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兒∼∼衣服洗完了沒有∼∼」
……
「小雪兒∼∼點心做好了沒有∼∼」
……
「小雪兒∼∼幫為師捶背∼∼」
……
「小雪兒∼∼」
夠了!櫻惜雪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向懶洋洋地躺在榻上從早上支使自己做這做那的幻朔月︰我不干了!
「這可不行哦∼∼」幻朔月從翎夢手里接過一串葡萄,搖搖手指,笑的得意,「願賭服輸……小雪兒,這你可要給為師記牢了……」
願賭服輸……櫻惜雪青筋猛地跳動了一下,哼哼,敢情輸得不是你老人家∼∼惡魔,吸血鬼……
「小雪兒∼∼你說為師怎麼感覺到你在罵我呢?」幻朔月挑了挑眉。
哪里哪里。櫻惜雪立馬換上狗腿的表情,好漢不吃眼前虧︰能為師父服務是徒兒的榮幸∼∼
「那就好……」幻朔月微微一笑,「來,再給為師去沏壺涼茶吧……」
櫻惜雪默,果然兩個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認命地走到廚房,櫻惜雪一拍桌子,彈起一塊冰塊,拔出風剎唰唰唰幾劍,然後不慌不忙地拿出茶壺一一接住,擱在桌上。
……好像切成冰沙了,算了,湊合著用吧。
用手抹了一把汗,櫻惜雪拿著茶壺往回走,卻不期然在院門口看見了雲遙。
遙遙師兄∼∼櫻惜雪奔過去,揚起笑臉︰怎麼有空來玩?
「小雪……」雲遙泛起一個無奈的微笑,「哪里有空來玩,是替師父跑腿來的。」
師父……蕭沐言?櫻惜雪眼前浮現一張很無賴的笑臉,明明自家師父一臉不耐煩,還是不怕死地跑過去調戲,結果被一腳踹出院子……
「說起來,距離仙劍大會已經過去兩年了……真懷念啊,還都沒有拜師的時候。」雲遙打斷了櫻惜雪的竊笑,面帶懷念地說道。
噗……這話說得比南宮離還要老氣……櫻惜雪忍不住捂嘴偷笑︰拜托,遙遙師兄,你比我只大五歲好不好,怎麼像比我大五十歲一樣。
說罷,努力去拍拍他的肩,雖然有點困難。櫻惜雪十二歲,雲遙十七歲,差距嘛,總是有一點的。
雲遙模模櫻惜雪的腦袋,「你呀,什麼時候修為也和你的嘴一樣厲害就好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櫻惜雪苦著臉︰遙遙師兄你是進入靈寂期,被稱為修真天才不錯……可是我才剛剛邁入融合期啊!!!
「沒關系的……反正總有一天你也會超過我的嘛。」雲遙忍著笑安慰道,忍不住又模模櫻惜雪的腦袋,櫻惜雪側身躲開︰別模了,越模越矮……長不高怎麼辦?
「好了好了,說正事,師叔的傷怎麼樣了?」雲遙有些擔憂地問道,三天前,五師叔(幻朔月)和三師伯(蘇琦瑤)出外除妖,結果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狼狽非常。其中五師叔傷的更重,尤其是內傷,好像傷及了五髒六腑,被掌門下令一個月不得再動用法術,三個月之內不得出冥蒼派一步。
傷勢……櫻惜雪忍不住青筋又跳了跳,雖然那天晚上看到他渾身是血半死不活卻是把自己嚇了一跳,可是,為什麼才過了三天那家伙就有精力去折磨自己了呢?差點都忘記他是個重傷病人了。
還不錯。櫻惜雪笑著回答道。
「那小雪你還是要注意點,畢竟師叔他的內傷很嚴重,要是他要拔劍什麼的你還是攔著點……」雲遙掏出懷里的包裹,「這是師父叫我給師叔送來的藥,就給你了……」
櫻惜雪忙不迭地接過︰要不要再進來坐會?
雲遙一笑,還未作答,就听身後傳來一聲呼喊︰「師兄,師父叫你快些回去。」轉身一看,正是洛桑楠。
櫻惜雪挑眉,這家伙火yao味蠻重的嘛,眯眼,和洛桑楠目光不期而遇,雙雙重哼一聲,別過頭去。
「……那我先走了,小雪,下次再坐吧。」雲遙急忙走到洛桑楠身邊,低頭說了幾句,然後兩個人踏著水面離開。
洛桑楠臨走之前給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幼稚……櫻惜雪嗤之以鼻。
「小雪兒∼∼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的嘛,為師的茶……呢?」
一回頭,自家師父「風情萬種」地靠在門邊,「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櫻惜雪打了一個冷戰,僵笑,舉了舉手中的茶壺。
「呼……看不出來小雪兒你還是蠻受歡迎的……」幻朔月喃喃地說了一句,可是音量「恰好」可以讓櫻惜雪一字不落听清,又是一個冷戰。「應該不涼了吧,再給為師沏壺新的,這次限時為師走到房間,現在開始∼∼」
櫻惜雪唰一聲,不見。
幻朔月微微一笑,步法有進步,不錯,然後慢悠悠地開始往房間走。寞兒她……果然開始行動了……
「抱歉,三年我等不滿了……月……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咳咳……」幻朔月低頭猛咳起來,悄悄地拭去嘴角的血跡,腳步有些不穩。
一只手,扶住自己,一低頭,卻看到櫻惜雪抱怨的臉︰我說師父啊,您老人家要是不方便的話還走什麼呢?有事讓翎夢和光矽幫你出來看看不就好了嗎?
幻朔月靜靜地听著,任憑櫻惜雪將自己扶進房內,在榻上臥下。
師父,請用茶∼∼櫻惜雪雙手奉上茶杯∼∼
「小雪兒……為師記得要喝涼茶來著。」幻朔月說著,卻仍是低頭抿了一口,溫的。
師父你想找死嗎?櫻惜雪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抹抹嘴,傷勢那麼重還想喝涼的,不是找死是什麼?
幻朔月未在搭話,而是將茶杯中的水慢慢地喝完了,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扔了過去。
什麼啊?櫻惜雪擺放好蕭沐言送來的藥,轉身就險些被砸中手忙腳亂地接住,卻是一碧玉做成的玉笛。
晶瑩剔透,精致小巧,可愛至極,櫻惜雪愛不釋手。
「不是你和為師說要學笛子嗎?」。幻朔月拿出他那只白玉簫,比劃了一下。
櫻惜雪一愣,似是回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卻是有過這麼一回事。
幻朔月雖然步法、身法、掌法樣樣都好,法術、劍術、符咒、陣法、機關樣樣都精,幾乎沒有他不會不懂的東西,可是他最擅長的卻是幻術。
櫻惜雪對上幻朔月那雙銀紫色的眼楮,南宮離的話又一次響起。那雙幻瞳,是他幻術的天賦,僅僅是對視,就算他不主動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讓人陷入環境,更別提他故意使用的時候了。簫聲雖美,听多了,卻也是會入魔的。
不過櫻惜雪卻可以毫無顧忌地與他對視,因為她的眼楮是與幻瞳相對的淨眼,顧名思義,只要願意,看到的都是事物最純淨的一面,包括靈魂等,當然,幻術對她是基本免疫的。除非……是幻朔月對她催動高級幻術。
不過,好像由于天印的原因,櫻惜雪無法操控瞳術,只能下意識地使用基本抵御能力。
幻朔月迄今為止教了她兩年,她學幻術也學了兩年,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幻朔月的弟子什麼都可以差,但是幻術絕對不可以丟人。但是一直沒有趁手的用具。
師父你真的太好了……櫻惜雪感動地熱淚盈眶,抱著玉笛又親又抱。
幻朔月笑著撫mo了一下自己的玉簫,「取個名字吧,我的蕭,名為迷影。」
那麼它……櫻惜雪歪著腦袋想了想︰就叫櫻亂吧。
櫻亂……櫻亂……
幻朔月喃喃地念了兩遍,笑了開來,「勉強還湊合。」切……那是師父你不懂欣賞∼∼櫻惜雪搬個凳子坐到幻朔月邊上,又續了一杯茶。
「小雪兒,你要怎麼報答師父呢?師父這次可以特意為了這塊玉才去打的那個妖怪啊……結果傷成這樣,你是不是要負責啊?」幻朔月面帶狡黠地說道,有點像個撒嬌的孩子,捂著心口,作出一副傷得很重的模樣。
櫻惜雪先是感動了一下,隨即被他的神情給弄得黑線,將櫻亂插在腰間︰師父要徒兒怎麼辦?負責?以身相許好不好啊?
「唔……」幻朔月沉吟了一下,「以身相許?好吧,為師就勉為其難地點頭了……」
勉為其難……櫻惜雪青筋跳了跳,啊,遲早自己也會憋出內傷來的。
師父,茶涼了,我再給您去沏一壺新的……櫻惜雪拿著茶壺,小心翼翼地掩上門,笑的有些抽搐。
幻朔月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捂住了嘴,再也抑制不住地咳了起來,染紅了巾帕。
看來這一次,傷的重了點∼∼幻朔月握緊巾帕,再張開,只剩下灰燼慢慢落在地上。
櫻惜雪跑進廚房,卻正好遇見翎夢,年少老成地板著一張臉,一絲不苟地做著點心。
嘿嘿,櫻惜雪忍不住跑過去掐了他兩把,再趁他逃開的時候撈起兩塊點心,笑的得意。欺負不過幻朔月,我還搞不定你們嗎?
拿出櫻亂,櫻惜雪一邊吃點心一邊端詳了起來,哇,這是越看越喜歡。
「原來他花了三個晚上做的就是這麼一個東西……」翎夢輕聲地喃語,卻還是一字不落地被櫻惜雪听到了。
唔……更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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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一個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要告訴大家,那就是我也要上架了……嗚嗚,我一直在想會不會人都跑光啊,畢竟我這人氣也不算很高。
大家不要拋棄雪盡啊……淚目……最近還要大修了的說……雖然不提倡盜版,但是大家要是真走要記得常回來看看雪盡哈∼∼
雪盡會堅持下去的,無論是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