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出事竟像是長大了!真真不像是你了!等你見了蕭雅若跟她說了這話,她怕是要驚的少吃一頓飯。」薛小姐詫異的說道。
明潔猜到蕭雅應是她另一密友,也就順著她說︰「我也有日子沒見著她了,她最近都做什麼呢?」
「她不知在瞎忙什麼?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有日子沒見著她了,前些日子我跟著娘親回了姥姥家,她跟姨母竟沒回去!這不,等我回了永州去她府里找她,姨母也說她整日忙的不見影子,不知搗騰什麼呢!連你出事也不去看你,莫不是姨母也知你是被人害了?不可能啊,姨母是個粗心眼的,想不到的!定是她有什麼事非要瞞著咱們!」薛小姐說的氣呼呼的,倒是沒了剛剛的穩重,顯出一絲孩子氣。
明潔在一旁听的仔細,看樣子薛小姐的母親與蕭雅的母親有親戚,只是不知她們與「明潔」又是怎麼成了朋友?
「你別著急,等哪日得了空,咱們叫上她好好的問問不就成了。」
「對,你說的在理,今日我本打算無論如何見不著她也要到你府上見見你!這參會我本就不想來的,是娘親說刑宛白要嫁到陳家去了,讓我跟她親近親近,若不是娘親說的我煩,今日我才不來呢。」說著,她微轉頭白了一眼刑宛白那桌一眼,「你瞧瞧,今日真是大鬼小煞都到齊了!」
明潔順著看過去,原來竟是尹蔓秀到了,不過今日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不像那日見的神氣活現,刑宛白見了她進來站起身跟她說了什麼,她有些懊惱的拽著帕子回了句,那桌的小姐听了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不過,卻是不敢笑出聲來。
「你們看看,她肯定又在邢大哥那里踫了釘子了,真是活該。」姍姍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偷笑。
「姍姍,你可小聲些,別讓尹小姐听著了,不然她可不會饒了你。」另一小姐笑著說道。
「我又不怕她!若不是每次都有人攔著,看我不使勁揍她!」姍姍握起黝黑的小拳頭比劃了一下。
「你要敢啊,你娘親一定多罰你幾遍《女戒》!」姍姍听了,拳頭無力的垂下了,「哼,若不是我爹比她爹小了一級,我才不讓著她呢。」
她說的委屈,眾人也都不自然的笑笑,想來,這桌上小姐的家里都不必她家里官職高,不然也不會坐的這麼偏僻。
「蔓秀,你就別再撅著嘴了,宛白姐姐不都說了嘛,邢大哥肯定是真有事,不然也不會拒絕你了!」劉琦蘭勸道。
「哼,你說的好听,哪次我找他,他都是有事,別人說的不錯,他就是躲著我!」劉琦蘭見沒勸著還招來一頓說辭,也氣的哼了一聲扭頭再不開口。
「你們兩個別鬧了,今日來了這麼多人,別讓人看你倆的笑話!今日哥哥是真有事,等會哥哥要在府里待客,怎麼能陪你?再說,男女授受不親,這麼多眼楮盯著,你還想讓哥哥跟你到我這不成?」刑宛白見眾人都轉頭看兩人,忙出口斥了句。
蔓秀听後,臉上瞬間就又有了笑容,「原來邢大哥是真有事啊,怪不得我怎麼說他都不陪我。」自言自語的說完,又轉頭看向劉琦蘭道︰「你別生氣了,我剛剛說話重了,我跟你賠不是好不好?不過,你若是被瑾浩王爺拒了,指不定比我口氣沖呢。」她雖是道歉了,可後頭的話卻讓劉琦蘭臉色更難看,「我口氣哪里沖了?」
「我是說你若是被瑾浩王爺拒了,又沒說現在,你急什麼?」蔓秀敷衍的回了句,開始轉頭跟宛白說著什麼。
劉琦蘭被她的話堵得臉一陣青一陣白,讓旁邊的幾位小姐看的心驚,忙低了頭裝作沒听見,可心里卻是暗想,莫非真讓蔓秀說著了?
明潔食不知味的吃著眼前精致的飯菜,這些小姐們今日倒沒遵了規矩,吃飯時仍有人在談話,只是聲音小了很多,她心不在焉的想著剛剛宛白的話,吃了飯就要談詩論詞了,自己倒時不是露餡了?自己前世可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生,哪里會記得什麼鬼詩詞?
「明潔,你怎麼了?可是這里的飯菜不合你的口?」薛小姐見明潔拿著筷子戳來戳去不由擔心的問道。
「沒有。」明潔扯了個笑,夾起菜就往嘴里放。
「唉!我知你心思,你也不用瞞著我,是不是你還想著你表哥?今日我本就覺得你奇怪,竟會來刑府!你又何必如此讓自己難受呢?」薛小姐有些難過的看著她。
「你想太多了,我真沒事。」薛小姐聞言輕搖了搖頭。
有人提出要對詩詞,眾女都點頭稱好,也不知怎麼的,竟沒人找明潔的岔子,明潔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詩詞對完,酒喝完,午膳也就結束了。
「今日宛白請了各位來一是想著讓各位離了家少了管束,玩的開心些,二是前段時間,我偶然得了幾株稀有的花,現在正是開花的好時節,趁著機會讓各位小姐都來瞧瞧。」宛白站起身,笑著開口道。
「可是前些日子大家都在傳的,刑少爺得的那幾株?」一高嗓音的小姐站起有些興奮的開口問道。
「對,正是黃小姐說的那幾株,只不過,咱們只能瞧其中的幾株,剩下的都是哥哥的寶貝,要留給他的朋友們瞧,咱們怕是要沒眼福了。」宛白點頭說道。
「看邢小姐說的,別說那幾株,就是這幾株若不是你邀了我們,我們也瞧不到不是,你太客氣了,應是咱們謝謝邢小姐的。」那小姐高興的問著周遭的其他人,其余眾女都熱烈稱是。
宛白听了笑笑說道︰「既是這樣,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說完,眾人都興匆匆的起身隨著宛白出了房間,明潔雖愣著,也被薛小姐拉著出去了。
「不是我說你,你若是心里不舒服,今日不來就是,你何必到這討這份罪?」薛小姐恨鐵不成鋼的低聲說著。
明潔听了苦笑,也不知如何回他,更何況到現在她都不知薛小姐的閨名。
薛小姐見她不吭聲,更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猶豫了一下終是開口說道︰「你若是在相府待著不自在,我就央了我爹去相府提親可好?」
「提親?給誰提親?」明潔不明所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