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劉琦蘭另一側的小姐卻是開口道︰「慧珊,你怎麼還整日的打听三殿下?三殿下長的雖英俊,可卻冷的很,怎麼都不如瑾浩王爺溫柔和善,再說,凌妃娘娘又不得皇寵,我看吶,若不是三殿下整日跟著瑾浩王爺,只怕陛下都不喜他。」
劉琦蘭听了這話,臉上微露驕傲,像是夸了瑾浩王爺就如夸了自己一般,她贊許的看了眼說話的女子。
明潔听這女子聲音很是熟悉,又想起另一女子名叫「慧珊」,才想起這兩個女子竟是在路上劫道的小姐們!她失笑看著幾人眼神互動,才明白那日劫道應是劉琦蘭吩咐的才是。
「若蘭姐姐說的到是好听的很,可誰不知琦蘭妹妹早放了話要‘非瑾浩王爺不嫁’,我們這些怎麼比的上琦蘭妹妹?若這樣咱們還要整日的想看一眼瑾浩王爺,不是自討沒趣嗎?」。一女子一撅嘴忿忿的嬌聲說著,倒是把一桌人都逗笑了。
叫若蘭的也不示弱,說道︰「得了,你這賊丫頭,誰不知你整日的詩來詞去的是醉翁之意?不過,這倒也不錯,那王公子若是隨了父親就太好了,你能嫁過去還不把他管的死死的?」
那女子听後,臉猛的竄紅,眾人都知若蘭說的為何,都笑的開懷,女子見沒了面子,忙站起身到了若蘭身前伸手撓起了她的癢,「你這丫頭淨胡說,看我怎麼拾掇你!」
明潔不知何意,旁邊的劉琦蘭倒是笑笑跟她解釋道︰「姐姐不知,亦夏姐姐跟王學士家的公子是青梅竹馬,兩人現在雖沒訂了親事,兩家卻是默認的,王學士在永州是出了名的怕妻,若蘭姐姐才有了這麼一說。」
明潔听了了然的點點頭,亦夏與若蘭還在笑鬧著,卻是若蘭佔了上風,亦夏被若蘭撓癢撓的蹲在了地上斷斷續續的求饒。只見她領口微開,脖子上也與臉上一般通紅一片,微喘氣時小胸脯一聳一聳看著讓人心尖顫顫,「好姐姐,你,你饒了妹妹一次,妹妹再不敢了。」那微濕的眼眸,通紅的小臉,微翹的小唇看著著實動人。
「就饒你一次,看你這春qing樣,該是用這招制服了王公子才是。」若蘭還是調笑了一句,亦夏卻是沒反駁,臉更紅潤了,低頭站起後回了自己位子,眾人見她默認的樣子更是笑鬧不止。
明潔也跟著笑笑,這個時代能在門當戶對的異性里找到喜歡的,不得不說是福氣。
幾人笑鬧了一會,明潔只是听著,心里想著這參會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主人不待客跑去哪了?正想著,兩個丫頭進了屋里,在兩邊門口低頭站下。
「這兩個是邢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頭,看樣子是邢小姐要到了。」一女子開口道,眾人都點頭稱是,正說著,一陣環佩叮咚,軟言細語從外傳來,「果真是宛白姐姐到了。」劉琦蘭開心的笑著迎向了門口,其他小姐也都起了身。
「讓各位小姐久等了,真是宛白的罪過。」宛白進屋見了眾女忙致歉道。
「邢小姐太客氣了。」眾人零零落落的回著。
「宛白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去了?這才過來?」劉琦蘭不管那些,見了宛白就扯起了她的手嬌嗔道。
「琦蘭該是等煩了吧,咱們快入座吧。」宛白對著身後的幾女說道,明潔順著看去,蔓秀姍姍與孫家小姐都在,還有幾個明潔不曾見過的。
劉琦蘭拉著宛白到了明潔坐的桌前,說道︰「姐姐,這位是表哥的表妹李姐姐,你該是見過了。」
「說的這麼拗口做什麼,明潔妹妹這幾日可安好?」宛白嗔了她一句,笑著對明潔說道。
「勞姐姐掛念了,我一向安好。」
「是明潔嗎?我竟不知你今日要來,我听說你身子有了病癥,母親讓我等你好了去你那看你,說你身子不好盡不能見客,你這樣子竟是好了?」說話間,一個身穿杏色紗裙,嬌俏可人的女子越過宛白抓住了明潔的手。
明潔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帶著擔憂的女子有些心慌,這女子從她醒後就不曾見過,隱約記得芸娘提起自己還有兩個閨中密友,莫非眼前這個就是其中之一?可自己不認識她,這麼多人看著,該怎麼辦?
「明潔?你怎麼了?像是不認得我了,你難道是生我的氣了?」那女子一臉疑惑。
「沒有,我是想著咱們有日子沒見了,我有些想你了。」明潔試著開朗的笑了笑。
果然,那女子笑道︰「我也是想你了,咱們坐下再說吧。」原來兩個說話時,其他小姐都陸續落了座,也就她兩個還站著。
明潔見姍姍跟自己招手,又正好姍姍與劉琦蘭和宛白並不在一桌,明潔就跟那女子一起去了姍姍桌上坐了下來。
「姐姐,想不到今日你竟來了,還是宛白姐姐面子大。」姍姍笑嘻嘻的說著。
「若是姍姍請了我,我也一定會去的。」明潔很喜歡這個純真的女孩,也笑著回道。
「嗯,嗯,下次我請你來我家里,我娘做的點心特別好吃。」姍姍急急的點頭,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薛小姐若也喜歡吃點心,可與姐姐一起來。」
明潔的朋友正是那位薛小姐听後,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全然沒了與明潔的熱絡,姍姍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說起來,刑宛白辦的這個參會到現在為止只是眾人一起聚會聊天,一會怕是要一起吃飯,如果是這樣,倒符了「參會」的名字,不過,明潔知道肯定還有後續。
「我真沒想到你竟會來,母親說你在相府該是讓人害了,你的傷真好了嗎?」。薛小姐見眾人各自說話,無人注意二人,于是湊近了明潔小聲說道。
明潔听了心里一咯 ,外面的人不是猜她命有大難,要不猜她為情所困,可她以及她母親都知她是被人害的?她們究竟是知道了,還是太了解太相信她了?
「我真沒事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若是時時刻刻想著過去的事那日子也不用過下去了。」明潔小心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