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拼活,還是更晚了……這周五有一道生死大關,抱歉的話我就不說了,等過了關,國慶假期無論如何也要加更補償大家!當然……為免大家失望……呃,還是要老實交待︰加也不會加很多……這樣,晚一回加一更吧,這樣算來已經欠兩更了5555……煙子對不起大家,找機會在故事里讓煙子出回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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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夢蘿這回開了竅了,學著掌理府務呢。八哥可也要替我請八嫂幫忙,以後那些大事小情,總需多提點著夢蘿些。」
「呵,你倒會使喚人。弟妹的事可不就是瓊瑤的事,我只怕她管得太寬,到時候反惹弟妹報怨。」
「呵,八哥說笑了。」夢蘿听著八貝勒的語氣像是隨口說笑,卻也不知該如何搭話,便簡單應和著,順便琢磨著該如何撤退。
「咳,她不就這脾氣,不識好歹的時候多著呢,也就是八嫂這樣能容人的,不然誰敢幫襯她呀。得了,夢蘿你也回去吧,我跟八哥在這說話,你一婦道人家就別在這摻乎了。」
「是。爺,八哥,夢蘿先告退了。」
看著夢蘿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退出去,八貝勒怔住了︰「……」待緩過神來,便轉頭問九阿哥︰「九弟,弟妹這是怎麼了?」
「嗯?」九阿哥沒反應過來,倒是先急著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來︰「八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上我這來了?衙門不還一堆事呢嗎?」。
「呃?」八貝勒思路被帶回來,也無暇再顧及頭先的話題,徑自在圈椅上坐了,一手擱在旁邊的茶桌上,先低頭思量片刻,繼而抬眼,帶著幾許疑惑道︰「皇阿瑪……下了我的差事……」
「什麼?!」九阿哥吃了一驚,正待細問,底下人斟茶水送上來︰「得了,你們沒什麼事先退下吧。趙德,你在門外候著。」
這功夫間,八貝勒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只覺齒頰生香,卻因心中有事,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咦?——九弟,你這是打哪弄來的大紅袍?你可知上個月蘇努專門遣人去武夷山走了一遭,把天心寺住持磨得沒法子,叫人帶著往九龍窠岩壁下探看了一圈,也沒得著半片殘茶。你竟這麼大喇喇地拿來牛飲?」
「呃?呵,李盡忠在南邊呆的久了,誰知道今年又搭上了哪條線。這不,巴巴的孝敬了來。母妃那邊不敢多送,怕招人眼。八哥你若喜歡,便全拿了去,隨你是要自己留著喝還是便宜了蘇努。反正留在我這,也就是讓人譏諷一句‘牛飲’,我可不愛听。趙德——」不等八貝勒答話,九阿哥已經揚聲把候在外間的趙德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去,叫人把今年的大紅袍都送來,一會兒讓小順子帶著。」
「。」小順子是八貝勒的貼身太監,同趙德一起候在外間。趙德應聲退了出去,趕緊著安排人照辦。
八貝勒見狀,只是淡笑搖頭︰「看來我就該成天介上九弟你這來坐坐,比坐守衙門那點奉祿可是豐厚多了。」
「呵。哎,八哥,你剛說什麼,皇阿瑪下了你的差事?是怎麼回事啊?」
「……」八貝勒被問到正事,又是半晌無話。對于這趟人事變換,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子和四哥……帶著皇阿瑪的手喻,一同接了我監國的差事。內務府的賬目悉數轉到四哥手里處置……但是三哥那邊卻沒變,依舊擔著監國的那些差事,旨意里沒提。」
「太子和四哥?」九阿哥也迷茫了︰「皇阿瑪不是早就啟程回京了嗎?要換人,也不急在這一兩日吧?」等皇阿瑪到京,哪還用得到監國之職,何苦早早地遣了人回來,臨時撤換職守?
「太子他們是打遵化行宮連夜趕回來的。皇阿瑪那邊如果順利的話,可能今晚就能到京。」何苦,爭這一日半日的時間,非急著把他換下來呢?
「……手喻里怎麼說?」
「說是……要裕親王……風光大葬,特遣太子親自操辦。又體恤我憂勞交累,是以換了人手。」
「哦……」九阿哥點了點頭︰「八哥,皇阿瑪也真是一片苦心了。」
八貝勒疑惑地看了眼九阿哥。這世界上,真的還有人,會把皇阿瑪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就照表面上的意思來理解嗎?
這個九弟啊,除了經商撈錢打算盤之外,難道真就連一分多余心思都不肯用嗎?
低頭品茶,這大紅袍長在九龍窠絕壁之間,普天下只有那三棵茶樹,每年不過產得幾兩,按例要悉數送往宮中。今年雨水好,滿大清國的嗜茶之人都早早聚在了天心寺前,想著把那多采得的茶葉求取到手。以蘇努貝子爺的身份尚且沒弄到分毫,擱在九弟家里,卻只是日常品酌,全不珍惜。
再看自己坐著的這張圈椅,亦是前朝上品。可它雖然價值不菲,卻遠比不上九弟後宅廳里的那對太師椅。黃楊木生長極緩,傳說每年只長一寸,分毫不溢,逢上閏年還要反縮回去一寸的。若是級品紫檀的家俱能嵌上幾片精巧的黃楊木雕,那便能立漲身價。而九弟隨隨便便在家里擺對椅子,竟然就以那「每歲一寸,至閏年反縮一寸」的黃楊木為主料,其間奢華,實難言表。與這樣的木質相比,那靠背上天然水墨的雨花石反倒顯得尋常了。
「呵……」八貝勒輕嘆一聲,也許凡事真就該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咱們不用再愁那東西了。」
「嗯?」
看九阿哥又閃著他那水蒙蒙的眸子露出一臉不解,八貝勒又忍不住輕笑一聲,搖頭道︰「先還愁著怎麼向大哥交待,如今這番折騰,我倒是甩開手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管之前在內務府查到多少賬目都好,如今既是了差事,便再無理由多口提及。大哥那邊就算狠了心想要親自出頭指證,自己也完全可以推說交接倉促間盡數毀了。
九阿哥側目想了半天,方明白正是前日兩人所議之事,不由一喜,擊掌嘆道︰「啊,對呀!八哥,就為這事,那天我可是差點就在回府路上不慎落馬,來出苦肉計了!哈哈,這回你可也省了一場麻煩呀,裕親王那邊……」提到仙去的裕親王,九阿哥的語氣自然也低沉下來︰「唉,你也總算能好好送送他。」
那日兩人商議,不願將查到的太子賬目交給直郡王。因恐無法交待,幾乎就要演上一場苦肉計,避開隨皇阿瑪回京的直郡王。只是慮及裕親王出殯在即,八貝勒實在不願因傷病錯過,苦無計較之下,只暫議定了見招拆招。當時言辭間,八貝勒甚至現出了硬行頂撞的心思。直郡王的生母惠妃是八貝勒的母妃,若是真撕破了臉,以後八貝勒的處境可就堪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