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艷,我祖宗想要見你……」
「好啊。什麼時候去?」
上官冰艷眼底閃過一道幽光,西門世家的祖宗麼,活到現在,應該比她祖父祖母年長多了,莫已經等不及了,一直在催,她還在想西門劍什麼時候等不及要拉她去見家長呢,現在終于說出口了,不知道莫想要的「血緣」是什麼樣子,畢竟誰都沒有見過。
上官冰艷垂下眸子,遮住自己眼底的心思,臉上露出明艷的笑容,迷惑西門劍的神志。
「你答應了……太好了,馬上,我們馬上就去……」
西門劍沒有想到上官冰艷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他還準備威逼利誘她來著,畢竟現在她的處境並不好,青城派的掌門下令要把她當做籌碼聯姻,拉攏勢力,章羽在珍寶閣的幫助下勢力增長太快了,快到他們措手不及。心里恐懼不安。
西門劍語氣中帶著歡快,臉上很明顯是歡欣的。
拉著上官冰艷沖出門,坐上早就準備好的交通工具,上官冰艷幾不可見地微蹙了下眉,是錯覺麼?難道西門劍變月復黑了?像是準備好了一個圈套,讓她跳進去,收網,看起來就算她不答應,她也必須去西門家見西門的祖宗。
悄悄給莫發了個訊息,上官冰艷和西門劍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讓西門劍不足以察覺到她的變化。
莫收到上官冰艷的信息,偷偷派出影子尾隨上來,從千年大戰之後,西門家的祖宅就從外人的視線中消失了,再加上回到千年前時他一直呆在莫家基地,並未出去,也就沒法找到西門家的祖宅解決問題,不然,他也不會找上上官冰艷了。
得到確認的上官冰艷心安定下來,很快,在經過半天的路程之後,車終于停在了一片荒蕪的空地上,西門劍從車上下來,繞過車去打開車門,恭候上官冰艷下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玉璧,拉起上官冰艷的手。走進了那片荒蕪的空地。
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扇血色的大門,西門劍把玉璧按了上去,大門開了,玉璧很快月兌落,影子迅速鑽進大門,在大門關上的前一刻,莫心里有些擔憂,因為在影子進入大門的剎那,他感覺影子和他失去了聯系,就像是上界和下界的結界隔離了一樣,看來,這個西門世家有點門道。
要另尋出路了,莫咬咬牙,守在這片空地上。
「你就是上官冰艷?」
一個年輕人坐在前方的寶石黃金椅上,下巴抬得高高的,用鼻孔瞪人,一副很傲慢的模樣,如果元宵在這里,或者「莫」在這里,他們就會認出,這個年輕人不是西門家的人。而是王世世家的二爺,王文武。
「我就是上官冰艷,不知道您老請我來有何貴干?」
上官冰艷是個遇強則強的倔強女人,但多次挫敗已經讓她知道收斂脾氣,只是王文武那一副樣子還是讓她很不爽。
「呵呵呵,不是我們請你來,是西門劍請你來,他向我們要求請你來,他想要得到你,只是你遲遲不回應他,他等不及了,只能借助我們的手,說吧,你嫁不嫁西門劍……」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王文武背後響起,伴隨而出的,而王彬那俊朗的溫柔身影,上官冰艷有瞬間的恍惚,那樣一個人,在氣質上實在是很像烈祁涼,只是,烈祁涼要弱上許多,兩人是不同的人,這個家伙月復黑很多。
「你也是西門劍的祖宗?」
上官冰艷有些好奇,發現王家兩兄弟和西門劍長得根本就一點都不像。
「是也不是……」
王彬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微笑。
「如果你們不是西門劍的祖宗,那就無權問我要不要嫁給西門劍。」
上官冰艷冷下臉,挑眉挑釁道。
「為什麼呢……小姑娘……」
迎面撲來一陣風,上官冰艷背後透出冷汗,發現陡然間那個文雅的男人突然到了她面前,勾起了她的下顎。她一點都來不及反應,如果剛才他想殺她,她恐怕已經尸骨無存了,顫抖著瞪著王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唔,西門劍,你的眼光不怎麼樣,至少這個上官冰艷比那個元宵不如多了,元宵比較真誠點,很乖呢,我不喜歡習慣欺騙的孩子,雖然我本身很具有欺騙性……」
一把推倒上官冰艷在地上,用定身術把上官冰艷定住,王彬懶懶地拍了拍西門劍的肩膀,道。
「還是說,你有處女情結?舍不得一個女人……」
王彬挑挑眉。
「這個女人是懷著目的跟你來的哦。」
「是麼?」
西門劍皺眉,這個就不好辦了,他還是很喜歡上官冰艷的,其他的女人,沒感覺呢。
西門劍點點臉頰,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西門劍,是你祖上的血統問題吧……」
王文武笑嘻嘻地戳戳上官冰艷僵硬的身體,道。
「你們不就是我的祖宗麼?」
西門劍很有裝蒜的潛質。還是一副你們是我祖宗你們怎麼說我怎麼做的乖乖牌模樣。
「這類問題,應該是你們知道的吧……」
「好吧,我們確實知道一點,知道血緣界限嗎?」。
搖頭。
「血緣界限就是西門家的直系子孫獨有的血脈,和莫家直系子孫獨有的詛咒血脈是一樣的存在,只是莫家的詛咒血脈更加稀少罷了,而西門家的血緣界限就是解開莫家詛咒血脈的解藥,也是增加力量的良藥,曾經一千年的大戰,某個挑起大戰的家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者說,很多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另一面而已……而我們,恰恰是知道這個秘密的稀少人群。」
西門劍越听越不對頭,感覺似乎是落入了某種陷阱一樣。
「血緣界限的取得,就是把和你**過的女人的血取出來,和莫家的詛咒之血一起煉制,如果和你**的女人資質越好,我們得到的好處就越多,前提是,那是一個處女,你的第一個女人……」
一旁被制住的上官冰艷努力瞪著王家兩兄弟,眼中滿是恐懼,她沒想到,這個所謂的「血緣」就是這麼取得的,早知道就跟著西門劍來這里了,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莫還不來,快來救她啊,這兩個奇怪的人一定會殺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會殺了她的,不,不對,莫也不能來,詛咒之血在莫身上,怎麼把消息傳出去,現在動也不能動,一句話都不能說……
上官冰艷急得冷汗直冒,都是西門劍,知識淺薄,居然不知道這些隱秘,要是早知道,就不會落網了。
「哈哈哈……你們在說笑?」
西門劍干干笑道。
「你看我們的樣子是在說笑麼?對了,外面還有一個家伙,有東西進來了,你沒處理好尾巴哦。西門劍小家伙。」
王彬搖了搖手指,一個眼神示意,王文武便「咯啦」一聲把西門劍的雙手雙腿都折斷了,匍匐在地上,西門劍疼得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噓,不許出聲哦……」
王彬對上官冰艷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眯眯地割開了上官冰艷的手腕,鮮紅的血泊泊從傷口中淌出,迅速灌入一個小玉瓶中,上官冰艷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起來,頭昏昏的,眼前發黑,唇色發白。
等到了大約半個月之後凌晨的時候,莫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麻,突然,黑暗之中,一扇血色大門重新出現在了莫的視線中,莫緊繃著身體,看著一道狼狽的黑影從大門中閃出,融進了他的影子中,僵硬地接收著黑影帶給他的訊息,得到的訊息讓他臉色難看了幾分。
兩具衣衫凌亂帶著血漬的身體被拋了出來,莫發現那兩個人是上官冰艷和西門劍,莫警惕著小心潛伏向前,在踫到那兩具身體的時候發現西門劍瞪著他,而上官冰艷正對他使著眼色,只是這個眼色並不明顯,黑暗中莫沒法探知到底她是什麼意思,但他來不及思考了,一張巨網罩了下來。
「誰?!」
莫反手抽出一把袖劍割在網上,用力幾劍下去,卻發現這張網根本割不開來。
巨網一抽,幾個旋轉,就把莫團團網住了,兩個男人撐著火把出現在莫面前,笑嘻嘻地看著他,道。
「一條大魚哦,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是莫呢……他不和元宵在一起,居然跟上官冰艷在一起,難道被拋棄了?」
「哥哥,我喜歡他,我要他當我的妾,你不要弄死他。」
莫蹙起眉,從這兩個男人的話中分析出,他們一定認識元宵和沫,沫和他長得很像,認錯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尤其是在這種視線不明的情況下。
「唔,弄死他是應該的吧,文武,你喜歡誰不好,喜歡詛咒之子,我可不希望我們死在詛咒上,不過,我倒是可以把他弄死了做成傀儡,傀儡也能陪你上床睡覺的,文武乖哦……」
王彬模了模王文武的頭,笑眯眯地當著莫的面說著他的下場,肆無忌憚地張揚。
「啊……」
王文武嘟了嘟嘴,變成了包子臉。
「呵呵,莫家這代不是生了兩個麼?我給你再找另一個當小妾就好了。」
听到王彬的話,莫的情緒激動起來,用力地掙扎,想要掙月兌這張牢固的用特殊材質制成的大網。
「唔,兄弟情深麼?不要急呀,既然你這麼喜歡你兄弟,就變成傀儡守護著他好了。」
刀子劃下,紅色中帶著銀色的血泊泊流入王彬準備好的另一個小玉瓶。
莫失血過多,漸漸陷入昏迷,昏睡前,恍惚看到以為被抓的西門劍和上官冰艷笑嘻嘻站在那兩個男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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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少爺,你怎麼了?」
大長老奇怪地看著「莫」訓練到一半竟然捂著心口發呆。
「不,沒什麼,我們繼續吧……」
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莫」搖了搖頭,蹙眉繼續著前面的訓練,血夾雜著汗水淌下,和三個長老一起對打,他要更強,變得更強,才不會辜負莫的期盼,才能再站在元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