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我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轉身看了看清冷的周圍。就蹲到墓碑前,將剛才挖起的土,再扒拉進那個好不容易挖出來的坑里,等把那個坑填平後,再在上面用力踩了踩,拔上一點灰,一直到看不出這里曾經被挖開過。
這倆個祖宗,真不讓人省心啊!早知這樣,我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了,直接把那只白瓷瓶,放到墓頂上得了,省事又省力,這山上的土,可是硬實的很,挖起來很費勁的,也不知這滿山谷的藥草,是怎麼種上去的?
看來他們倆人,都已經修煉到要成仙的境界了,可惜,因為無法放下心魔,幾百年來硬是不能飛升。今天,我帶來秦老子的骨灰,讓倆人見面後冰釋前嫌,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才雙雙成仙飛升了吧!
額!這秦老子的魂魄,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吧?哦!天哪!我連打了個好幾個冷戰。
看了看這個已經沒有主人的墓地,發現,剛才還生機勃勃的景色,現在,卻好像沒有了生氣一樣,讓人有種頹廢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這里的主人,已經離開了的緣故?
我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兩個迅速飛來的人影。
「嵐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秦老子神色緊張地問道。
「哦!剛才嵐兒听到,那兒發出好大的聲音,還看到五彩霞光從天上射下來,就想過去看看。」我手指著墓地方向回道。
「嵐兒,看到五彩霞光了?還看到了什麼?」秦老子臉色凝重的和如芯對看了一眼。
「沒有了,我還沒有到那兒,那道霞光就沒有了,我怕父親找我,就走了回來。」我下意識的不想讓這兩人知道,剛才墓地上發生的事,特別是我面前這個有點向小三性質轉變的女人。看倆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這倆人剛才干了什麼好事,不然他們倆也不會來的這麼慢了。
「嵐兒,別跟任何人說起,今天你听到看到的,知道嗎?」。秦老子感覺事態的嚴重,慎重地對我囑咐著。
「哦,知道了,嵐兒不說,嵐兒什麼也沒有听到看到。」我點著頭認真地回道。額!這小孩做久了,連說話動作都有點像小孩了。
「嵐兒,你呆在這兒,父親和如芯師姑去去就來。」秦老爺又轉頭對如芯說道,「師妹,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完,倆人朝墓地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情一下子輕松起來。對種在谷里的藥材,產生了興趣,發現,這里種著很多三葉細蝕草,這是一種腐蝕性藥草,它能腐蝕各種靈石,讓其變成液體。
哦!我想起來了,那本雜記上寫的三葉草,原來就是這三葉細蝕草啊!怪不得一直找不到關于三葉草的記載,原來,它現在叫三葉細蝕草。啊!我知道了,那蘭蔻玉液里的靈石,是被這草腐蝕成液體後,再被三花草中和後,融進液體里。呵呵——,三花草是三葉細蝕草的克星,這樣三葉細蝕草的毒就被解了,厲害啊!我想了這麼久,都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終于一下子豁然開朗了。我看著三葉細蝕草,腦子里一閃,好像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我拔起一棵三葉細蝕草,開心的對著它說道︰「寶貝,你可讓姐姐我,冥思苦想了好久,失去了好多腦細胞,今天才弄明白,原來蘭蔻玉液里的三葉草,指的就是你啊!呵呵——」
「嵐兒,你在嘀咕什麼?你——,你手上拿得是什麼?」頭頂出傳來父親慌張地聲音。
我抬起頭,看到秦老爺睜大著眼楮,驚恐地看著我。
「怎麼了?父親。」我站起來,笑著對他揚了揚手里的三葉草。
「嵐兒,這——這藥材谷里,任何藥材都不能隨意的采摘,否則要被執行家法的,你——你快丟下那棵草,那草是有毒的。」秦老爺結巴地說道。
我嚇了一跳,這才想起這棵草是有毒的,慌忙丟下,看到手上已經起了好多水泡,這時才感覺到,手上傳來火辣辣的鑽心的痛。
「父親,好痛!」我含著淚說道。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想博取同情,這點痛我還是能忍受的。就是怕有人使壞,將我今天采摘三葉草的事,傳出去。
「義天啊!我們還是帶嵐兒,到我的住處去,上點藥啦!」如芯妖嬈地走過來,拉起我的手看了看,用她嬌女敕地嗓音說道,「哎呀,都起水泡了啦!要趕緊用銀針挑破,再擠出里面的毒血,再上點三花草的藥粉解毒啦!」
額!我咋這麼幸運啊!前毒還沒去除干淨,就又添新毒了,呵呵——。
「嗯!我們馬上過去吧!」秦老爺焦急地回道,走過來抱起我,就迅速得飛了起來,也不再用助飛器了。
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個用小荊樹當籬笆的小院子,里面種滿了各種五顏六色鮮花,陣陣濃郁的花香味隨風飄來,幾間房子就建在一片矮樹叢邊。
如芯帶著我們,走進左面第一間房里,里面就一張小圓桌,四只圓凳,一只很大的壁櫥,上面掛著一把銀色的大鎖。如芯走過去,從脖子里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將鑰匙插進鎖孔里,只听見「 」的一聲那把鎖打了開來,她拉開壁櫥的大門,就看到里面,有很多顏色不一的瓶瓶罐罐,她拿出一個淡紅色細口瓷瓶,關上壁櫥的門,扭著身子來到我的身邊坐下,對著我說道︰「忍忍啊!有點痛啦!」說著她從挎包里,拿出一根閃著寒光的銀針來,拉過我的手,開始挑破我手上的毒泡,再一個個的將里面的毒擠了出來。
「義天啊!幫幫我啦!你先給嵐兒這只手上藥!我已經把毒血都擠出來!」如芯把我已經清理干淨的右手,拿到秦老爺面前撒嬌地說道,「我擠另一只手上的毒水,這樣時間快點,不容易留疤啦!」听著她嬌女敕中帶點撒嬌味的嗓音,我一陣陣的惡寒,雞皮疙瘩掉滿地。
等我兩只手都上好藥後,我虛月兌地趴在桌上,渾身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衣服全濕透了,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嵐兒,她沒事吧?」秦老爺擔心地問著如芯。
「沒事啦!你放心吧!過幾天她就又活蹦亂跳的啦!」她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給秦老爺,又嗲聲說道,「只是這段時間不能讓手接觸到水,每天要按時上藥啊!過四五天就能結巴!」
「師妹,這個今天的事,你看——。」
「義天——,什麼事啊?今天嵐兒因為貪玩,將手弄破了,到我這個師姑這里上點藥而已,不會有人說的啦!」如芯打斷秦老爺的話,搶著說道。
「嗯!師妹,謝謝你。」秦老爺深情地瞧著她感激道,「嵐兒,快謝謝師姑,記住今天的事,以後別在貪玩了。」
「謝謝師姑。」我勉強站起來,給她行了個禮。
「哎喲!快坐下,看這孩子。」如芯站起來扶我坐下,看著我的眼神里寒光一閃,轉頭時又體貼嬌柔的對秦老爺說道,「義天——,你也真是的,自家人客氣什麼呀!看這孩子汗都出來了啦!」
哼!早干嘛去了,等我行好禮後,再做作的推月兌,虛情假意的做給誰看啊?將我留在有毒的花草地里,也不提醒一聲,整個就是一居心叵測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