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仙咋成魔 凡塵篇 一百零四 某些真相

作者 ︰ 玉石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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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香來不及研究夏挽。一路跟隨冬挽到了後花園,眼睜睜看著另一個扶香把那些湯水喝的干干淨淨,此期間北玄想喝,卻被楠楓阻止,楠楓道︰「我們是男兒,當然是喝酒,你怎去搶扶妹的湯水。」

扶香在一邊觀看,頓覺楠楓的笑容暗含深意,再回頭找夏挽,已經消失無蹤,她心神不屬,總覺得要記起什麼,又似乎忘記了什麼。

直到她重新逛回後花園,看到了另一個扶香酣醉小憩,看到了月光下再次出現的朦朧白衣,再然後是白衣同樣的一番碎碎念,寵物,狐狸,麒麟……

白衣走了後,被碎碎念折磨的另一個扶香毫無睡意,也回自己的臥居。拿著天帝姬美的帖子翻來覆去的研究。第二天,冬挽來跟她商議赴宴之事,她欣然赴約。

而冷靜一夜,思考一夜,想起來一切的扶香終于不淡定了,這些明明就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幕幕,那是過去的時光。

她知道,在這個夜里,白衣會再次出現折磨她,然後她會背著小包袱溜入凡間,開始那痛苦迷惘的凡塵之路,最後,還是會被白衣扔進無根島,再次失憶,再次遭遇姬美,再次回歸九天之頂,再次親子被奪,再次不堪忍受痛苦而自裁,最後當游戲結束,她回到歸蘇宮,而宮里面早已有了另一個從西天听禪回來的扶香公主。

原來竟是這樣,終于想明白一切,但扶香心知無力改變這個事實,她決定先找楠楓,她要把楠楓,北玄還有姬美三人間的事弄清楚。

憑她當然無力改變輪回,可她知道。白衣有能力,既然她走了回頭路,相信白衣會來找她,就是有這個感覺。

扶香先去找北玄,現在忽然跟楠楓陌生起來,尤其是見著他的笑容,得知他才是真正的天帝之後,曾經在馬域的那些歡聲笑容,都變成了風,虛幻且抓不住。

到了北玄的臥居,他正在收拾準備出門。

扶香記得北玄說過他要找冬挽求些石頭布陣,以免紫櫻生產之時過于危險。可是北玄去找的並不是冬挽,而是姬美。

姬美穿了一身粉衣,面色復雜難言,見到北玄偷偷來見他,長嘆。

扶香捂緊胸口,不禁猜測,難道此時姬美便要下凡,去做月月教的教主和白桑國的公主?

果不其然,北玄跟姬美竊竊私語,後又重重抱了一下分開。

姬美落寞惆悵的神色勸道︰「玄弟。你不要跟楠楓接觸的過于頻繁,他不會把你當親兄弟的。」

北玄嘻嘻一笑,敷衍道︰「不是親的,也是半個親的啊。」

姬美再搖頭,已是揮袖飄遠。姬美一走,北玄的笑就掛不住,冷著臉往回走,扶香下意識的跟著他。

既然姬美在天帝大宴之前就離開九重天,那麼明日宴會中出現的,必定就是楠楓了,可是那會自己已經下凡,北玄也已經跟著自己下凡,那麼,楠楓宣布迎娶冬挽,竟然是就在明天麼,這個事情北玄竟瞞了她如許久。

到底是為什麼,只要他說,自己又不是接受不了,北玄為何要瞞?

北玄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因為他看到了楠楓跟冬挽在約會,當然,扶香也看到了。

就在楠楓與北玄的偏殿里,冬挽端莊大氣,狀似隨意的道︰「姬楠楓,我知道夏挽並不是夏挽。」

姬楠楓訝異,只是一笑,卻沒有太過震驚。

冬挽又道︰「我也知道夏挽投毒是你授意。」

姬楠楓嚴肅了面容。

冬挽輕輕一笑︰「我更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天帝。」

「你想做什麼?」姬楠楓殺氣彌漫。

冬挽走近他,絲毫不懼的道︰「不要妄圖滅口。我既然敢說,自然是有後招的。」

姬楠楓放松了身體,冬挽便也放松的嘆氣,「我剛才看到公主卷了包袱溜下了凡塵。」

「什麼,果真?」姬楠楓就要施法離開,去追。

「來不及了,你的封印已經有了效果,你找到她,她只會恨你,更何況我在那湯中加了點其他的東西,保證你無論如何解釋,公主都不會相信,也不會原諒你。」冬挽仰面望天,尊貴的氣勢盡顯。

「我求的很簡單,那就是拿回我們家族本來就該有的榮譽——帝妃!」

「你是西嶼家的女兒!」楠楓大驚,後退,神色幾經掙扎,思考過後,咬牙道︰「不管你是誰家的孩子,我的正妻,我的帝妃只能是扶妹。」

冬挽點點頭︰「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是不會改變心意的,我也不會要求你立刻就封我為帝妃。不過既然公主不負責任的溜走,你明日大宴迫于壓力,自然可以封我這個歸蘇宮的管家為側妃,自是順其自然。做為報答,我可以透漏給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關乎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姬美,你要知道,掌握了姬美,就等于掌控了妖族,掌控了妖族,你自然就多了一份力量反抗姬家十九代族長。我知道這是你一直的心願。」

姬楠楓臉色深沉,望著冬挽,神色是無盡的嘲諷與鄙夷。「難道你為了恢復家族榮譽打算舍棄自己的幸福?」

冬挽苦笑︰「難道你不認為我很理解你,我們會成為完美的夫妻。」

姬楠楓哈哈大笑︰「我的妻子只會是扶香,名分為虛,她在我的心里永不改變,我接受你的交易,不過你也要掂量好自己的分量,若觸踫到我的底線,你會知道有什麼後果。」

冬挽望著離去的姬楠楓,重重嘆氣,自言自語︰「公主,對不起,為了我的家族,我必須拋棄你,舍棄我自己,有一天你得知了一切,不要來怨恨我,要怨就怨你父君,妖就為妖,打上天庭,做了帝君,多少仙家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既已做了公主,自該知道早晚會遭受背叛。」

「為什麼你們的內心都如此骯髒?」當東挽也離去,北玄痛苦至極,「楠楓,我知道你愛扶香,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另娶,我再也不會退縮。」

一個兩個都走了,扶香知道北玄是追著下凡的那個她一起下凡了,她在歸蘇宮里游蕩,不知道該做什麼,是不是要去找冬挽,問問她老爹胡不歸的事情,然而沒人听見她說話。也沒人看得見她,她怎麼辦,只能被動的等白衣來尋她。

失魂落魄的在花園里找仙果吃,她每到一處,就能發現冬挽掌控歸蘇宮的痕跡,整個布局是她喜愛的,所有小仙奴都听她的指令,包括花園里種了什麼品種的仙樹,屋里面燻什麼香……

我竟然疏忽至此麼,歸蘇宮根本不是我的歸蘇宮,早就是冬挽的了,她要做帝妃卻也沒什麼不對,這天上到底還有什麼我該留戀的?

那個孩子,跟姬美所生的孩子,扶香粲然一笑,那個孩子早就死了,是桃母捉了她,讓她親眼看著,那個孩子被掐死,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恨姬美呢,如何能不恨!

歸蘇宮里喜氣洋洋,大家掛上紅燈籠,鋪上錦緞毛毯,把所有的花都幻化成紅色怒放的花兒,又借來了一些喜鵲,嘰嘰喳喳的唱喜歌。

這是後半夜,這是扶香剛剛溜下凡間沒一會的功夫。

望著滿宮的喜慶,望著姬楠楓威嚴的回了天帝鑾殿,扶香終于感受到一絲被背叛的恥辱和辛酸。

白衣把另一個公主扶香折騰去了凡間,可也沒有來找這個誰都看不見的扶香,直到第二天,天帝來請公主,管家冬挽自責報備,說公主淘氣,去了別處玩耍。

于是來者詭異的對個眼神,就接走了冬挽。

扶香看著冬挽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和霸氣,心里面發涼,她沒有進入天帝大宴,等宴會散了之後,就听出來的仙家門議論,什麼妖就是妖,一點責任心都無,若不是管家識大體,這婚宴豈不是成了笑話一場,幸好天帝冷靜處理,封了冬挽為側妃等等。

歸蘇宮里沒了北玄,沒了夏挽,沒了姬楠楓,也沒了冬挽,徒留幾個看家的仙奴,百無聊賴的打盹。扶香飄飄蕩蕩的,站在歸蘇宮門前,不知道是要一把火燒掉它,還是珍惜的收走它。

「怎麼,還有未了的心願?」欠揍的聲音終于出現。

扶香木木的回頭,哇的一聲大哭,猛的撲入白衣的懷抱,冰涼涼的懷抱,帶著涼涼的香味,可是扶香竟然找到了家的感覺,是那麼安全可靠,死死的抓住,眼淚鼻涕全蹭在白衣之上。

「原來竟是這樣,我像個傻瓜,被別人戲耍。」扶香悲悲切切的傾述委屈,原來不是不在乎,只是找不到傾述的對象而已。

「你傷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扶香哀怨的望著白衣︰「你也不來安慰安慰我。」

白衣無奈,扯扯髒袍子,隨意彈指,瞬間潔白如初。憐愛的模模扶香的臉蛋︰「你不知道髒了我多少袍子,我陪你玩這種幼稚的游戲,沒有翻臉甩手走人,你就萬幸吧,還要我來安慰你。」

扶香默,她知道白衣說的沒錯,不是她不了解,是白衣想讓她了解,她卻一直不听。

以前認為白衣會害她,後來莫名相信,再後來,經過這件事,竟會覺得他所作之事全都為了自己,不管是好是壞,都透著一股寵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依靠,雖然他依然神秘,扶香卻覺著不妨礙她的信任。

白衣把墨杉靈戒給了扶香,還有伏魔法杖。

「你想阻止無限次的輪回反復,也不是沒有機會。一切都從姬美去月月教做教主開始,我會安排你去做月月教的少主。」

「你是說,我要去做月月香,原來月月香果真是我自己!」扶香驚恐的後跳,怎麼可以這樣子,如果月月香是她自己,難道月月晶也是她自己,究竟是為什麼,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圈。

「你不想去做月月香?要知道在九天之頂害了身為魚玄的你,還有奪去你孩兒的幫凶,杏花仙子她,會回到姬美身邊,你去做月月教的少主,即可阻止姬美,又可以拖延杏花仙子重回天庭,難道你不想報仇?」白衣一副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神色。

扶香深思,吸口氣,最終同意了白衣的要求。

她已知道下凡後相貌會變化,所以潛意識里就把自己變成下凡後的那個不男不女扶香的模樣。

這一次又是白衣撕裂虛空,因為杏花仙子生成殺麒,卻要偽裝成紅塵凡人,白衣首先弄暈了殺麒,再把扶香放在她身邊,當然扶香已化成孩童。

當已是月月教教主的月月美遇見了殺麒的同時,也順勢帶走了扶香。

扶香被賜名月月香,殺麒被賜名為月月紗。

聖谷里,扶香醒來,身邊是嬌俏羞澀的月月紗,扶香大驚,但立時想起此時月月紗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大約也不會對她有惡意。

幾日之後,紅夫人來相認扶香,扶香順理成章的做了月月教的少主,而月月紗卻是跪在月月美的門邊,整整三日,直至月月美答應收她為徒。

扶香一直煩惱,究竟要怎樣才能阻止姬美,他現在可也沒什麼行動,不料幾日後他居然來詢問自己關于墨杉靈戒之事。

其實,扶香知道,是白衣為了讓姬美留下自己,才說墨杉靈戒能讓他找到魚玄的魂魄,那只是一個噱頭而已,可是姬美竟然就當了真。

這個謊言果然是個禍根,從此姬美對扶香說不盡的體貼關懷,更是有一日向大家宣布,說扶香是他與前任教主所生的女兒,因為走失,一直沒有找回來,此次他踫巧把扶香帶回來,驗證多日,經過謹慎判斷,終于可以確定,扶香就是他親生的女兒。

而扶香被眾星捧月之時,終于被月月紗所嫉恨,數不清的暗殺謀害,扶香一次次的栽跟頭,偏偏嘴上又說不出。

這一年,她才十四歲,被月月紗追殺至禁地密林,自然,月月紗本是殺麒,她幻化為別人,教中人自然不會想到會是她,但是扶香卻萬分明白是她,一定是她,只想趕緊逃進密林,若進了聖洞,能踫到逆冰逆火,最好不過。無奈之下,只能如此,誰叫她呼叫了白衣許多次,白衣都沒有絲毫反應呢?

而這一次,扶香失算了,因為她再一次的重復了月月香的絕境,誤入了伏魔所設的荷花萬里香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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