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你這房東! 哪狐不開提哪狐

作者 ︰ 熊老爺

「怎麼了?我有點困……想睡了……」林怡君翻身,棉被被她抱得死緊,呢喃的話音昭示她不清醒的意識,床上的另外一個人卻起了身,將林怡君原先枕著的手臂抽出來。

「你睡吧!我走了。」對方的聲音隱約送到林怡君的耳里。

「嗯……」林怡君在模糊的意識里只听到有人說話,分辨不出對象到底是誰,她也只是下意識應答了一聲。

有只手柔柔走過林怡君的臉廓,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輕啄一下。

「……白馳……別鬧……」林怡君在囈語。

「再見……也許不見……」低低的聲音來不及送到林怡君耳里,她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均勻。

門被打開、被關上,空氣里只余下熟睡的林怡君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今天晚上這一餐,還過得去嗎?」花了大錢請吃晚飯的白馳搓著雙手,夸張拉大臉上的微笑,使勁眨著眼楮賣乖討好,緊張兮兮又小心翼翼的問添甫。

「你覺得呢?」添甫斜眼看了鞠躬哈腰的白馳。

「呃……小毓,你覺得呢?」白馳被添甫斜睨過來的眼神震懾到,只好轉頭跟靈毓求救。

「我覺得很好吃耶!」顯然靈毓吃完後感覺滿意,心情不錯。

「唉呀!小毓覺得好吃,那真是太好了!靛染你覺得呢?」白馳繼續向靛染拉票,希望靛染一起加入拯救她的行列,她不想再被添甫拿著拔牙鉗或是更可怕的武器威脅。

「味道滿好的。」靛染持平而論。

「對嘛!吃這一餐平均每個人可是花掉我吃五次下午茶的錢耶!明明就還滿好吃的啊!所以添甫,你覺得怎麼樣?」兩個生力軍的打氣讓白馳充滿了信心,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探詢添甫的意見,她現在知道,這個可怕的姑女乃女乃她得罪不起,必須小心伺候、努力侍奉!

「這次就先放過你了。不過……」添甫神秘一笑。

「不過什麼?」隨著添甫把那個「過」字拉長,白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你還有下次,就不是初級班的賠償這麼簡單了。」添甫拍拍白馳的頭,臉上的表情是「寵物,你好乖!」無誤。

初級班的賠償?白馳覺得如果再繼續得罪添甫下去,雖然房租都付了應該是可以住三十年,可是自己是不是有那個命活那麼久就很難說,再加上白馳雖然並不把錢看得十分重,但她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養老存款,再怎麼有錢也不夠添甫這種吃大餐的消耗,好死不如賴活,為了長遠的未來人生打算,白馳決定面對添甫的時候要做個安分守己的上進好青年,這個瘟神,能避則避!

「喔?瘟神?說我嗎?」走在最前頭的添甫笑吟吟的轉頭望著白馳。

「不是,我是說我這麼倒霉,一定是瘟神轉世!」白馳毫不畏懼天打雷劈,勇敢的說出了滔天大謊,因為雖然她跟添甫的距離至少有個一公尺,卻覺得周身都是寒意。

「很好。」添甫笑瞇了眼。

「咦?你們都在家啊?好難得!禪身,你這陣子去哪里啦?」白馳看著人數齊全的房客,不由得有些訝異。

「我休養了一陣,現在回來了。」禪身的衣著仍舊華麗、臉龐依然正太、聲音一樣蒼老,雖然白馳根本看不出來一個小朋友有什麼好去休養的。

「你氣色不錯,看起來應該是休養得不錯!咦?張,你什麼時候從牆壁上下來了?」白馳哪壺不開提哪壺,踩到了張的痛腳,張決定他要哪狐不開提哪狐,好讓那狐去處理那個白痴。

「我下來很久了,拜你之賜,我看到有人在你不在家的時候進出你的房間,還一臉惆悵,噢!正確來說,不是人,是……」張沒有把話說完,眼楮已經定格在靛染臉上。

靛染沒有搭理,徑自走了上樓。

「可惡!沒有得逞!」張暗自咬牙,決定一定要找其它機會報復回來,他有一天一定要讓那狐把白馳吃得死死,嘿嘿嘿!路還長著,大家走著瞧!

「張葛格,你每次要講八卦的時候都講得好誠實,人家最喜歡你這樣子了啦!」楚楚一就坐上了張的大腿,手還勾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白馳突然想起了「打蛇隨棍上」這句話,如果說楚楚是一條被打的大胖蛇,而張就是那根細瘦到像牙簽的棍子,打壯蛇隨牙簽上,牙簽抖了又抖、幾欲折斷,白馳覺得這可能是她今年看過最悲慘的悲劇。如果可以,她希望張節哀,可惜不行,因為她听到張的身上發出「 」一聲,很明顯是有什麼地方跟它原本的位置不一樣。

「幼稚。」在地上追著小球的祿指責楚楚和張的幼稚,沒有說服力。

「影子,我們還是去喝茶吧!我弄到質量相當好的陳年普洱,落點菊花沖一沖應該還不錯。」添甫看著停在桌上的手掌影子。

「梁小姐在廚房烤餅干,說不定她也會喜歡這茶。」影子跳上了添甫的肩膀,一起進了廚房。

封盧和飛甍蹲在地上玩玩具,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哪個房客送他們的小禮物,玩游戲的小朋友神情專注,可愛到不行。

「你們玩啊!我有點困了,晚安。」靈毓上樓了。

環顧整間房子,所有人做的事情都和平常沒有兩樣,氣氛卻有些怪怪的,算了!大概是在老家折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經歷的危險太多,所以接受了過度的刺激,才會覺得什麼事情看起來都怪怪的吧!還不是跟平常都一樣嗎?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這個唱歌的習慣很顯然是跟楚楚學的,還好白馳沒有真的唱出口。

「那我也上樓休息了,大家晚安。」白馳伸伸懶腰,慢慢走上樓。

鎖上房門後,白馳收起了自己的笑臉,跳到床上抱起了枕頭。

「唉!我不要你們的房子、不要你們的錢,甚至要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也沒有關系,你們不要留我一個人啊……腦殘夫妻,你們真的很過分,到底知不知道一個人很難過活啊!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會撐不下去……現在好啦!連許媽也去找你們了,你們倒是說說看,留我一個人這樣對嗎?不對嘛!你看你們這些人……」白馳坐在床上羅里羅嗦的自言自語了一陣,最後還是洗了澡準備睡覺。

電話在這個時候不識相的響了,白馳抓被子蒙住了頭,電話鈴聲很快就斷了又響起,白馳暴躁的翻身,連枕頭都一起加入蒙頭的行列,在所有床上的物品都阻擋不了電話鈴聲進到白馳的耳里,未接來電達到第八通之前,白馳終于光火的接起了電話。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吵到老娘睡覺大不敬你知道嗎?」其實白馳不像是在睡覺,比較像是趁機發泄大吼大叫。

「白馳,你要好好照顧老板,她最近身體特別差,精神也不太好,你有空要多去看看她。」是Allson。

「你有病喔?這麼晚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白馳不以為然。

「我要出門一趟,所以拜托你好好照顧老板,我想她會听你的話。」

「拜托!我才不要咧!林怡君那麼……喂!喂!喂!最近是不是大家都有毛病啊!連Allson打電話來都講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還不等我把話講完就掛掉,搞什麼?」白馳怒氣沖沖關了手機,倒頭就睡。

靛染拿起添甫放在她桌上的修煉法門,看了皮像是要翻開,拿了一會兒,又將修煉法門擺回桌上,坐在床沿靜靜發呆,一下子皺著眉,一下子嘆氣。

真的要照著這本法門修煉嗎?可是……添甫剛剛進來跟我聊過,白馳這次會遇上這麼大的危險,是因為禪身回家以後有其它替代禪身的魔到了人間,所以才造成了這次的混亂。魔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上了白馳?

禪身住在這里,這里大部份的房客都是人界以外的生靈,而且身分都不算普通,只有白馳是最脆弱的人身,最容易遭受到攻擊。如果白馳不和我們接觸,是不是就不會踫上這次的麻煩?修煉法門一定要有采補的對象,要是我真的把白馳留下來,她以後踫上的麻煩會不會更多?就算采補對象不是白馳,也難保其他人不會有性命危險,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修煉處在一個尷尬的階段,就把人的性命搭進來,還是別修煉了吧!就算一輩子不悟,也不能夠傷害了人,別想了,打坐觀想吧!

只是靛染這一打坐就過了好幾日,所有房客都知道,靛染的修煉不方便中斷,所以她修煉的時候,素來沒有人會打擾她,甚至還會為她多布置幾層結界好替它護法,今日卻是一反常態有了敲門聲,靛染從入定的境界回來起身開門。

「飛甍?你怎麼會過來?」

「染染,手痛痛。」飛甍抱著靛染哭個沒完。

「怎麼會這樣?」靛染看著飛甍的右手臂有一大片的黑色驚訝不已。

飛甍是房子本體,如果飛甍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也就代表這幢房子有問題,可飛甍的妖力在所有房客中算是相當的上乘,到底有什麼能夠傷得了飛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清明節,

熊老爺好想吃春卷,

可惜春卷都不來讓我吃,

我想吃春卷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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