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醉眼朦朧,嬌軀顫抖。隨意拉了毯子遮住**,見是扶香進來,囅然一笑︰「他都答應了你的求婚,我當然就沒戲啦,都沒戲啦,我玩小美男**屁事。」
「你亂說什麼呢,你喝酒了?傻蛋,你怎麼能喝酒!」扶香氣急敗壞的抓夏挽,就見她狐狸尾巴露出兩三條,懶散的在地面拂來拂去。
「我沒亂說啊,公主,他收了婚戒,就是答應了你的求親,你不知道姬家族長送的儲物仙戒是婚戒麼?哎呀,公主,你真是笨死了,怎麼還來說我笨?」夏挽迷迷瞪瞪的說話,八九條尾巴一霎間全都顯露出來。
一旁小美男見著剛才歡好的美人變成了多尾妖怪,頓時哇哇尖叫,倒引來不少魔宮門徒在暗處看戲,而夏挽悲痛欲絕的羞怯傷心模樣。好似扶香在欺侮她,魔宮眼線看到這囧囧的一幕,均是心中偷樂。
扶香可管不了那麼多,丟下夏挽,風速火速全速去尋找不夜,娘啊,婚戒怎能隨便送人,一千壽辰那麼久遠的事,夏挽不說她還想不起來,好像胡老爹真的說過壽辰戒指是信物,這下子丑大了,可不能讓不夜誤會,怪不得他模戒指的態度那麼嫻靜,難道真的以為?
完了完了,左邊右邊,到底哪一個才是不夜的居室,扶香心里亂跳,只猶豫了一瞬就閉眼推開一扇門,正是不夜面壁盤膝靜坐。
「哎呀,終于找著了,我以為你不會在臥室。」扶香捂著胸口,臉上已開始發燙。
不夜沒有回頭,也沒有其他動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扶香尷尬的再次喊道︰「不夜?」
沒反應,汗,扶香把門關上坐著等了一會,不夜仍是沒有動靜。扶香心中著急,輕手輕腳的走到不夜面前蹲下,踫了踫他的手。
緊張,口干舌燥,幸好不夜依然是那副死樣,扶香一手握著他伸展的左手,一手開始試圖剝下戒指。
可是為毛,嗚嗚,戒指竟然契合的完美無縫,女乃女乃的,我就不信月兌不下來。扶香無比認真的跟手指戒指作斗爭,根本不曉得手指的主人已經被驚動。
「你干嘛?」不夜在靜修養傷,養腰傷,被扶香憤怒之下捅的腰傷,正是專心入神之際,就感覺有外物侵襲,十指連心,何況是無名指更是敏感之極,若不是感覺是熟悉的氣息,他可能早就本能反擊了。
扶香嚇得後跌,面色一片緋紅。
不夜從床上下來。腰部傷已結疤,就是很癢,他無意識的踫觸踫觸,微微嘆氣。
扶香當然看到他的動作,愧疚之下,月兌口而出︰「你的傷,對不起。」
「呵呵,沒事,已經結疤了。」不夜把扶香拉起來,「不過小白暫時還不能跟你見面。」
天吶,很少听見不夜的笑聲啊,看起來他心情不錯,扶香尋思,也許現在是個好時機,希望他根本不知道仙戒的意義。
「那個,不夜,我給你的戒指月兌下來給我看看。」扶香膽怯的施行迂回之策。
不夜低頭試了試,再試了試,「咦,怎麼,你剛才是想把戒指月兌下來?」
扶香心虛的點頭,認真觀察不夜,很好,沒有怪異過激的反應。
不夜沒多說,再次試圖月兌下戒指,依然不行。「你拿回去要干嘛?」居然取不下來了,這個結果倒是他沒料到的。
取不下來了,天啊,要是永遠取不下來。真有哪一天讓不夜知道這婚戒的意義,那不是要尷尬死了。扶香心涼了,實話實說,「不夜,這戒指有其他的意義,我之前不知道的。」
心虛,囧,扶香捂臉,應該不會得罪不夜吧,貌似他也不是在乎這種東西的性情。
不夜似乎思考一息,疑惑問道︰「莫非此仙戒是定情信物?」
扶香的臉刷的紅透,咬唇不語,低頭靜默,不夜也不說話,扶香偷偷抬頭,總感覺不夜在出神,驀地想起他救她落地時,自己喊了鳳岐的名字,他忽然就離開,莫不是生氣了,還是也感到尷尬?
「可是現在取不下來了。」不夜突然說。
扶香盯著戒指建議︰「那你試試用法力。」
不夜摩挲著戒指︰「你要它回去干嘛,沒有其他作用吧。」
「沒。」扶香真誠的回答,她就是覺得作為婚戒的話。這戒指不該落到不夜的手里。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現在取不下來了,你說怎麼辦?」不夜語氣很詭異,帶著些微的壓迫。
扶香傻了,是啊,取不下來了能怎麼辦,難道要把手指頭剁掉?
「要不我把手指剁了一並還給你?」不夜突兀的提議,只是口氣听起來怎麼都是火大的苗頭。
扶香嚇得後退,貼著門邊,眼楮亂轉就是不敢看不夜。此時門外有動靜,扶香拉開門不吱聲的溜出去。當然不夜也沒阻止她。
出來了終于能放松喘口氣,然而此次又是完敗,人家什麼招都沒出,她就主動的認輸,隱約的四周有人盯著她,扶香抱著雙臂謹慎的觀察,待看到暗處一抹銀白一抹火紅就知道是逆冰逆火。
果然,逆冰逆火曉得扶香發現他們就主動亮相,扶香對蘇鳳岐躲避不見是由于不曉得怎麼面對,而對于兩個幻獸,那完全是心存不滿。
扭頭換個方向離去,背後將將出來的兩幻獸只好怯怯的停住腳步,不料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丟出來一個染血手帕,「把這個交給你們的主人。」
逆冰把手帕包撿起來,待看到里面的東西,面色頓時煞白。
扶香已回去夏挽那里,正糾結夏挽已來做魔尊幾百年的事情,明明六年前她從仙界偷溜下凡,那是夏挽還在天上,為何夏挽卻說已在魔宮待了最少五百年。
不是夏挽說謊,扶香找了漣在和左司來對證,還有魔宮弟子,均可證明夏挽確實在魔宮呆了很久。再問夏挽從西天听禪回來後跟她的所有交往過程,夏挽竟然是毫不知情,扶香此時才斷定,那個在歸蘇宮發*的夏挽原來是個假冒的。
這麼一尋思,扶香不免把疑惑牽扯到北玄楠楓身上,難道是她們安排的假夏挽?作為貼身侍婢,若是給她吃點東西,下點邪惡的封印,確實是輕而易舉。可若真這麼簡單,北玄為何不承認。
「夏挽,你說你從什麼時候離開歸蘇宮的。」扶香身上汗涔涔,究竟是什麼樣的陰謀,在幾百幾千年前就開始對她進行設計。
夏挽自然是一臉迷惑的坦誠︰「公主,你怎麼竟忘了。大約一千年前,那會我正是發*期,你又不讓我回妖界,我就偷溜下凡找男人,後來被冬挽教訓,又被你教訓,你一氣之下說我要是發*期不過,就別回歸蘇宮,我自然是巴不得多在人間逍遙自在,就一直沒回去,游蕩了兩三百年,才被一個白衣神人弄來魔宮,其實我是不喜歡魔宮的,到處是血腥,黑不隆冬,連個星光陽光都見不到,可是這里美人多啊,正合我意,所以我只好留下來,真沒想到一晃就是幾百年,唉,我竟然樂不思蜀,忘了時間眨眼飛快流逝。」
扶香震驚了,望著夏挽毫不做作的傻妞形象,她還能說什麼,那一次教訓事件後,不過是兩三天的功夫,夏挽就痛哭流涕的滾回歸蘇宮,說是人間太清苦,哪比得了歸蘇宮逍遙享福,還向扶香保證要修習仙家清心訣,扶香那會還藐視她,一個堂堂的狐妖,竟敢去修習仙家清心訣,也不怕仙妖兩家心法大亂斗,把她給斗的走火入魔。
夏挽的狐狸尾巴還在慵懶的甩啊甩,甩的扶香眼前亂啪啪的,心煩氣躁,「你以為是只狐狸精值得驕傲麼,瞧你這騷尾巴甩的。」
「哦,公主,我知道你是在歸蘇宮被人陷害了,竟然有人敢假冒我欺侮你,我一定幫你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好好教訓她,話說,白衣神人可說了,就算我不回去,有一天你也會來找我的,嘿嘿,所以我才如此安心的在魔宮待著啊!」夏挽抱著自己的狐狸尾巴,一副醉生夢死的姿態,順便給旁邊的小美男拋個媚眼。
騷勁十足啊,這是,久不回歸蘇宮,一點規矩都沒了。扶香氣悶的喝茶水,想著夏挽說白衣神人讓她在魔宮等。
夏挽是只玄狐,玄狐品種難得,世間少見,但凡出現一只,靈性不凡,最易修成人形修成九尾,若是清修堅持的話,得道成仙,修成幻尾千狐,那就是狐狸家族頂級的修為了。可是夏挽愛美男不愛修行,她跟著扶香三千年只修了九尾,這跟她不思進取一心享樂有直接關系。
「你是說白衣美人讓你在魔宮等我,那你以後跟他聯系沒?」許多事情,追究到最後,都跟白衣美人有關,扶香對這個碎碎念白衣越來越好奇,以前當他是九重天的神經病,現在想來,根本不是。
夏挽愁眉深鎖︰「公主啊,這個還來問我,我記得白衣神人說過,你若想見他,他會知道,知道了自然會來見你,像他那種妙人兒自然是不屑與我一只小狐狸多言語,不過他說你找到了我,就說明來了魔宮,你來了魔宮他自然就來見你,你且等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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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前還有,今天有事耽誤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