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年間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五十四章 情濃

作者 ︰ 眾神黃昏

世子也笑了起來︰「對于我來說。誰能給我好處,我自然就會扶持誰。」言罷,二人相視而笑,聲音傳來,卻是驚得歆兒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歆兒其實早就知道,勞親根本不是一個隨便嚇嚇就能放棄野心的人,有今天這樣的場面,也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見證到這一幕的人。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參與為妙,她可是想平安的過一輩子,不想讓自己處在大風大浪之中。

但是這到底還是奢望,歆兒大氣不敢喘的躲在箱子下面,接著,歆兒又听到世子問道︰「我支持你沒有問題,但是,你能確保知道福臨的一舉一動?雖然他年歲尚小,但是我听說他也不是一般人物,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我可不敢拿我的國家來跟你賭這一局。」

「世子放心好了,我早已經在福臨的身邊部下了棋子,這棵棋子藏的很深,而且深得福臨的信任。」

歆兒正听著二人說的起勁,忽然之間二人沒有了聲音,連腳步聲也听不到,歆兒頓時臉色就白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難道她被發現了?不可能啊,她這里基本上是最隱蔽的了,而且她沒有弄出一絲的聲響,他們又怎麼會發現她呢?

即使心理面胡思亂想,歆兒還是不敢隨意的亂動,她生怕對方根本沒有發現她,她自己這麼一折騰,倒是先暴露了自己。

就在此時,忽然珠寶互相踫撞的聲音從她的頭上傳來,嚇得歆兒心髒險些從喉嚨里面蹦了出來,沒有任何聲音,這個世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到這跟前的?

歆兒緊張的咽了咽唾沫,雙手早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土中而不自知。忽然一條珍珠鏈子掉落歆兒的身旁,歆兒險些沒有大叫出來。

「這些珠寶可以用一陣子了!」世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歆兒這才松了口氣,原來他們沒喲發現她。

勞親也漫步走了過去,看著世子拿過珠寶的箱子,珍珠項鏈掉落的地方,一直小老鼠正在悄聲的藏著。勞親嘴角勾起了弧度。只需一眼,勞親就知道是誰,勞親笑著對世子搖了搖頭︰「是啊,不過我現在有個更好的注意,世子要不要听听?」

世子目光從歆兒的身上抽了回來︰「哦?什麼好主意,不妨听听!」

「我就在想,不如找一個福臨愛著的女人……」勞親故意將聲音拉得很長,歆兒在下面也听得心癢癢的,福臨最愛的女人,雖然她不想做董鄂妃,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福臨在遇到董鄂妃之前,最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听到一半,勞親卻忽然不說話了,歆兒心里這個氣啊,最恨別人說八卦說一半的。

「哦?他愛的女人?我怎麼听說他隨性的很,在宮里生活放蕩,他會有愛的女人?」世子剛剛問完,歆兒就在下面連連點頭,這個世子真是太了解她的心情了,就是。歷史好像也是那麼說的,這個福臨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那是自然,因為他愛的人在宮外……」

歆兒正在尋思勞親的話,忽然一個黑影湊了過來,隨即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說,是不是,小白鼠?」

歆兒嚇得猛然起身,向後退去︰「你們……」

勞親不說話,只用那雙已經笑彎了的眼楮看著歆兒,微微彎腰,將手伸向歆兒。

歆兒知道她已經跑不了了,索性大方的將手伸了出去,搭著勞親的手站了起來,歆兒剛剛站起來,就听到勞親問道︰「听說碩親王今日大婚。」

歆兒的臉刷的便白了,歆兒猛然抬頭瞪著勞親︰「那又如何?既然本小姐被你們抓住了,就沒有想逃,說吧,想怎麼處置本小姐。」

「處置你?」說著勞親棲身上前,與歆兒之後不到半寸的距離,近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勞親看著歆兒略有些慌亂的模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怎麼舍得呢?」說著,拉起歆兒的手︰「跟我出去吧,這個地方再呆幾天,會餓死的。」

歆兒努力的想甩開勞親的手,但是奈何她越是想擺月兌,勞親握著她手腕的手,越是用力。後來歆兒干脆放棄了掙扎。反正她已經成了魚肉,便是任人宰割了。

勞親感覺到歆兒不反抗,倒回頭笑看了歆兒一眼。歆兒自然是回他一個白眼。

走了幾步,勞親忽然跟他旁邊的世子說道︰「你可知道,這就是福利魂牽夢繞的女子。」

「哦?」世子這才轉過頭去,看了歆兒一眼,朱粉未施,頭發也是隨意的在腦後梳了個馬尾,一副小廝的打扮,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只是略有些清秀,這個丫頭有什麼特別的?讓他這麼上心?」

勞親轉頭又看了歆兒一眼,轉過頭去看世子,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這個,只有自己體驗,才知道其中的奧秘啊!」

「哦?這麼好,那今晚就讓我體驗體驗如……」

「喂,你們兩個流氓有完沒完了?」歆兒實在是听不下去了,沒想到兩個人都算是有頭有臉飽讀詩書的人,說起話來,竟然與登徒子一般,真是讓歆兒氣歪了鼻子。

但是兩個人好像沒有听到歆兒的話一般,繼續說著︰「體驗?這個可是使不得的。」

「怎麼,王爺舍不得了?難道你已經品嘗到了甜頭?」世子一邊說著。還用著曖昧不明的目光看向歆兒。

歆兒早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想,但是她知道兩個人故意的拿話來氣她,所以干脆就裝作听不到。

二人說了一陣子,見歆兒沒有反映了,可能也是覺得沒有意思了,所以便不再說了。走了不長時間,勞親見歆兒扔進了一間房,讓人好好看著,轉頭他走了。

歆兒看著勞親離去的身影,氣得直跺腳,隨意又很郁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又能怪誰?

歆兒郁悶的在屋子里等著,等著勞親對她的下一步指使,勞親果然不負歆兒所望,沒多長時間,勞親竟然親自來帶她去吃飯。

歆兒看到勞親,一點都不覺得以外,略帶諷刺的抬頭說道︰「哎呀,沒先到草民竟然能勞煩郡王大人親自來請。」

「怎麼,還不樂意?」勞親絲毫不計較歆兒的語氣,輕聲的問著,回頭笑得一臉陽光。

歆兒微微一愣,從認識勞親這麼久了,雖然看過勞親各種的笑容,有那種皮笑肉不笑,也有諷刺的笑容,更有讓人看了就想打他的奸笑,但是從來就沒有如此陽光的笑容,陽光之下,他的這個笑容散發著溫暖,整個人也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耀眼起來。歆兒有些不適應的挪過頭去,第一次沒有出言相激。

「怎麼了?忽然不說話了?」

「沒,沒有!」歆兒依舊不回頭,她真是覺得勞親的那個笑容將他一瞬間美化的太善良,她怕她被那樣的假象迷惑。

勞親見歆兒如此模樣,也不在意,只是自顧的說道︰「知道嗎?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過是個小丫頭,但是越是接觸,越是覺得你真的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你……」說到此處,勞親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對歆兒說道︰「你餓嗎?」。

歆兒不明白勞親為何如此問,今天的勞親有點反常,讓她我從適應。歆兒不想跟勞親接觸過長時間,若是她說不餓是不是就可以不跟勞親一起吃飯了?先到此,歆兒搖了搖頭︰「我不餓!」

勞親聞言。臉色濃郁的笑容便好像一朵盛開的花兒般嬌艷︰「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去!」歆兒總覺得勞親怪怪的,連忙利落的拒絕。

勞親忽然回過頭來,站在歆兒的對面,就那樣定定的看著歆兒,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好像有這吸引力般,讓歆兒挪不開眼楮,直到這個時候,歆兒才知道,原來勞親也長著一雙朗若晨星的雙目。

「就陪我這一次,好嗎?」。殷紅色朱唇微微開啟,一句話輕輕的飄了出來,風吹起勞親的衣衫,獵獵作響。

歆兒不由得有些看得呆了,情不自禁的說道︰「好!」

勞親嘴角又勾起了笑容,這次,歆兒竟然覺得勞親的笑容是那麼的滿足,好像她這句話給了他全部,給了他全世界。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歆兒無法形容,但是歆兒第一次有一種滿足感,原來她也被需要著,也給人帶來快樂著。

不再向更多,即使明日天崩地裂,即使他們兩個是仇敵,即使他們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但是這一刻,歆兒不想去顧慮更多,也不想去想太多,輕輕的牽起勞親的手,歆兒微微的笑了起來。

「走,我們去馬廄。」

歆兒點了點頭,笑著與勞親一路同去。

到了馬廄,歆兒一眼便看上了一匹白額黑馬,那黑馬毛色油光可鑒,高昂著的頭帶著不同一般的霸氣。

勞親拉過那匹黑馬笑著問道︰「看上它了?」

歆兒點了點頭。

「果然好眼光,他就是我的坐騎,名叫電光。」說著,勞親翻身上馬。

歆兒略有些落寞,既然是勞親的馬,自然不會讓給她騎,她只能另選別的了。扁了扁嘴,歆兒轉頭望向馬棚,但是看了電光之後,再看別的馬,真的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好像那些馬忽然都變得遜色了,讓人沒辦法接受。

「還找什麼,上來!」

歆兒連忙回頭,勞親早已經向她伸出了手臂,歆兒喜笑顏開,伸手把住勞親的手,借著勞親的力量,輕盈的飄向馬背。

剛剛坐下,一股清香味飄香了歆兒的鼻子中,清清淡淡的,好像是***的味道。直到此刻起,歆兒才知道,原來勞親竟然也是個附庸風雅的人。正在歆兒神游之際,一雙大手放在了她的腰間,歆兒身子一凜,隨即便听到勞親在她耳邊說道︰「別動,電光的速度真的很快。」

曖昧的姿勢使得歆兒的心髒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歆兒下意思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排斥勞親的手,這雙大手,就好像碩塞的手,又溫暖又有力,恍惚間,歆兒覺得她與回到了那個時候,她與碩塞就是這樣共乘一騎,那時候,兩個人笑得都是那麼的燦爛陽光,可是往事還歷歷在目,而如今卻是物是人非,那個昔日里寵著他,愛著他,只看著她的五哥如今已經成了別人的夫,已經站在了別的女人身旁,那雙炙熱的目光再也不會看她,再也不會繞著她轉動,無邊的落寞襲擊而來,歆兒只覺得無比的悲傷。一個人的悲傷,原來一個人真的會累,真的如此寂寞。

輕輕的靠在勞親的胸膛前,歆兒不言,只是任由眼角的淚水悄然的劃過,勞親好像知道一般,也不說話,只是狠狠的夾著馬月復部,讓馬快速的奔跑起來。

歆兒不知道勞親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當她回神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到了郊外,山花爛漫,綠草茵茵,坐在馬上,感受著風從遠處出來,整個人都舒服起來。

勞親索性放任電光在草原上慢慢悠悠的走著,歆兒索性閉了眼,依舊靠著勞親的胸前,不說話,也不再哭泣,只是任由思緒隨意的走著。

「在想什麼?」低沉中型的聲音帶著略有些慵懶的感覺,讓歆兒覺得好像是午後剛剛睡醒般,沒有一絲的防備,沒有半點算計,就是那樣隨意。

歆兒沒有動,卻也懶著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勞親見歆兒如此,便在不多問,只是抱著歆兒的手臂卻更緊了一些,過了好半響,勞親性感的聲音又在歆兒的耳邊響起︰「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別的男人。」

「你今天很奇怪。」歆兒回頭淡笑著︰「是因為要到了最後的日子了麼?」

「是啊,是到了最後的日子了,以後也許在于你無緣,歆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明明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你,可是你偏偏招惹了福臨,我是多麼舍不得你!」

「有些人注定了一輩子都甩不開,丟不掉,就好比你……」歆兒又懶懶的靠在勞親的身上︰「明明我從來就不曾招惹過你,可是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福臨也是一樣,我從來都不曾在她的視線里多留過半刻,這些年來,我都遠遠的躲著,可是當從你們那里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派人監視我的時候,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我真的不求榮華富,只求能平安的過完一輩子,什麼王爺,什麼皇上,什麼宮廷,什麼勾心斗角,我都不想要,我也都不屑去要,若是這一輩子,找不到我的那杯茶,我寧願孤獨終老。」

歆兒的這番話說的很輕,很輕,輕的好像只要風一吹,便會散去,好像是對勞親說的,又好像根本就是對自己說的。風揚起了,吹在臉面之上,歆兒閉了眼,是啊,若是沒有真愛,她又何須讓自己受委屈,嫁給不愛他的人。

可是,這世間,人與人的緣分又是何其的玄妙,她又如何能把握得住,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順其自然。

勞親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女子,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魔女已經進駐到了她的心里面,明明只是略有些清純的小丫頭,可是就是那樣不設防的進駐在了他的心里面。抬起頭,勞親看向遠方,在這山上,可以看到整個紫禁城,他曾經就是那樣羨慕的看著,他不想碌碌無為的過一生,不管是名傳千古也好,遺臭萬年也好,人,總是要留下點什麼,千年之後,尸體早已經成了一撲黃土,只有名聲,才會在萬年之後,仍然留存。

所以,他要拼,不管這場仗打的多模的艱辛,多麼的不容易,他都要去試,即使粉身碎骨,即使……

低下頭,再次看著懷里面的歆兒,是地,他要犧牲她,即使犧牲她,他也要去做。

抱著歆兒的手忽然一用力,勞親將歆兒放到在了懷中,趁著歆兒不注意,低頭輕輕的覆上了歆兒的紅唇,柔柔軟軟的,有著香甜的味道。

歆兒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楮看著勞親,今日的勞親總是很溫柔很溫柔,讓她總感覺好像是碩塞陪伴在她的身旁,想挪開頭,想推開勞親,但是手卻好像已經不听使喚,身子也好像是沉醉在了這個吻上,不願意將勞親推開。

慢慢的閉上了眼楮,歆兒感受著勞親溫柔的親吻,勞親的動作是那麼的輕,好像生怕將她弄壞了一般,慢慢的,在勞親的帶領下,歆兒開始青澀的回應著勞親,伸出手,攀上勞親的脖子,開始瘋狂的索取起來。

她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即使不是碩塞給的,她也要,哪怕只是一個陌生人給他的安慰,更何況她與勞親並不陌生。

當她胸前的扣子被勞親一顆一顆的解開的時候,當一只手附上了她的身體的時候,那種炙熱讓歆兒不自覺身體僵硬了起來,忽然歆兒開始慌亂起來,她在做什麼?如此不自愛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做出來?

摟著勞親的手剛要放下來,卻猛然被勞親推到了馬背上,勞親霸道的將歆兒的雙手握起來推到了歆兒的頭頂,將頭埋在了歆兒的頸間,沿著歆兒女敕白的脖頸向下一路吻了下去。

「不要!」直到此時,歆兒才開始直到害怕,試圖想反抗,可是整個身子都被勞親禁錮在了懷里,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微涼的風從已經被解開的衣衫吹進了里面,歆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就在這個時候,勞親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一臉慌亂的歆兒,思考了半響,又單手將歆兒的衣服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扣上,接著勞親滿臉愧疚,但是卻還是俯去,再次將他的雙唇停留在了歆兒的嘴唇上。

勞親輕輕的用舌頭撬開歆兒的牙齒,長須之人,攻城略地,直吻得歆兒喘氣連連,就在歆兒無力反抗的時候,忽然一顆藥丸滑入了歆兒的喉嚨之中,歆兒頓時清醒了過了,連忙想閉嘴,但是奈何勞親突然的起身,迅速的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法合攏嘴,直到她吞下了藥丸,勞親才放開了手。

有些惱羞成怒,歆兒想開口責問,但是想起剛剛經歷過的事情,這股火卻莫名的消失不見了,輕輕的嘆了口氣,歆兒從馬背上起身,伸手撫上勞親俊秀的臉龐,其實她早就知道,勞親長的很帥,而且總是笑臉迎面,若不是她們兩個敵對,若是她只以一個姑娘的立場去看勞親,也許真的會被他迷住。

天際英才,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呢?明明一個雷令風行,手段高超的男人,卻在最後,卻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以後再沒有機會看到他了,也沒有機會與他為敵,這便是她們最後一次最親密的接觸,也是她們最後一次活著見面,淡笑著抬頭看著勞親,歆兒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勞親沒有想到歆兒會如此的安靜平和,與平日里面那個好像刺蝟的歆兒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卸下了一切的偽裝,溫柔如水,笑靨如花,難道真的是老天對他的憐憫,所以才給他這樣一個美好的回憶?

勞親低下頭,看著歆兒被他蹂躪得有些紅腫的嘴唇,不禁覺得有些挪不開眼,俯去,勞親又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說道︰「是一種很毒的藥,無藥可解,歆兒,若是我死了,用不著多久,你便會隨著我一起去的,這藥是慢性毒藥,所以不會一下子就死亡,但是不管多久,不管世間多長,我都會在奈何橋等你,我不會喝孟婆湯,不會過奈何橋,我想記住你,下一世,下下世,更遠的來世,我都不要忘記你,既然今生無緣,那麼我等你的來生。」

勞親還欲再說,卻被歆兒伸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唇上︰「不要說!」歆兒麼有去否認勞親,也沒有去問勞親為什麼會有那樣奇怪的感覺,對于歆兒來說,勞親已經是將死之人,那麼,她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即將又少了一個,雖然他們兩個見了必然要勾心斗角,雖然他們兩個已知難以和平相處,但是如今,如此和睦,來之不易,又何必因為那些事情而破壞了感覺?

風吹來,送來了花香,淡淡的花香飄了滿世界都是,勞親慢慢的催馬走著,兩個人就那樣在馬上慢悠悠的看著,直到月朗星稀,勞親才有停下的意思。

停住了馬,勞親從懷里掏出銀票遞給了歆兒︰「我們就這里告別吧,希望後會無期!」言罷,勞親滾鞍落馬。

「你……」歆兒一時間愣住了,她想不到勞親竟然會放他一馬,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當開口的時候,卻只單單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無法問出。

勞親仰頭看著其在馬背上的歆兒,不由得微微一笑︰「都是傾國傾城者禍國殃民,歆兒,其實你真的很美,以貌為美者,只能以色祀君,而以韻伺君者,卻可以永遠得到寵愛,而你……」說到這里,勞親忽然停住了,轉頭望著遠方,繼而勞親又帶著笑回頭說的︰「歆兒,拼命的跑吧,我從這里走回府邸,當我人到府邸的時候,就是我派殺手殺你的時候,你若是去靜安寺,也許還能為你避去一難。」言罷,揚手照著馬就是一掌,這電光嘶叫一聲,四蹄騰飛,絕塵而去,將歆兒喊出的那句靜安寺在何方都已經飄飛在了風中,消失不見了。

「怎麼,舍不得?」忽然一個人影從不遠處走來。

勞親見了來人,收回目送歆兒離開的方向,這才皺著眉頭看著來人︰「世子你竟然跟蹤我?」

「算不上跟蹤,我也只是隨意路過而已,當然,你若不信,我也麼有辦法。」說著,世子也看向歆兒離開的方向問道︰「藥喂她吃了嗎?」。

「吃了!」勞親忽然有些討厭面前的這個世子,果然是皇宮里面從小培養到大的人,高高的在上發號司令,他可知道,因為他的一個命令到底會死多少人?

「那就好,這個藥毒性狠辣,一般吃了這個藥之後,過幾日我在給她下一點稍微有些緩解的藥,這樣她的性命就休矣。

「不要殺她,她是無辜的。」勞親也不明白自己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但是他卻是真的不想歆兒出事。

「心軟了?」世子回頭,笑看著勞親︰「沒想到還有人能被你放在心上,而且還是個丫頭,若是將她沒有死,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你們幾個男人都為他牽腸掛肚的。」

勞親心理面不樂意听,但是也沒有阻止世子說下去,過了好半響,勞親才開口說道︰「回去吧,到了莊子,你便派人去吧,若是半路被殺死了,那只能說她命太薄,要是她不死,被師太救了,那邊是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了,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

言罷,勞親不在多少,連禮都省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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