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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莫非馮公子又懷疑玉佩在馬車上。也要搜上一搜?若是還沒有,您是不是還要到李府去,再搜上一搜?」胡嬤嬤被這場鬧劇弄的沒了耐性,冷聲說道。
「是啊,馮雲青,就算給李府一個面子,不就是一塊玉佩嗎?你就算了吧,再說你還真到車上去搜搜不成?」梁小姐一旁誠懇的勸說道。
芸娘與胡嬤嬤卻是听後臉上一陣不耐,她們也猜不透,本來看似勸說的梁小姐怎麼反倒挑撥起來?莫非,她已經知道,她與沈瑞文的事被李府發現了?兩人同時這麼想到,對視一眼,都難掩驚訝,這沈家是真不要臉面了!
凌樂揚這次倒是沒吭聲,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算準了馮雲青會就此放棄。
馮雲青臉上陰晴不定,被自己的僕人弄的這麼一出,全沒了臉子,他心里正難受,掙扎著要說算了。這時,在他身後一個打手忽的開口道︰「少爺,您看那是不是府里的大管事,應該是出來接您回府的。」
幾人一愣,順著打手指著的放向看去,哪有他說的管事?熙熙攘攘的人圍得緊,都是些穿著普通的百姓。馮雲青掃了一眼,臉色不變,拱手對凌樂揚道︰「既是我府里來人了,那就告辭!」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就轉身離去。
打手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嚷著讓人讓路,他們順利的出了人群,到了一個小巷子口,拐了進去,就此沒了影子。
「好了,各位,這只是一場誤會,還請各位讓讓路,讓李府的馬車過去。」凌樂揚拱手大聲對周圍的人說道。
看熱鬧的見沒熱鬧可看,也就三三兩兩的說著話離開了,不過,還是不時的轉頭看看。
胡嬤嬤與芸娘面面相覷,沒想到馮二公子竟來了這麼一手,兩人無奈。芸娘見沒事了,忙去了馬車旁,掀開簾子進了車廂。「芸姨,沒事了?」
「是,小姐,咱們這就能走了,那馮府的看著再鬧也討不了好就跑了!」芸娘想起馮雲青走時的慌亂,不由笑出聲來。
明潔點點頭,倒是一旁的念真顯的極不安分,賊眉鼠眼的看著芸娘沒注意自己,就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而這時凌樂揚也扶著胡嬤嬤到馬車這來,正對上念真晶晶亮的烏黑眼楮,凌樂揚一愣,隨即展顏對她笑了下,念真猛的放下簾子,雙手抱拳抵在左胸口,那里正跳的如歡騰的小鹿,「凌大哥還理我呢。」她邊想著凌樂揚的笑容,邊喃喃自語。
「念真,你怎麼了?」她放下簾子的動靜大了些,把正說話的兩人注意力引了過來。
「啊,沒事,沒事。」念真忙放開手使勁揮著。而兩人更是疑惑的看著她,她不自在的把手背在身後,低著頭不語。
「你真沒事?臉怎麼這麼紅?」芸娘懷疑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放到她額頭上,關切的問道。
被她微涼的手一踫,念真只覺得臉更紅了,喃喃著不知說了什麼,明潔似乎看出了貓膩,這丫頭明顯是在思春了。
「嬤嬤,您真不去我那里坐坐了?我前段日子的得了二兩好茶,您不去嘗嘗?」凌樂揚沉穩的聲音突的傳來,「不去了,改日得了空再說不遲,今日還有些事,這都耽擱不少時辰了,你快回去吧,見了你母親,讓她好好養著身子。」
「是,嬤嬤,哪日娘親的身子好點,我帶著她到府上陪您說話。」凌樂揚笑著說道。
而胡嬤嬤卻是停頓了一下,一會才緩緩開口,「你真是長大了!也懂得這些事了!若是她想見我,你遣人到府上知會我一聲,不必讓她到府上來了,也省的她勞頓。」
凌樂揚似乎听出了胡嬤嬤語氣里的拒絕之意,低低應了聲,簾子忽動,是胡嬤嬤要上車了。幾人看去,一派儒雅的凌樂揚臉色有些黯然,他身後的梁小姐一直都在,正借著掀開簾子的功夫往車里瞄著,見到念真時,霎時,臉色大變,目光凶狠,不過,神經較粗的念真只顧著看凌樂揚,哪會注意她?
「芸姨,他們是誰?我只听著一個是樂揚樓的,一個是梁小姐?」
「那個男人是凌樂揚是樂揚樓的老板,那個女人是縣令的女兒,剛剛奴婢就懷疑沈家把咱們知道她與沈瑞文的事告訴她了,以後咱們得小心防著他們,這些地頭蛇個個都忒不是東西!」雖這麼說著,她想起剛剛梁小姐的挑撥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兩人說話的功夫胡嬤嬤已經上了車,馬車慢慢動了起來。
「今日這事也不知是真湊巧了還是別的。」胡嬤嬤嘆口氣說道。
「總算沒出事就好,攔路的女子怎麼辦?」明潔掀開車窗的小簾子問道,她這話沒人回答,她看著凌樂揚漸漸靠近了那個女人。隨即放下了簾子。
幾人再上路時都沒了剛出府時的興致,連念真也是一派的安靜,馬車靜靜的行了一刻鐘,停了下來。
幾人陸續下車,明潔一抬頭就看到自己面前有排木制的柵欄,一面碩大的旗幟,上面一個大大的「當」字讓明潔小吃了一驚,她看向這個古樸的店面,門頭上掛著一幅匾額,上面寫著「回春」。
「小姐,咱們快進去吧。」胡嬤嬤下了車對明潔說道。
「這是?」明潔詫異的指著當鋪。「咱們不是到岳嫻居?」她剛說完就後悔了,剛剛胡嬤嬤只說要到鋪子去,是她自己先入為主以為要到岳嫻居,她哪里知道李家還有別家的鋪子?而且是如此奇怪的鋪子,若不是看到那個「當」字,她只怕以為這是間藥鋪了!
「咱們進去吧。」明潔不等胡嬤嬤回答接著說道。
胡嬤嬤輕笑了下,幾人一起進了鋪子。
這里與明潔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當鋪並無區別,廳堂里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旁邊擺了兩個椅子,櫃台上用高高的木板擋起,快要到屋頂了,只在接近櫃台的地方,從木板上留了一個小小的門。
一個小伙計見她們幾人進來,機靈的迎了過來,「嬤嬤,您來了,掌櫃的在里間會客,您是在這稍坐還是?」小伙計看看胡嬤嬤靈動的眼楮又瞅了兩眼明潔與芸娘。
「瞎看什麼呢?還不趕緊快見過小姐!」胡嬤嬤臉色一沉,呵斥道。
「是,是,奴才見過小姐,奴才有眼無珠,還請小姐恕罪。」小伙計忙低頭連連給明潔謝罪。
「行了,嬤嬤,既然掌櫃的在見客,咱們在這坐著等會吧。」明潔應了聲對胡嬤嬤說道。
「是,小姐,您請坐。」胡嬤嬤引著明潔到了椅子上坐下,隨即轉頭對小伙計道︰「小福子,許先生見的什麼客人?竟然櫃上只留了你一個人?」
「這個小的不知,因為客人是幾位女眷,里頭有位女乃女乃,一直說咱鋪子里有股難聞的味,小貴子他們都進去打扇了,掌櫃的只留了小的一個人。」小福子微撇下嘴說道。
「難聞的味?」明潔幾人面面相覷,這里頭一進來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這難聞的味從何說起?
「又是個難伺候的主兒。」胡嬤嬤小聲說了句。然後吩咐小福子去給明潔沏茶了。
「嬤嬤,都說‘士農工商’,怎麼府里開了一個岳嫻居,又開了當鋪?」明潔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胡嬤嬤一怔,臉上有些無奈,對上明潔不解的眼神,緩緩說道︰「老爺的祖上可以說是一貧如洗,而老爺又是個善心慈心的大好人,前幾日奴婢給您說起過,府里有一個莊子,里邊住了不少無家可歸孩子,那些孩子個個要吃飯,讀書。這些都要用到銀兩,可老爺辭官之後,總不能坐吃山空,所以,夫人才拿出嫁妝來置辦了這個鋪子。」她不無感慨的環視著四周,「後來,莊子里的孩子不見少還有越來越多的勢頭,所幸,夫人又買了些良田,讀書不好的,就遣了去農莊做活,讀書好的,就給他們銀錢讓他們去科舉,也算是一門大善事。」
明潔愣愣的听著,這在前世就是大大的慈善機構了,她不由對她的父母高看了一眼。
「所以,那沈舉人就是找來給莊子里的孩子教書的?」
「是,小姐,莊子里出來的真正會讀書的倒真沒有,有幾個考了秀才沒考上舉人就在莊子里教小的孩子,可總歸教不過來,就又找了師傅。這些里里外外都要銀子,只靠田里的租子府里就要揭不開鍋了。」胡嬤嬤說的無奈。
兩人正說著,小福子已經端茶進來了,「小姐,嬤嬤,小的在里邊听見客人正跟掌櫃的吵呢。」
「吵?吵什麼?她是來當東西的,還是來贖東西的?」
「回小姐話,客人剛來是小的接待的,看樣子是個貴主兒,一進門就找掌櫃的,是來贖東西的。」小福子連忙回道。
「贖東西就贖東西,她吵什麼?」
「這個,」小福子見胡嬤嬤問了,他想說又有些膽怯,看了胡嬤嬤與明潔一眼,欲言又止的低了頭。
「你這兔崽子,看小姐有興致知道,又拿喬了是不是?還不趕緊說!」胡嬤嬤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罵道。
「胡嬤嬤,您又不是不知道店里的規矩,」小福子嬉皮笑臉的笑笑,接著道︰「奴才剛剛听著,客人的東西是死當,而且,已經放到店里有一年了,掌櫃的自然不能再讓她贖回去了!可她總在這鬧騰,掌櫃的看她像大戶的女眷,又不好得罪,她倒是越來越有理了,還說掌櫃的想多敲她的錢,真是,這誰不知死當的東西都是有去無回的!」小福子撇著嘴,略帶不屑的說道。
「我怎麼听著又像是鬧事的啊?」明潔忽的來了一句,頓時,幾人面面相覷,這幾日事情真不少。
「你這個刁民,今日本夫人好聲跟你說,你不听,來日有你好受的!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當鋪的掌櫃還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如此難為本夫人!」怒氣沖沖的嬌斥從里間傳來,說話間匆亂的腳步聲還有卑微的小聲的勸慰漸漸傳來。
幾人都凝神看向里間,珠簾猛的被人撩開,一個身穿女敕黃紗裙,怒氣沖天的女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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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偶入魔了~~今天重溫八號當鋪~~然後就成這個樣子了~~☉﹏☉b下章更新時間大約還在晚上八點左右,希望各位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