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
一道黑影閃過眼角。冰冷的女音入耳,讓人渾身冰涼一片,蕭蕭立馬攔下跟在身後的陳若虹,方雪,墨三人。
「你是誰?!」
警惕地瞪著眼前身穿黑衣的冷漠女子,冰冷,女圭女圭臉,眼楮干淨,沒有絲毫痕跡留在其中,單純干淨得讓人想要撕開她的面具。
「你是黑色曼陀羅!」
墨的話響起,聲音顫抖中帶著驚恐,方雪抓住墨的手,冷眼看著這個黑衣女子,眼中有著警惕和擔憂。
「主人,在下面,我,等救兵!」
冰冷的話一段一段說出,黑衣女子沒有否認她的身份。
「你認識這個女人?黑色曼陀羅,難道是傳說中地獄的黑色曼陀羅,天啊,黑色曼陀羅長這個樣子麼?」
蕭蕭眼中的警惕散去幾分。多了幾分好奇。
「機關!」
沒有理會幾人的大驚小怪,阿羅閃身跳到石壁旁,五長兩短敲了敲石壁,空地上露出一個黑洞。
「跟我來!」
「怎麼辦?」
陳若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蕭蕭,蕭蕭則看向墨方雪兩人,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家伙知道的比他知道的多得多。
「跟上唄!」
墨撇嘴,雖然心中有點怕怕,但從阿羅的話中听出她已經被元宵收服了,只有元宵的召喚寵物才會稱元宵為主人,沒有想到,元宵這麼厲害,無聲無息之間,就把地獄中無法解決的鬼鬼驚恐的黑色曼陀羅變成了召喚寵物,這麼厲害的家伙都收了,那別的寵物……元宵的成長空間,恐怕比想象中更寬更廣啊!
無視空地上方紫色的電雲,還有那威壓,接連跟在阿羅的身後,進了洞口。
一下洞口,墨便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上方的洞口,眼楮眯了眯,聲音壓低。
「找地方躲起來。」
什麼?陳若虹愕然,蕭蕭身體一頓,拉住陳若虹的手。
「有人?」
「是那群人!」
哦,了解!是他們。偷听他們話的人,居然跟來了,動作挺快的嘛。
不說廢話,比了比第一個洞口,進那個?
墨搖頭,比了比左起第三個洞口。
「直覺!」
「走!」
拉住墨的衣袖,方雪率先往第三個洞口走去,等四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洞口,就有四個人從上方的洞口跳了下來。
「啪啪啪啪」接連四聲,上官冰艷四人出現在密室中。
「是哪個入口?」
上官冰艷看著十幾個洞口,有些頭疼,沒有想到這個洞中內有乾坤。
「小師妹,看那兩個洞口,你選哪個?」
歐陽尋漁搖著紙扇,根據自己的猜測,上面有劫雲,這里很安靜,安靜到很不對勁,地上有散碎的石塊,雖然沒有腳印,但塵土的變化。多少有些察覺出來,只是不易判斷,到底是哪個方向,不過,有兩個洞口的入口比其他幾個洞口光滑些,看來是常用的,那麼,結果如何,很好選擇了。
無論是選擇哪個,都能進到這個密室內部,至于踫到那四個人,就是早或晚的問題了。
歐陽尋漁眼珠子轉了兩圈,賣了個好給上官冰艷。
「那個!」
指了一下右起第三個洞口,上官冰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如冰雪初融的桃花一樣嬌艷,迷暈了歐陽尋漁的眼楮。
見狀,西門劍臉色難看了幾分。
為什麼?哦,為什麼?!我親愛的上官冰艷,我親愛的冰艷親親,你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和這個小白臉眉來眼去,難道你不知道我心因此碎成一片一片了麼?哦,我們是有夫妻之實的人啊,你怎麼能忘了那美好的交纏呢?
難道這個小白臉能比得上我麼?他哪里比得上我啊,他只是那個什麼長老的關門弟子而已,又不是兒子,嫁到我家,你才能得到更好的啊……
瞪著歐陽尋漁的眼中隱隱有著嫉恨和惡毒,望著上官冰艷的眼中有著似水柔情和幽怨,讓上官冰艷有些心煩意亂。更加討厭西門劍了,裝什麼裝,不過是個世家子弟,一抓一大把,歐陽尋漁也真是,看什麼看,那是你能看的麼?
莫,我最親愛的莫,你到了這個交易大會,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現在我面前呢?難道你已經知道我不是完璧之身了?你嫌棄我了?
上官冰艷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臉蛋嬌柔起來,讓歐陽尋漁和西門劍更加痴迷起來,視線死死鎖住了上官冰艷的臉,愛慕展露無遺。
章羽看到西門劍的神色變化,和歐陽尋漁上官冰艷之間的眼神交流,並不笨的他自然知道西門劍是吃那什老子的醋了,男女之間的事情,尤其是這三個人之間的三角戀愛,真讓夾在其中的他頭皮發麻,他更不想和這幾個所謂「打情罵俏」的師兄師姐走一塊的念頭更強烈了,就算是和西門劍單獨走另一邊,也比跟他們在一起好得多,但西門劍是不會開這個口的。這個開罪歐陽尋漁和上官冰艷的罪名就不得不落在了他的頭上。
「歐陽師兄,小師妹,我覺得,兵分兩路比較好,只要注意點,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對西門劍擠了擠眼楮,示意西門劍點頭。
西門劍皺眉,這個章羽是什麼意思,好好的干嘛分開?
「先答應,我等會兒告訴你為什麼?」
傳音入密的手法,當著歐陽尋漁和上官冰艷的面做出來。卻絲毫沒有被對方察覺,能在這兩個所謂年輕高手的眼皮底下這麼做,這個章羽的修為,恐怕不簡單啊!
西門劍眯眼,他雖然,但不是傻子,章羽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你不想得到上官冰艷?」
「對,這樣才能跟上他們,多一點機會總是不錯的,我同意章羽的意見。」
西門劍開口道。
章羽勾起唇角,果然,上官冰艷是他的軟肋,雖然西門劍人品不怎樣,性格也不好,但對于上官冰艷倒像是真心的,一心一意,深情得很啊!
歐陽尋漁在西門劍和章羽兩人的臉上巡邏,有些奇怪章羽的提議,更奇怪西門劍怎麼舍得離開上官冰艷身邊,他不是對上官冰艷一直死纏爛打的麼?他不是怎麼甩都甩不掉的麼?
不過,能和上官冰艷獨處,增加一點籌碼,倒是個好的。
「也行!那我們走右邊,你們走左邊。」
歐陽尋漁對上官冰艷比了個「請」的手勢。
「小師妹,我們走吧!」
上官冰艷看了一眼西門劍,又看了一眼章羽,他們離開了,她不是應該高興麼?為什麼她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呢?
輕撫胸口,沒有說話,走向右邊的洞口。
等兩人消失在洞口,西門劍立馬向章羽開炮。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喜歡上官冰艷不是事實麼?」
見西門劍點頭,章羽又道。
「但是你跟上官冰艷跟得太緊,有時候放放風,她會更把你放在心上一些。」
西門劍就要發怒,就為了這個什麼破理由麼?
「別發怒,別發怒。西門公子,要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偶爾吊吊胃口,小師妹會更想你,會明白自己的心的,你看她剛才不是看了你好一會兒了麼?歐陽尋漁,哼哼,算什麼,不過是門派里的跳梁小丑罷了!什麼青年第一人,他配麼?像西門公子一表人才,怎麼著都比那個鼻孔朝天的家伙好!哦,不不不,拿那個歐陽尋漁和西門公子你比,那是糟蹋了西門公子你了,呸呸,我嘴巴不好,說不來漂亮話!真是……就這張嘴實誠!」
章羽話說得漂亮,這一褒一貶,西門劍被夸得找不著北了,連章羽能在歐陽尋漁和上官冰艷的眼皮子底下傳話給他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了。
看到西門劍對自己話的反應,章羽很滿意,慢慢將他改造,會是很好的棋子。
「不對,怎麼能讓歐陽尋漁那惡人和冰艷一起走呢?不行,我要找回冰艷!」
笑了一陣,西門劍的腦子又回來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詭計,說,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傳音入密,修為比歐陽尋漁只高不低!」
章羽微笑的嘴角一抽,這個西門劍清醒的時候,也不算清醒的時候,是踫到關于那個上官冰艷的安全問題的時候,才精明起來。
當然,這是對除了上官冰艷以外的人。
「呵呵……」
干笑兩人,章羽腦子里轉啊轉,轉過幾個念頭,想要轉移西門劍的注意。
「就是要讓他們走在一起啊!」
「為什麼?」
西門劍皺眉。
「當然是要讓小師妹看清歐陽尋漁是什麼樣的人啊?我猜,踫到危險的時候,歐陽尋漁一定‘來不及’為小師妹擋災吧!那到時候,小師妹會對歐陽尋漁怎麼想呢?然後,西門公子你安慰一番,莫不是……」
西門劍挑眉,不得不說,章羽畫下的藍圖很美,計劃也很美好。
「冰艷會受傷……」
小樣,你就裝吧!
看到西門劍眼中閃耀的光芒,就知道西門劍是在裝蒜,明明已經心動到不行了。
「所以,我們現在才要跟上去啊!」
章羽笑嘻嘻道,心中擦了一把冷汗,雖然不能羊道分鑣,至少,危險是歐陽尋漁和上官冰艷兩人先闖掉了,這樣算下來,倒是安全許多。
「不走另一邊?!」
「當然不走另一邊,難道西門公子不擔心小師妹?」
「不,擔心擔心……走!」
匆匆走進右邊的山洞,章羽慢吞吞地跟上。
「嘻嘻……這個章羽真是有個不錯的腦子,這回元寶少主的暗棋下得不錯!」
彼岸大姐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後,笑眯眯地出現在密室中,她的身後,跟著元草等寵物。
「是啊,還好阿羅留了一手。」
元草點頭。
「就是就是,阿羅當然厲害!」
阿陀蹦蹦跳跳地說道,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單純,干淨,手底下卻不知道有了多少條性命,一邊微笑,一邊無知單純地收割著別人的命,成為自己的養料。
「我們也跟上!不要太便宜那幾個家伙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算計誰,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