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上面來人了
這件事兒,很難說。
從開始那一低頭的決絕開始到現在。行雲流水一系列順暢的動作下來,不光是上面的那個人有點兒亂了神經,連下面那個,都忘記自己原來和他是惹氣冷戰著的,——不光不理他不和他說話,連看都不能給他正眼看的。
可是現在,晏辛辛靈光一犀稍微有點兒清明,扒在他脖頸上的手飛快地邊成刺狀,深深掐進他肉里,下一刻他舌頭的濡熱遍張狂的滑遍她胸前的所有敏感,極快,極準,極挑釁!
怒吼從嗓子里哼出來,生生的變了味兒,聞得上下之人皆是渾身一震,——晏辛辛嚇死了。
她如何可以變得這般輕浮!
到底哪里不對了,……他突然吻她,哦,是這里,她還冷冰冰的說一些傷人的話,他突然低頭吻她!
晏辛辛緊咬牙關。拿起所有的勁兒,屈膝猛地往上一撞,還未抬起,男人已經後知先覺騰出一腿重重的壓下來,還能順勢劈開把那只小細腿兒斜斜的壓到以邊兒。
有些囂張的地方跋扈的抵在她那里,微微模擬著一些兩人才知道的小動作,刺激下面那個不听話的小女人。
……這還是那個每次提前都要詢問她才敢動手的男人嗎?
晏辛辛苦,頭腦始終含著一絲清明,她還和他在冷戰中,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被他得手!
可,身體的背叛可恥的泄露了她脆弱的意志。
連最後的反抗都被那人輕易的料到,此刻又被撩得欲生欲死,哭又哭不出來,喊,不是怯于是此中之事,而是喊出來,那動意**的滋味,不讓他更亢奮才怪。
成暉越來越熟練,隱藏的笑紋越來越歡快。
早知道她這麼敏感,早知道這丫頭根本就是個紙老虎,早知道可以這樣子就輕易的能拿回主動權!!
越發神勇,精細的研磨她搖搖欲墜的意志,鷹眼一樣銳利的觀察她目光中漸漸迷亂的情意,變成征服,比打了一場勝仗都讓人沸騰。
原來女人是用來愛的,這句話得這麼理解才行。要好好的愛。成暉下定決心。
視線定格在她靨紅的臉頰上,是情動的標志。粉粉的兩團柔紅,發燙。
忽然身下的人兒一下子僵硬起來,接著「梆梆梆」的就響起了敲門聲,晏辛辛一下子從那股子媚軟的嬌態里掙扎出來,驚慌失措的看向門,看向還伏在自己胸口上的他。
成暉微微皺眉.
卻也不急,只是突然發覺身下這小女人的反應,實在好玩,怎麼可以緊張的這麼好看。
張口輕飄飄含了含那峰巒頂端,又吐了出來,帶著銀絲落到她肌膚上,應該是涼絲絲的。
晏辛辛快要瘋了,慌亂的像把自己遮起來,可怎麼都拉不起衣裳,他還這麼搗亂,低聲怒吼,「成暉你給我起來!」
「我不。」
成暉笑得很天真,徹底的覆在她身上,拉扯著她的小衣擋住那一方美妙的滋味,爬上來餃住那兩片軟軟的小唇,「讓他們敲。」反正又進不來。
果然。「梆梆梆」個不停,外面人的說話聲一清二楚,「……成暉?開門。」
「是不是出去了?」
還有陌生人!晏辛辛嚇得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哀求,「怎麼辦,要進來了!我也出不去呀!」
成暉低笑,「乖,不怕。」
晏辛辛所有神經都集中在外面的聲音里,沒察覺他的聲調和某些時候多麼的相似,一味的像把自己縮進牆角,「都是你!好好的干什麼,現在我怎麼出去,讓他們知道我怎麼辦!……還有外人!」
成暉知道她是真的怕了,坐起來把她抱在懷里低聲教導,「都得听我的!」
晏辛辛眼楮瞄著門,怯懦的點點頭,外面的人竟是不要離開,就站在那里聊起天來。
——臉被他扳正,「乖不乖?」
「嗯。」哭喪著點頭,人善被人欺,別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恨死他了。
成暉怎麼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再次扳正她的臉,四目相對,強弱立顯,晏辛辛在他嚴厲的注視下,眉毛一擠,乖溜溜的細聲細氣應他,「乖。」
「不準胡鬧,不準事後不認人!」成暉義正詞嚴的訓導。然後把人攔腰抱著放進浴室,再出來把她落在外面的所有痕跡都收拾起來藏在浴室門背後,放開浴池的熱水,很快,整個房間就被滾燙的溫度暖熱。
花灑下成暉迅速月兌了個精光,赤條條的把身上頭發簡單弄濕,拿一條大毛巾包著腰以下,拉上擋風塑料簾子。
一條水路滴滴答答的走出去,外面的門,皺眉,「怎麼回事兒?」
外面除了紀明齊方外還有幾個人,似乎沒料到房內有人,正要離開,成暉看著似乎有大事,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濕淋淋的頭發,「進來說。」
浴室里坐在馬桶上的晏辛辛立刻打了個寒噤,該死的,怎麼還主動讓人進來!
紀明一笑,「大中午的洗澡。——」把其他兩個人請了進來,「隨便坐。」
齊方有點兒不自然,跟著走進來,把人介紹了一遍,「……都是總參的幾位。大家認識認識。——去把自己弄整齊了再出來。」
成暉淡淡的很,「你們先坐,我去洗完。」從床上拿起似乎是準備換得衣裳,轉身就進浴室了。
放開花灑,水花亂濺。
然後朗聲道,「齊方,櫃子里第二格有茶,鑰匙在桌子右手抽屜里。」
晏辛辛瑟縮的躲在擋風簾後面,口型質問他,「怎麼讓進來了?!我怎麼辦。」
成暉彎下腰,逗了逗她低聲笑道。「沒事兒,有我,不怕。——乖乖待著不要亂動,嗯?」
晏辛辛癟嘴,點頭。
成暉迅速的洗了一圈兒,高速擦干身穿上衣服,模模她苦惱的腦袋,人模狗樣的走出去,
紀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滿地被他濕淋淋的拖鞋弄得濕嗒嗒的地板,「齊方,你簡單和成暉說說。」
「這兩位,老李老劉,」齊方有點兒淡然,不像平時那種溫文,「這兩天就住在咱們樓下,協助東區那邊調查內參網泄露問題。」
成暉不作聲。
紀明微笑道,「牽涉到辛辛,所以住在這里,不會因人注意,也是對辛辛的保護。」
成暉目光立刻冷下來,「怎麼個牽涉法?」
老劉和老李自然知道這是成羅的那個小兒子,而且成羅和周厲的歷史淵源,都能理解他此刻的反應,只能解釋道,「晏同志在政治上是沒有問題的。」定下基調。
接著道,「這次可能是技術上的故障,需要了解一下晏同志這一陣子的學習進度,——每一位同志我們都會端正對待,絕對不會給晏同志帶來麻煩。」
成暉淡淡道,「待多久。」
齊方想笑出來,這家伙,真是袒護自己人袒護到這麼不給面子,可他也不像平時一樣,會時不時圓個場,免除尷尬。
今天這事兒是在過分了,辛辛什麼人怎麼可能和國家保密系統扯上關系!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小爺。比傳說中的更不近人情,其中一人開口,「整個接觸過計算機程序的這邊兒,一共十六人,我們可能還得打擾各位一陣子。」
成暉「嗯」了一聲,正好不好的,鐘華悠悠的從孫葉房間里出來,遠遠掃見著房里突然多了兩個人,過來瞅一眼,「喲,這不老劉老李嘛,怎麼,也進來了?」
那兩人心底愈發的無奈,鐘華,太了解了,沒事兒都喜歡作弄人的家伙。各自心里喟嘆一聲,硬著頭皮保持風度的打了招呼。
鐘華也受到類似的消息,主動下來溜一圈。
隨意的跨坐到沙發扶手上,「怎麼個章程?」挑眉看了看齊方,黨代表。
齊方又更簡練的說了一遍,「查辛辛來的。」
鐘華臉部肌肉明顯的扭曲了一下,滑稽多過震驚,「哎,辛辛?我說老齊,這不搞笑嗎,到底怎麼回事兒?」好歹他也是班級成員一個,怎麼能這麼隨便的打發。
一副不說清楚不走的樣子。
紀明這時微笑著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又把關于教材指導資料的事情說了說,成暉臨時插了一句,「筆記不是你的,是我的。」
紀明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浴室,點頭,「哦,怪不得。」
鐘華腦子飛快的轉起來,沖著那兩個賊笑,「就這事兒?誰派的你們下來的,這麼蠢的事兒還真有人干得出來。嘖嘖——」
只要一想就能明白,關節點肯定就在周厲身上,不過這茬不能提。
「我說成領導,人都欺負到你老婆身上了,給個說法先。」鐘華語不驚人死不休。
笑眯眯樂陶陶的瞧著那兩個頓時如坐針氈的調查員,不等二人回答,大剌剌站起來拍拍衣襟,無聊的要走︰
「真是,肯定是趙啟那群人,沒文化就是沒文化,我得回去和那個誰說說,千萬別把他姐嫁過去,傻死了。——得了,你們聊,回頭走的時候吱一聲,我給你們加餐。」
成暉頭一次覺得鐘華這人還是有可取之處,嘴角微微上翹,「你老婆」這三個字很得人心。
紀明只是眉毛跳了跳,並不反駁也不解釋,淡淡看著那兩個人復雜多變的臉。
鐘華邊走邊揮手,雖然自己成天不把紀律放在心上,貓在女人窩兒里不出來,可好歹也是鐵錚錚軍家出身。這維護自己戰友的事兒,義不容辭,……更何況還是那個嬌滴滴的蠢女人。
不過看著紀明的不動生色,還是有點不夠滿意,這家伙埋的太深了!
齊方見場面實在有些維持不下去,還是出來說道說道兩句,平衡了一下。
兩個特派員還算是懂事,連著明的暗的嘲諷的被鄙視了無數次,又有齊方主動的緩和,松了一口氣,然後再三強調晏辛辛同志在政治上的清白,堅持還要去動去那邊走一走,不能多待。
成暉把人送到門口,目送著離開,而後關上門,惦記著里面還困著個人,嘴角剛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就听見浴室里「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