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周勁的徐徐圖之
晏辛辛想多了。
周勁只是把她放在懷中,那因緊張而弓起來的背貼著他,雙腿隨意的摩擦糾纏,而後便是長長一段時間的安靜,靜得听到了他的呼吸,很勻稱。
像很久之前晏辛辛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做完他愛做的事累極了,就這麼單純而簡單的攏在一起,慢慢的睡著。
可惜,晏辛辛現在不但搞清了狀況,而且還搞得很亂。
像只受驚的兔子,隨著他不緊不慢的攏她入懷,辛辛簡直神經緊張的一驚一乍,整個人都是敏感而僵硬的。
……直到他的腿再沒有那麼蹭來蹭去了,身體找到了熟悉而妥貼的位置,安了下來。貌似很舒服。
伴隨著他曾經熟悉的呼吸聲,均勻的吐納,晏辛辛鎮定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氣,漸漸困倦,然後很沒原則的窩在他強制性的懷里,睡著了。
次日醒來,情況就變得比較曖昧。
床很大,枕頭是兩個,可被子只有一個,再加上昨晚周勁摟著她睡覺的造型,一切充滿了變數。
晏辛辛的臉蛋貼著周勁的胸膛,雙手不知道怎麼就抱著他的手臂,硬是別扭的扣在自己懷里,兩條小細腿兒肆無忌憚的穿梭在男人下面較敏感處。
即便這種情況是經常出現的,可,……也不能就這麼沒有任何前奏的就如此親昵起來。
稍微清醒了一點兒,晏辛辛立刻就感覺到大腿根子處緊貼的、對方的迫切,火熱而有力。心底稍稍想了想,只將身子隨意的一蜷,佯裝半醒不醒的翻了個身,弓起的小腿肚子毫無留情的再次掃蕩了背後人的。
簡直能感覺那里強烈的抖動,很可憐很可憐的不敢跟上。
周勁按住胸口一忍再忍。
晏辛辛不敢得意,初睡醒十分特殊的身體特征反映在她軟糯嗓子里,沙啞的性感,低聲道,「幾點了。」
連帶的腦袋揉進枕頭里,「……嗯?」
太明顯了。周勁就恨她這種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給的倔氣,——不就是有了其他男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周勁眼楮眯了眯,抬手從床頭小櫃上撈起手表,也是一副大夢初醒的沉迷嗓音,「……不到九點。」
心里在恨也不能急。昨天就弄明白了這次辛辛突然回來的原因,再加上成暉他們行動一般時間較長,算計起來更有了把握。
要知道此時不能這快的下手,按著辛辛的脾氣,萬一嚇跑了就像上次,或者氣惱了把周厲周爽再給拉進來撐腰,雞飛蛋打是十分可能出現的結果。
所以,微微側身過來,輕撫著她露出來後頸,略作表達式的一吻,「你再睡會兒?」
干脆的坐起身來,裹上毛毯下了床,「我十點有個會,中午想吃什麼給你帶回來?」
晏辛辛擠著眼楮瞅他進了浴室,才哼唧出聲,「跟小姑吃,我不挑食。」腦子卻有些麻痹,怎麼第一天回來就放松到如此地步,六點到九點,整整差了三個小時,她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睡過去了。
周勁沖了個澡,換好衣裳才出來,把賴在床上發愣的小女人翻過來,仰面躺著面對自己,「中午你和小姑吃,晚上陪我。」
晏辛辛微微噘嘴,「累。」
周勁一笑,溫柔的捏捏辛辛的鼻尖,「想吃什麼?蘇園的菜,……還是九城的小籠包?」
晏辛辛心底發涼,這人,幾日不見,怎麼變得如此高段。眼神不由自主地軟弱起來,得瑟得很。
不見她響應,周勁點點頭,「知道了,還是去柳東胡同鄭氏私房菜吧,嗯,叫不叫小姑?」
晏辛辛連忙點頭。
周勁微笑,站起身往書桌上取了昨晚辛苦的作業,一副勤懇上班族的表現,「你負責和小姑說,下午六點我來接你。」
晏辛辛「嗯」著,越發的把自己往被子里縮,直到人走門關,房間里清靜下來,才卸掉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皺了皺眉。
周勁突然變得好有陰謀。
晏辛辛開始有些捉模不透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麼,——不過就是想重拾舊夢,用得著這麼,溫柔?
只能怪晏辛辛命途多舛,來到這里的時候面對的還是那個討厭晏辛辛的周勁,當然不會給好臉;再然後是搞不清自己想法的周勁,老是被辛辛氣的窩一肚子沒發說的火,也是暴躁不堪。哪里知道,風流的周勁是怎樣的耀眼生輝,溫柔倜儻……
晏辛辛苦悶的僵挺了好久,腦子被攪亂的實在理不清楚,慢慢吞吞的開始起床穿衣服。
既然敵人要來,迎上去就行了,想那麼多沒用。
可真的到了晚上才知道,周爽是不會出門的,還是有專門的阿姨到點來給她做飯,反倒揶揄的笑她,「知道你們有話說,去吧,別在外面胡鬧就成。」
晏辛辛悻悻的換了漂亮衣裳,小姑明知她和成暉好,怎麼還這麼笑話人。
接到電話,出了門。
周勁開著一輛黑色沃爾沃轎車停在小院里,人靠著車站在那里撥弄手機,晏辛辛古怪的瞧他一眼。
瞧見辛辛出來了,周勁上前輕輕拉著她的手,「外面冷,進車再說。」
「小姑不愛來。」
「哦,這樣啊。」點點頭,待兩人坐好,給她把安全帶妥貼的調整好,毫無預兆的低頭輕吻她的鼻尖,「謝謝你。」蜻蜓點水般一沾而逝。
晏辛辛茫然的愣住了。
周勁嘴角含著笑意,啟動車子,輕巧的駛出軍區,沿著郊環線往城里走。再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晏辛辛發現,自己開始不是他的對手了。
失落的撐著手臂在車窗上,看外面的冬景,時不時應他一句,或者應景的笑一笑。
車子繞過環城南線,從森光路進城,繞到老城區,拐拐扭扭,好不折騰。
最後勉強進了一條巷子,車子停在小院里面,兩人分別下了車,周勁繞到這邊,拉起她的手握了握,「今天是鄭先生大弟子下廚,踫得真巧。」
晏辛辛不想失禮,雖不知道什麼大弟子之類,可也明白應該是個高手。索性拋開個人恩怨,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乖巧態度,任由人牽著手進了里面的四合小院。
視野一下子明亮起來。
不知名目的冬小樹似乎很耐寒,葉片肥厚,似乎是被主人用心打理過,翠生生的,清清亮亮,一圍牆角十分惹眼,灰色的院子平添了生機盎然。
晏辛辛說不出的心情就好了些,眼神不由得柔了下來,扯了扯他的袖子,「咱們院子也應該種些這種樹。」
指的是老宅將軍樓的院子。和他正式在一起,都是在老宅里.
周勁卻听成他倆結婚後住的小別墅自帶花園,不由得嘴角咧開,「好。」
晏辛辛狐疑的抬頭看他一眼,突然笑的這麼詭異,「怎麼了?」
「沒什麼,進去吧。」周勁現在十分滿意,攏著她薄削的肩頭,隨著服務小童的指引進了東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