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飛揚四天似乎完全沒想到夭夭會這麼說,眼楮瞪得老大,挺無辜挺詫異的。
「對,我一點都不願意。」夭夭加重了點語氣。
「真不願意?」
「嗯。」
「可是,這個真的很賺錢。」
「我不管,你,你如果執意要殺我,我就去告訴桃木姐,對了,我還要告訴莊家悠塵。」想到今天中午飛揚四天听話的樣子,夭夭又加了一句,鐵了心要打消他的念頭。
「算了算了,你不願意就不殺了,白白放過這麼好個賺錢機會。」飛揚四天倒是看得開,不再繼續糾結,正色道,「那啥,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滿大街都是想殺你的人,悠塵他們那邊出了點事,所以就我一個人來了,別介意,也別太想他哦。」說道最後,他本性難移,還不忘小小的調侃夭夭一句。
夭夭再次申明了一遍自己的無辜,才想起來關心下他們,「你們那邊出了什麼事,很嚴重嗎?」。
「沒事沒事,就個小雜碎潛了進來而已。」飛揚四天說得雲淡清風,看來真的沒什麼大事,她也就沒繼續問下去。
飛揚四天帶她進了總部,這是一棟中世紀哥特式建築,尖尖的屋頂和彩色的玻璃窗交錯,在光影的襯托下,別有一番風味。
「喏,血果汁,喝的慣不?」他給夭夭倒了杯血族特產,自己先抬著杯子飲了口才問。
她現在已經不害怕這東西了,接過來小小的抿了口,味道還不錯。
「關于我被通緝的事情•••你•••」夭夭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老麻煩人家也不是個事。
「既然你想不出其他人,那麼,就只有可能是艷血兒那女人做的了。」飛揚四天唇角還留著些果汁,邪魅得像才吸過人血的吸血鬼。
「我也這麼覺得。」夭夭點點頭,「不過,她不是什麼大公會的會長夫人麼,干嘛非得和我這個小新人過不去?」
艷血兒,這個與她毫無交集的人,她真的想不出,為什麼她們之間會有恨,而且恨得還不淺,非要鬧的你死我活,現在這個架勢,用你死我活來形容,不算過分的吧。
想著想著,她的兩條眉毛又擰一塊去了,迷了霧氣的淡紫色大眼楮,白得透明的皮膚,和這間昏暗華麗的屋子搭配來••••••
呵,還真是被有一種誘人的別樣風情啊,雖然這種平板蘿莉不是飛揚四天的菜,他還是給小小的驚艷了一把。
「想不出就別想了,親自去問問她不就什麼都知道了。」他出聲打斷了夭夭的思緒,發現小姑娘異常迷茫的看著自己,笑笑接著解釋,「我得到準確的消息,明早九點,艷血兒會帶著一小隊人去月光森林捉寵物,到時候,我們兩個偷偷跟著,想法子把她弄來,小小的拷問一番。」
配著唇角的鮮血,不羈的笑,夭夭怎麼都不覺得,飛揚四天只會‘小小的’拷問一下艷血兒,等待那女人的,肯定是•••
太恐怖了!她自己都不敢接著往下,到底這個切人等于切西瓜的好戰份子會玩出怎樣的花樣。
「好,明早我們一起過去。」不過,這事或許會很好玩,夭夭巴眨著眼答應了。
鑒于整個該隱之城都是對夭夭虎視眈眈的人,她也不敢隨意出去了,讓飛揚四天給她在總部找了個屋子睡下。
夭夭這次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她躲進了黑暗代言這樣的大公會,也有不少職業不職業的殺手找過來,站在圍牆外面,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和聲音,企圖騙她出城,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不曾間斷。
不管是不是艷血兒,這個發通緝令的人,弄出的動靜還真大啊,恐怕現在,她夭夭的大名,已經響徹整個幻域大陸了。
夭夭苦笑著,在床上翻幾,甜甜的入了夢鄉。
好久好久都沒能好好睡一覺了,就算現在外面吵破天,也難以抵達她的睡意,唉,還真是白費了那些人的苦心和嗓子。
••••••
這天夜里,夭夭做了一個夢,夢里總有一個男生在看著她,一遍一遍的喚夭夭。
可她不理會人家,拉著另外一個男生的手朝前走,走著走著,冒出一棟粉紅色的大房子,男生甩開她的手,頭也不會的進了屋子。她就靠在門邊,等啊等啊的,也沒等到男生出來,明明應該悲傷,心里卻一點都不難過,面無表情,那種感覺,好像沒有心似的。
然後,之前叫她名字的男生出現,對著她的耳朵,反反復復的念夭夭兩個字,再然後,出現一個女人,也再念她的名字,後來又來了一對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女••••••
男男女女,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有的她認識,有的她不認識,但所有的人,都只會說夭夭兩個字,好幾百張嘴一起,像寺院里的和尚念經一樣,逼得人頭疼,總感覺,意思不受控制,下一秒就要月兌離身體••••••
夭夭從夢中驚醒,刷的一下坐起來,驚得滿身是汗。
「夭夭,出來!」都下半夜了,外面的叫聲非但沒有听,還越來越大。
或許,自己就是被他們給影響了,才會這這樣的夢。
只是,夢里出現的人,爸爸媽媽,還有他••••••
自己離開現實那麼久了,他們,會有一點點想念自己嗎?又或者,早忘得一干二淨。
想到他們都像沒事人一樣,每天該吃飯就吃飯,睡覺就睡覺,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夭夭心里就是一陣陣發堵,難過得快要哭出來。
明明自己還記得,卻要被人遺忘了。
罷了罷了,反正他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忘記就忘記了,可,為什麼都這麼想了,心里還是酸得難受?
那些被刻意回避的記憶,一但出現,就如洪水般,悲傷止也止不住。
「夭夭,夭夭•••」
怎麼外面那些人還在叫啊,不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嗎?煩死了!
夭夭賭氣似地一翻身,用大大的枕頭蒙住腦袋,使勁蹬著小腳丫,想用這種孩子氣的方式,將身體里的郁郁發泄出來。
「夭夭,夭夭•••」
怎麼回事,這聲音還在響啊,而且越來越大,就好像是在耳朵邊一樣。
耳朵邊?
夭夭將眼楮移到右手腕處,發現那個小手環果真在亮。
「什麼事?」夭夭沒好氣的說,對著這個打攪她睡覺的仁兄,一點好感度沒。
「你總算回我了。」那邊松了口氣,透露出來的溺愛讓夭夭心中一喜。
「鐵辰?」一掃剛剛的不快,夭夭的語調了滿是愉悅,眼楮在黑夜里顯得賊亮賊亮。
雖然兩人好就沒見面了,但夭夭還是時常想起山洞里的溫暖,還有那個大塊頭帶給她的關懷,那個時候,心里穩穩的,無憂無慮,做什麼都有精神,哪像現在,連睡個覺外面都站滿了虎視眈眈的人。
「听說你被人通緝了?現在怎麼樣?」鐵辰急急的問,只要一想到他的小瓷女圭女圭被一大堆人逼得走投無路,縮在角落里哭泣,心就被一陣陣地揪。
這種關心的話,由鐵辰問出來,果然不一樣呢,夭夭瞬間就吃下一顆定心丸,煩躁郁悶等負面情緒通通不見,眼珠子轉著和鐵辰調笑,「現在啊,我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些想殺我的人,都圍在黑暗代言外面哇哇亂叫,可就是不能拿我怎麼辦,別提有多好笑了。對了,鐵辰你的劍做好了沒,什麼時候回來,我•••「她本來是想說‘好想你’的,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鐵辰給打斷了。
「黑暗代言?你在黑暗代言?」鐵辰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很是詫異。
「是啊,怎麼了?」夭夭答道,等了一會,沒見鐵辰答話。
「嗯?鐵辰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在,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鐵辰似乎一直在發愣,反應過來,匆匆的說了兩句,「我還有事,先不說了,你,你自己多多小心。」
說完,也不顧夭夭在那邊大叫,就直接切斷了通訊。
黑暗代言?她怎麼會和那堆人扯上關系?黑暗里,鐵辰的眉頭越扭越緊,滿是血絲的眼楮射出寒光,站在原地發愣,想夭夭,也想一些從前的事。
「鐵辰,那邊搞定,走了。」直到黑暗中又冒出一個人,鐵辰才恢復平日的冷面,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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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都是欺負人的壞人!」這下子,鐵辰帶了喜悅又變成了失落,多次聯系無果之後,小姑娘跪坐在床上,氣鼓鼓的拍被子。
真是的,都不多給點時間,自己,自己還有好多話沒說呢。
夭夭心底空空,說不出的失落,廢了好大勁,才把那一肚子想對鐵辰說的話消化完,經鐵辰這麼一鬧,她也沒心思繼續睡大覺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听著外面的叫喚,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過了一晚。
「你不會真在這里睡了一晚吧?」飛揚四天換了身黑色夜行服,單手托著下巴,玩味的看著夭夭。
「沒有,我來的早,就在這里眯一會了。」夭夭一骨碌從床上,面不改色的說道,這種謊話對于她來說,就像每天吃的飯那麼平常。
「明明是才睡醒,什麼眯一會。」飛揚四天嘀咕著,朝夭夭扔過一件黑色衣服,「穿上它,我們走了。」
那衣服和他身上的夜行衣是一個款式,夭夭提著看了又看,傻乎乎的問一句,「我有衣服了,穿它做什麼?」
這個女孩,還真•••飛揚四天面上的笑容一滯,隨即又展得更開了,「小笨蛋,這個叫夜行衣,穿上之後,其他玩家再也沒法鑒定出你的名字屬性,這事咱偷偷干,陰那女人一道,不是更有意思?」
「對誒,還是你想的周到。」這個飛揚四天,簡直就是小飯的加強版,各種鬼點子層出不窮,夭夭煥然大悟的點點頭,套上夜行衣,蒙面罩子一代,和飛揚四天一大一小,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就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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