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我可是舍棄了一個我最喜歡的侍妾人選來成全你的研究的。不要失敗了哦……」
王文武看到王彬從煉丹房中出來,一臉灰頭土臉的模樣,還以為實驗失敗了,不禁嘲弄起來。
「怎麼會……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哥,我準備了這麼久,幾乎把莫家的底子查得一清二楚了,能不成功麼?連莫家不知道的事情我都查出來了……喏,成果在這里……」
王彬挑挑眉,瞥了一眼王文武,得意洋洋地把懷中一個小玉瓶遞給王文武,王文武一拿到小玉瓶,轉身就往外走。
「哎,文武,你去哪里?」
「當然是去找莫家另一個兒子……」
王文武理所當然地回答。
「胡鬧,你去哪里找,他現在和莫家幾個長老在一起,還在東方修煉者的地盤上,你想去送死麼?這個玉瓶中的血緣界限有莫的靈魂力量,你一靠近那個莫家小子,一定會被他察覺的……要知道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只要找機會把那小子擄回來就行了,我預計他很快就會從那個老窩里出來了,再等等。」
王彬攔住王文武,狠狠敲了一把王文武,警告道。
「你把那幾個傀儡做成了沒有,這是你第一次試驗,把生魂鎖進傀儡的身體里,不要出什麼岔子……」
「安啦,哥哥,你不是看過成果了麼,西門劍和上官冰艷的表現不是令你很滿意麼?」
王文武一點也不在意的浪蕩模樣,揮了揮手。
「那那個莫呢?」
「啊……那個啊,他比較有靈性啦,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說……」
王文武的眼神開始漂移,揮手招出一個黑衣黑發紫眸男子,心虛地退了兩步。
黑衣黑發紫眸男子表情冷淡,幾乎和活著的時候沒有兩樣,偶爾臉上帶起淺笑,有著爾雅的諷刺的味道,很自然地跪在兩人面前,恭敬地冷聲道。
「主人,二主人。」
「唔,一听到他磁性的聲音,我就情不自禁地被迷住呢……」
王文武眼中閃過痴迷之色,手指在傀儡男子的臉上流連。
「小心點,不要在陰溝里翻船了。」
「恩。知道了,現在可以放我出去玩兒了麼?他們的身份,現在是在HD學院上學呢,西門劍和上官冰艷需要回去哄哄青城派的老古董們,至于莫,消失一陣子是沒什麼問題啦,只要莫家另一個小子出現,就能拐著他上鉤了。」
「也好,你去吧,我就守在這里,把血緣界限給我,不要帶走了……看好你的傀儡女圭女圭。」
王彬一把伸進王文武的衣襟,從他懷中搜出小玉瓶,放回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叮囑了兩句,就轉身進了密室。
「切,真是……哥哥還是這麼無趣,喜歡力量,不知道莫家另一個小子抓到之後哥哥會不會也把那個小子處理掉……我的侍妾啊,真可憐,只剩下傀儡女圭女圭了呢。」
王文武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勾勾手指,帶著三個傀儡往外面走去,沒有注意到,莫的傀儡眼底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重疊的影子躲藏在幾人的影子中,和他們一起行動。
三步並作兩步,很快消失在這片隱藏殺機的荒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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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兒,你還好麼,最近你很累的樣子,要是撐不住,就回去睡覺吧,休息幾天比較好,吉爾會為你準備好一切的……」
「唔,不了,我已經睡了很久了,我只是覺得腰酸,睡不著啦,還是在這里听課比較好。」
元宵擺擺手,推辭了烈祁涼對她的關切,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眼神迷茫,不知道思緒飄到了什麼地方,眼角滿是疲累。
日子終究在過去,和烈祁涼生活在一起,生活水平有吉爾這個全能管家伺候著,得到了烈家傳承的烈祁涼,力量也上去了,家族事務增多。但烈祁涼還是抽空出來陪伴她,對她呵護備至,每天也回來和她同吃同睡,只是,元宵很不習慣,總覺得,缺了什麼,沒有一種,很安心很安心的感覺。
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烈公爵,烈祁涼的父親,他總是神出鬼沒,踫面的時候,常常在她背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元宵總是被看得毛骨悚然,卻無法知道是誰用這麼想要剝皮抽筋抽血的目光撕裂她,似乎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一種研究狂的目光,直到有一天阿璧偷偷注意著,挖掘出了那個目光的主人是烈公爵,她的公公。
元宵有恐懼,卻發現沒人可以听她訴說,父親母親是烈公爵的好友。烈祁涼是他的兒子,陳華墨他們被烈祁涼隔離了,不許見面,河田次郎的國家剛剛穩定下來,積累了一大堆事情需要回去處理,至于「莫」,從分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元宵找來找去,只能靠自己,還有她的寵物,于是寵物們時常日夜輪流著隱藏在她身邊守著。最近烈公爵的目光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眼神中多了一絲絲的興奮,似乎發現了什麼,而她,也越來越疲憊,發現本來召喚出寵物的動作越來越困難,甚至,要召喚不出來了,阿草時而出現,時而不出現,呆在外面的時間越來越短。
似乎力量都被吸走了,元宵疲憊的時間越來越長,臉色蒼白,肌膚浮腫,總是想睡,卻一點都沒有睡意,這幾天,烈公爵倒是有事沒來,讓無力的元宵松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好像是烈公爵解決了俊彥之後才發生的,在這之前,烈公爵並沒有這樣奇怪的喜歡偷窺人的嗜好。
真是古怪啊,難道是傳承帶來的變化麼?
元宵胡思亂想著,眼神沒有焦距望著前方。
「宵兒,在看什麼,要是受不了,我直接向老師請假送你回去吧,讓吉爾請醫生來。」
「……醫生?」
久久,元宵才看向烈祁涼,張了張無色的唇。
「是啊,你看你一定是病了,不然像我們這種人,不大可能這麼無力的。」
烈祁涼點點頭,視線漫不經心地瞟過窗外,看到三個黑點由遠及近。感覺有些奇怪,不禁多看了兩眼,陡然發現是莫和上官冰艷西門劍走在一起,大吃一驚。
烈祁涼的表情變化引起了元宵的注意,元宵吃力地轉頭,想看看是什麼引起了烈祁涼的注意。
「不,別看……」
「什麼?是莫吧……竟然和上官冰艷西門劍走在一起,好奇怪啊。」
烈祁涼伸手想要遮住元宵的眼楮不讓她看,但還是被元宵看到了,元宵的眼楮睜大,蒼白的臉色看不出什麼來,只是語氣有些僵硬地感嘆著。
「是很奇怪,宵兒,你累了,我們回去吧,我已經通知吉爾請醫生去了……」
烈祁涼的喉嚨有些干澀地轉移話題。
「其實,最好的醫生是爺爺吧,讓吉爾找爺爺來吧。」
元宵飄忽地轉頭,盯著烈祁涼火紅色的眼楮,認真地說道。
「好,我會讓吉爾盡量找爺爺來的,不過先找別的醫生來看看安我的心吧,畢竟爺爺並不好找,他總是在找藥和雲游不是麼?宵兒。」
烈祁涼握緊元宵的手,扶起她,和老師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元宵往樓下走。
「……也是。」
良久,烈祁涼才听到已經在打瞌睡的元宵的回答。
「喲,這不是元宵麼?臉色這麼難看,是怎麼了?難道烈祁涼公爵沒好好滋潤你麼?」
錯身而過的時候,听到上官冰艷尖銳的嘲笑聲。
「不像我,西門劍和莫都對我很好呢……看我的臉色多好。」
上官冰艷撫模著自己光滑的臉蛋,笑得一臉誘惑,她的身後,西門劍和莫不約而同地往前一步,摟住了上官冰艷的腰肢,上官冰艷一副左擁右抱的模樣。
元宵輕輕蹙眉,盯著莫,眼中很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莫什麼時候淪落到成為上官冰艷的愛寵了,他不是一直很討厭上官冰艷的麼,難道是上官冰艷給他下了什麼蠱,操控了莫?
莫紫黑色的眸子變成了晶瑩的紫色,眼中一片漠然,仿佛眼前的元宵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果然有古怪。
元宵喘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被烈祁涼拉住,搖了搖頭,轉身就走,走出一大段路之後,幾乎看不到上官冰艷三人了,才停下腳步,烈祁涼左右張望了一下,點點元宵的鼻尖,道。
「你剛剛想做什麼,沒看到上官冰艷三個人都不對勁麼?」
「什麼?」
「我看你的注意都在那個莫身上了吧,系草的魅力就算打折扣了,在生病的你眼里還是這麼有吸引力啊……」
烈祁涼一副打翻了醋壇子模樣,握住元宵手腕的手緊緊的,有些發痛。
「我沒……我沒注意,別這麼說,現在你是我丈夫不是麼?烈祁涼,難道你想把我推到別人手里?」
元宵一下子炸火了,戳著烈祁涼的胸口,吼道。
「呼呼……呼呼……怎麼可能……好了,你……元宵……」
只見元宵白眼一翻,話說不到兩句,身體就往後仰,烈祁涼想吵架都吵不起來,心中一驚,急忙接住了元宵,攔腰一個公主抱,急急往住處走,嘴里嘟囔道。
「怎麼感覺胖了呢?難道最近是虛胖才身體不好麼?」
「主人,女主人怎麼了?」
「醫生來了?」
「醫生來了。」
急急忙忙把元宵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抓起那個醫生就命令他替元宵看病。
醫生左听右模,模到烈祁涼的臉色有些發青,以為他在吃元宵豆腐,快要忍不住發火的時候,醫生終于停下了動作。
「恭喜,尊夫人懷孕了。」
「……懷孕了?」
烈祁涼身體僵硬了。
「是啊,可能是頭一胎,有些反應不良,需要給夫人好好補補,我開些藥方,食補不錯。」
醫生的神經很粗,一點都看不出烈祁涼的情緒變化,直接開起方子來。
「懷孕了……我要當父親了……」
烈祁涼喃喃著。
吉爾看他的公爵主人還要一陣子才能清醒過來,便自顧自送醫生出門了,留下烈祁涼慢慢回味醫生的話,和元宵女主人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