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听到李淏自称朕的时候。脸色稍稍变了变,但是也只是片刻,便恢复了正常。来人也不坐,上下打量打量面前这人后,再才单刀直入的开口说道:“我帮你清除道路,你将歆儿还给我。”
李淏一听猛然抬头,盯着来人看了许久,紧接着却自顾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有着些许的不甘,又有着些许的自嘲。印在人眼中竟然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那人微微起身,李淏来到黑衣人前,二人身高相当,此刻站在一处,形成了奇怪的气场,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让人觉得无边的萧瑟。
“成交!”李淏轻轻的说了一句,刚开始再说出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可是这话说完之后,他似乎又好像显得有些后悔,连忙又补了一句:“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离去。你切不可勉强。”
“好!”当好字轻轻落下的时候,黑衣人已经离去,只剩下那些落叶依旧随着风在飘飞,偌大的院落当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李淏一个人站在院中,青衫被风扶起,猎猎作响。
一个人站立在这心中居然有一种无边的苦涩,面对权力,他没有办法选择其他,只是他更了解歆儿,她不是一直被禁锢在金丝笼中的鸟儿,她有着更高的心,恐怕就是那个人,也无法禁锢住她,所以,他能为歆儿争取的,也只有这些了,最后是去是留,还是由她决定。
丢下手中酒杯,李淏提了灯笼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夜很黑,没有朗月的照耀,世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飘渺,李淏提着灯笼沿着路漫漫的走着,看着那一圈昏黄的光晕,李淏的心里出奇的冷静。
没有了刚刚下决定的徘徊,也没有了刚刚那种愧疚,因为他知道。从他做了决定的那一刻起,从他决定在歆儿和王权之中选择了后者的那一刻开始,他与歆儿,不过是陌生人了,歆儿不会再降他放在心上。
自嘲的笑了笑,仰天长叹一口气,歆儿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一切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如此看来,他能放手,想来歆儿会高兴的吧。
抬头看看前路,原本很长的路,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却是如此的短暂,当来到地牢门口的时候,李淏忽然有些踌躇。
原本守在死牢两旁的士兵快要睡着了,却被忽然走来的人惊醒,一见是李淏,齐齐跪下心中大叫不好,怎么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个时候困觉了,原本以为必定会招来一阵责罚。可是李淏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里面的犯人可还安好?”
“一切都照皇上安排去做的,犯人依几日来都很安静。”
李淏点了点头。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起手来,守卫立即变反应过来,赶紧将腰间的地牢钥匙递了过去。李淏接过钥匙走了进去。说是地牢,但是因为这个牢狱是在宫里面,若是犯人越狱,直接会对宫里面造成很大的危险,所以这个牢狱早已经在好早以前就弃之不用了。
一边看着空空如也的一间一间的房子,一边徐徐的向里面走去,心理面却有些像知道,此刻的歆儿到底在做什么,亦或是已经睡去了?只是,这样的环境,她会睡好吗?
拐过弯,来到了最后一间牢房的门口,牢房里面装饰的很豪华,若不是亲眼见了,谁也相信,在死牢的最里面竟然有如此一间豪华的牢狱。
所有的心思,一切的疑虑,在看到床上的可人儿悍然入睡的模样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牢狱的门没有锁,李淏一低头轻声的走了进去,小小的人儿将棉被围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裹成了一团,白皙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李淏不仅有些看的呆了,虽然不是一张绝美的脸,但是那份安静,那份祥和。却端是让人挪不开眼目。
伸出手,想去触模那片凝脂一样的皮肤,但是刚刚伸到一半的时候,一声慵懒的呢喃声从小人儿的嘴中溢了出来,惊得李淏伸出去的手微颤了一下,转而,李淏缓缓的收回手,静静的看着。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微笑,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够睡得这么香甜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人了。李淏微微摇头,眼中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他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他忽然有些害怕将歆儿弄醒,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歆儿解释,亦或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解释。
就这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李淏看了韵儿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然而,李淏并不知道,歆儿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按理说他一个练武之人,应该可以觉察到的,只是因为她的心太乱。所以才忽略掉了。
直到脚步声消逝在了地牢的另一头,歆儿才缓缓的转过身子,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一双乌黑的眼中丝毫没有睡意。
她疑惑的看着李淏离去的方向,她不明白李淏今夜到底为何而来,又为什么最终默默离去。
这一夜注定了无眠,辗转反侧,歆儿都无法入睡,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歆儿才恍恍惚惚的睡去,但是刚刚眯着。便听到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从另一头传来。歆儿一激灵的坐了起来。
来的是一纵的宫女,手中捧着上好的服装,首饰,为首的大丫环来到歆儿面前微微福了福:“皇上有旨意,请姑娘梳洗打扮之后,前去见驾。”
歆儿微微一愣,她想不通李淏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昨夜深夜造访,今天又来这么一出。不过就算歆儿心中莫不清楚底,她还是老老实实的任由丫鬟们摆弄着,毕竟能够离开这个地牢,谁会计较更多呢。
一切准备完毕,歆儿便在大丫环的带领下离开了地牢。
在离开了地牢的那么一瞬间歆儿心中忽然无边的雀跃,抬头看着瓦蓝的天空,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吸了吸鼻子,歆儿才跟上大丫环的脚步,一起前行。
不知道是今日来天天都不运动,还是天气有些热了,走了不长时间,歆儿便觉得全身都出了些热汗,歆儿向前看了看前面带路的丫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识,不禁上前一步一边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一边问道:“还要走多久?”
大丫环连忙回身行礼:“再走不远就到了。”
歆儿只能点头,继续跟着。
又走了好一会儿,老远就听到金丞相豪迈的笑声传来,歆儿皱了皱眉头,她以为李淏想单独见她,但是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绕过一座假山,终于眼前一亮,再没有了阻拦,当歆儿抬眼望过去的时候,不禁愣住了,远处的凉亭之中,那修长的身材,那磁性的嗓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只是瞬间,歆儿便热泪盈眶。她的心柔软而温暖着,她的五哥来了,她的五哥来了,不管过往到底如何,也不管她身在何处,歆儿提起裙子,不顾礼仪的飞奔了过去。
就在此时,硕塞也看到了歆儿,俊朗的脸上涌起了温柔的笑容。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歆儿劳劳的抱在怀中,一如当年小时候一般,软软的身子,像糖一般香甜的味道,每次他回去的时候,歆儿都会这般的抱住他。
“歆儿,五哥来接你了!”硕塞轻轻的在歆儿的耳边说着,大手溺爱的抚上了歆儿的秀发。
“恩恩!”歆儿早已经哭得一塌糊涂,胡乱的点着头,原本一个人在的时候,韵儿倒不会起这种小孩子性子,可是一见到五哥,便什么都不顾了。
李淏看到哭得好像水女圭女圭一样的歆儿,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虽然他心里知道他们不可能了,但是真的亲眼看到歆儿扑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还是有些无法释怀,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鹰爪在自己心口上抓一半,如果再看一眼的话,他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最红还是看不下去了,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李淏轻声喊道:“王爷!”
硕塞听到李淏的喊声,这次小心的推开歆儿,从怀中模出帕子,为歆儿擦去泪痕。满是宠弱的说道,“这么多人呢,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虽然是一句责备的话,可是从硕塞的口中说了出来,却是无边的溺爱。
歆儿抽了抽鼻子,抬眼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小孩子气的事情。
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韵儿低着头将双手放在身后,这时候眼圈红红的也不想仰起头来给人笑话,歆儿想着便去了硕塞的身后,但是却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歆儿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天外,想着硕塞到底是不是为她而来,是不是因他而来。直到硕塞提醒歆儿要离开的时候,歆儿这才收了心神。
起身向李淏行了个礼,歆儿却在李淏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落寞,歆儿别过脸去,不想再看,行了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是背后那双炙热的眼神却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下去,知道绕过假山,隔开这眼神之后,韵儿再才虚了一口气。
当然,因为硕塞是使臣的身份来到,歆儿自然也是跟着硕塞住进了驿馆,当歆儿来到驿馆的时候,当她看到屋子里面的福临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甩了甩头,歆儿将心理面的异样压下去,刚要给福临行礼,福临却摆了摆手,硕塞也连忙拉住歆儿:“此处一切小心行事。”
歆儿恍然大悟,福临来此竟然没有去高丽国见李淏,那便是微服出访,她若是行了大礼,被人看去,恐怕就要坏事了。
歆儿只能笑了笑,她知道硕塞与福临定然是有事情要商讨,自然是识趣的离开。找了一间屋子睡觉去了。
实在是因为之前睡不好,如今因为有硕塞在身旁,歆儿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本不觉得如何困,如今却是沾到枕头边睡着了。
月光如水,轻轻的漫了一地,夜静谧无声,却依然难掩驿馆暗处的风起云涌。
夜黑风高,小小的驿馆外围,先先后后的埋伏了几路人马。
忽然,不远处灯火通明,远远的就听见锦衣卫列队而来的脚步声。当这队锦衣卫来到驿馆的门口时,睡眼惺忪的老头才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来到锦衣卫队长的面前,一脸堆笑的问道:“大人,您这半夜三更的,来这里是……”
“赶紧打开牢门,皇上有令,今晚便要我等带清朝使臣进宫!”
“这……大人,您可有皇令在身?”老头是驿馆里面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如今说是要接人,但是到底这锦衣卫是真是假,却谁也说不清楚。他一辈子老实认真,断不能在此刻放松了自己。
“皇令!我是奉皇上口谕,你也敢违背?”锦衣卫队长一听老头不放,顿时火了,冷着一张脸质问起来。
“小人不敢,不过,小人也是奉皇上之命,皇上有令,说大清的这几个使臣十分重要,若不是见他的圣旨,断然不能让人来驿馆带人,还请大人回去跟皇上请一道手谕,不然今天即使奴才死在这里,也断不能给大人开门的。”
“你……也罢!我便去取!”说着,果然转身,意欲要走,趁着老头放松警惕的空挡,忽然回身。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还没待那老头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卸下了头颅。
这十几个锦衣卫刚要进入驿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你们是谁的部下,怎么会来这里?”
锦衣卫队长被这突然的一喝吓得一惊,下意识的挡住了身后被自己杀掉的老头,冲着匆匆奔来的另一队锦衣卫一抱拳,说道:“我是奉皇上的口谕……”
“放屁!我等才是奉皇上口谕前来带人走的,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自然是奉皇命而来的锦衣卫,我看你们个个面生的很,我才要问问,你们到底是谁,这半夜三更的偷偷来带人,你们说你们奉命行事,可有凭证?”
“那你们可有凭证?……”
两队锦衣卫互不相让,互相怀疑对方有假,但是又都不敢豁然出手。各自心中有鬼,一时间,竟然只是站着互相质问,好似两队骂街的长舌妇一般。
二十几个人的火把将浓黑的夜照的通亮,引得隐在暗处的人不得不提前动手。
嗖!嗖!嗖!
几个人影从屋顶飞了下来,几个起落,又从锦衣卫面前串出了宫墙。
“什么人?”
“有刺客!”
两队锦衣卫队长同时喝道,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各自有鬼,但又怕对方便是主谋,不约而同的个自派出去一半手下直追而去!
嗖!嗖!嗖!
又是几个人影,在仅剩的十几个锦衣卫面前一现,便散向了四方,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剩下的锦衣卫再也按耐不住,今夜如此不安宁,剩下的锦衣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驿馆的任务,起身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片刻间,驿馆前恢复了平静,夜幕再次笼罩了整个死牢,死一般的沉静中透着怪异。
忽然,从驿馆的房顶上飘下了两个人,虽然都是身着夜行衣,却能看得出一老,一少。
其中年轻的黑衣人一抱拳:“谢老前辈出手相助!”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帮我自己!”老者呵呵一笑,低声说道。
“哦,前辈也是要这驿馆中的人?”
“年轻人,我要的人还没有失手过,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晚辈有命令在身,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年轻的黑衣人已经施展轻功,奔了进去。
“小子,你休想进去!”随着老者的话语飘来的同时,老者身形已到近前,举手一掌,直拍年轻人背部。
这一掌来的又快又凶,换成一般人此时早已一命呜呼,却不成想,这年轻人武功尧是上层,感觉到背后掌风袭来,不慌不忙,脚下用力,身子忽然轻的犹如棉花,迅速移开,轻巧的避开了攻击。
二人又恢复了四目相对的局面,只是瞬间,年轻人眸子上已经染上了笑意。“分筋断骨掌!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鼎鼎大名的金卿岚,真是晚辈的福气!”
“哈哈,没想到这驿馆中的人竟能引来常驻关外,不理世事的王爷吴三桂。难道这驿馆之中的人不只是硕和王爷一人?”
吴三桂嘿嘿一笑;“晚辈无法奉告,不过晚辈有个疑问想要请教,右相又是如何看穿我的身份?”
“你师父凌霄道人与我乃是旧识。”
“晚辈冒犯,不知道金相乃家师老友。既然金相与家师有旧,不如这里卖师傅个人情,放晚辈一次如何?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此处虽然是驿馆,但是不必宫中差哪里,想必宫中那位已经得了消息,这里处处藏有杀机,你我在这样耗下去,必然是谁也得不到好处。”
吴三桂一边保持着警惕,一边笑着等待金卿岚的回答。
忽然一个人影从二人面前飞了进去。二人同时一愣,虽然人影快的让人以为是幻觉,但毕竟都是高手,知道进去的定是世外高人。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此时出现了第三方势力,吴三桂与金卿岚两人自然是不约而同的结成了盟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紧跟着追进了驿馆。
这驿馆外面斗得天翻地覆,而在驿馆里面却是静悄悄的,了无声息,好像这驿馆里面与外面切断了一切的联系一般,
歆儿本是睡得正香,却被人抱起,歆儿猛然清醒,却看来人是福利。被福临这么抱着,歆儿多少有些扭捏,她之所以和硕塞没有估计,一是因为她们从小便如此,二也是因为她的心理面早已经接纳了硕塞,如今被一个福临抱在怀中,歆儿却禁不住的脸红起来。
歆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福临按下,歆儿眉头轻佻,抬头却见福临向她打了个嘘声的收拾。
再迟钝,歆儿也明白了此事恐怕出了什么大事,歆儿也顾不上许多,乖乖的任由福临抱着躲在了屏风后面。
正在歆儿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忽见一个人影穿了进来。
人影在屏风前停了下来,歆儿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忽然啪的一声,他们面前的屏风应声倒下,歆儿和福临两个人皆暴露出来。
歆儿抬头向来人看去,虽然对方穿了夜行衣,但是那双鹰眼,歆儿却认得的,歆儿不由得怒上心头,从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死老头就针对她,如今怎么又来了!凤眼圆瞪,开口骂道:“死老头,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又能是何人?”金丞相嘴角挂上一抹冷笑,举宝剑便刺。
眼看着宝剑就要刺到歆儿面前的时候,听得当啷一声想,另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堂在了歆儿的面前。
“十二弟,快走!”硕塞大喝一声,已经杀将上来。
福临点了点头,抱着歆儿转身离去……
歆儿想留下,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犹豫,只要有一丝的犹豫,就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甚至是伤害到彼此。
歆儿回头看了一眼硕塞的背影,她此刻只能勉强自保,但是如果留下,只会拖后腿,并且,皇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暗暗为硕塞祈祷,歆儿随着福临离去。
硕塞见福临离去,这才放下心来,全心的对方金丞相,金丞相本来也是为福临来到,如今见福临跑了,心中着急,但是武功上面,金丞相又不敌硕塞。
金丞相看了一眼福临逃走的方向,虚晃一剑转身离去。硕塞见金丞相离去,并没有紧追过去,而是选择了出门。硕塞出了驿馆,直奔皇宫而去。
折腾了一夜,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硕塞此刻已经来到了皇宫,因为有了皇上的令牌,硕塞很顺利的进了宫。
刚一进宫,就有人前来带路,可见李淏已经听到了风声。待硕塞跟着来人见到李淏的时候,早已经有一群人在场。
众人见是硕塞,连忙分开了道路。硕塞来到堂前,客气的行了一个礼,因为他是大清的使节,而高丽国又是大清的附属国,所以他并不用行跪礼。
硕塞行礼之后,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的说道:“皇上,昨日贵国的金丞相前来驿馆行刺,如今我国使者莫名失踪,你们要如何处理?”
“真有此事?”李淏连忙关切的问道
“皇上,他说谎,老臣昨夜一夜未出门,与冷将军下了一夜的围棋。”说话间,金丞相已经踱着四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唐中看了硕塞一眼:“王爷,你说话可要凭证据,老夫与你远日无忧近日无偿,为何要陷害老夫?请皇上明察”说着,金丞相双手一叉,跪在堂上。
李淏看了看金丞相,又看了看硕塞,略有些为难,沉思了片刻,李淏才开口说道:“王爷,什么事情都讲究真凭实据,单凭你一番话,朕确实无法信服,若你减持咬定是金丞相所谓,那就请拿出证据来。”
金丞相一停此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皇帝明理好像是在帮着他说话,让对方拿出证据来,但是仔细听来,却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好像在故意告诉对方,你要拿出证据,我才好抓住他。
金青岚可不是普通的老狐狸,此刻听得李淏如此说,立刻变了脸色:“老臣清白之身,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既然王爷没有证据,那老臣还是先行退下,在家中等待黄命吧。”
说着,金丞相转身就要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做法是在是不给李淏面子,李淏脸色愠怒,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金青岚,你给朕站住。”
金丞相缓缓的回过头,却没有回过身子:“皇上,老臣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好多年,可是皇上你竟然宁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老臣,老臣实在没有办法在呆下去了。”言罢,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去。
“来人,给我把这个叛臣拿下!”一言不合,李淏立刻翻脸,大声吩咐。
“不需要皇上费心了,老臣这就离开!”金青岚冷笑的同时,脚下已经运了功夫。
“你休想走!”一句话刚刚划破长空,硕塞人已经来到了金青岚的身前,硕塞举手对着金青岚的背后就是一掌。
金青岚显然已经有了防备,身子稍稍外侧,轻松地躲过了硕塞的攻击,反手一糊弄,已经推出一掌,直击硕塞的面门反击而去。
硕塞连忙向身后连退了几步,举手又是一掌劈向了金青岚,二人一来二去,竟然在大殿里大打出手。
二人皆是高手,高手过招,普通人自然是插不进手去,所有人都惊恐的向后靠去,生怕自己被沾到而将小命葬送了,即使不送,丢了胳膊,少了腿,也不是谁想看到的。
李淏冷眼看着在堂上争斗的二人,忽然一摆手,几个黑影从四方穿了出来,直奔着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