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結盟交談可謂是相談甚歡。元宵讓阿羞給了陳若虹一堆小玩意兒,至于這堆小玩意兒的用處,怎麼用,元宵一一拉著陳若虹的手躲在偏廳說了,臨走時,陳若虹的臉忽青忽白的,變化極多。
「丫頭,你昨天給了陳若虹那丫頭什麼東西,她走的時候臉色怎麼這麼奇怪?」
一大清早,羅頭兒便闖入了元宵的房間,嚷嚷道。
「吵什麼吵什麼,主人還沒起呢,你怎麼能亂闖呢?」
元寶給元宵安排的小侍女奔出來,將羅頭兒攔住,要是元寶少主知道元宵小姐房里闖進了男人,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我我我……你你你……」
羅頭兒第一次被人擋在門外,挑挑眉,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元宵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羅叔叔,今天你只管看戲就對了,走。找寶哥兒他們一起去看戲。」
元宵拉著羅頭兒的衣袖,就往外走。
羅頭兒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侍女,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等到元宵和羅頭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小侍女抬頭,一張柔弱的小臉顯露了出來,拍著胸口道。
「差一點差一點,好不容易混了進來,那個羅頭兒真是個眼尖的,差點就被發現了……難道我演得不像是一個侍女麼?」
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了句,轉身走進了元宵的房間,準備找找消息,珍寶閣的少主對這個元宵姑娘很上心呢,爹爹真是的,說我什麼不能干,一點演技都沒有,切,不做出一番成績來,我就不回去了!
昨天那些丹藥似乎都是從元宵姑娘手里流出來的,好好找找,恩,好好找找!
心里轉了幾個彎兒,小侍女忙乎起來。
翻箱倒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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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站著一紅一白兩個女子,等到元宵咋咋呼呼趕到嘉賓席時,兩人正要開打。
「小宵兒,快坐下吧!」
元寶拍了拍旁邊特意空下的位置道。
元宵笑著坐下,道。
「寶哥兒。怪不得到處找不到你的影子呢,原來早早就來啦!」
「小丫頭,我是不放心陳若虹姑娘,你昨天那些東西管用麼?」
元寶湊近元宵,敲了敲元宵的腦袋,道。
「放心,當然管用,無色無味,不二法門啊!」
元宵得意洋洋地自賣自夸,感覺有一道挑釁的凜冽目光在自己左側方不斷掃視,不禁轉頭看去,原來是上官冰艷這個老熟人啊!
對她微笑了下,勝利者是她們的,她就寬宏大量放她一馬好了。
看到元宵的微笑,上官冰艷愣了下,隨即陰沉著臉嗤笑了一聲,轉頭看著擂台,看誰笑到最後!
「小宵兒?」
元宵聳聳肩,道。
「沒什麼。」
元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上官冰艷,對著空氣招招手,嘴唇動了動。而後看著擂台,臉上掛著習慣的微笑,像是全神貫注地看著比賽。
陳若虹率先出手,因為紫凌是和歐陽尋漁齊名的冰仙子,她不敢大意。
一把軟劍從腰間抽出,抖了抖,「刷」地一下,刺向紫凌的腰間,元宵挑挑眉,難道是想……
紫凌冷著一張臉,縮腰,轉身,裙擺在空氣的鼓動下像一朵白色的百合迅速盛開,轉了幾圈,躲開了陳若虹的劍芒,但動作意外延遲了一下,衣帶被割了幾道口子,若斷似連。
紫凌皺了皺眉,陳若虹嘴角微勾,元宵剛想要撐著下巴,看到這個情況,差點搓掉下巴。
台下的眾人張著嘴,對此滿臉愕然。
一招,僅僅用了一招,就讓青城派的紫凌出師未捷身先死。
而且,這個陳若虹還是一個金丹期初級,那個紫凌是金丹期中級了,這個級與級的差距,可不是三言兩語的技巧就能蓋過的!
太出乎意料了!
這就「動手」了?
那個延遲。別人會當是意外,但元宵是藥的主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意外是陳若虹動用了一點「差之毫厘」呢?
所謂「差之毫厘」,就是一點晃神粉末,可以讓人失神一下,僅僅只能失神半秒到一秒的時間,但高手動手,這樣的差之毫厘,足夠謬以千里了。
元寶和羅頭兒幾人有意無意地看了幾眼元宵,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賊性,仙劍派的長老更是裂開了嘴,笑得只看到牙齒,晃花了青城派歐陽長老的眼楮,歐陽長老鐵青著臉,哼了哼。
「不就是小贏了一招麼?得瑟什麼……」
「是啊,總比輸了好!」
仙劍派長老不是省油的燈,眼皮抬都沒抬,端著茶杯穩如泰山。
台下斗嘴,台上比試還在繼續,衣帶即將斷裂,倒是讓紫凌擔憂了下,隨即被陳若虹下一個劍芒逼得不得不將擔憂拋在了一旁。
紫凌也祭起那把冰霜劍,寒氣很快充溢在空氣中。濕氣重了起來,視線逐漸模糊,「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擊聲在濃濃的冰寒霧氣中傳來,眾人雖然是煉者,但對于那些冰霜之氣制造的霧氣也有些無奈。
元宵嘟了嘟嘴,有點不高興,冰霜之氣,還有那些濕氣,會將藥粉吸收掉,這樣那些藥粉的效果會比不上原來的效果了。
看到元宵的神色變化,仙劍派的那些子弟也緊了緊。握緊的拳頭,高高提起的心,讓青城派的那些子弟冷笑了起來。
「這個紫凌,紫長老教導得還可以,但冰寒之氣太重,浪費了靈力,不若昨天尋漁表現得好!」
歐陽長老似敲打似評判地道,端著茶杯的手很穩然自若。
听到歐陽長老的話,上官冰艷嘴角勾了起來。
「也是,不然歐陽師兄怎麼會是青城派青年第一人呢!」
「小師妹過獎了!」
歐陽尋漁被歐陽長老和上官冰艷一夸,馬上志得意滿起來。
「小宵兒?」
元寶湊近元宵,難道陳若虹要輸了?
「放心!寶哥兒,若虹姐姐的實力,哼哼,我們都是知道的,更何況……」
元宵拍拍元寶的手,安撫了下,事實上,心中有點沒底。
「哧啦~」
一陣布匹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台下各有所思的人的耳中,難道是……
瞪向擂台……
濃郁的冰霜之霧逐漸散去,一紅一白兩個人影站在台上,紅衣手中的劍指著白衣的頸間,白衣有些無措地絞著衣擺,地上飄著碎成數片白色的衣帶,場上一片安靜。
「天哪!哦……太……這個……也太……驚人了……」
元宵口中喃喃,她本來以為陳若虹會使用另外一種新藥的,沒想到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紫凌,你是故意輸的麼?啊?」
歐陽長老臉色漲得通紅,猛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啪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那個……承讓承讓……」
仙劍派長老嘴角一抽,干巴巴地拱拱手,道。
「哼!」
歐陽長老袖子一甩,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理都不理會仙劍派長老,見狀,仙劍派長老的臉色也黑了起來。
「這場,仙劍派陳若虹勝利!」
主持者戰戰兢兢地站到台上。宣布了結果。
「若虹啊,你怎麼還不下來?擺著那個姿勢干嘛?」
仙劍派長老對著陳若虹招手道。
陳若虹擺著一張苦臉,道。
「我不敢動……」
「什麼不敢動的……」
仙劍派長老剛想斥責幾句,突然眼楮一眯,像是發現了什麼,話語嘎然而止。
這時,兩個人影突然一前一後從上面落了下來。
「木頭,我說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妹妹哪里不好,又溫柔又賢惠,哪里配不上你了?」
那個身穿綠色華服的人影道,一把折扇擋了那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的劍,道。
白衣男子,也就是木頭,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一個劍花挽起,一劍刺出,綠衣男子躲過那劍,劍恰好刺上了陳若虹的劍,陳若虹尖叫一聲,「啪啦」數聲響起,衣帛碎裂聲如此清晰,台下眾人瞪大了眼楮,萬雲叫出一聲「不好」,剛想上去將陳若虹攬下,那個綠衣男子已經手腳麻利地將陳若虹抱進懷中,一件綠衣飄然而下,將陳若虹遮了個嚴嚴實實。
白衣男子的劍氣四散,元宵眼楮一眯,這哪是劍氣,分明是數把小劍,殃及池魚啊!數把小劍刺到擂台上,將擂台上的石塊刺得四分五裂,還有一把漏網之魚刺向了紫凌,白衣男子一聲不吭,直接一條銀光閃過,紫凌便被卷進了他的懷中,只是,他的胸口,也被紫凌的劍刺傷了個小口子。
元宵捂臉,元寶微笑,墨和方雪擦著口水,仙劍派長老和歐陽長老不約而同地渾身顫抖,激動啊!氣的!
「可惜了……」
歐陽尋漁嘆息一聲,恰好被上官冰艷听到,惹來她的一記白眼。
章羽攏攏衣袖,垂著眸子,無視台上的情況,想著昨晚听到的歐陽長老的「計劃」,努力將自己隱形起來。
「姑娘,真是對不住,你沒事吧?」
「沒事?衣服?」
綠衣男子和白衣男子不約而同地開口。
「沒事,多謝公子!」
陳若虹臉紅了紅,率先開口應承,從綠衣男子懷中掙月兌開來。
「若虹姐姐!給!」
元宵拿著一件紅色的紗衣走上擂台,遞給陳若虹,而後轉向綠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公子,要更衣麼?」
綠衣男子將自己的外衣給了陳若虹,自己卻是穿著內衣在台上招搖,在台下的人群中,一個嬌弱的小女孩捂著臉,低呼著「臉丟大了」。
「你……沒事?」
紫凌遲疑了下,知道白衣男子是想救她,但她卻傷了他,望著他胸前的那個冰凍住的小傷口,有些過意不去。
「……」
白衣男子緊緊盯著紫凌,眯起的眼楮像是在確認什麼,沒有開口。
PS︰恭喜騎蝸牛的懶蟲客串角色出場,白衣男子,名字下章會出來,賣個關子~
恭喜扮豬吃老虎客串角色出場,綠衣男子,名字還是下章會出來,繼續賣關子~
蹲下,抱頭,頂盆,表拍人~(∼o∼)~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