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順治年間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七十章 陰謀陽謀

作者 ︰ 眾神黃昏

來人听到李淏自稱朕的時候。臉色稍稍變了變,但是也只是片刻,便恢復了正常。來人也不坐,上下打量打量面前這人後,再才單刀直入的開口說道︰「我幫你清除道路,你將歆兒還給我。」

李淏一听猛然抬頭,盯著來人看了許久,緊接著卻自顧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有著些許的不甘,又有著些許的自嘲。印在人眼中竟然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那人微微起身,李淏來到黑衣人前,二人身高相當,此刻站在一處,形成了奇怪的氣場,一陣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落葉,讓人覺得無邊的蕭瑟。

「成交!」李淏輕輕的說了一句,剛開始再說出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感覺,可是這話說完之後,他似乎又好像顯得有些後悔,連忙又補了一句︰「但是如果她不願意離去。你切不可勉強。」

「好!」當好字輕輕落下的時候,黑衣人已經離去,只剩下那些落葉依舊隨著風在飄飛,偌大的院落當中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李淏一個人站在院中,青衫被風扶起,獵獵作響。

一個人站立在這心中居然有一種無邊的苦澀,面對權力,他沒有辦法選擇其他,只是他更了解歆兒,她不是一直被禁錮在金絲籠中的鳥兒,她有著更高的心,恐怕就是那個人,也無法禁錮住她,所以,他能為歆兒爭取的,也只有這些了,最後是去是留,還是由她決定。

丟下手中酒杯,李淏提了燈籠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夜很黑,沒有朗月的照耀,世間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飄渺,李淏提著燈籠沿著路漫漫的走著,看著那一圈昏黃的光暈,李淏的心里出奇的冷靜。

沒有了剛剛下決定的徘徊,也沒有了剛剛那種愧疚,因為他知道。從他做了決定的那一刻起,從他決定在歆兒和王權之中選擇了後者的那一刻開始,他與歆兒,不過是陌生人了,歆兒不會再降他放在心上。

自嘲的笑了笑,仰天長嘆一口氣,歆兒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心里過,一切也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如此看來,他能放手,想來歆兒會高興的吧。

抬頭看看前路,原本很長的路,不知道為什麼今夜卻是如此的短暫,當來到地牢門口的時候,李淏忽然有些躊躇。

原本守在死牢兩旁的士兵快要睡著了,卻被忽然走來的人驚醒,一見是李淏,齊齊跪下心中大叫不好,怎麼早不睡晚不睡偏偏這個時候困覺了,原本以為必定會招來一陣責罰。可是李淏只是擺了擺手說道︰「里面的犯人可還安好?」

「一切都照皇上安排去做的,犯人依幾日來都很安靜。」

李淏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揚起手來,守衛立即變反應過來,趕緊將腰間的地牢鑰匙遞了過去。李淏接過鑰匙走了進去。說是地牢,但是因為這個牢獄是在宮里面,若是犯人越獄,直接會對宮里面造成很大的危險,所以這個牢獄早已經在好早以前就棄之不用了。

一邊看著空空如也的一間一間的房子,一邊徐徐的向里面走去,心理面卻有些像知道,此刻的歆兒到底在做什麼,亦或是已經睡去了?只是,這樣的環境,她會睡好嗎?

拐過彎,來到了最後一間牢房的門口,牢房里面裝飾的很豪華,若不是親眼見了,誰也相信,在死牢的最里面竟然有如此一間豪華的牢獄。

所有的心思,一切的疑慮,在看到床上的可人兒悍然入睡的模樣的時候,都煙消雲散了。

牢獄的門沒有鎖,李淏一低頭輕聲的走了進去,小小的人兒將棉被圍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裹成了一團,白皙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李淏不僅有些看的呆了,雖然不是一張絕美的臉,但是那份安靜,那份祥和。卻端是讓人挪不開眼目。

伸出手,想去觸模那片凝脂一樣的皮膚,但是剛剛伸到一半的時候,一聲慵懶的呢喃聲從小人兒的嘴中溢了出來,驚得李淏伸出去的手微顫了一下,轉而,李淏緩緩的收回手,靜靜的看著。

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微笑,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夠睡得這麼香甜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人了。李淏微微搖頭,眼中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他細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一時間他忽然有些害怕將歆兒弄醒,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歆兒解釋,亦或是,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解釋。

就這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李淏看了韻兒最後一眼,轉身離去。

然而,李淏並不知道,歆兒其實根本就沒有睡著,按理說他一個練武之人,應該可以覺察到的,只是因為她的心太亂。所以才忽略掉了。

直到腳步聲消逝在了地牢的另一頭,歆兒才緩緩的轉過身子,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一雙烏黑的眼中絲毫沒有睡意。

她疑惑的看著李淏離去的方向,她不明白李淏今夜到底為何而來,又為什麼最終默默離去。

這一夜注定了無眠,輾轉反側,歆兒都無法入睡,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歆兒才恍恍惚惚的睡去,但是剛剛眯著。便听到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從另一頭傳來。歆兒一激靈的坐了起來。

來的是一縱的宮女,手中捧著上好的服裝,首飾,為首的大丫環來到歆兒面前微微福了福︰「皇上有旨意,請姑娘梳洗打扮之後,前去見駕。」

歆兒微微一愣,她想不通李淏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麼藥,昨夜深夜造訪,今天又來這麼一出。不過就算歆兒心中莫不清楚底,她還是老老實實的任由丫鬟們擺弄著,畢竟能夠離開這個地牢,誰會計較更多呢。

一切準備完畢,歆兒便在大丫環的帶領下離開了地牢。

在離開了地牢的那麼一瞬間歆兒心中忽然無邊的雀躍,抬頭看著瓦藍的天空,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吸了吸鼻子,歆兒才跟上大丫環的腳步,一起前行。

不知道是今日來天天都不運動,還是天氣有些熱了,走了不長時間,歆兒便覺得全身都出了些熱汗,歆兒向前看了看前面帶路的丫頭,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識,不禁上前一步一邊抬手拭去額頭的汗水一邊問道︰「還要走多久?」

大丫環連忙回身行禮︰「再走不遠就到了。」

歆兒只能點頭,繼續跟著。

又走了好一會兒,老遠就听到金丞相豪邁的笑聲傳來,歆兒皺了皺眉頭,她以為李淏想單獨見她,但是好像事實並非如此。

繞過一座假山,終于眼前一亮,再沒有了阻攔,當歆兒抬眼望過去的時候,不禁愣住了,遠處的涼亭之中,那修長的身材,那磁性的嗓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只是瞬間,歆兒便熱淚盈眶。她的心柔軟而溫暖著,她的五哥來了,她的五哥來了,不管過往到底如何,也不管她身在何處,歆兒提起裙子,不顧禮儀的飛奔了過去。

就在此時,碩塞也看到了歆兒,俊朗的臉上涌起了溫柔的笑容。張開雙臂,將撲過來的歆兒勞勞的抱在懷中,一如當年小時候一般,軟軟的身子,像糖一般香甜的味道,每次他回去的時候,歆兒都會這般的抱住他。

「歆兒,五哥來接你了!」碩塞輕輕的在歆兒的耳邊說著,大手溺愛的撫上了歆兒的秀發。

「恩恩!」歆兒早已經哭得一塌糊涂,胡亂的點著頭,原本一個人在的時候,韻兒倒不會起這種小孩子性子,可是一見到五哥,便什麼都不顧了。

李淏看到哭得好像水女圭女圭一樣的歆兒,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雖然他心里知道他們不可能了,但是真的親眼看到歆兒撲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還是有些無法釋懷,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鷹爪在自己心口上抓一半,如果再看一眼的話,他根本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最紅還是看不下去了,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李淏輕聲喊道︰「王爺!」

碩塞听到李淏的喊聲,這次小心的推開歆兒,從懷中模出帕子,為歆兒擦去淚痕。滿是寵弱的說道,「這麼多人呢,你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雖然是一句責備的話,可是從碩塞的口中說了出來,卻是無邊的溺愛。

歆兒抽了抽鼻子,抬眼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小孩子氣的事情。

臉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韻兒低著頭將雙手放在身後,這時候眼圈紅紅的也不想仰起頭來給人笑話,歆兒想著便去了碩塞的身後,但是卻沒有听到他們在說什麼,歆兒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天外,想著碩塞到底是不是為她而來,是不是因他而來。直到碩塞提醒歆兒要離開的時候,歆兒這才收了心神。

起身向李淏行了個禮,歆兒卻在李淏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落寞,歆兒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行了禮,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可是背後那雙炙熱的眼神卻讓人怎麼也忽略不下去,知道繞過假山,隔開這眼神之後,韻兒再才虛了一口氣。

當然,因為碩塞是使臣的身份來到,歆兒自然也是跟著碩塞住進了驛館,當歆兒來到驛館的時候,當她看到屋子里面的福臨的時候,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甩了甩頭,歆兒將心理面的異樣壓下去,剛要給福臨行禮,福臨卻擺了擺手,碩塞也連忙拉住歆兒︰「此處一切小心行事。」

歆兒恍然大悟,福臨來此竟然沒有去高麗國見李淏,那便是微服出訪,她若是行了大禮,被人看去,恐怕就要壞事了。

歆兒只能笑了笑,她知道碩塞與福臨定然是有事情要商討,自然是識趣的離開。找了一間屋子睡覺去了。

實在是因為之前睡不好,如今因為有碩塞在身旁,歆兒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原本不覺得如何困,如今卻是沾到枕頭邊睡著了。

月光如水,輕輕的漫了一地,夜靜謐無聲,卻依然難掩驛館暗處的風起雲涌。

夜黑風高,小小的驛館外圍,先先後後的埋伏了幾路人馬。

忽然,不遠處燈火通明,遠遠的就听見錦衣衛列隊而來的腳步聲。當這隊錦衣衛來到驛館的門口時,睡眼惺忪的老頭才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的來到錦衣衛隊長的面前,一臉堆笑的問道︰「大人,您這半夜三更的,來這里是……」

「趕緊打開牢門,皇上有令,今晚便要我等帶清朝使臣進宮!」

「這……大人,您可有皇令在身?」老頭是驛館里面的老人了,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如今說是要接人,但是到底這錦衣衛是真是假,卻誰也說不清楚。他一輩子老實認真,斷不能在此刻放松了自己。

「皇令!我是奉皇上口諭,你也敢違背?」錦衣衛隊長一听老頭不放,頓時火了,冷著一張臉質問起來。

「小人不敢,不過,小人也是奉皇上之命,皇上有令,說大清的這幾個使臣十分重要,若不是見他的聖旨,斷然不能讓人來驛館帶人,還請大人回去跟皇上請一道手諭,不然今天即使奴才死在這里,也斷不能給大人開門的。」

「你……也罷!我便去取!」說著,果然轉身,意欲要走,趁著老頭放松警惕的空擋,忽然回身。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還沒待那老頭弄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被卸下了頭顱。

這十幾個錦衣衛剛要進入驛館,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你們是誰的部下,怎麼會來這里?」

錦衣衛隊長被這突然的一喝嚇得一驚,下意識的擋住了身後被自己殺掉的老頭,沖著匆匆奔來的另一隊錦衣衛一抱拳,說道︰「我是奉皇上的口諭……」

「放屁!我等才是奉皇上口諭前來帶人走的,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自然是奉皇命而來的錦衣衛,我看你們個個面生的很,我才要問問,你們到底是誰,這半夜三更的偷偷來帶人,你們說你們奉命行事,可有憑證?」

「那你們可有憑證?……」

兩隊錦衣衛互不相讓,互相懷疑對方有假,但是又都不敢豁然出手。各自心中有鬼,一時間,竟然只是站著互相質問,好似兩隊罵街的長舌婦一般。

二十幾個人的火把將濃黑的夜照的通亮,引得隱在暗處的人不得不提前動手。

嗖!嗖!嗖!

幾個人影從屋頂飛了下來,幾個起落,又從錦衣衛面前串出了宮牆。

「什麼人?」

「有刺客!」

兩隊錦衣衛隊長同時喝道,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各自有鬼,但又怕對方便是主謀,不約而同的個自派出去一半手下直追而去!

嗖!嗖!嗖!

又是幾個人影,在僅剩的十幾個錦衣衛面前一現,便散向了四方,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剩下的錦衣衛再也按耐不住,今夜如此不安寧,剩下的錦衣衛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放棄了驛館的任務,起身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片刻間,驛館前恢復了平靜,夜幕再次籠罩了整個死牢,死一般的沉靜中透著怪異。

忽然,從驛館的房頂上飄下了兩個人,雖然都是身著夜行衣,卻能看得出一老,一少。

其中年輕的黑衣人一抱拳︰「謝老前輩出手相助!」

「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幫你,我只是幫我自己!」老者呵呵一笑,低聲說道。

「哦,前輩也是要這驛館中的人?」

「年輕人,我要的人還沒有失手過,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晚輩有命令在身,恕難從命!」

話音剛落,年輕的黑衣人已經施展輕功,奔了進去。

「小子,你休想進去!」隨著老者的話語飄來的同時,老者身形已到近前,舉手一掌,直拍年輕人背部。

這一掌來的又快又凶,換成一般人此時早已一命嗚呼,卻不成想,這年輕人武功堯是上層,感覺到背後掌風襲來,不慌不忙,腳下用力,身子忽然輕的猶如棉花,迅速移開,輕巧的避開了攻擊。

二人又恢復了四目相對的局面,只是瞬間,年輕人眸子上已經染上了笑意。「分筋斷骨掌!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鼎鼎大名的金卿嵐,真是晚輩的福氣!」

「哈哈,沒想到這驛館中的人竟能引來常駐關外,不理世事的王爺吳三桂。難道這驛館之中的人不只是碩和王爺一人?」

吳三桂嘿嘿一笑;「晚輩無法奉告,不過晚輩有個疑問想要請教,右相又是如何看穿我的身份?」

「你師父凌霄道人與我乃是舊識。」

「晚輩冒犯,不知道金相乃家師老友。既然金相與家師有舊,不如這里賣師傅個人情,放晚輩一次如何?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此處雖然是驛館,但是不必宮中差哪里,想必宮中那位已經得了消息,這里處處藏有殺機,你我在這樣耗下去,必然是誰也得不到好處。」

吳三桂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笑著等待金卿嵐的回答。

忽然一個人影從二人面前飛了進去。二人同時一愣,雖然人影快的讓人以為是幻覺,但畢竟都是高手,知道進去的定是世外高人。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此時出現了第三方勢力,吳三桂與金卿嵐兩人自然是不約而同的結成了盟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緊跟著追進了驛館。

這驛館外面斗得天翻地覆,而在驛館里面卻是靜悄悄的,了無聲息,好像這驛館里面與外面切斷了一切的聯系一般,

歆兒本是睡得正香,卻被人抱起,歆兒猛然清醒,卻看來人是福利。被福臨這麼抱著,歆兒多少有些扭捏,她之所以和碩塞沒有估計,一是因為她們從小便如此,二也是因為她的心理面早已經接納了碩塞,如今被一個福臨抱在懷中,歆兒卻禁不住的臉紅起來。

歆兒掙扎著要起身,卻被福臨按下,歆兒眉頭輕佻,抬頭卻見福臨向她打了個噓聲的收拾。

再遲鈍,歆兒也明白了此事恐怕出了什麼大事,歆兒也顧不上許多,乖乖的任由福臨抱著躲在了屏風後面。

正在歆兒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忽見一個人影穿了進來。

人影在屏風前停了下來,歆兒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忽然啪的一聲,他們面前的屏風應聲倒下,歆兒和福臨兩個人皆暴露出來。

歆兒抬頭向來人看去,雖然對方穿了夜行衣,但是那雙鷹眼,歆兒卻認得的,歆兒不由得怒上心頭,從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死老頭就針對她,如今怎麼又來了!鳳眼圓瞪,開口罵道︰「死老頭,怎麼又是你!」

「不是我,又能是何人?」金丞相嘴角掛上一抹冷笑,舉寶劍便刺。

眼看著寶劍就要刺到歆兒面前的時候,听得當啷一聲想,另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堂在了歆兒的面前。

「十二弟,快走!」碩塞大喝一聲,已經殺將上來。

福臨點了點頭,抱著歆兒轉身離去……

歆兒想留下,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只要有一絲的猶豫,就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甚至是傷害到彼此。

歆兒回頭看了一眼碩塞的背影,她此刻只能勉強自保,但是如果留下,只會拖後腿,並且,皇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暗暗為碩塞祈禱,歆兒隨著福臨離去。

碩塞見福臨離去,這才放下心來,全心的對方金丞相,金丞相本來也是為福臨來到,如今見福臨跑了,心中著急,但是武功上面,金丞相又不敵碩塞。

金丞相看了一眼福臨逃走的方向,虛晃一劍轉身離去。碩塞見金丞相離去,並沒有緊追過去,而是選擇了出門。碩塞出了驛館,直奔皇宮而去。

折騰了一夜,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碩塞此刻已經來到了皇宮,因為有了皇上的令牌,碩塞很順利的進了宮。

剛一進宮,就有人前來帶路,可見李淏已經听到了風聲。待碩塞跟著來人見到李淏的時候,早已經有一群人在場。

眾人見是碩塞,連忙分開了道路。碩塞來到堂前,客氣的行了一個禮,因為他是大清的使節,而高麗國又是大清的附屬國,所以他並不用行跪禮。

碩塞行禮之後,便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的說道︰「皇上,昨日貴國的金丞相前來驛館行刺,如今我國使者莫名失蹤,你們要如何處理?」

「真有此事?」李淏連忙關切的問道

「皇上,他說謊,老臣昨夜一夜未出門,與冷將軍下了一夜的圍棋。」說話間,金丞相已經踱著四方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唐中看了碩塞一眼︰「王爺,你說話可要憑證據,老夫與你遠日無憂近日無償,為何要陷害老夫?請皇上明察」說著,金丞相雙手一叉,跪在堂上。

李淏看了看金丞相,又看了看碩塞,略有些為難,沉思了片刻,李淏才開口說道︰「王爺,什麼事情都講究真憑實據,單憑你一番話,朕確實無法信服,若你減持咬定是金丞相所謂,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金丞相一停此話,心里咯 一下,這個小皇帝明理好像是在幫著他說話,讓對方拿出證據來,但是仔細听來,卻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好像在故意告訴對方,你要拿出證據,我才好抓住他。

金青嵐可不是普通的老狐狸,此刻听得李淏如此說,立刻變了臉色︰「老臣清白之身,對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既然王爺沒有證據,那老臣還是先行退下,在家中等待黃命吧。」

說著,金丞相轉身就要走。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做法是在是不給李淏面子,李淏臉色慍怒,啪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金青嵐,你給朕站住。」

金丞相緩緩的回過頭,卻沒有回過身子︰「皇上,老臣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好多年,可是皇上你竟然寧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老臣,老臣實在沒有辦法在呆下去了。」言罷,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去。

「來人,給我把這個叛臣拿下!」一言不合,李淏立刻翻臉,大聲吩咐。

「不需要皇上費心了,老臣這就離開!」金青嵐冷笑的同時,腳下已經運了功夫。

「你休想走!」一句話剛剛劃破長空,碩塞人已經來到了金青嵐的身前,碩塞舉手對著金青嵐的背後就是一掌。

金青嵐顯然已經有了防備,身子稍稍外側,輕松地躲過了碩塞的攻擊,反手一糊弄,已經推出一掌,直擊碩塞的面門反擊而去。

碩塞連忙向身後連退了幾步,舉手又是一掌劈向了金青嵐,二人一來二去,竟然在大殿里大打出手。

二人皆是高手,高手過招,普通人自然是插不進手去,所有人都驚恐的向後靠去,生怕自己被沾到而將小命葬送了,即使不送,丟了胳膊,少了腿,也不是誰想看到的。

李淏冷眼看著在堂上爭斗的二人,忽然一擺手,幾個黑影從四方穿了出來,直奔著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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