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上一章標題序號錯了……
——————————
就這樣,心理純潔的小綿羊和心理不純潔的大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桿。
胤平素便習慣了早起,這些日子更是多數時間歇在床上。所以,他其實早就醒了。
只是看著懷中酣睡的人兒,胤心頭涌上無盡的憐愛,只想讓她好好多休息會兒,便一動不動地任她偎在自己懷中,半閉著眼養神。
在胤絲滑的肌膚上蹭了一下小臉,如謐舒服得哼了兩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嗯?今天的被子怎麼打了補丁?
如謐湊近胤胸前的紗布打量了半天,可湊和越近,越是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懶得費腦子,感覺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都沒有賴過床了。如謐把懷中比錦緞還滑的溫暖「被子」抱得緊了些,胸袋貪戀地蹭著胤的頸窩,半合著眼,打算再好好睡上一場回籠覺。
「哼……」胤看著如謐可愛的舉動,哼笑出聲。
胤的胸口隨著笑聲起伏,如謐有些怔愣︰「嗯……哈?」似乎想到了什麼,如謐終于自昏昏睡態中清醒,瞪大了眼楮。
立刻扭頭去看,起伏的筋肉紋理清晰地向她表明,她抱著的絕對不是什麼「被子」,而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
吃干抹淨不認賬這種事,如謐是做不出來的。昨夜發生的一切,此刻清晰地印在腦中。
如謐臉上發燒,自己目前八爪魚一般的姿勢,還真是……
「醒了?」
看到如謐耳後的紅暈,胤輕笑著問道。
扭巴扭巴放開了把胤當被子似的纏繞,如謐一邊尷尬地心虛應著︰「嗯……」
胤看得有趣,故意又把她攬回來,一邊撫著她的後背,一邊道︰「羞什麼,又不是新婦。」
如謐心中叫苦。她昨兒真是鬼迷了心竅了!怎麼能這樣稀里糊涂就把這便宜夫妻給作實了呢?
羞澀而不乏懊惱地把頭埋進胤的胸間,紗布的粗糙觸感喚回了她對昨晚另一事件的記憶。
「啊,你……你傷沒事吧?」抬頭對上胤戲謔的眸子,如謐只好強作鎮定,很正經地保持著一臉關心。
「哼,你看著像有事兒嗎?當爺是瓷人兒呢。」擰著如謐的下巴晃了兩晃,胤一側身,精氣神十足地坐了起來。
看到九阿哥掀了被子要起床,房內伺候的迎兒連忙湊上來,跪低了身子,先替九阿哥套上便鞋。
那邊一起值班的夏蕊早去外間引了一群人魚貫而入,端著木盆毛巾衣裳,擺開了晨間伺候的陣勢。
胤半閉了眼由著丫頭們替他擦臉抹身,得空轉頭向如謐道︰「你也……」
話說到一半,胤就被如謐的眼神瞪得一怔。
事實上,當胤剛坐起身的時候,如謐只是羞澀而又忍不住貪婪地欣賞著他的美背。
可當迎兒靠近之後,如謐的醋壇子即刻就翻了天。
開玩笑,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老公在別的女人面前赤身露體?何況她家男人身材還這麼好!
想都不用想,那種站位,她家胤一定被那個女人看光光啦!
之後就更過分了,一屋子女人看戲,還至少有三四個圍在胤身邊上下其手。哼,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在背後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惹人火大的一幕,如謐掙扎著要不要把這幫礙眼的家伙全部趕走。
該死的胤,純種的古代沙豬,你身邊這麼多女人,沒事來招惹我干什麼?!
理智仍在,惜命的如謐當然是不敢造次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在心里YY,幻想著自己把他好好胖揍一頓,讓他明白什麼叫作河東獅吼,哼!
對上如謐猙獰的眼神,胤下意識地去探她的額頭︰「怎麼了?」
「嗷」,如謐憤懣已極,作勢去咬胤的手臂。
哪知胤卻沒有躲,如謐終是狠不下心咬個扎實,小白牙快要沾上胤的皮膚時,一扭臉,擺出一副憋氣的樣子。
胤狠狠地疑惑了。這些日子夢蘿都好好的,怎麼今兒又像是要與他置起氣來?不過她現在倒真是改了許多,連置氣的樣子都透著股子可愛。
所以胤難得好脾氣地,用手背蹭蹭如謐的小臉,笑問道︰「可是嫌爺起得早了,昨兒一宿還沒抱夠?」
充滿鄙夷的「才不」字已經沖到口邊,如謐卻臨時改了主意。
「當然!」刷一下就抱了上去︰「把他們都趕走,我要親自伺候你!」哼,才不給別人佔便宜呢!有便宜也得留著自己佔啊!
美人在懷,胤有幾分意外,卻又十分受用︰「怎麼,跟奴才搶活兒干還搶上了癮?」
「那又怎麼樣?」如謐嘟噥著,在胤光祼的肌膚上狠狠蹭夠了油水︰「我可怕他們伺候得不盡心,再傷了你可怎麼是好?」
胤側頭看著如謐一臉的醋相,抬手刮了刮她氣呼呼嘟起的小嘴,戲謔道︰「還不都是你?」
「嗷」,又作勢向著胤討厭的手指空咬了一口,如謐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掩不住地翹起。昨夜確實很HAPPY呀……
「呵……如蜜?」湊近了如謐的耳朵,胤試探著喊出這個似乎能引出她熱情的愛稱。
如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他……
轉頭看見胤眯起的鳳眸,如謐毫不遲疑地,「叭嘰」就是一口。不管怎麼樣,她就是喜歡他叫她的名字。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總之,既然他做對了,那就應該得到獎賞,這叫正向激勵!
果然啊。胤為自己抓住了這個秘訣而得意,笑得見牙不見眼。
揉揉如謐亂作一團的雞窩頭,胤問道︰「怎麼想出這麼個愛稱,莫不是你想比爺還甜?」
「嗯?呵呵……」如謐反應不過來,只好傻笑以對,一邊把臉藏進胤的頸窩吃豆腐,一邊琢磨著胤的問話。
「……糖……」如謐似乎抓住點眉目。
「嘿嘿,如糖似蜜!」如謐捧住胤的俊臉,得意地道︰「就是這個意思!」
一輪如糖似蜜的甜吻過後,如謐埋首在胤的頸間,滿足之余卻不免有點委屈。明明是她正經的名字,卻只能當成個非正式的愛稱。她不想承認胤這般寵愛著的,其實是他心中那個以前的夢蘿。可是心里總是難免,會有些小小的不痛快。
忿忿然之間,如謐已經向胤腰間最軟的地方掐了上去。
胤腰間一癢,縮了一子,握了如謐的手,哼笑著道︰「又鬧騰什麼呢,總也等到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