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徐沐浴在聞喜縣清晨的晨曦中,這里的一切令她產生幻想。由于這里是文化之邦,是中國古代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假如她是天使的羽翼一定會托起那廢墟下的遺址。倘若那墜落的陽光就是古人留給我們的希望,在瓦礫中升起的晨曦,是不是就象征著聞喜人的光芒?在芬芳的藍天白雲中飄逸著自己獨特的期望。
感動、激情、向往充實這她的情感,將那些不安遠遠地驅逐身外,只保留此刻的暢快。
如果不是她下定決心尋找小裴寂,也不會來到讓人欣然暢爽的地方。是該慶幸還是該感激,她無從得知。
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火車站廣場上是一片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噴水池邊站滿了拉客的小販們,一家比一家叫喚地響亮。一排排柱燈下一群群晨練的老人們,精神抖擻地秀出身手絕活。綠化帶邊坐著一些等待出門的旅客,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顆顆觀景樹前小朋友們在那里玩耍笑聲漣漣。公路上小商販們進進出出地絡繹不絕,格外熱鬧。
顏清徐走到一家狗不理包子店的招牌旁一個出租車司機上前搭訕,說什麼車站沒有去裴柏村的車只能打的。還說什麼要給她個優惠的價錢80元,一般都得一百元。顏清徐沒有相信出租車司機的鬼話,沒有理會他進了包子店買了點早餐。吃完詢問了下包子店的老板才知道,從車站有專門去裴柏村的車。價錢最多也不過8塊錢。果然無論走到哪里都有賺虧心錢的人。
顏清徐順著包子店老板說的路線,來到了車站。車站已經有些人在等車了,三個老大爺們坐在公共椅上侃大山。這三個老爺子都是本地人,說著一口當地的方言。顏清徐听得很是吃力,便研究了下站牌數目。大約過了10分鐘,一輛中巴車緩慢地開來停在她們的面前。問清到不到裴柏村後她才上得車。在那三個老大爺後面選了個位置坐下。汽車放了個屁已後慢慢地朝前開去,照這個速度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站?
裴氏故里位于縣城東北五十余里的禮元鎮裴柏村,就在橫貫山西的大運高速公路旁,中巴車在寬闊砥平的柏油路上行駛一個多小時,就到了裴柏村。
還沒下車,顏清徐迎面就瞧見「宰相村」三個大字。黃牆黑字,立刻吸引了她的眼球,心中也產生一陣欣喜與激動。跟著那群老大爺下車後又在旁邊牆壁上瞧見明代大思想家顧炎武的《裴村記》,立刻萌發出對這里的尊敬和好奇。
老大爺中一個瘦高瘦高地走到她旁邊搭訕道︰「小姑娘怕是第一次來這里吧。」
顏清徐轉過頭笑道︰「老大爺,沒錯。」
「對這里感覺如何?」又一個矮胖矮胖地老爺子說話。
「感覺很不可思議,我居然來到這個令無數文人憧憬膜拜向往之地。」顏清徐感慨地說。
「這小姑娘還真是會說話。」一個駝背的老大爺笑道。
「哦,我叫顏清徐。請問幾個老大爺怎麼稱呼?」顏清徐謙虛地問候。
那個高個子的老大爺說︰「大家都叫我裴老,那個矮胖子就叫他裴老三,還有那個羅鍋子老頭就稱呼他為裴老ど就可以了。」
顏清徐好奇地問︰「裴老大爺,是不是這個村子的人都姓裴啊?」
裴老三爺笑道︰「這姑娘真是可愛。我們村大部分老年人都姓裴。近些年也來了很多外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姓裴。」
顏清徐跟他們一邊聊一邊進了村子,村子里有老宅,有新房,還能看到兩層洋樓小別墅摻在其中。這里的建築在顏清徐看來,也只能算是個極為普通的晉南新農村。
顏清徐念姑道︰「這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啊?在我的想象里,這里必定有許多華麗的建築。什麼深宅大院啊!就像那有名的喬家大院、王家大院那樣。不僅有一座座鱗次櫛比的高門豪宅,還有可能將它們巧妙安排、布局,成為一片偌大的蔚然壯觀的建築群落。讓人流連忘返才對……」
裴老笑道︰「怎麼小姑娘失望了,有五十九位宰相故里的裴柏村,這里不僅村街不寬,還是都是些小巷,有著極其平常的民居。是不是根本沒有辦法與電視上的深宅舊院相比?」
顏清徐極為不好意思笑了笑,裴老ど撇撇嘴道︰「說到老宅,我們這里也是有的,在裴柏村最東邊的一個小山腳有著有幾百年歷史地老宅。那里一直都人居住,所以不能作為古跡供人觀賞。」
裴老三道︰「你說的那個宅子,是不是最近兩天鬧鬼的裴家老宅啊?听說幾前年就沒有住人了,可是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屋里閃爍著燈光。」
說道這里三個老大爺來勁了,說什麼前一陣子老宅每夜都會閃爍「詭異燈光」這件事在村子里傳得沸沸揚揚。都傳著屋內有鬼,村民都不敢接近。直到前兩天老宅的那家外孫子回來了,這個事情就此停傳了。
老宅里夜現詭異燈光?听到這里顏清徐感覺很有意思便繼續打听︰「難道沒有人進去看看屋內的情況嗎?」。
裴老道︰「怎麼沒有啊?村里幾個大膽的年輕人曾經夜探過老宅,但是一無所獲。年輕人們都稱這什麼靈異事件?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听不明白。」
顏清徐停下來仔細問︰「那個光是怎麼樣的?」
裴老ど慢慢地說︰「好像是每晚9點到10點的樣子都會準時出現詭異的光,但是走近看就消失得無疑無蹤了。」
顏清徐又問︰「那個老宅的孫子回來後,還有這種現象麼?」
裴老道︰「說來奇怪,小長允回來後就突然沒有了。」
顏清徐一听是裴長允眼中笑意鵲起道︰「是不是老宅的人回來了,里面的東西就安分了些呢?我听我們家老人說越是老的物品就越有靈性。」
裴老三點頭道︰「小姑娘說的有道理。」
顏清徐道︰「對了,裴老我想問下子這座老宅的位置。」
裴老皺起眉頭道︰「你要去那里?」
顏清徐笑著點頭道︰「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我想去看看。」
裴老正視她道︰「要是真想去,你就順著這條馬路一直往前走,到盡頭右轉有一個小路到頭就是。」
顏清徐謝過三老一個人向前走去,天不知怎麼地漸漸暗沉了下來。路邊的小樹在瑟瑟發抖,仿佛被淋上了什麼腐蝕性的液體。又好像在被無形地生物不停地舌忝著撕咬著安撫著。
她感到地下的水泥路開始變形成波浪的弧度,走起來十分艱難。回頭看看那三個老伯卻早已不見蹤影,頓時一絲害怕涌上心頭。她開始加快腳步地往前走,周圍開始涌現出紅色的霧。開始往下滴水,噠噠噠地跟隨著顏清徐的腳步。她瞟了一眼看到那居然是一滴滴地血。這是怎麼回事?
顏清徐停下來定心神,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干淨地東西了?不會的,肯定是錯覺。
過了幾秒鐘當她再睜開眼時,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建築精美的老宅子。門外左右兩個石獅子威武而立,紅色大門上金色的大圓環可謂是彰顯高貴。門頭上的牌匾寫著兩個金色的大字——裴府。
顏清徐嘆了口氣想「終于到了,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