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的這個問題頗感可笑,「每一個時代的各個歷史階段都太長了,像這類芝麻大的小事如果都需要記載下來的話,那豈不是比西游記還長嗎。再說而像你一樣的經歷,也只是大海中的一點水滴,不值得人們提及。」
「那能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轉世為人嗎?」就算我認同我的前世是個女兒身,那也已是過去的事了,況且我該面對的也是未來的自我,而不是過多的回味過去的酸甜苦辣,更何況是論有點離譜的前世。
「為了找尋你,找尋前世的承諾,我希望來世我們還可以做男女朋友,直至結為良緣。」他說這話時顯得很認真且誠懇。
「但你面對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了,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明白這一切已經轉變了嗎。」我好心的提醒他,不希望他太固執這份前世的感情,這樣對他對我都不好。
「以前想不通,總認為你還是那個她,還會喜歡我,最終還是會屬于我的,說實話,自從你今生轉世後,我很希望帶你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和我一起再創來世的命運。但後來我想通了,這是不切實際的事實,我這麼做這麼想並不代表你的意願,甚至會得你的厭惡。看來,我和你也只有前世的半生緣,你說呢?」他幫我倒了酒杯,也注滿自己的那杯,拿起來透視著夜色中的月亮。「就像月亮有時候是半個甚至什麼都不存在了一樣,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後面那句太傷悲,還是不決定不說下去。
「怎麼不說下去了,是人有悲歡離合吧。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他兀自頗有雅興地念著,「知道我為什麼能猜透你心里在想什麼嗎?」
他這一問饒起了我心底那層對未知秘密的興趣,「好啊,你說。」
「把酒杯放下,提起右手。」
他要我照他的話做,而他自己卻提起左手,一看到這我忽然間就想到這麼一句成語,男左女右。有點暈眩的迷惑……
他把我的右手貼著他的左手,然後緩緩地舉起,讓那皎潔月光裹住了我們的手,突然一陣酥麻的感覺從手心傳到心里,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回憶著他剛才說的那些故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我發覺自己右手的無名指微微的閃著熒光,確切的說是戒指般大小的一個小光圈縈繞在無名指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很久以前就套索在了上面。
「這是什麼?」我問他。
「是戒指,就是我給你講的那個戒指,緣定今生戒。只要它們相互遇到對方,而且在月圓之夜就會閃現出他們對各自心有靈心的一面,說明各自還想念著對方。」他湊過臉來看著我,臉上散著淡淡的紅暈,「是嗎,小秋?」
也不知是酒精迷醉了我的大腦神經,還是他講述的那離奇故事勾動了我的心,迷茫的月色伴隨著椰葉輕微的略影,我感覺自己有點朦朧的醉意和睡意。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小秋,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睡覺吧。」他撐起磕磕絆絆的我,我竟對他的話語不感到生氣,反而感到一絲絲的親切。
我感到自己很困,只想睡,撲到軟綿綿的□□就睡著了,什麼都不願去想,因為什麼都想不了,死死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