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勞親在打什麼歪主意,但是自從歆兒知道寒凡跟在自己身邊之後,心也平靜了,膽子也大起來了。
又趕了幾日的路程,最後所有人馬在一個大宅中落腳,也不知道勞親是不放心歆兒還是如何,竟然與歆兒同院而居。
自從來到這里,勞親似乎變得非常忙碌,沒有勞親在身旁,歆兒自然過得逍遙起來,吃過晚飯,歆兒無事可做,推開門,忽然眼前出現兩堵牆,歆兒皺著眉頭看去,但見兩個膀大腰圓的侍衛站于門前。
「我要出去走走。」
「貝勒爺有令,今夜任何人不得四處走動!」
不讓四處走動?難道府中住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雖然好奇,但是歆兒還是決定不去惹麻煩,畢竟自己身單力薄,跟這些蠻牛是沒法比的。
歆兒瞪了二人一眼,回身 的一聲將門摔上,便爬回自己的床上。歆兒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忽然感覺屋中有人,歆兒猛然睜眼,卻被一個黑衣人伸手捂住了嘴,歆兒瞪大了眼楮,卻見那黑衣人比量了不要做聲的收拾。接著黑衣人將罩在臉上的面罩拿下的時候,歆兒的心才放了下來。
「五哥,你怎麼來了?寒凡在這里就好,你還冒險進來做什麼?」歆兒一面擔憂的看著窗外,一面小聲的問道。
碩塞挨著床邊坐下︰「寒凡他不方便,歆兒,我看勞親對你戒備不算太高,你試著看看能不能混進西廂。」
「西廂?哪里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多爾袞……」
「什麼人?」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厲喝,打斷了碩塞的話,碩塞和歆兒猛然都朝窗外看去,之間一個黑影從窗前飄過,接著忽然敲門聲響起。
歆兒大驚失色,先是鎮定的問道︰「誰?」
「姑娘,剛剛有刺客出沒,請姑娘開門,讓我們搜查一下!」
歆兒緊張的看了一眼碩塞,他此刻斷然是走不了的,拜那刺客所賜,現在誰出去,誰倒霉。歆兒轉頭看了一眼碩塞,碩塞比量了一個手勢,接著輕輕一躍,扒在了房頂。
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歆兒是和衣而眠的,歆兒把放下的青絲攏到胸前,盈盈前去開門。
門剛打開,歆兒沖著來人妖嬈一笑︰「若是有刺客,我還能如此完好的站在你們面前?我可是還沒出格的姑娘家,你們半夜進了我的房門,這如何是好……」說著,歆兒嬌羞的看了門外的人一眼。
門外的大漢不由得被歆兒這一嗔迷得愣住,皎潔的月光下,面前的女子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潑墨般的烏絲隨意的垂在胸前,迷離的眼神,性感的紅唇,讓人看得臉紅心跳。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驚得那大漢回過神兒來,大漢連忙臉色一紅,向後退了一步行禮道︰「小人唐突了,請姑娘見諒!」說著轉頭離去。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歆兒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剛要轉身關門,忽然听到有人喊道︰「若雅姑娘是在等我嗎?」。
這一聲落入歆兒的耳中,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剛送走一個傻了吧唧的,又來一個猴精的,那個很好對付,這個可就難了。五哥啊五哥,你可千萬把牢了,別從屋頂上掉下來。
歆兒努力的在臉上寄擠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回頭抬眼看向勞親,此刻的勞親臉上略有些疲憊,但是臉上那抹儒雅的笑容卻一如既往,從月下走來,越發的顯得挺拔英俊。歆兒不由得在心中暗嘆,這樣一個帥哥要是放在現代,怎麼也是紅得發紫的模特,甩了甩頭,歆兒鄙視了自己一小下,這個時侯竟然能想起這樣無聊的事情。
「怎麼?看傻了?」就在歆兒發愣的空兒,勞親已經來到歆兒近前,伸手抬起歆兒的下巴,笑著問道。
「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傳出不好听的傳言來,貝勒爺還是回了吧!」歆兒伸手拍掉捏著她下巴的手,似有似無的擋在門口。
「怎麼,藏了男人,不讓我看?」勞親淡笑著從歆兒身邊擦肩而過,根本沒將歆兒放在眼里。
歆兒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勞親進來了,肯定是要點燈的,這一點燈,房頂上的碩塞必暴露無疑。歆兒快走幾步,一把按住勞親拿著火折子的手,嬌笑道︰「貝勒爺,人家房里藏著男人呢,你這一點燈,人家的臉往哪里放啊?」
勞親微愣,雖然這一路相處下來,他知道這個女子跟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樣,但是冷不丁的听歆兒如此說,還是嚇了一跳,在勞親的印象中,大家閨秀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馬上,勞親嘴角勾起促狹的笑容,反握住歆兒壓著火折子的手︰「你說的男人不會就是我吧?」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本姑娘還看不上你!」歆兒冷冷的從勞親手中抽出火折子,索性點了蠟燭,燭光映在勞親略有些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更加的疲憊不堪。
「剛剛不是還不讓我點燈嗎?」。勞親坐在歆兒對面,笑看著歆兒,昏黃的燈光下,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卻格外的耀眼。
「還不是不想看你一臉倦意。」頓了頓歆兒冷笑著說道︰「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能跑到哪里去,還值得貝勒爺如此掛心!門口那兩堵牆連門都不讓我出。」
勞親看著滿臉怨氣的歆兒,說不上為什麼,只覺得她嬌態酣然,可愛的緊,不僅笑道︰「最近這里不安寧,我也是怕你受傷!我會吩咐下去,明天你可以隨意在園子里走走。」勞親抬手將歆兒掉落臉頰的碎發別到了耳後,待感覺到歆兒的抗拒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沒由來的心中煩躁起來,對于他勞親來說,什麼樣的女子未曾見過,怎麼偏偏一看到她,感覺就不一樣了。
有些氣惱的收回手,勞親忽然起身,冷冷的看著歆兒一眼,轉身離去。歆兒莫名其妙的听著門被摔的轟隆作響,想不明白的聳了聳肩。
終于送走了勞親,歆兒松了口氣,輕輕吹滅蠟燭,就在她要出聲叫碩塞的時候,忽然身子被人一拉,下一秒,歆兒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