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烏程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可以听到貓頭鷹奇怪的叫聲,讓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更多了幾分的詭異,若不是在不遠處還有這昏黃的燈光閃爍,真的會讓人以為這里並沒有人居住,而只是一個爛墳崗。
天天的烏雲越來越多,將原本高曠的天空遮掩的密不透風,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讓人喘不過起來。
幾聲鑼鼓想過,時已近子夜,各家的燈火陸陸續續的熄滅,當最後一盞燈火也熄滅在了濃黑之中的時候,夜忽然混沌起來。
忽然,一個黑影從村子扔尸體的地方站了起來,接著便有第二個,第三個,連續十幾個黑色的影子接二連三的站了起來,一跳一跳的朝著居民區跳去。
夜色中,看不清楚這些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到一堆綠瑩瑩的眼楮在黑夜中閃閃放光。
且說著居民區里面住著一個叫王二的酒混子,沒有招災前,他每天都要打上兩酒。自己坐在家里面慢慢的和上幾口,自從水災來了之後,他賴以生存的土地也沒有了,房子也不見了,唯一生的那麼點錢也在逃難的時候弄丟了。如今每個人都顧著討生活活命,只要有糧食就不錯了,哪里還會有人奢侈的用糧食來釀酒?
這些日子因為精神緊張,也就沒有在意,如今朝廷也派來了糧食和草藥,對于他這種混子來說,能吃上飯就是好日子,雖然有人中毒,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吃飽了飯,如今又沒有事情做,王二就開始犯酒癮了,這酒癮一上來,王二就說什麼也睡不著了,跟在鍋里面炒豆子一樣,在地鋪上翻來覆去好幾個來回,也還是睡不著覺。
又翻了幾個身,王二懊惱的猛然坐了起來,從地鋪上一骨碌站了起來,來來回回的在屋子里面開始走動,但是這酒癮上來了之後,王二就覺得好像肚子里面活著一個大蟲子一樣,已經將他的五髒六腑都吃掉了。肚子里面一下子變得空牢牢的。
心情十分煩躁,王二咒罵了一聲,決定出門去解手,順便趁著夜黑,再模去那個京官那里,去偷回來點喝。
在王二看來,博果爾既然是京城里面派來的官,必然就是酒肉不會少了,這夜黑風高的模過去,興許還能撿點便宜。
膽大包天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人的吧,心里有了,王二忽然就興奮了起來,整個人好像打雞血了一般,無法平靜。
樂呵呵的哼著小曲出了臨時搭的棚子,王二走出居民區,隨意的找了空地開始解決個人問題,正在王二尿的爽的時候,忽然後面有人拍他,王二抖了抖肩膀︰「誰啊,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啊。等我尿完滴。」
王二抖了抖肩膀,剛將後面的人手抖掉,那個人便又搭了上來,王二有些惱了︰「爺爺的,你不想好了竟然敢惹你二爺,看你二爺怎麼收拾你……」一邊說著,王二一邊提起褲子轉過身去,當王二看到一直將手搭在他身上的是什麼的時候,王二嚇得尖叫一聲,沒了命的轉身就跑。
可是王二的腳蹬了半天,卻發現他還在原地,當他腳下看去,才發現他已經雙腳離地,被人,確切的說是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把他拎了起來。
王二頓時覺得身後陰風陣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順著臉頰可就掉落了下來,王二不敢回頭,不敢動彈,戰戰兢兢的說道︰「鬼大哥,我沒錢沒勢,你還是放過我吧!」
話音落地,可是沒有人應聲,王二早已經嚇的全身冷汗,連衣服都濕透了,王二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暈過去,可是奈何天不遂人願,王二只能操著顫抖的聲音說道︰「鬼大哥,你還是放過我吧。我也就是平時願意做點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做過什麼壞事啊!」
「大清必滅!」
「啥……」因為沒有听清楚,王二便反射性的問了一句,這個字剛剛出口,王二又開始後悔起來,鬼能听懂他的話嗎?即使听懂了,能再重復一遍嗎?若是這句話惹了這位鬼大爺生氣了,他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听得身後的鬼大爺又陰深深的重復了一句︰「大清必滅!」
這下王二可徹底听清楚了,大清必滅,難道這清朝已經到了氣數,就連這些鬼神都開始出來搗亂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為了保住小命,王二連忙附和︰「對對,鬼大爺您說的對,大清必滅,大清必滅。」
王二話音剛落,噗通一聲,王二整個人都被扔在了地上,王二不敢回頭去看,只趴在地上不敢起來,直到听到腳步聲遠了,王二這才偷偷的抬起頭。這一抬頭不要緊,只見眼前一雙綠油油的眼楮瞪著他,嚇得大叫一聲,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這一聲叫的嘶聲竭力,夜又寂靜無聲,這一聲便有了極強的穿透力,驚動了所有的災民,隨著一盞盞的燈光亮起來,那些鬼影子也迅速的消失不見了,待所有人走出建議的房子的時候,外面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平靜。風吹過,只是偶爾能听見嘩啦啦的樹葉響,伴著那幾聲哀怨的貓頭鷹的叫聲。
一陣熙熙攘攘的咒罵聲過後,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又滅了下去,夜徹底恢復了平靜。
第二日,一直陰著的天開始放晴,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王二只覺得有些亮,揉了揉眼楮,睜開眼,卻被陽光刺得又連忙閉上。適應了一小會兒,王二才又起身坐了起來,看到他自己全身上下完好無缺,這才松了口氣。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王二就覺得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冷戰,王二麻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決定去領粥回來喝,也好暖暖身子。
王二晃晃悠悠的去了粥攤子,剛剛到了粥攤子,就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博果爾,王二一見到博果爾就又想起了酒來,這一想,酒癮就又上來了,王二這會兒實在忍不住,又不知道如何能讓這個官能跟他說話,撈點酒喝,忽然王二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王二大大方方的來到博果爾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雙手過頭匍匐在地︰「草民給大人請安。」
博果爾擔心藥材和糧食再出問題,所以一大早就跑出來親自監視,他正四處看著,冷不防的出現一個髒了吧唧的人跪倒在他的面前,博果爾一陣厭煩,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不理,轉身離去,只好站住,低頭看著地上那個又髒又臭的人,硬著頭皮,耐著性子問道︰「你又何事情?」
王二一听,心中倍喜,他沒有想到博果爾這個官這麼親和,連忙滿臉堆笑的抬起頭來說道︰「草民又大事情要向大人稟告。」
「大事情?那就跟我的隨從說吧!」說著,博果爾向身後的近身侍衛壽山遞了一個眼神,壽山立刻明白博果爾的意思,攔在博果爾的身前冷著臉說道︰「又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大人還忙,沒有時間听你說。」
王二見狀,心里犯了合計,跟這個小嘍說,他的酒肯定就是沒了著落,這可如何是好,他現在可是渾身都癢癢,若是再不喝點酒,恐怕沒被鬼嚇死,他先饞死了。想到這里,王二干脆把心一橫,為了有酒喝,連命都不要了,高聲說道︰「我這個事情跟你個小嘍說有什麼用,若不是大人親自听,我就不說了。」說著,王二很禮貌的起身,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他原本就黑的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褲子,轉身離去。
博果爾皺著眉頭看著王二離去的身影,雖然他是滿人,但是因為他的父皇頗喜歡研究漢族文化,所以他多多少少的也涉獵過一些,他記得他以前听過什麼姜太公釣魚的故事,好像漢人的能人異士都喜歡搞特殊,故意裝清高,難道這個也是一個?
想到這里,博果爾不敢在怠慢,畢竟如今已經危機四伏,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博果爾向前一步,開口喊道︰「你且莫走,有什麼話,就根本官說吧!」
王二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個大人到底能不能叫他,他這招欲擒故縱到底好不好用的時候,忽然听到博果爾喊他,他早已經樂的忘記了矜持,轉身樂顛顛的跑回來一臉諂媚笑容看著博果爾說道︰「大人,草民如今饞酒饞的厲害!」
博果爾眉頭緊鎖,他是在是難以將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人與能人異士聯系在一起,但是有句古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博果爾只是微微頓了一下,邊點頭說道︰「跟本官回府吧!」
王二見博果爾答應了,心里歡喜,果然,當官的果然有酒,一邊想著,王二一邊一路小跑的跟在博果爾的身後,朝著博果爾住的地方走去。
沒過多長時間,王二便來到了博果爾住的地方,博果爾本就不是個粗人,略有些文人氣息,他住的地方自然也清幽典雅,王二是個粗人,以前的時候,他也沒見過什麼市面,如今見了這院子,竟然激動地渾身顫抖。
博果爾來到此地的時候,這里早已經成了廢墟,哪里有什麼好酒,不過是他隨身攜帶了一些,用來御寒的,平日里他不喜多喝,也就抿幾口,如今卻要送給這個下三濫的人,博果爾的心里自然是憋著一口氣。
博果爾見到這個王二如此模樣,早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但是顧及到當下局勢,博果爾只能咬著牙硬生生的忍下這口氣,心下暗想,若是這個流氓敢戲耍他,他定然讓他生不能,死不得。
這些王二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沉浸在羨慕園子當中,他甚至開始幻想,若是將來他有一天能住上這樣的園子該多好。
穿過回廊,王二正低頭想事情,忽然听到旁邊有腳步聲,回頭望去,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個周身雪白的姑娘正扶著柱子站在園子中間,抬頭看著天空,那眉毛,那眼楮,看得王二都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才好,只在心里贊嘆,好看,真好看,真是太好看了,王二不由得低聲嘀咕起來︰「這個是仙女下凡吧!」
「你在看什麼?」博果爾在前面走了幾步,忽然听不到腳步聲,回頭卻見王二正在向遠處看著什麼,滿臉的猥瑣的笑容,因為他站在拐角處,並沒有看到王二看到的是什麼,當然,博果爾也懶著去探究,只想著快些將這個人料理了。
王二听出博果爾生氣了,連忙笑著一陣小跑跟了上去,跑了幾步,王二又忍不住朝著身後看去,忽然听到博果爾咳嗽一聲,這才回過頭去,老實的跟著博果爾的身後。
博果爾帶著王二去了書房之後,雖然焦急听听王二嘴中的所謂大事是什麼,但是本來夏天就熱,這王二就不知道多少時日沒有洗澡,這一到了狹小的空間,滿身的味道四處散開,臭不可聞,博果爾無奈,連忙派人將王二待下去洗澡。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王二洗的干干淨淨的回來了,一見到博果爾,立刻雙膝跪地︰「多謝大人!」
博果爾冷冷的一揮手︰「罷了,我們就直接進入話題,你有什麼大事要告訴我?」
王二到底不是個傻子,知道博果爾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在不嬉皮笑臉,認真的將昨夜遇到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博果爾听到後來,只覺得荒誕,大怒的喝道︰「你個刁民,竟敢來戲耍本王!」
王二心里咯 一下,他本來以為博果爾只是個官,沒想到竟然是個王爺,王二嚇得咚咚咚的磕起頭來︰「王爺,草民說的都是真的,草民沒有半句謊話,若是草民今日說了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博果爾見此人如此,有聯想到他之前的流氓模樣,心里知道,這樣的人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管隨意的戲耍朝廷的人,如今碩塞的飛鴿傳書他已經收到,高淳已經出現了以漁月復,鳥月復借傳天意,這如今又用鬼道,也未必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博果爾冷眼瞄過王二,見這王二早已經嚇得不敢抬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喘,心中不禁鄙夷,說實在的,其實他從來也沒有看起過這些漢人,若不是為了大清的祖業,他何須如此?
博果爾冷冷的吩咐道︰「好好的安頓他!」言罷,再不多留,轉身離去。
王二直到再也听不到腳步聲,這才敢起身,抬起頭,便覺得有東西從頭上流了下來,王二抬手一模,看了一眼,卻嚇了一跳,他本以為是汗水,哪曾想竟然是鮮血,只見王二晃了三晃,撲通一聲倒地暈了過去,原來這王二竟然暈血。
博果爾從書房離開之後,便得到了碩塞已經趕往他這里的消息,收到了消息,博果爾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來,都是他一個人在這里盯著,他真是怕這里出了什麼事情,無法收拾,夜夜難眠,無法如夢,如今他的五哥要來了,他也就快要解月兌了。
但是想到碩塞,博果爾又開始犯愁起來,其實在這之前,他就接到了碩塞的飛鴿傳書,說要善待菩提,可是那飛鴿傳書還是來得晚了,他已經將菩提打出了內傷,幸好及時救治,只要將養一陣子就好了,不過那也是需要好長時間,而他的好五哥馬上就來了,他該如何是好啊?
越想越煩,博果爾索性將此事拋卻腦後,若是他五哥真的因為一個女子難為他,那他大不了就也傷了自己好了,不過,博果爾冷笑一聲,若是那樣,他們的兄弟情分……
車到山前必有路,博果爾放下心中所想,大步流星的又出了府邸。
卻說那王二,昏了小半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他剛剛醒來,正準備出門找點吃的,就見外面有人送了吃得來,還有酒。
見了酒王二一下子就跟見了命根子一樣,撲上前去,什麼都不動,拿起酒壺,先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這才抿了抿嘴,只覺得他酒是他平時以來喝的最好喝的酒,他哪里知道,這酒根本就是皇宮的御釀,自然要比他平日里喝的那種雜糧做的燒刀子要強上百倍,根本就是天上一個,地上一個,沒法比較。
吧嗒吧嗒嘴,王二情不自禁的說了一聲︰「果然是好酒。」
有好菜好酒,王二的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別人,自斟自飲的大吃二喝起來,當所有的飯菜一掃而光之後,王二扶著肚子,打了一個飽嗝,這才算是吃好了。
古人說飽暖思yin欲,此刻王二正好應了這句話,王二喝的迷迷糊糊的,這時忽然想到白天在回廊里面看到的那個美麗女子,王二禁不住身體發生了反應,臉色露出了yin笑,跌跌撞撞的朝著白天走過的地方走去。
其實博果爾這府邸里面也算是戒備森嚴,但是問題是,他們誰都沒把這個流氓王二放在眼里,即使他出了房門,也沒當回事。
無巧不成書,這王二借著酒勁,憑著記憶,還真就找到了今日來時的道路,但是卻米有看到今日在院落中的女子,王二心里癢癢,見院落無人,酒裝膽子,這王二便模了進去。
左右探看沒有人,王二悄悄的推開了門,正好迎面走來一個婢女,王二正要逃,忽然被那婢女逮個正著︰「站住,你是誰!」
王二見他露陷了,怎麼可能依言站住,轉頭就跑。
那身後的丫鬟豈會融他跑掉,邁步便追,這丫鬟顯然是練家子,幾步已經追到了王二的身後,伸手就是一抓,王二向下一躲,這丫鬟前去抓王二的手便撈了個空,只將王二的辮子抓住。
明明已經洗過澡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王二的辮子一抓便飄出一陣白煙來,丫鬟沒料到會這樣,不由得一愣,就在這愣神兒的功夫,那白煙已經飄到了丫鬟的身前,丫鬟來不及閉氣,將那白煙吸了進去,接著噗通一聲倒地。
王二正欲要逃,忽然听得身後噗通一聲,回頭看去,卻見剛剛來抓他的丫鬟已經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面無血色,白的有些發青。
王二這下得意起來,雖然他不知道這丫鬟為何會突然倒下,但是這可把王二樂壞了,小心翼翼的上前踹了踹躺在地上的丫鬟,見那丫鬟沒有反應,王二這下更樂了,心中想著,美人,我來了。當下三步並成兩步,進了里屋。
掀開簾子的一剎那,王二的一雙小眼楮頓時瞪了起來,那床上躺著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神仙女子,即使現在躺在床上,臉色略有些蒼白,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麗,那白玉一般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讓王二看得遐想不斷。
已經等不及了,王二一邊解開褲子,一邊向前沖了上去,當王二到了床邊的時候,早已經月兌得一絲不掛,停在窗前看著好像睡著了一樣的女子,嘴角yin笑道︰「美人,讓爺好好的愛護你!」
說著,撲上前去,王二抱住床上的女子,瘋狂的親了起來,一邊親著,一邊開始動手去解開女子的衣服扣子,就連他的辮子掉落在了女子的臉上,王二都空不出手去將辮子撩起來。
幾下子,那女子已經露出了粉紅色的肚兜,趁著嬌女敕的皮膚,好事養眼,王二已經激動了,在顧不得其他,起身就要往床上爬,就在此刻,忽然一只手搭載了王二的肩膀上,王二正欲抖肩,忽然想起頭晚的事情,一激靈,酒竟然醒了大半。
王二嚇得一縮頭,翻身從那只手下骨碌到了地上,一抬頭,頓時所有的醉意都醒了,那個婢女雙眼露著綠光,一張慘白的臉上沒有半絲血色,不知道何時,伸長的十指長出了長長的指甲,陰森恐怖。
「不好啦,鬧鬼啦!」王二嚇得大喊一聲,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子,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不好啦,鬧鬼啦,來人啊,救命啊,鬧鬼啦!」
他這一喊,驚動了府里面的所有人,因為博果爾的書房離此處很近,博果爾正在書房中看書,听到這驚天動地的大喊,雙足輕點,施展輕功便順著聲音找了過去,當他剛到回廊,就看到王二一路瘋跑的從遠處跑來,一邊跑著,那王二的頭發上面一邊冒著白色的煙霧。而王二的身後,竟然同時跟了幾個人,但是那幾個人動作很是奇怪,並不是正常的跑步追趕,而是一跳一跳的。
「不好,跳尸粉!」博果爾大喝一聲不好,這跳尸粉他以前只是听說過,在宮里面的盡數中也看過,但是他所有看到過的書里面都只是記錄了這種藥的藥性和危害,並沒有記錄如何制造,所以博果爾並沒有在意,如今看了那些人的反應,博果爾的第一反應便想起了跳尸粉。
這跳尸粉可不是一般的狠毒,中毒的人本身便成了傳染源,若是不小心被中毒的人傷到,那麼很快也會中毒。
博果爾不敢多想,連忙大聲喊道︰「你們快寫閃開!」他這一聲喝,將後來要圍上去的人嚇得連忙倒退幾步,不知所以的看向博果爾。
博果爾從懷中掏出銀針,抖手投擲了出去,這些銀子直奔王二而去,王二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銀針擊中,噗通一聲倒地。
王二這一倒,後面已經中毒的人便向著博果爾涌了過來,博果爾不知道如何止住這些尸人,只能孤注一擲,抖手將懷中的銀針都掏了出來,朝著這些尸人的各大要穴打去,不過讓博果爾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尸人竟然跟正常的人一樣,血脈還是會被封住的。
看著所有不動的人,博果爾這才在心里松了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松到嗓子,卻見遠處跳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博果爾定楮一瞧,不由得心中大駭,竟然是菩提,這可讓他怎麼跟他五哥交代?
管不了那麼多,博果爾只能在此拋出銀針,想將菩提止住,但是讓博果爾沒有想到的是,那些銀針明明已經扎中了菩提的穴位,但是普听並沒有向其他的尸人一樣停了下來,而是繼續朝著他的方向跳來。
博果爾心中一晃,抖手又是十幾根銀針,但是依舊毫無用處,再抖手,又是十幾根,直到將菩提扎成了刺蝟,也沒有將菩提的動作停下來,更要命的是,菩提所過之處,已經被博果爾制住的尸人被菩提那麼一踫,就又恢復了行動,一瞬間的功夫,所有的尸人全部被解除了限制,成群的朝著博果爾跳了過來。
博果爾此刻已經臉色泛白,但是他又不能逃,若是放任不管,將這些尸人放了出去,後果就不堪設想,但是如此在這里等著,也不是辦法,他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忽然听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博果爾轉頭看去,見從遠處急匆匆的走來三個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碩塞,博果爾不由得面露喜色,大喊一聲︰「五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