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嗚嗚嗚……」飛甍就是個孩子,哭起來也沒完。
「乖乖,不哭喔!其他人都不在家里嗎?」靛染邊安慰飛甍,邊試著向她厘清事情。
「靈毓影子在家,他們模模,痛痛。」飛甍的意思是靈毓和影子嘗試替她解決問題,可惜他們非但沒解決問題,還讓飛甍覺得患部更痛。
「姑姑,你不是在修煉嗎?怎麼出來了?」靈毓看到靛染站在房門外,感覺有些詫異。
「飛甍來找我,哭著說她身體不舒服。」靛染把躲在她身後啜泣的飛甍抱起來。
「飛甍,我跟影子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姑姑這里啊?總算找到你了!你的手怎麼樣了?」飛甍就是房子,要找到飛甍不難,一般來說只需要在屋內輕輕叫喚她,她就會出現,但同時整幢房屋都是飛甍的靈力和氣味,如果飛甍有心要躲藏起來,想找到她可得費一番功夫。
「靈毓,你查過飛甍的身體狀況嗎?」
「我查過了,可是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問題,反而顯示是外傷。更奇怪的是,受傷的部位前兩天還只是銅板大小,現在卻已經擴散到一張紙鈔的面積了,我查了好多書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狀況,才想著要帶她回去狼族問問長老,飛甍卻一溜煙的跑了。」靈毓蹲下來模模飛甍的頭。
靛染仔細查看了飛甍的傷勢,又想了想靈毓的話,下了一個決定。
「沒關系,既然是外傷,說不定跟房子有關,我們把屋內每個地方都走一遍,也許就能找到飛甍受傷的真相了。」
靛染抱著飛甍,靈毓到客廳找了影子,兩組人馬在整間房屋內進行搜索,試著尋找讓飛甍受傷的真正原因。
「靈毓,你和影子查看一二樓的情況怎麼樣?」
「很正常啊!我連院子都搜索過了,跟平常沒有兩樣啊!」
「我這里也是,三樓跟天台都沒有問題。但我們還沒有看過大家的房間狀況。」
「姑姑,不如你先下樓,我們從彼此的房間開始找起,其他人等他們回家或是起床再看看?」
「也好,從我的房間看起吧!」
靛染、靈毓抱著飛甍看過了彼此房間,影子也忙著向其他房客傳心音,好得到他們的首肯可以查看他們的房間,只是查了好半天也查不出任何結果,而飛甍卻因為身體在搜索的過程中越來越不舒服,發了高燒先睡在靛染的房間內,連帶影響整幢房子的溫度也開始拉高。
「姑姑,我看……還是抱著飛甍到狼族去一趟吧!」靈毓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飛甍的眼神有點擔憂。
「等等!我們還沒有查過白馳的房間,不如去看看。」靛染阻止了靈毓將飛甍帶走,反而提出了另外一個看法。
「白馳?姑姑你說笑吧!白馳只是一個普通人,她身上是吸取了巴的毒液,所以會帶點靈氣,但這種靈氣頂多是讓白馳這樣的凡人長壽一點點、體質好一些些,就算白馳把整幢房子都拆干淨,也不可能傷得了飛甍;相反的,以飛甍的靈力來說,她連手指頭都不用伸出來,只需要周身釋放高度的威壓,就能夠以威壓的脅迫力殺死白馳,問題怎麼可能是從白馳那里來呢?」靈毓對靛染的想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一直有種感覺,飛甍會受傷是跟房客們有關,剛剛查過其他人的房間都沒有這問題,所以我想有必要看看白馳的房間。」靛染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就是有這種直覺。
「白馳說她今天要出門,我問問她。」一直沒出聲的影子利用心音撥通白馳的手機,取得她的同意好查看房間。
影子在眾多房客中總是相當低調,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影子的真正來歷,這幢房子內的房客畢竟都特殊,于是也沒有人特地過問影子從何而來。影子本身也非常隨和,當初和添甫一起搬進來的時候,原先要給他白馳現在住的房間,他卻很客氣的回絕了,說是他不過一只手掌,用不到一個房間那麼大的空間,所以和添甫共享一間房就可以,添甫住的房間雖然號稱和影子共享,但其實影子幾乎都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偶爾才會到房間去。
可即使他這麼隨和低調,在房客內卻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通常他做的決定或是下的判斷都相當準確,過了幾次經驗以後,大家都十分信賴影子的建議,于是影子一開口就是代表著重要意見,房客們也都會認真參考,就像方才靈毓知道雖然影子沒有正面說出要去查看白馳房間這句話,但他直接撥電話給白馳,就表示影子也認為查看白馳的房間有其必要性,于是靈毓就不再與靛染的意見爭執,直接前去白馳的房間調查。
打開了白馳的房門,沒有關上的窗吹進一陣風,流通了室內的空氣。
「姑姑,你覺得怎麼樣?」
「你們有沒有覺得,雖然看不出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就是有股奇怪的氛圍。」靛染站在房間的中央,皺著眉頭認真思考。
「姑姑,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這種感覺。」靈毓開過了白馳的衣櫃、探過白馳的床底、看過白馳的浴室,甚至連白馳的抽屜都打開來看過了,一切如往昔沒有變化。
「我也覺得不太尋常。這樣吧!靈毓,也許你還是先帶著飛甍去狼族找長老,不管問題出在哪里,起碼要讓飛甍先退燒,不能讓她這樣繼續病著,至于她手上的傷,先問長老看看能不能拿什麼東西止住,不要讓傷口再擴大了。」影子提出建議。
靈毓帶著飛甍直接飛回狼族找長老,靛染和影子則在客廳等白馳回家。
「飛甍的傷怎麼樣了?」剛回來的添甫從院子走進來。
「靈毓帶著飛甍回去狼族找長老了,我們在等白馳。」
「什麼時候進展這麼快,變成等門的女人了?」添甫揶揄了靛染兩句,可惜美人兒毫無反應,連瞪她一眼都懶,添甫覺得有些沒趣味。
「我們覺得飛甍的問題可能出在白馳的房間,但又不確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等白馳回來再說。」影子補充。
「那你們可有得好等了,我早上踫到她匆匆忙忙出門,嘴里碎念著說要去三天,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添甫說完之後直接走上樓。
「好吧!既然這樣,只有等白馳回來再說了。」影子離開了客廳,只剩下沉默的靛染和空氣。
「姑姑,你在哪?」靈毓在白馳要回家的前一日傳來心音給靛染。
「在家里。」靛染仍舊回到房間打坐。
「姑姑,不好了,飛甍的狀況又惡化了!現在整只下手臂都黑了,還散發一陣陣的黑煙,就像……就像是被燒灼過!」靈毓很是焦急。
「吱呀!」靛染的天花板出現像是木板被踩踏過的聲音。
「你等會兒,我上去看看。」靛染驚覺苗頭不對,趕緊到隔壁房間找了添甫一起上樓。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打斷我睡眠的後果你是知道的。」添甫的嚴重起床氣。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是……這是怎麼了?」靛染來不及跟添甫解釋,一跑到三樓的樓梯口卻驚呆了。
白馳房門口緊閉,濃厚的黑氣卻彌漫在門縫,一靠近就能感受到濃重的死寂氣息,像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沒一般,靛染情急之下就要開門!
「別動。」添甫輕巧的將靛染的手腕帶開。
「我知道你著急,可你要是開了門進去,這股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黑氣沖了出來,不要說飛甍,搞不好全部的房客都會遭殃。」
「那怎麼辦?我剛剛在房間里听到天花板上有聲音,如果是白馳回來了人在里面,那怎麼辦?」靛染急得連說了兩個「那怎麼辦」,一臉盡是驚慌失措。
「別慌,我們先確定有沒有人在里面。」添甫從懷里掏出一雙繡著金線的手套,要不是上面布滿了做工精巧的金線,手套本身的透明放在任何地方都會像是隱形了一般。
「白馳……白馳……」添甫敲著門。
「添甫,讓我來。」靛染一把搶過添甫的手套。
「白馳!白馳!白馳!」靛染灌注了滿手的靈力,每拍在門板上一下,整幢房子就為之震動。
「到底在干嘛啊?嚇人嗎?」所有房客都被吵醒過來,全部都到了三樓。
「不對!你們看,白馳的門上都是黑氣,該不會人還在里面吧!」禪身清醒過來,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什麼?那快點把白馳叫醒啊!我數到三,大家就一起叫白馳。一、二、三!」楚楚帶著頭喊。
「白馳!」
「一、二、三!」
「白馳!」
「我準備好筆了!我知道我受歡迎,但是想要簽名也用不著大中午的在我房門口大喊吧!」白馳一把將門「砰」的打開。
所有黑氣在白馳開門的那瞬間全然消失不見,白馳的房間里除了還沒整理的被窩,就是窗明幾淨的樣子
「白馳?你沒事吧!」靛染一把將手還在揉著眼楮的白馳抓了過來,仔細在她身上以目光掃瞄了一遍。
「沒事啊!你在干嘛?」白馳一頭霧水。
「你都沒有看到黑氣嗎?」梁小姐舉了牌子。
「黑氣?哪有什麼黑氣?我只聞到我清新的口氣。」白馳還活在自我感覺良好的世界里。
作者有話要說︰熊老爺必須跟大伙兒自首,
沒錯!我今天愚蠢了!
因為我晚上跟人約了吃飯,
早早的就把稿子寫好擺存稿箱,
但是我居然忘記設定時間啊啊啊啊啊!
回來才看到,
連忙發表文章,
總之我對不起大家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