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是不是真的。你沒有能力保護元宵是事實,你沒有得到元宵親人的承認是事實,你不能帶給元宵好處是事實,還有你的身份,和元宵的身份不相配,也是事實,這麼多的事實,你說,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元宵的身邊?!」
烈祁涼冷笑一聲,站在「莫」面前,即使身上的衣物被靈氣風暴弄得有些狼狽,但無損于他公爵世家培養出來的上位者的氣勢和傲氣,相比之下,「莫」就顯得有些弱勢了。
「莫」一再被烈祁涼的話語打擊,能緊緊抓在手中的砝碼只有元宵對他的感情,沒有了元宵的支持,他就什麼都不是了麼?
「烈祁涼,不要以為你是公爵的後人就可以在我弟弟面前撒野了,要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在東方修煉者的地盤上,這麼張牙舞爪。也不嫌太過了麼?再說,配不配得上是元宵說了才算,你說你是元宵的未婚夫,有誰承認了麼?有什麼證明麼?還是,你自以為是到可以無視元宵的意見了?」
莫見「莫」,他親愛的弟弟被烈祁涼打擊到了,心不由得一痛,雖然他不能在表面上對他太好,但說上一兩句幫腔的話還是可以的。
何況,這麼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一個東西方混血兒的不正不統的公爵欺負,這個血統不純的家伙,可以說,在東西方都沒法吃得開,卻偏偏混得風生水起,他的背後,一定有誰在策劃支撐著。
不過,傻乎乎干等著被人欺負,這不是他們魔一族能做到的事情,要知道,魔護短,極其的護短,作為他心上比元宵更重要的存在,沫,他的弟弟,他怎麼能放任不管呢?
「是麼?我可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慌慌張張地來的,我有幕的囑托。還有這個,是定親的信物哦!」
烈祁涼從自己的脖子上拉出一根雞心項鏈,微笑著對莫示意道。
莫一怔,立馬伸出手想要奪走那根項鏈,烈祁涼手一縮,一拽,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怎麼?想毀滅證據?還是想威脅我?這里雖然是東方修煉者的地盤,你想我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里,會沒有後手?不要想得太簡單了,莫,你隱藏太久了,已經落伍了……」
冷冷的笑,冷冷的話,將莫也打擊得一塌糊涂。
莫搖了搖頭,不對,烈祁涼是在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為什麼到現在他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沒有絲毫行動,元宵為什麼還不出現?這里的靈氣風暴絲毫都沒有減弱,反而更強烈了。大長老和二長老已經被攪得頭昏眼花,欲吐不吐了。
烈祁涼是從密室里出來的,自然之樹呢?他進來的方式是什麼?是不是來時的路被破壞了,回不去,所以現在在等救兵?
越想越覺得是,尤其是在現在極度混亂,一切防御都癱瘓的時候,要不是入口處那十幾個洞口,洞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陣法,要進來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恐怕現在他們就是臥中之鱉了。
「娘子呢?元宵呢?你說的一切都不算,元宵的親人這麼疼愛元宵,一定會按照元宵的意願來的,只要她愛我,你就什麼都不是,烈祁涼是吧,我說你一個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會不知道現在提倡自由吧!什麼見鬼的指月復為婚,什麼未婚夫,都沒有元宵一個點頭重要,你不要這麼老土了好不好?元宵愛我,我愛元宵,我們相愛,這是不爭的事實!」
好吧,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莫」有點開竅了,雖然說的話有點前衛了。
「哈,你們相愛?你那只眼楮,哪個思想得出你們相愛這個結論了,不要這麼草率好不好?你不覺得可笑麼?沒有元宵親人的同意。這麼孝順的元宵,你是在折磨元宵麼?這樣的你,是有資格說愛她的麼?再說,你的身份,注定元宵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烈祁涼輕蔑地笑。
「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哥,你告訴他,我什麼身份?我哪里沒有資格站在元宵的身邊了?我這麼細心呵護著她,有困難我去上,有傷我來背,哪里沒資格站在元宵的身邊了?」
「莫」漲紅了一張俊臉,揮舞著雙手,像是要拼命甩掉什麼,激動的樣子像個潑婦。
「沫,你是魔,是世界上最有成長空間,最有潛力的魔,你有足夠的優秀,可以成長到站在元宵的身邊,即使元宵是世界上唯一僅存的召喚師,即使元宵是自然女神的女兒,即使元宵有個偉大到無可匹敵的父親和一堆實力強大的親戚。」
對,也只有這樣的你才配得上元宵,我僅僅只能為你鋪好路罷了。曾經對我的愛慕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曾經的濃情蜜意,也已經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曾經我能得到的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發展無限前途的一切,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我親愛的弟弟,即使是我得不到,也要你得到。烈祁涼,算什麼?我還知道有些窺視著元宵的小家伙,陳華,河田次郎,甚至某些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家伙,我情願是你,我親愛的弟弟,代替我來陪在元宵的身邊,那些人,都沒有資格。
無論家世,無論實力,無論他們對于元宵感情的深度,都不足以和你相比,有我為你推到眼前的一切障礙,沫,你一定能得到元宵的。
也只有元宵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陪在你身邊。
「對,我是魔,只有我才能陪在元宵,陪在娘子身邊,你,一個混血,什麼都不是!」
「莫」狠狠地說道。
「是麼?一個魔,一個鼎爐而已,怎麼能比得上血統高貴的我呢?」
烈祁涼淡淡地笑,「莫」的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可著落,郁悶得讓人吐血。
「什麼血統?什麼高貴?什麼魔?什麼鼎爐?拜托你們,現在先別吵好不好?呼呼……累死我了,這該死的見鬼的什麼東西,為毛娘留給我的東西這麼難拿?烈祁涼,快想辦法摘掉我的鐲子,把你帶來的麻煩解決掉,我感覺現在混亂成一團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命你們不要了麼?他們是娘留下來的守護者,自然有他們的用處,現在算是什麼?亂七八糟都一起上麼?」
听到元宵叫烈祁涼的名字。「莫」眼神黯了黯,叫得這麼親熱,算是什麼?娘子,你對烈祁涼這麼好了麼?
「呸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什麼指月復為婚的,我也不想在這種環境下談這個,瞧瞧……呼呼,這是什麼環境,你們也真是有心情,吵得下去!」
元宵罵罵咧咧地開口,心情很不好,剛剛從靈氣風暴中掙月兌出來,就听到「莫」,莫,烈祁涼三個家伙鬧得不可開交,理了理被弄亂的黑色長發,草草卷成一個團,用木枝固定好,幾縷不听話的發絲調皮地落在頸間,隨風舞動,白皙的脖子顯得格外誘人。
但這個美景絲毫沒有引起誰的注意,他們關心的重點還是在誰應該陪著元宵這個話題上。
「莫,過來,讓我抱抱!」
元宵伸出雙手,對著「莫」道,臉上露出微笑,嬌艷的笑容為女圭女圭臉平添一份異樣的美麗。
她有必要安慰一下「莫」,安撫一下「莫」的心情,且不論烈祁涼是不是她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但烈祁涼的話她也听到了,一味地挑釁還有潑髒水,好吧,吵架哪有不潑髒水的,但說什麼「莫」沒用的理論就是在傷人家的心了,「莫」是沒有烈祁涼厲害,但「莫」勝在他是全心全意對待她的,她就像是他的全部,她真實感覺到了,而不是因為莫那一套一套關于她所謂的實力勢力背景的理論。
「莫」快步上前,展露笑容,一臉得意,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女圭女圭,莫也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意識到元宵並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他的弟弟,「莫」,兩人的名字讀音異樣,讓他誤會得很,卻在意識到元宵不是在叫他的時候,心中劃過一絲失落,隨即對烈祁涼展開一絲呲牙咧嘴的笑,挑釁著,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烈祁涼眯了眯眼楮,元宵啊元宵,你可是我的未婚妻,這樣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擁抱,即使我的感情還沒深刻到一定要擁有你,可是你這不是在赤luo果地打我的臉麼?挑戰我的男性尊嚴啊!
再有,你將你親人的話擺在什麼地方,你是有愛情至上的意思麼?
元宵並沒有像烈祁涼想的那麼多,僅僅是在安慰「莫」罷了,畢竟,在她看來,「莫」是她拜過堂的夫君,還得經過親人的考驗,才能算是正式的,他傷心了,安慰也沒什麼不對。
至于烈祁涼,他自動冒出來說是自己的未婚夫,還是指月復為婚的,現在還有個信物,但親人也會顧及她的感情吧!
雖然她對他也有點好感,前提是他不要這麼霸道。
一時間,幾人也吵不起來了。
「說吧!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元宵松開環抱著「莫」的手,雖然要安慰「莫」,但也要給名義上的未婚夫面子,不然發飆了就不好了。
烈祁涼見元宵和「莫」保持了距離,心中滿意了些許。
「或許,元宵,你是走入了誤區,沒有了自然之樹,這場風暴就能停歇了。」
「烈祁涼,重點不是這個!」
元宵皺眉瞪著烈祁涼。
「重點是他們!」
指向兩個癱軟在地,沒有絲毫高人形象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