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無恥、齷齪了。不行,不行,」雲凡甩了甩頭,雖然雲凡不注重形象,但也並非不要形象,剛才她所想的東西實在是有損形象,所以,雲凡不太想實踐她剛才的想法。不過,雲凡想到猥驚四修幾人被自己用那法收拾後的慘樣,她的嘴角便罕見的有了笑意,並且,那笑意還有擴大的趨勢。
進行了一秒鐘的思想斗爭後,雲凡沒有了甩掉她那齷齪的念頭。那個念頭依然如同粘了強力膠一樣,死死的粘在雲凡腦中。
最後,雲凡笑了聲,心中有了決計。
既然掙不月兌那念頭,順了便是。修真本就是修心,順心而為,心中才不會產生心魔。
雲凡雙手掐指,三道靈力打在三根銀芒針上,被雲凡控制著三根銀芒針爆發出亮眼的銀光。讓雲凡不禁眉頭一皺。
該死的亮光!以後得想辦法消去它。雲凡咒罵了一句後,想道。
這銀芒針驅使起來無聲無息,神識很難發現其蹤影,可以說,用銀芒針來偷襲堪稱完美,只可惜,這驅使銀芒針時,銀芒針會爆發出亮眼銀光,在五感靈敏的修士眼中,些許亮光都會如烈日般醒目,就更別提在凡人眼中都十分耀眼的銀光。
三枚銀芒針在雲凡的驅使下,迅速下墜,直直插入了泥土之中。
一鑽入泥地,三枚銀芒針便朝猥驚四修中除了那胖子外的三人所在地潛去。
在泥土之中,銀芒針的速度並不快,所以,銀芒針的鑽行只帶來了輕微的響動,而這點響動也直接湮沒在了吵雜聲中。
在雲凡驅使銀芒針往三處緩行時,小黑已經到了那胖子身後兩丈處。
由于那胖子身後沒人,而胖子的注意力又全放在了對付面前的修士身上,所以小黑才順利的來到了胖子身後。
小黑慢慢離那胖子越來越近。
一丈半……
一丈……
三尺……就在這時,小黑前爪伸出,露出銳利的金色利爪,而後,小黑兩後腿一蹬地,小巧的身子便如一道黑色利箭,朝胖子的後背射了出去。
胖子的對手此時正被他投出的黑彈砸中。黑彈瞬間爆炸,一蓬黑灰夾雜著讓人聞之欲嘔的臭味罩住了胖子對面那個可憐的修士。
這可憐的修士名為陳俊,練氣八層修士。而那胖子名為郝建,修為不過練氣七期。然而,郝建憑著千奇百怪的攻擊武器、虛虛實實、讓人難以琢磨的打法,楞是將修為高他一層的陳俊打得只有招架的力氣。
陳俊雖有防備,但還是被這麼個黑彈弄得措手不及,直直的中了那黑彈。素淨的衣裳上、臉上都沾滿了散發著黑灰,陣陣惡臭從他身上散發出,讓他顯得格外狼狽,好似從臭水溝中走出的人兒。
見自己的對手中招,被自己弄了個灰頭土臉,郝建心中大爽,臉上的笑意急速擴大。他那肥厚的嘴唇直直的咧開到了耳根處,被肥肉擠成一條線的眼角也溢出了些許晶瑩。「哈哈~~」如轟雷班的大笑聲不斷從郝建嘴中爆出,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郝建正笑得歡暢,突然覺得後背生出一股勁風,隱隱伴隨有「刺啦」的劃空聲。郝建心中一凜,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危機感陡然生出。
猥驚四修四人雖然行為齷齪、無恥、卑鄙、下濺……但,在飽受了輝州修士的追捕後,他們四人的身體的機敏度皆到了上乘。
危機感剛一生出。郝建便當機立斷,迅速向前傾去,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小黑的偷襲,小黑的爪子並未對郝建造成多大的傷害,僅是抓破了郝建的衣物,在郝建後背上留下了幾道寸長的血痕。
可以說,小黑這次的偷襲失敗了。這,讓小黑有些惱怒。
「TNND!究竟是哪個混球、斷子絕孫、屁。眼生膿的家伙偷襲老子!」背上的火辣讓郝建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他反應稍微慢了些,那他……一想到那種情況,郝建便一陣火大,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必須快些起來。
郝建在心中將偷襲他的小黑咒罵了一遍後,環抱成團、忍著背上的火辣,滾地雷般往一旁滾了去。
陳俊見剛還在狂笑不已的胖子突然狼狽的往一側滾去,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呆了。
不過,那人看見了齜牙咧嘴的小黑後,很快便反應過來。
「哈哈~~~~剛才打老子打爽了!這下,老子也要你個死胖子嘗嘗老子的厲害」
陳俊早就被修為低他一層的郝建打得憋了一肚子惡氣,而自他身上飄出的陣陣惡臭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郝建拆骨入月復,生吞了他。
郝建在地上翻滾,躲避小黑攻擊,不過,郝建也因此空門大開。
如此良機陳俊自是不會放過,當下,便驅使著他的劍型法器朝郝建攻去。
陳俊已看不清面目的黑臉上閃過一絲獰色。雙目泛紅,凶光大放。
就在郝建被襲的那刻,站在林中的那名清秀女子與猥驚四修其余三人皆是面色一變,他們怎麼也沒料到他們這次的截殺竟會突生變故。
猥驚四修中其余三人面看著剛地上站立起、兼受陳俊小黑雙重攻擊的郝建,面上皆浮出一抹焦急、擔憂之色。
他們猥驚四修行為無恥,極不受這輝州修士待見,甚至一度成為輝州修士眼中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無論他們是如何無恥的對付輝州修士,在修士眼中有多惡心。但他們間卻有著外界修士間少有的東西∼團結。也正是由于他們足夠團結,才能數次逃過輝州修士組織的圍剿。
所以,見郝建遇險,那三人到也是真的著急。
王洪這邊的修士在看小黑出現後顏色各異的臉上終于有了喜色,是個傻子都知道,這怪異的靈獸並非此地本有,肯定是修士所帶。這也就是說,他們有援手了。
想到此處,先前一直被壓著打的四人不禁精神一震,手上的攻擊力度驀然增加,讓猥驚四修中那三人不覆先前的輕松,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至于郝建,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分得出精力去幫他。
王洪在看見小黑的那一刻起。面上現出欣喜之色。可當他神識掃過方圓百米後,卻未發現任何東西,這讓王洪心中疑惑起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是她?又或者…驀地,王洪眼中精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本來,他準備出聲的口也閉了起來。
猥驚四修中那名刀疤女見郝建此時的處境,心中大急,但她的對手——一名練氣九層的俊美儒衫男子卻步步緊逼,攻擊較小黑出現前凌厲了許多,符篆、法器連番攻擊。讓刀疤女應接不暇,只能被動防御。刀疤女面上一狠,本就嚇人的面孔頓時猙獰起來。
刀疤女驀然扭頭,對著那唯一一個沒有動作的清秀女修嘴唇龕動,傳音說著什麼。那清秀女修听到刀疤女的傳音,眼楮一亮,但很快那女修便搖了搖頭,沖刀疤女傳音回復著。
刀疤女臉色一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連沖清秀女修搖頭。那清秀女修也不再多說,一雙泛著yin光的眼往林中掃了遍後,又站立不動,她竟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只是冷眼看著林中的打斗。
「嗤拉…」一聲後,郝建滿臉怨毒的看著小黑,肥大的臉上極盡扭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墜,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嗤拉…」一聲後,郝建發出撕心裂肥般的嚎叫聲,而後便滿臉怨毒的看著小黑,肥大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極盡扭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墜,一幅痛苦不堪的模樣。
而此時的小黑嘴中叼著一只血淋淋的手臂,目帶凶光的看著郝建。
郝建右臂處空蕩蕩的,只有鮮血噴涌而出。小黑嘴中的手臂竟是郝建的。
原來,郝建被小黑、陳俊二者同時攻擊,變得力不從心,而他這右臂便是因為他的不小心才著了小黑的道,被小黑從後方偷襲咬掉。
「老三(三哥)!」猥驚四修其余三見郝建失去右臂,頓時驚怒交加,怒不可揭。
而王洪一方則是大喜,一個個眼楮發亮。
王洪四人自然不會放過此機會,手中攻勢不減,披頭蓋臉的朝猥驚四修攻去。
王洪袖口一抖,一柄散發著淡淡青幽光華的小鐘便出現在他手中。原來,雖然王洪被幾人弄得灰頭土臉。但他卻並未盡全力,仍留有後手。
小鐘一出,王洪臉上現出幾分凝重。而後,王洪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精血一出便泥牛入海般沒入了小鐘之中,小鐘上青芒頓時大漲,並在空中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王洪面色微白,一手沖小鐘上點了下,小鐘口突然噴出一片丈許大的青霞,青霞中隱有微弱雷聲響動。
王洪雙手掐決,驅使著青霞往他對面移去。兩個呼吸後,青霞便移至那猴子般的修士前。那修士感受到自青霞中散發出的威勢,那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面色也不禁一變,急急的取出一枚符篆捏碎開來。
那符篆一碎,一道兩米長寬的火牆驀然出現,火牆上紅焰翻滾,將那猴子般的修士護了個牢實。但令那修士郁悶的是,那片青霞根本就沒沖著他來。青霞到他身,驀然一轉,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竟朝著林中那名清秀女修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