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盡我笙歌 【肆意紅塵】 075、迷魂尸香

作者 ︰ 宮牆柳

葉兮顏眉峰一蹙。用手中的軍刺撥了一下地上剛從樹中拖出的女尸,道︰「沒什麼,我只是猜錯了血線咒純陰女的死法,原本用純陰女滋養樹木她應該是活埋在土中窒息而死,可現在看來她嘴巴大張舌頭外吐,足見是被吊死的。」

葉兮顏心中一寒,難道兩個世界間的養尸之法不相同?那麼下面會不會更危險?她眼神茫然無意識的模模胸前的小鐵盒,咬唇站了起來眼神也恢復了堅定。

老頭子,你的丫頭這次可是為你拼了,你可要健健康康的等我回來!

「呃,也許苗疆是中土的方法用的不一樣吧?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神鬼之說我們凡人能模到邊就很好啦,管那麼多做什麼?」屠夫笑笑安慰神色有異的葉兮顏,唯恐這個小祖宗一說害怕不下去了,他們這一伙可指著她發財呢。

「也許吧。」葉兮顏清淺的一笑示意她並無大礙,然後又說︰「燒了吧。」

葉兮顏說罷,烏鴉就在屠夫的指示下從懷中掏出個防風打火機點燃一根燃燒棒遠遠的投擲到腐爛的女尸身上,只听轟的一聲那女尸立時燃燒起來,眨眼間便將這只剩一具骨架的尸骸吞沒在烈火之中。

也許真的是日子過得太愜意了,也許她有了人類的感情,她這樣的人型武器居然會有了膽怯之意。相信曾經的教官知道後會派出無數的人追殺她吧?!

不可以,她不可以有絲毫膽怯,不能喪失斗志,她要好好的走出這殺機重重的苗王墓,那麼就簡單的把這次倒斗當做一次恢復訓練吧,四年間她走過上百座墓穴還會怕一座苗王墓嗎?縱使兩個世界的咒術不相同,她也能見招拆招,一定能。

葉兮顏站在一旁凝眸看著跳躍的火苗,最終褪下心底那不該有的怯意,將心再度冰封,恢復到冷漠的她。

葉兮顏,不許怕,你是最杰出的人型武器,你不會因為這些古人的小玩意嚇到的,不會的!

蒼狼見葉兮顏臉色在火光的照耀下變換不斷,或迷茫、或恐懼、或溫暖、或肅殺、或悲哀、最終恢復到了堅定冷漠,他並不知道葉兮顏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只當是葉兮顏對著墓中起了恐懼之意罷了。

蒼狼覺得葉兮顏這會兒才像個小女人,說起來女人不會害怕、不會撒嬌還算個女人嗎?誰家女人會興奮的沖上去和比自身大幾倍的巨蟒近身肉搏?若不是葉兮顏現在臉色的恐懼之意,他都會齷齪的以為葉兮顏是變性人,只不過他內斂的性格也只是想想並不會說出來的。

「我們過去吧!」葉兮顏臉色恢復平靜後主動要求。

屠夫也附和道︰「好,毒蠍小妹子你先休息會,我先叫人把飛虎爪安好過來接你。」

「還是我先過去吧,你們在這邊稍等下,我不知道那邊還有什麼意外,畢竟現在沒剩下多少人了,還是不要大意的好。」葉兮顏淺淺的一笑。婉拒了屠夫的好意。

這舉動其實葉兮顏一石二鳥,一來她確實要探查一下墓道的入口,二來她也能取得這撥人的好印象,等下了墓道她利用起來也會听話許多,其實這番斗蟒真的死了許多人,原本的二十一人僅剩下了十三人,要用她也該把這些人用在刀刃上,現在僅僅一個入口處用不著人去送死探查。

話音落,眾人臉色各異,其他人都是略有感激之色,可蒼狼卻是一副見亡靈了般的表情冷眼看了眼葉兮顏,心想這小女人轉性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呀?毒蠍小妹子剛才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還要親身試險這叫我們怎麼好意思?還是讓我們的人去好了。」屠夫半真半假的勸說道。

葉兮顏也極度配合的一起虛偽︰「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會量力而為的,這點距離我應該還能過的去,多余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但是解密、破關可是我的份內之事,你還是不要多說了。」

蒼狼在背地里翻了個白眼,虛偽啊。兩個人都那樣的虛偽!

屠夫又假意攔了又攔,最終好似很無奈的妥協了葉兮顏,葉兮顏眼底嘲諷之色一閃即逝,她接過飛虎爪,行至深潭邊觀察有無落腳點。

剛才一直未曾有機會觀察這眼寒潭,只見這寒潭有四五十米左右大小,一時間竟也看不出這眼寒潭究竟是活水還是死水,不過這似乎也並沒有太大的關系。葉兮顏默看寒潭內水花四濺,又看了看潭水中偶然幾根天然生成的石筍,默默的在心中算了好落腳點。

葉兮顏觀察好後回頭加重聲音道︰「這寒潭有古怪,你們等下過來的時候盡量小心,不要落水。」

「毒蠍小妹子,你要小心點啊。」屠夫連連點頭示意明白了,然後其他幾個人也多多少少說了幾句要小心之類的話,可蒼狼始終沉默的在一邊擦拭著槍支,屠夫以為兩人間還在鬧別扭,于是當和事佬的說︰「蒼狼兄弟你不說點什麼?毒蠍小妹子要去了!」

葉兮顏聞言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要去死,用得著這樣歡送嗎?

看著各色盯著他的目光,蒼狼無語的抬頭冷聲對葉兮顏道︰「動作快點。」他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定點傷都沒有的,她都能和蟒蛇近身肉搏還不能過這小小的寒潭,搞不懂這些人在擔心些什麼。

葉兮顏不在搭理後面歡送告別的一眾白痴,用力的將飛虎爪猛地凌空擲出,飛虎爪結結實實的抓在寒潭中央石船的上方位置。

沒錯,就是石船,在葉兮顏觀察寒潭時就看出了這破損的船只居然是用石頭堆砌、瓖嵌而成的,真搞不懂為什麼石頭會浮在水面上,但是這一切也只有過去了才能知道。

葉兮顏拽了拽飛虎爪後的繩索,確定飛虎爪紋絲不動後。她撐地借力一用力向前躍出,身子穩穩當當的落在離寒潭兩米多遠倒伏在水面的一根石筍之上,葉兮顏剛一踏上石筍,那根石筍因為忽然有重物施壓微微一晃,葉兮顏微微調整身形石筍緊跟著就停穩。

停頓了下後葉兮顏猛地在石筍上一撐,身子已經借勢凌空飛躍了起來,雖然僅僅只是兩步,但這兩步之間絕對姿勢曼妙靈動之極,一晃眼葉兮顏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那條黑船之上。

寒潭邊上眾人齊聲喝彩,葉兮顏並不理會的四下查看了下並無異狀,對蒼狼做了個過來的手勢,蒼狼接過屠夫遞上的一個飛虎爪也迅速的飛身過去了,人漸漸的都聚集到了石船之上。

「眼鏡蛇,這是石頭誒,石頭能漂浮在水面上,我沒睡醒吧?」烏鴉嘰嘰喳喳的小聲嘀咕,眼鏡蛇微微的一笑並未說什麼,只是開始在石船上左右尋找苗王墓的入口。

「啊……」忽然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這船上只有葉兮顏和寡婦是女人,而葉兮顏相信不會發出這樣的喊聲,所以不做他想喊聲一定是寡婦發出的。

眾人向寡婦看去,只見寡婦呆愣愣的站在最下角處,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發生。于是屠夫沒好氣的,問︰「寡婦,你喊什麼?」

「你們過來看。」寡婦的聲音漸漸平靜了。

听寡婦這一說,其余的人都湊了上去,葉兮顏也不例外,但是她知道哪里有什麼,所以她一點都不好奇,反正是沒危險的,要是有危險她怎麼會讓這些人過來?不過這東西能嚇到寡婦,倒也死有安慰了。

葉兮顏站在角落極有惡趣味的看著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寡婦淺笑,其他人也正順著寡婦所指的方向看著地上的一句死尸。呃,姑且稱它為死尸吧。

「屠夫,這是個什麼東西?」烏鴉湊到屠夫面前小聲問。

屠夫對洞窟頂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會知道,都被分成這麼多段了,你把它重新拼裝起來讓我好好看看我就告訴你這是什麼。」

「我去,你糊弄低齡兒呢?拼裝起來?你拼一個我看看。」烏鴉也不上當,撇撇嘴不再理屠夫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葉兮顏處,葉兮顏見烏鴉眨巴眨巴的看著她,收起淺笑說︰「這是盅血尸,看來已經被分尸很久了。」

「盅血尸,這是個什麼東西?」烏鴉不是升棺發財的同業之人,所以對業內的稱呼壓根不知道。

還沒待葉兮顏回答,屠夫就驚訝的看著地上一段一段的碎肉問︰「這就是盅血尸?有沒有搞錯?這麼容易就被分尸了?」

「呵,你有沒有想過分尸盅血尸下墓的人到底死了多少才成功的呢?這盅血尸被分尸也有一段時日了,看來沖著這苗王墓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呢。」葉兮顏冷哼,拿人命換時間的事情誰不會做?

眼鏡蛇斯文的眯縫著眼,插嘴說︰「毒蠍,可以將盅血尸解釋的清楚些嗎?」。

「唔,讓屠夫講吧,我們暫時再次休息,一小時後下墓,船心黑棺材內便是苗王墓的入口。」葉兮顏懶懶的說。

說完便找了處稍微干淨些的地方席地而坐養精蓄銳,盅血尸都出來了誰知道下面還有什麼鬼東西呢,蒼狼也抱著槍坐到了葉兮顏的身邊閉目休憩,耳朵卻等著屠夫解釋何謂盅血尸。

屠夫笑著撓撓頭,看起來憨厚無比,當然首先要忽略他這張凶悍的臉,撓完頭後他看著再看他十二張臉,解釋道︰「這盅血尸起源于東漢末年,是用活人泡入密制的水缸中,加以各種盅毒活活將里面的人憋死、毒死,那死去之人自然會凝聚一股難以化解的怨氣。然後再擇一塊凶煞之地,用石灰、朱砂、五毒等物將水缸掩埋土下,十年時間後在水缸內炮制的死人就會不腐不臭,只有一個吸食血液的念頭,平常盅血尸是靜靜的待著的。只有被陽氣喚醒才會開始捕食。」

「嘖嘖,這封建社會還真是黑暗的壓根沒人性啊,將活人搞得成了那個沒有思維、沒有生命、沒有人性的嗜血妖怪,這簡直是天理難容,我們就挖光他的墓報復苗王這個老資本家!」烏鴉義憤填膺的怒罵,可是他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休息一下吧。」眼鏡蛇看看閉目的葉兮顏與蒼狼後拍拍烏鴉的肩頭說。

一小時整,葉兮顏張開眼慵懶的嗓音打破了一片安靜︰「都準備好了嗎?

「嗯嗯,準備好了。」烏鴉第一個跳了出來,其他人也紛紛起身。

葉兮顏沒再說什麼只是起身重新戴回皮手套,從腰袋盅取出一根冷光棒向著黑棺材中的洞口扔了下去,沒一會冷光棒就落地了。

「你說,這棺材怎麼會在船上?石頭怎麼飄在水上?」烏鴉低聲好奇的問屠夫,葉兮顏冷冷的瞥了眼烏鴉,道︰「並不是石船飄在水面上,而是這里本就是個天然的地穴,這寒潭是為了隱藏地穴洞口後期才建造出來的。」

等了墓道好一會下面依舊沒動靜後,葉兮顏說︰「下面暫時沒問題,猴子帶尸獒先下。」

猴子也未推辭的率先滑落了下去,馬上下面傳來了猴子喊他們下去的聲音,上面還剩下十四人依次滑落了下去,葉兮顏假意滑到在洞口處扔下了一顆磁性目標物,她來此之前怕下墓後會在里面迷路,她怕最後遇見什麼意外會找不到出路,所以提前就通過周覓拿到了軍用跟蹤器,只要磁性目標物不消失,她就算迷路都會順著磁性目標物模回來。

「怎麼還是洞窟啊?真詭異,咱們會不會找錯路了?」烏鴉打亮手電看看四周抱怨道。

葉兮顏接過蒼狼背著的M82A1後隨口答︰「入口就是這里,這是一處天然的地穴,外窄內寬,這才是墓道剛開始,墓葬之所在這地穴後方。」

「既然對了,那咱們就走吧。」一個滲人的聲音催促道,葉兮顏聞聲回頭,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第一次開口,她絕對可以肯定。

屠夫見葉兮顏看說話的人,介紹道︰「他是第一撥帶隊的隊長幽靈的親弟弟魍魎。」

葉兮顏了然的點點頭,魍魎這個稱號還真是合適這個男人,這男人皮膚慘白、頭發凌亂,在加上這陰的滲人的語調,真是不辜負魍魎二字。

幽靈!第二次听到這個名字,听屠夫的說法,幽靈就應該是這次來盜苗王墓的掌權人,葉兮顏百分百的肯定幽靈是個有能力的上位者,別的不說就單說能聚集百來位擅長各種類型的人才這一點,就是相當的不簡單。

葉兮顏剛準備向前走,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眾人的影子,原本無意的掠過走出兩步後,忽然反應過來些什麼心中大驚卻強裝鎮定的問︰「我們現在一共還有幾個人?」

听葉兮顏這一問大伙互相看看,彼此看起來都夠慘的了,個個狼狽不堪,剛才斗蟒的時候每個人身上臉上都多少掛了彩。

「加上你和蒼狼我們現在一共十五個人。」不知誰答應了一聲。

葉兮顏拿起熱光源的手電筒照了下蒼狼,然後將他拉到她背後,想了想又照了下金剛,有將金剛也拉到背後,看別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葉兮顏將勝邪劍握在手中才說︰「你們拿手電筒照照地面,我們有十五個人卻只有十四個影子,活人是不會沒有影子的。」

葉兮顏話音落,好幾道光束招到了幽暗的地面上,地面上果然只有十四道淡淡的影子,然後原本擠在一起的人瞬間就分開互相警惕的打量著。

「毒蠍小妹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屠夫緊緊的握著扳機處。

「唔,簡單些說我們中應該是有人已經死了,可是他還在我們中行走。」葉兮顏好似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吧,也許是看誤了!」寡婦顫抖著聲音抓住屠夫問。

屠夫力的甩開寡婦的手,跳出去好遠的警惕的打量著除他之外的人,其實不怪寡婦緊張,誰會願意相信自己已經死了呢。

「我一個人也許會看誤了,但是你們分散開來不就代表你們也看到了嗎?」。葉兮顏鄙夷的掃了眼寡婦答。

烏鴉握著槍問屠夫︰「毒蠍這麼說是因為我們人影不夠嗎?」。

「不是,毒蠍小妹子是說我們中有被寄居後的活死人。」

「活死人?寄居?TMD這到底什麼意思?」烏鴉絲毫不懂屠夫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兮顏冷笑說︰「苗女,我憐惜你被人捉來做盅,但我卻不能留你害人,我不知道你究竟附身何人,我勸你還是現在就走的好,否則休怪我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沒錯,那個活死人的魂魄就是剛才被制成血線咒的苗女,葉兮顏萬萬沒有想到苗女的怨恨居然這樣深,在被明火燃盡後還能強行附體。

許久,沒有動靜、沒有反應。

「不甘心出來嗎?你休要忘記,你魂魄虛弱,又經過明火燃燒本體,你可是還未成形的,你若再不自己走人我就真的不客氣了。」葉兮顏憤怒的脆喝出聲。

人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忽然封閉幽暗的地穴內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哭泣聲︰「嗚嗚嗚嗚嗚嗚嗚。」聲音好似青蔥少女又好似白發老婦,哭聲中含著強烈的不甘和怨恨。

葉兮顏見此挑釁怒氣頓生,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你也就休怪我不讓你踏上輪回的路了,葉兮顏心一橫拉開皮衣的拉鏈,只見她腰間居然密密麻麻的綁著一圈鐵質試管,她取下右側第三根試管將試管內的紅色液體倒上勝邪劍劍刃,口中念念不休,勝邪劍頃刻間便嗡嗡作響,劍身發出的嗡鳴聲壓制住了苗女淒厲的哭聲。

苗女的哭喊聲越來越低,直至最後苗女的哭聲完全听不到了。

「哇。」陰影處的一個男人猛地大嘔一聲,半躬著身捂住胸口彎下腰來就哇的一聲,嘴里吐出了一大灘黑色的粘稠物,而粘稠物中可以清晰看見里邊有一條條細長的紅色血線。

「好舒服啊。」那嘔吐的男人吐了一灘的穢物,舒心長吐了口氣後就向後仰起停止了呼吸,葉兮顏見狀大喊︰「趁苗女還沒離體,燒了他,快!」

烏鴉絲毫不見猶豫的沖上去點燃兩根燃燒棒,向著地上剛才還是隊友的男人扔過去,火焰燃燒而起,淒厲的哭喊聲也隨之響起。

片刻後,哭聲停歇、尸體成灰。

「呼。」葉兮顏長出了一口氣將試管插回了原來的位置,冰冷的向前走去。

幸好發現的早,幸好附體還未成形,幸好……

所有人一路無語默默的行進著,走了二十多分鐘後他們也走到了盡頭處,烏鴉指指遠處的巨樹說︰「不會吧?又有樹?這次又搞什麼東西?苗王是植物保護協會的嗎?怎麼這麼愛種樹!」

「嗯,樹旁有死尸,大家都小心提防著點。」葉兮顏紅外線眼鏡自然看得很遠。

烏鴉又問︰「樹底下不會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吧?咱們要不要避著點走?」

「進墓道的洞門在樹後,你說我們要不要避著點走?」葉兮顏沒好氣的說,說完口氣微緩說︰「不用擔心,這是古時候的被帝王無限青睞的神樹又名鳳還巢,傳說鳳凰喜愛在這種會散發奇異香氣的樹上築巢,只不過這種書喜陰不喜陽,想來也是苗王移植神樹想求神鳳在此築巢為他看門,所以他不會在神樹上做手腳的。」

「地底下求鳳凰築巢?苗王腦子潮了吧?」烏鴉一听沒有危險,立刻精神抖擻的嘲諷萬惡資本家苗王筒子。

「這就是古代帝王的通病,他們太愛幻想了。」屠夫也配合的笑笑。

隨著接近神樹鳳還巢眾人就感覺一股香味襲來,又想到葉兮顏剛才說此樹會散發一股奇異香氣眾人也沒再多想,烏鴉好奇的遠遠用手電掃了一下神樹,想仔細看看被帝王無限喜愛的神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只一眼就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

屠夫也隨著烏鴉的視線望去,他也算見多識廣,小聲的說︰「養尸。」

葉兮顏也眉峰微蹙,屠夫說的沒錯,確實是養尸,葉兮顏她視線所及神樹的表皮缺口當中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死人,一張張臉龐栩栩如生,簡直就仿佛是剛死的一樣。這樣多的死人積壓在神樹鳳還巢內,看起來著實恐怖。

「火狼?」眼鏡蛇忽然看著神樹不遠處的一具尸體叫出聲。

葉兮顏忽然渾身泛起一股涼颼颼的感覺,不對勁,這里不對勁,這絕對不是普通祈福的鳳還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好香。」烏鴉失去理智的向著神樹鳳還巢走去,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是太好。

葉兮顏正想去阻止這群人走向神樹鳳還巢,她自身也涌起了一陣眩暈無力感,她慢慢的走近身邊最近的蒼狼,她的手慢慢伸向蒼狼的臉,她此刻無比的想捏爆蒼狼的腦袋,享受那腦漿迸裂紅白流出在她面前的快感。

或者她更想扭斷蒼狼的脖子,听听那略帶脆響的美妙聲音,就在葉兮顏的手掐到蒼狼的脖子的時候,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她快被負面情緒吞噬了。

葉兮顏強忍著心頭無限的期望收回手,仰天大吼一聲立刻恢復了冷靜,剛一恢復她就看著蒼狼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她知道蒼狼也陷入幻境中了。

「啊。」葉兮顏被刺耳的尖叫聲打擾,回頭一看,眼鏡蛇手里正握著匕首深深的扎進了一個不知道姓名男人的胸口里,血順著刀柄流到了地面上,瞬間就染紅了一片……

「該死,迷魂尸香。」葉兮顏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擠出被迷惑的始作俑者。

其實迷魂尸香不會害人性命,只會勾動人性隱藏的情緒,喜怒哀樂、悲歡離合等等情緒在勾魂尸香的香氣下會被無限的加大,現在她沒辦法幫他們,只有他們自己跳出自身的情緒包圍才能解迷魂尸香的迷惑,簡單來說他們只能自己救自己。

她能克制自身的殺念,看看這些人能不能走出來吧,若不能她就自己進這苗王墓,葉兮顏走遠些冷眼看著嬉笑怒罵的十幾個人的丑態。

「咦,我怎麼了?」金剛從地上站起來木訥的看著地上的人又問︰「他們怎麼了?」

葉兮顏啞然的笑笑,沒想到第一個醒來的會是他,也對,這個傻大個木訥的很,也確實不會深陷其中,于是葉兮顏笑笑說︰「沒什麼,我們都中了苗王的**香,所以能不能活只能靠自己,過來坐著等他們。」

葉兮顏盡量說得簡單了些,直說中了**香,金剛和這些人感情也不是很深,只是看了看鬧成一團的幾人後就坐到了葉兮顏身邊。

「吃點東西,保持體力。」葉兮顏拿出單兵作戰餐遞給了金剛一份,金剛也毫不客氣的倒了些水加熱了特質的單兵作戰餐。

「唔,還不難吃,當兵的伙食不錯,我第一次吃到當兵的吃的東西。」金剛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魚香肉絲飯,葉兮顏只是笑笑優雅的進餐看著神樹前的一處鬧劇解悶。

她其實有些好奇蒼狼會陷入了那一種情緒中。

畫面回轉B省。

一間豪華的會議室內一男一女靜靜的翻動著會議桌上的文件,安妮看完後優雅的起身一笑,主動伸出手對面前年輕的男人說︰「謝謝你在風尚娛樂危難的時候能出手相助,我代表整個風尚娛樂感謝你,你有什麼要求嗎?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易鶴軒臉色一青,語氣不善的說︰「我不是幫風尚娛樂,我是幫那個小丫頭,總不能她出去一趟回來就丟了她的玩具吧?安總裁這樣說豈不是看不起我嗎?難道我就是個就地起價的偽君子,不能誠心幫小丫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很感謝易少能出手解圍而已,有哪里說得不對的易少請見諒。」安妮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于是急忙道歉。

「呵呵,舉手之勞罷了,就算我不出手幫忙,在醫院里的葉老爺子知道了也會出面擺平的。」易鶴軒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安妮笑道︰「這件事就不要讓葉老爺子費心了吧,暫時就先這樣拖著,風尚暫時退居幕後等葉董回來後再處理吧。」

「嗯,這樣也好,小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啊。」易鶴軒身體微微後仰,嘆息道。

安妮一听這曖昧的昵稱臉色大驚,開了幾次口後終于說︰「易少,作為顏顏的姐姐,我想你以後能離顏顏遠一些,你不適合顏顏,我不想顏顏再受傷一次了。」

「哈哈哈哈,安總裁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隨時隨地就發*的人嗎?我只是覺得小葉兒與我投緣罷了,我和她之間並不是愛情,她喊我一聲大叔,我就要盡心盡力的幫著她,對她我沒有絲毫歹心,我只是想寵著她,僅此而已!」易鶴軒安靜的說著,月牙眸中滿滿的真誠。

安妮聞此言心中大定︰「謝謝,謝謝你這樣寵著顏顏,有人疼著她我也很高興,她太寂寞、太倔強了。」

「你不是一樣這麼疼愛她嗎?不然你也不會說這些的!對了,據說安總和我們公司的楚灝這幾日因工作緣故感情也持續升溫啊。」易鶴軒反將一軍笑的像只狐狸似地。

安妮臊紅了一張臉,看著滿眼調侃之意的易鶴軒只好找了個借口提前走出了會議室,易鶴軒看著安妮逃跑的背影不由大笑出聲。

小葉兒,你這個姐姐倒是真心疼愛你,有人這樣疼你你就不會再繼續漠視世人了吧?

軍區醫院。

「我說了我要出院。」某病房內葉戰正在病床上鬧得不可開交。

秋杰瑞沒好氣的罵道︰「你這病垮垮的樣子是要出去提前訂骨灰盒嗎?」。

「你們都瞞著我,有人欺負我家丫頭的公司,你們竟然不告訴我,要不是之秋帶著郝佳佳那個女人來看我說漏了嘴,你們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葉戰不甘的扭動著身子,可他已經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了,奈何他怎麼扭動都是沒有用的。

「不是瞞著你,是這件事姓易那個小子主動請纓去處理了,再說了告訴你有什麼用?政界還能明目張膽去管商界?還是讓他們商界自己斗去好了,現在姓易的小子已經處理好了,你好好養你的病吧,有姓易的那個小子,你家寶貝丫頭的公司一定不會有事的。」秋杰瑞懶洋洋的看著在病床上掙扎挪動著的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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