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有這麼老嗎?」。葉子殤眼神直射著我。
我很不耐煩的看著那張面具,心里大叫不公平,憑什麼他可以盯著我看,昨天我盯著他看他還說我,于是就嘟囔著︰「我這麼小點聲音你都听得到?」
他很坦然的說︰「我是習武之人嘛?很細小的聲音都能听得到!」
听到他這麼說我心里就在琢磨他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和他的外表一樣冷清嗎?怎麼都覺著不像。
他似乎看到我眼中的疑惑︰「怎麼,你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他的眼神有些笑意。
「你們習武之人修煉到一定階段連別人心里想什麼都知道嗎?」。
我剛說完,就听見他哈哈大笑︰「哈哈,我猜的。」
我也笑道︰「你和蕭叔叔以平輩論,我除了叫你叔叔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再說你的確很大了,想裝女敕也沒什麼先決條件呀!」
「裝女敕?」
「我知道你听不明白,就是假裝年輕!」我解釋道。
他很不客氣的掀起了馬車的簾子,走了進來︰「我真應該讓你看看我是真年輕還是裝年輕。」
「那你就是不會讓我看咯!」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看著那個面具就討厭。
「告訴你我只有十九歲!」他一副挑釁的眼神。
我抿嘴一笑,說了句︰「我要是晚生幾年,你都老得可以當我父親了!」
「你……」他說完這個字之後再也沒說出一個字,我看他氣結的樣子心里那叫一個樂呀!
過了半天他還沒有出去的意向,我便說︰「你要在這里面呆多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他陰冷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我把你抱回房的嗎?要是男女授受不清我們早就不清不楚了!」
「你……」這回輪到我氣結了︰「算你狠!」
我看著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透過窗戶看外面的風景,看著一片片樹林,一座座山峰從身邊過去心中悵然。
我又轉向葉子殤︰「你大白天的也帶個面具,待會到驛站你不怕別人側目嗎?」。
「別人怎麼看我我無所謂!」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馬車擋風那個位置。
「可是你跟我們在一起,我有所謂!我可不想我跟怪物似的讓人看!」我白了他一眼。
他往我身邊靠了靠︰「你不就是想看我樣子嘛,我給你看!」
嗯?他怎麼答得那麼爽快呀!有陰謀!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說著就把臉上這張面具拿了下來。
這回我徹底石化,一方面是因為他這麼爽快就把那張面具拿了下來,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那張臉長得真是太……太普通了。我原以為他那張面具下面不是驚世駭俗的漂亮,就像是《美少女戰士》里的夜禮服假面,要不就是長得奇形怪狀很有創意,沒想到長得這麼普通,簡直是扔在大街上都沒人注意的那種。
我突然站起來,撲在了他身上,捏著他的臉︰「你的這張臉一定是假的。」我不停地在他的臉上捏,試圖把他臉上的那層皮給拔下來,又左看右看他臉上是不是有什麼粘貼的痕跡。就在我動手動腳期間,他好像猛然反應過來我在干什麼,撐著我的腰往外一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滿臉通紅。
「你這是要干什麼?」他咆哮道。
我也不以為意︰「你的臉一定是假的,你是不是帶了什麼人皮面具?」
「沒有,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給你看了,你還說我的臉是假的,你欺人太甚!」他義正言辭的指責我︰「你憑什麼說我這張臉是假的?」
我心里充滿了失望,我覺得面具下就是一張丑八怪的臉也比現在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好,跟我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于是我也發火了︰「你這種臉還要拿面具遮到嗎?扔在大街上都沒人看!」我心里還在琢磨,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要不然他沒事帶給面具干嘛?
這是我突然听到後面的人哈哈大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兩個臭丫頭,我回頭面色很不自然的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小竹小菊強捂著肚子忍著笑︰「小姐,我們也不想笑的,可是沒辦法,忍不住!」
我無奈的撇了她們一眼︰「自己都說忍不住就別忍了,憋出病來我還要找大夫花錢治病,怪麻煩的!」說完小竹和小菊就捂著肚子笑開了花,我又回頭瞪了葉子殤一眼,坐回踏上不理他,繼續看風景,心里還在琢磨怎麼把他那張假臉給扒拉下來。
葉子殤用那種及其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生下來就長這模樣,你不歡喜也就算了,何苦說我的臉是假的?」
我擺起一副就是不信你的眼神︰「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長這樣還你要戴面具?」
「有誰規定一定要長得極美或者極丑才能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嗎?」。他看著我還是那副不信的表情︰「我這麼做也是想附庸風雅一下,這樣別人才能覺得我特別。」
這回我的表情絕對是從不可信轉變成了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年頭也有人為了上位做出一些不和邏輯的事情。他這麼說居然讓我第一時間想起了芙蓉姐姐還有鳳姐,當年人家可是為了出名無所不用其極,他這麼做還算是小case。
「我信你了!」
他疑惑道︰「這麼快就信了!?」
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習慣就好!」剛落音就听見旁邊的笑聲又起來了,真是不絕于耳!!!
外面突然傳來小北的聲音︰「小姐,驛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