬了過去,因而這個解釋是也是能行通的。從徐祥調取的錄像顯示大約是在十點二十分的樣子,有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走出了醫院。也有很多人注意到這個女人,但是一想他是護士大家也沒有產生懷疑。
這些都表明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實施這場綁架行動。也就是說,一開始他們就把目光就鎖定住了小裴寂。
那麼,這一起計劃性綁架的根本性目的就是那10億財產的寶藏。
警方的24小時監控,沒有任何動靜。一天之後,裴長允收到一個包裹。里面除了裝有小裴寂失蹤當天的貼身衣物之外,還有一封剪紙信。每個字都是從不同的雜志、報紙上剪下來拼湊成的。
基本內容是︰「當10億財產的寶藏找手之際,也就是交還你兒子的時刻。去裴家老宅趕快找出寶藏吧!」
這個包裹使得整個行動方向由本市轉移到了裴長允的老家。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警方不得已仍然繼續被動的角色。
齊強帶領他的一半人馬從本市出發來到了山西聞喜縣裴家老宅。
下午三點多,本市火車站的售票窗口處。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籠罩的女人,用嫻熟地普通話詢問道︰「我一張去太原的火車票。」
售票員小姐以甜美的嗓音回道︰「您請稍等。」
20秒後,她說︰「從本市到太原的火車只有K892這一班次,是凌晨2:46經過本市。請問你要幾號的?」
黑衣女人皺了皺眉頭道︰「就給我今晚的吧。」
「好,您請稍等。」
黑衣女人出了售票處,看了眼手機。時間還算充分,便乘坐公交車回去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帶上身份證和銀行卡,留下一張字條無聲地走了。
如果把本市的通山東路和徽州大道上的天橋比喻成一個花環的話,那麼走在花環上的黑衣女人就是一抹灰塵,而且是那種很醒目的炭灰。位于這個花環之下的商鋪就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星輝商貿中心。盡管名字比較響亮,但是灰白的樓宇間透露出掩蓋不住的寒酸勁,仿佛是一塊快臭豆腐堆積而成。這里是本市最廉價的商品批發市場,每天的人流量都可怕的驚人,是屬于那種兩個人擠進去一定會被人群分散的地方。
黑衣女人從一家商鋪挑到最後一家商鋪,才終于湊齊了她要的東西。繼而走進一家餐館,點了些吃的,發了一條短信。
「哥,我去找小裴寂了。他的失蹤跟我拖不了關系。如果不把他找回來,我怕我這輩子都不能心安。家里還有報社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給爸媽留了紙條,手機出了本市我就不準備用了。等我找裴大哥他們會再跟你聯系的。就這麼說了,拜拜!」
之後把手機關上,勉強地吃了一碗拉面。黑衣女人又開始了她的征途,來到一家報刊亭買了份小說報。接著又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點食物和零食。最後回到火車站的候車室,坐在一個不顯眼地角落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她安靜的坐在那里跟黑乎乎地角落成為一色。 當 當的火車經過聲時不時地傳入她的耳朵。正是那些嘈雜聲,才淹沒了旅人的喧鬧。一個小時過去了,一群人急沖沖地朝這邊角落跑來。咚咚地腳步聲似乎又干擾了她的養神,她朦朧地睜開雙眼只見一個面貌憨厚地中年男子在她面前停下指著她道︰「就是,就是她偷了我的錢。」
面對無名的指責,黑衣女人沒有動彈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直到那名中年男子一個勁地朝警察嚷嚷。一名年輕的警察上前問詢︰「小姐,你好。請出示你的證件。」
黑衣女人不耐煩地從口袋的錢包內抽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他。
警察又問道︰「這位名叫劉川的人說你偷了他的錢包,你說有沒有此事?」
黑衣女人從座位上起來,對著那名叫劉川的男人說道︰「請問這位先生,你的錢包是在那里被偷得?你又如何確定是我就是偷你錢包的人呢?」
劉川神色慌張地叫道︰「就是你,我看的很清楚。你全身都穿得黑咕隆咚,剛剛在火車站入口行李檢運處。就是你,你偷了我的錢包。」
黑衣女人冷笑地說︰「那是不是只要穿的黑咕隆咚的人,都是偷你錢包的賊啊?」
劉川蹦起來叫道︰「對,就是你。你不承認我就讓警察搜你的的身!」
劉川說完轉身朝著她,拼命地上前去抓那名年輕警察的胳膊,他的神情不太正常。好像受不了什麼刺激似地。
警察安撫好他的情緒道︰「這為小姐請你配合我的工作。你10分鐘前在哪里?」
黑衣女人瞅了一圈說道︰「我一個小時前就在這里補覺了,至于證人麼。很多,你可以去問,我對面的那個賣飲料的老婆婆,還有這一排最前面的那個年輕的小伙子,甚至你可以去調取火車站門口的監控錄像。這些人都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還有一點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的錢包沒有丟,只是他把它放進了後面的口袋里。自己忘記了罷了。不幸你可以去問問。」
結果證實了她的說法,這名叫劉川的男人患有間接性神經病。他的錢包也沒有丟,是被他放入後面的口袋。他一時找不到,急的神經有些錯亂。
一場鬧劇結局了,但也為等待火車到站的顏清徐解了一絲乏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