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眨巴著自己的眼楮,希望盡量給夏紅留下一個單純執著淳樸的印象,腦中有剎那間的空白,一陣微涼的春風拂過,明月的心思在瞬間通透了許多。
「為了小姐好,紅姑姑說什麼就是什麼,明月也一定吞下這枚要藥丸,紅姑姑這枚藥丸是讓明月變的漂亮麼?
不知明月吃了這藥丸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明月變漂亮了,小姐會不會高興啊。」
明月只是一秒鐘的猶豫,便從夏紅手里接過這枚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藥丸,別無她法,她無法與夏紅抗爭,也不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麼,但至少她明白一點,不管是美容的藥也好,還是其他什麼藥,都需要持之以恆的服用,才可以見了效果。
自己可以賭一把,中藥並不是一丸下去就可以解決問題的,即便是損傷身體的藥,明月更不能拒絕,必須主動,否則這夏紅較起真來,藥非但必須吃,還得被夏紅秋綠兩人盯著了。
「是藥三分毒,明月吃下著藥丸確實皮膚會便的更加細膩,而且明月從此便不會再有月事,疼痛倒是有一點,與明月一顆赤誠之心相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听了夏紅的解釋,明月心中一驚,自己才六歲啊,身高剛剛120公分的樣子,這就開始防備自己了,沒有了月事,自己豈不是就不能生育。
「紅姑姑,什麼是月事啊?」明月揚起自己的笑臉,滿臉的疑問,只能假裝不知,沒想到才六歲,夏紅就已經開始針對自己。
「你還沒來月事麼?」
「月事?」明月的小臉愈加皺在一起,期盼看著夏紅給自己講解女人成熟的知識。
「那你有沒有出血?」
「回紅姑姑,明月不曾出血。」回答完夏紅的話,明月心中卻波瀾翻滾,自己才六歲,這夏紅竟然問自己有沒有月事,難不成在古代還有人六歲就來月事的。
沒有重生前,明月僅僅听過一個小孩十歲來了月事,這已經是營養過剩的時代,小孩初次例假非常的早的典型了,難道這夏紅自己就是在六歲來的,否則她怎會有這樣一問。
「紅姑姑,這個和明月吃藥有什麼關系麼。」隱隱之間,明月覺得夏紅交給自己的藥,必定是和女人的第一性征有關系的,也許自己就可以這樣逃過此劫。
「恩,那明月就先不用變漂亮,等你第一次來月事之後,紅姑姑再給你吧。」說完,便從明月的手里再次接過紅色的小藥丸,藥丸到了夏紅手上的瞬間,明月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竟然濕嗒嗒的。
「紅姑姑,綠姑姑不知還有什麼吩咐?」
「好了,你去忙吧!」夏紅揮揮衣袖,輕抬小步便和秋綠一起進入清苑回到耳房,明月跟在兩人的身後,卻是走到小馬駒身邊,再次蹲下來,輕輕的撫模著小馬駒身體完好的地方,眼眶里的淚水不停的打轉,卻始終也沒有低落下來。
「紅姐姐,你太魯莽了,怎可在不知道她是否來月事的情況下就將藥丸拿了出來,這,這她以後不就有所防範了麼。」
明月剛準備站起身,想要拉著小馬駒溜溜,卻听到旁邊的耳房里低如蚊蠅般的聲音細細傳來,明月立刻豎起自己的耳朵,順著自己起來的身體換了一個方向,然後再次撫模著小馬駒。
「小白馬啊,你什麼時候身體才能好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什麼時候我們小姐才可以騎著你啊。」
然後明月就听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動,這才傳來夏紅愈加低而細的聲音。
「還說我魯莽呢,你怎麼不加防範,就這樣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呵呵,紅姐姐又多心了,上次就懷疑那丫頭有什麼高人指點,你看三年過去了,那丫頭的呼吸還不是如此,定是天生的,可惜了這副好根骨啊,要是練武,定也是奇才。」
明月一邊撫模著小白馬,一個人在院子中碎碎念念,小耳朵卻不停的煽動,一直在偷听這耳房隱秘之處兩人的對話。
「奇才又怎麼樣了,誰讓她生不逢時,要和主子的女兒生在同一天,若不是主子一時心軟,這禍根早就除了,那容她活到現在。」
「紅姐姐,又說痴話了,這明月即便生不逢時,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兒,尚且不能自保,我們又能如何,姐姐,你可曾想過我們的未來,若是小姐長大,我們又當如何,可憐我們明可做江湖俠女,卻偏生困在這世俗名利圈中,長這麼大,還不知情愛是何滋味。」
「妹妹想多了,主子不是答應我們,小姐安然長大之後,就還我們一個自由,到那時妹妹想男人的話,隨便抓兩個俊俏的還不都是你的禁臠……」
明月听著兩人的話已經偏離了自己要听內容,便碎碎念念的拉起小馬駒。
「小白馬,雖然你受傷了,可是要經常走動走動啊,好盡快恢復身體,走,我拉你出去走走。」
「呵呵,姐姐,你听那傻丫頭,竟然跟白馬一個人念叨了這麼長時間。」
明月拉著小白馬剛剛走到拱形的院門口,就听到秋綠的嘲笑,也不理會,因為不能理會,腳步不停,一直朝大門外走去。
直到遠離清苑,出了府門,明月一個人拉著小馬駒在大街上晃蕩,心思百轉千回。要不然不用回去了,和小白馬一起跑了,再也不用回那慶陽府,從此浪跡人世間,這樣多好啊,這樣想著,明月便拉著小馬駒向城外的方向一直走去。
「大人,是否要回去稟報,這丫頭竟然想要出城!」
明月無意識的一直往城外走,卻在這個時候角落里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冷汗瞬間從皮膚里涌了出來,自己竟然又大意了,這里是哪里,這里就是京城,自己又能走到哪兒去,除了府里的夏紅、秋綠,這大明朝的皇上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為了防止自己溜走,到底派了多少人,自己尚且不知,自己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妄想逃月兌。
「小白馬,今天可算是遛好了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府了。」明月拉著小馬駒一個人自言自語,轉身便直接朝慶陽府的路線走。
「多慮了,不過是出來遛馬的,繼續隱秘跟著。」
另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明月心中一驚,無論是先前說話之人,還是後來又出現的陌生聲音,自己都沒有發現,若不是自己從小月復式呼吸,听力異于常人,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大人,你說老祖宗讓我們一直暗中監視著這麼個半大的小丫頭干嘛,我們錦衣衛也不是閑差,看看別人都在建功立業,就我們倆一直跟著,都跟了三年了,連個毛都沒有發現。」
「我說張光,你這小子,你懂什麼,老祖宗讓咱們跟蹤如此自然是有目的的,老祖宗的心思豈是你能隨便揣度的,再說了,除了沒有給你什麼授勛,其他銀錢織錦哪樣你比別人少了。」
「張光?」
跟著自己的人是錦衣衛,還有一個叫張光的,另一個人是誰,明月無法知道,更不能朝那個方向探視,也不知道他們嘴里的老祖宗又是誰,皇上?還是另有其人。但是明月已經把這些事情牢牢記在心里了。
「這樣的差事多安全,賞錢也不少拿,一會找個窯姐摟在懷里,你就不發牢騷了,那個時候你比誰都帶勁,哈哈。」
又是污言穢語,明月本不想听,奈何自己的听力越發好起來,這些聲音無孔不入的鑽進自己耳朵,明月只能加快腳步回府。
一路之上,明月想自己的听力如此之好,定是與從小月復式呼吸有關系,可從三歲的時候,自己每晚一直堅持不懈的進行復雜的體位練習,小月復中偶爾流過的那絲暖暖的氣流又是怎麼回事。
生活的環境如此復雜,看來自己以後不能是單單晚上睡覺的時候練習了,以後得想辦法出去,找一些空曠無人的地方,希望這些復雜的體位練習,還有自己從襁褓中就堅持不懈的月復式呼吸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吧。
至少,她從來就沒有覺得疲憊,也許會有其他的收獲,如果自己隨便能有一本武功心法就好了,唉,都怨自己重生的時候,忘了給赤冥要了。
回頭問問青蓮姑姑吧,明月一路想著,抬起頭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慶陽府了,剛牽著小白馬走進府里沒有多久,旁邊突然橫跨出一個嬌俏的聲音呼喝。
「明月,你干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