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女沖那清秀女修點了點頭。
那清秀女修見狀大喜起來。不過這喜悅還未維持多久。該女臉上的興奮便被凝重取代。青霞帶著微弱的雷鳴之聲向她罩來。
該女急忙後退,並從儲物袋急忙取出一個橘黃色、巴掌大的小袋。
那猴子般的修士一愣,但隨後便反應過來,目光一寒,驅使著他那錐型法器向王洪攻去。而此時,刀疤女面帶遲疑、似是在做著難以取舍的事情。但當她又瞥見艱難的封住斷臂血流的郝建後,目光中滿是憤怒,變得堅定起來。
該女往小袋上一拍,小袋漲縮了下,袋口黑光一閃,噴出一蓬黑霧。一股陰厲的氣息從黑霧中散出。
黑霧翻滾不定,向青霞迎去。
很快,青霞便與黑霧撞擊在了一起、交擊起來。
青霞與黑霧互不相讓,發出爆豆般的撞擊聲,二者竟斗了個旗鼓相當。
這小袋的厲害這清秀女修是最清楚不過,那可是實打實的中品法器。而王洪修為不過練氣八層,但王洪卻憑著那小鐘,和練氣十層的她斗了個旗鼓相當。那……想到那小鐘可能是件上品法器,該女便不禁有些狂熱起來,似乎她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的叫囂著,仿佛。她已經看到了她驅使小鐘對敵的威風模樣。
上品法器在一些大門派、大家族眼中雖然不值一提,但在低階散修、小家族眼中,那卻是個香餑餑,足以讓他們做出殺人奪寶之事,所以,該女會如此興奮,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時,樹林中已是混亂不堪,飛沙走石,亂石飛濺,折樹橫倒,地上更是坑坑窪窪,修士間的打斗對這里破壞著實不小。
「小心!」正驅使著錐型法器向王洪的瘦猴子詫異地看見王洪眼中的一抹譏諷之色,心中不禁慍怒。但這時,一聲驚喝向起…
瘦猴子听罷,神識往四周掃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他的心里不禁覺得這聲驚喝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他這一想法在下一秒便徹底改變。
「啊∼呀!」林間爆發出一聲驚天慘叫,聲音由粗變尖,響徹天地,驚起飛鳥無數。
只見那瘦猴子嘴巴大張、目齜欲裂,駭然,不可置信、恐懼、驚慌、痛苦…臉上的表情甚是復雜。
這時,一根尾為針,上部為旋轉細盤的怪異物體沖破瘦猴匆忙調集起的靈力的阻攔,向瘦猴子的心房沖刺而去。那物體所過之處摧枯拉朽般。讓瘦猴子體內經絡破碎,血肉成泥…,瘦猴子的體內已是破碎不堪…
瘦猴子心中滋味難以名狀,想他前不久才用…讓王洪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而現在,便有人來爆他菊花,還是實質性的…他突然想到一句他以前十分不屑的話。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瘦猴子知曉自己這肉身算是完了,于是,瘦猴子果斷的讓元神自天靈蓋沖出。
元神一離體,瘦子便驚慌的朝那刀疤女的方向遁逃而去。
「老大,救我!」
「老四!」刀疤女雙目鮮血,面部青黑、猙獰,仿佛一頭噬血惡鬼。
她後悔了,她不該貪圖王洪四人在交易會上賺取的幾百靈石。不然她的兩個兄弟也不會遭遇到此等斷臂、身殞的劫難…
後悔雖後悔,但刀疤女心中更多的是憤怒、是怨恨。如果沒有那突然冒出的修士,她們絕對穩贏王洪四人。
雖然此時的刀疤女悔怒不已,但她理智尚在。
刀疤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團扇,團扇一出,便被刀疤女驅使出去,刀疤女想借此團扇護住瘦猴子脆弱的元神。
此時,鑽入瘦猴子身體的那枚物體已帶著一蓬血霧從瘦猴子心口處沖出。同時。那旋轉的圓盤驟然停止,露出四根向四方彎曲、粗如發絲的銀片。
銀片閉合,那物體赫然一枚銀光閃閃的銀針。此針正是雲凡的銀芒針。
銀芒針一出,速度便陡然增加,在那團扇飛至瘦猴子元神前,先行趕了上去。
很快,銀芒針便追上了瘦猴子的元神,並一下刺入。
瘦猴子尖叫了兩聲後,元神便在銀芒針的繳動下化為了點點彩芒。
前不久還笑得很是囂張瘦猴子已死得不能再死。
「不!混蛋!」瘦猴子的死對猥驚四修中剩下幾個人是莫大的打擊。然而…幾人還未來得及悲傷,便又有一人以同樣的方式,被銀芒滅殺。
現在,猥驚四修只余下刀疤女和少了一臂的郝建二人。
缺了一臂,行動很是不便的郝建現在的狀況也是芨芨可威。小黑與陳俊的攻擊越來越狠厲,有兩次都險些喪命。
「老三,我們走」知道自己這邊已無勝勢,再呆下只有被滅殺的可能。所以,刀疤女怨毒的剮了眾人一眼後,收回法器,咬牙說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定會為死去的二人報仇。
至于那清秀女修的生死,卻不在刀疤女的考慮之中。
「哼!那家伙死了最好!」刀疤女惡狠狠的想到。
如果那清秀女修先前願意出手助她們,郝建怎會失臂?
郝建听到刀疤女的話,臉上極為復雜,難道,他手的事、兩個兄弟身死的事就這樣算啦?郝建不願遁逃,但想到繼續呆下去的後果…郝建心中天人交戰了番,最終收回了法器,紅著眼沖刀疤女點了點頭。
郝建二人各自取出一張黃噗噗的符篆,想要捏碎遁逃。
然而。郝建還未來得及捏碎符篆,便重蹈了瘦猴子二人的覆轍,被一枚銀芒針穿心而過。
郝建元神驚惶離體,想要遁逃。可惜,陳俊一個火彈便滅了他僅存的元神。
郝建身死,刀疤女悲慟不已,對那履履偷襲的修士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抽魂煉魄、永不超生。
刀疤女紅著眼,狠心之下,便想捏符遁走。
然而,刀疤女背脊驟然躥起一絲寒意,眨眼遍布全身。
幾根金絲正纏在她的手上,如幾條蠕動的小蛇限制著她的動作,讓她捏符的動作不得不停下來。
「誰!」刀疤女怒喝道,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她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不用想,這金絲的主人定是殺了她三個兄弟的人。所以,她很憤怒。至于恐懼,也不難理解。從銀芒針出現,到滅掉郝建三人為止,說起來時間很長,但事實上,不過才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而且。刀疤女不會忘記一件事,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那人的存在,包括現在她一手被纏,她也沒能發現。
這些林林種種,都在告訴刀疤女一個事實,那讓她恨之入骨的人是個實力遠高于她的人。
「道友想到哪去?」刀疤女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
那聲音明顯就是那阻攔之人的,但那人沒有回答刀疤女,反正質問道。
聞聲,刀疤女身體一顫,驚恐的向後看去。
她身後丈余外。分明站立著一個皮膚稍黑,身穿黑衣的女子,可她卻沒感到女子的氣息,仿佛那女子就是空氣一般。
那女子面貌很是普通,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但女子一雙似寒潭般深邃、空靈、清冷的眸子卻讓人難以忘卻。
刀疤女如今是驚訝、恐懼、奮怒…五味雜塵。
刀疤女對雲凡是記憶深刻。在交易會時,她便找過雲凡麻煩,想要用交易會規定的最低法器交易價拿得雲凡販賣的法器。可惜,雲凡是個硬碴,沒能讓她如願,還讓她丟了十塊下品靈石。
雲凡瞟了刀疤女一眼,別有意味的笑了下。而後,金絲綾驀然射出,將收了法器,沒了招架之力的刀疤女綁了個結實。
而後,雲凡在刀疤女身上種上了幾道禁制,防止刀疤女自殺。
雲凡彎腰將刀疤女身上的儲物袋扯了下來,又將被她滅了元神的三人的儲物帶收了起來。做完這些後,雲凡又站立不動,看著那已有逃跑念頭的清秀女修,目光閃爍。
初時,雲凡是打算直接滅殺了刀疤女,報以前被辱之仇。
然而,雲凡現在卻未殺掉刀疤女,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嗯?」雲凡感覺有道目光一直呆在自己身上,于是扭頭向那人看去。
那人正是刀疤女的對手,身穿儒袍的俊秀男子。
男子見雲凡望來,眼中光芒一斂,沖雲凡禮貌一笑後,便收回目光,驅使一柄小劍,加入了圍攻那清秀女修的戰局中。
雲凡皺了下眉,但很快舒展開來。
雲凡手一掐決,將三枚銀光大作的銀芒針收到了手中,手一抖,銀芒針便收入了儲物袋中。
眼楮看向王洪那邊,此時。王洪已經收回了他那小鐘,換成了他初時所用的法器一把古樸的銀色剪刀向那女修攻去。
那女修修為不錯,但面對四個修為差距不大的修士的攻擊,卻依然是吃不消。若不是仗著幾件威力不錯的法器,此時的她早已落敗。
不過,雖然還未落敗,但該女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她可不敢忘記,真正厲害的一人還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