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竹陰冷著一張老臉掀開車簾走了進來,伸手就毫不客氣的拎著鬼醫的脖領把他甩了出去。我暗自吞了口口水,娘誒,這小動作,太帥了。下意識的說手捂住自己的脖領。
公孫竹眯著眼斜睨了我一眼︰「你這是什麼姿勢?」
「額,那個,公孫啊,冤有頭債有主,毀你清白的可不是我啊。」
看著我聲淚俱下的表情,那廝居然不為所動,冷冷的一伸手︰「過來。」
媽媽咪呀,雙手一包頭,迅速躲到牆角。
「你這又是干嘛?」聲音里似乎有一絲無奈。
「我不要被拋出去,馬車里挺好的。」
好一會,馬車里靜得連放屁都不好意思,突然,公孫低低的嘆了口氣︰「哎,我的清白不會被他們毀了的。」
心似乎安了,低著頭,剛想檢討一下自己剛才的齷齪思想,就听見那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的清白不早就被你毀了嗎麼。」
蝦米?我冤枉啊!在我猶自震驚的時候,公孫竹將我抱到了懷里,我可憐兮兮的抬頭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神︰「我說,你確定,清白這個東西,是我毀了你的而不是你毀了我的?」
公孫呲牙一笑︰「你不知道?這事都家喻戶曉了。鳳家九小姐見色起義,威逼自家管家的接班人與其苟合于床榻之間,可憐了小家丁那副賽潘安的容顏,在婬威浩蕩之下不得不委身與鳳小九。」
我面部肌肉狂抽,牙齦差點沒磨碎了︰太失真了,明明是那個人面獸心的家伙軟硬兼施,耍盡手段的爬上我的床,怎麼現在變成我是辣手摧草了?千言萬語最後都只匯成了一句話︰「你覺不覺的,我像婬魔?」
公孫認真的看了看我︰「其實,你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我,無語。
「小九,我想,我們需要加快行程了。」公孫突然如是說。
「為什麼?」女乃女乃的目的不是拖延嗎?
「因為你身上的毒只有一個人能解。」
「誰?」
「給太子下毒的那個女子。」
「耶?」
「那個老板娘跟那個女子應該有很大的關系,而那群山匪,如果我沒猜錯,也都跟她月兌不了關系,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既然那個老板娘最後肯指點我解毒的方法,想來應該沒有置人于死地的心思。」
「等等,你躲在她房里一天,她就跟你說了這些?」
公孫好笑的拍了拍我的頭︰「你的小腦袋瓜已經不怎麼純潔了,就別再被鬼醫那個老色鬼給帶壞了。我跟她在房里是呆了一天,最後也只是知道她下了毒,解毒卻要令覓他人,但是,這些小小的成果都是我跟她拼了一天的內力換來的,這個老板娘不一般啊。」
「那,你後來又去大胡子那干嘛?」
「當然是去調查他們的真實身份嘍!放眼望去,那些人里,不就大胡子最實在,也最好說話嗎?那,咱們現在用的馬都是他借的哦。」
「哦。」誰說污泥之中不長水仙?看看人家大胡子,不久不被污泥索然。在在這種借錢劫色的時候還能發揮團結友愛的精神,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啊!「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話一出口,就見公孫竹古怪的笑了笑,那笑容里除了古怪,似乎還有一股陰森,不期然的打了個冷顫。
公孫竹關切的低頭看向我︰「怎麼了,冷嗎?」。說著,雙手雙腳的又集團依附到我身上,纏的我差點沒提前揮手跟這沒好的世界告別。
「喂,你注意點,我快……」調動身上的每一個運動神經,開始推拒這個粘度超強的牛皮膏藥。
公孫一臉不滿的瞪了一眼在胡亂撲騰的我,雙手奮力的緊了又緊,一臉認真的說︰「噓,小聲點,你怎麼大的聲音嚇到外面的人就不好了,就算嚇不到人,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娘的,這詞怎麼這麼熟悉?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趕路的進程明顯加快了,速度的提升明顯使得某人心情愉悅。
「啊,我們翻過這座山就可以看到京城了。」
一睜眼就听見李公公在車外愉悅的聲音,我這叫一個不爽啊,丫的,當初面對劫匪時他這小動靜怎麼就听著打顫呢?咕嚕坐起身,掀開車簾伸出頭就喊︰「鈴鐺,你死哪去了,你家小姐就快掛了。」
「掛了?什麼意思?你想把自己掛哪?」
聲音是從我旁邊傳出來的,而且還有點耳熟,我僵硬的慢慢把頭縮回來,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盡量扯出一個笑臉,「太子殿下,您老人家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跑到我的馬車上來啊?」
太子突然滿含幽怨的看著我︰「久兒,你好壞,人家都在這陪你好半天了,好不容易盼到你睜眼,你可倒好……」最後在他幽怨的眼神下,我剛釋放一點內疚感,他又補了一句︰「你徹底無視人家。」內疚感,沒了。
清了清嗓子,正了臉色︰「天子殿下,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車,不太好吧,于理不合。」
「哦?原來久兒也懂得禮教啊!」
丫的,貶低我?我怒……但是,忍了,誰讓人家是太子呢!
「久兒啊,你那是什麼表情?還挺豐富的。」太子笑嘻嘻的看著我,似乎我的表情很值得玩味,光看不過癮,所以,一雙大手伸了過來。
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高喊非禮的時候,公孫有板有眼的聲音飄了過來︰「小姐啊,勾引太子也算一罪了。」話落,人也鑽了進來。
我委屈的瞪著他。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將我抱了過去︰「久兒啊,收好你這哀怨的表情,容易引人犯罪,尤其是在有的地方。」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我身邊就有兩只。
太子皺眉看了看公孫抱著我的手,突然笑了,也挺陰森的,不過比起公孫的倒是顯得有愛多了。「沒想到,狼還挺護食的。」
我激動的看著公孫︰他罵你是啊!
公孫笑了笑︰沒事,就算是,我也是比他帥的狼。
看著他趾高氣昂的勁,我這叫一個我無語啊,都成畜生了,還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公孫瞟了太子一眼,不疾不徐的開口︰「狼多肉少,更何況,有些狼餓急了,什麼禮義廉恥都不要了,別人嘴里的都會覬覦,不護著點不行。」
瞬間,某只狼臉色鐵青,揮了揮衣袖,氣憤的棄車而逃。
看著公孫賊笑的樣,真相揮拳打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別笑了,跟偷腥的貓似的。」
「偷腥?」他一愣。
听他咀嚼這兩個意義不明的字的同時,我背脊開始發寒,我想,我也許說錯話了。事實證明,丫的,我又猜對了。公孫嘟著嘴對著我的臉壓了下來。
一側頭,趁著空隙,急忙插入兩手,死命的捂住他的嘴,只听他不滿的哼唧聲不絕于耳。
「好了,別玩了,說點正經的。」
「是你說的,偷腥,我還沒偷到呢。」
「你……」
「來一下,來一下,要不然就文不對題了。」
「什麼文不對題?」
「你都說了,我像只偷腥的貓。我都笑出來了,要是不真的偷腥,那多對不起你的評價啊,更重要的是,該跟我的笑容不搭調了。」
無力的看著他,丫的,你的大腦是怎麼構成的?看著他鍥而不舍的樣子,最終我決定放棄了,不讓他達成目的,想來他是不會說正經事的。放棄掙扎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緩緩的送上雙唇。公孫一見,眼楮精光一閃,興奮的小眼神瞬間在我面前放大。一段纏綿到我差點斷氣的吻終于結束了,得到空氣的瞬間,我馬上大口大口的呼氣,以緩解那由于缺氧而空白的大腦。
公孫吧唧吧唧嘴。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我︰「不錯,味道很可口,可是,你這是主動投懷送報。這不叫偷腥,再來一次。」說著一張臉再度貼了上來。
先不說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為可不可恥,但說著缺氧的感受,再讓他來一次,我就不姓鳳。
左躲右閃,正在我們彼此都奮力掙扎的時候,車簾被掀了起來。一個很老不死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做對人類傳承有巨大貢獻的運動,但是吧……打劫的來了。」鬼醫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胡須,順帶將曖昧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打了幾個轉,然後突然爬到公孫的耳邊︰「臭小子,我徒兒的味道如何?」
公孫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是有劫匪嗎?」。
「哎呀,不急,反正太子有那麼多護衛呢,總不活動對身體不好。」
他,他……居然說的一臉坦然,還真是……難道老了,臉上褶子一多,就可以充當臉皮用了?
公孫面無表情的盯了他一會,然後淡淡的說︰「很不錯,不過你沒有嘗的機會。」
丫的,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就听鬼醫說︰「放心,我才不像你,對發育不良的小孩還有興趣。」
發……發育不良?
「那你要干嘛?」公孫依然有些不冷不熱。
「那個,你看,能吃到她也應該算是多虧了我讓你們認識,所以說我是個媒人都不為過吧!那,你找個媒婆還要花些銀子呢,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多要了,你給個百八十兩的黃金就行了。」
百八十兩,還黃金?我怎麼覺得……
「你怎麼像拉皮條的?」公孫皺眉看著笑的一臉諂媚的詭異。
我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娘的,拉皮條的都沒他這麼黑。
正在我們各懷心思的瞪著對方的時候,一個手持鋼刀的大汗掀開了車簾︰「幾位,別不好意思,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