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不,應該說是無聊夜。那幾個所謂的大人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客棧,全都跑光了,說什麼他們都很忙沒時間陪我,還說什麼辦案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小孩子家家該管的。借口全都是借口,還不是我幫他們找到了線索他們現在覺得沒面子了,我估計他們要是不在這兩天把凶手抓住都快沒臉見人了。最可憐的就是我,只能在這里望月興嘆了!!!
在我對著月亮自怨自艾的過程中,我感覺有人在喊我,應該說是對我喊,因為那人沒叫我的名字,只是叫我小妹妹。在我幾番巡視之後,終于在後院的角落里隱約看到一個影子,我郁悶著不會是什麼厲鬼吧,自從到了這里我就有那麼點信這鬼神之說,不然我怎麼到這里來的,根本解釋不了。我下意識的要關窗,這玩意兒太厲害了,我惹不起我總躲得起,不要跑來又把我小命勾走了就行。
正要關窗之際,我突然覺得那個影子的身形挺熟的,難道這年頭我認識的人就有變成鬼的?在我正在琢磨誰是這個倒霉鬼的時候,我看清了她的臉。
「詠柳姐姐?」我很驚訝,她半夜三更的還在一個人後院散步,真是有雅致,差點沒被你給嚇死。
「小妹妹,你也在這里住呀?」
我看見她穿雖然外面披了件披風,可是里面穿的甚是單薄,嘴唇都快凍成灰白。
「詠柳姐姐,外面冷,進來我屋里坐會不?這會我也睡不著!」剛說出口我就有點後悔,她可是殺人嫌疑犯之一,要是她突然發瘋給我來一刀那就太可怕了。沒等我說出反悔的話,她答應我,徑直上樓到了我房間。
「小妹妹,你哥哥不在嗎?」。她左右看了看。
我半開玩笑的說道︰「姐姐還惦記哥哥吶,只可惜哥哥有心上人,不然姐姐可真算得上是上上人選!」
她的臉頓時紅得跟隻果似的,用手掐著我的臉蛋說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說誰呢?這麼小嘴巴就這麼壞,看你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我嬉皮笑臉的對著她︰「我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到時候叫哥哥養我就是了,反正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我就不信他會趕我出家門!」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對著我說︰「你呀!別老是說我和你哥了,讓別人听了不好,上回也是我魯莽,才會做出那等羞人之事,下次你可不許拿這事取笑于我!」
我故作傷心︰「你就不喜歡我哥啦呀,我就知道他那個長相實在是太不出眾了。這不,剛被一個女人看重,現在人家就對他沒興趣了,可憐啊,可憐!」
「你還來?!」
我看她的臉都快變綠了,我才決定轉移話題︰「姐姐,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吹風,雖然已經春天,可是夜晚還是挺涼的。」
她頓時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長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我其實有一個心儀的人,只是到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我,那日在驛站見到令兄,只覺得他與眾不同,就想把原來的那人忘了,這樣說不定我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可是誰知道我在驛站听到了我原來的夫家一家都被滅門的消息,于是才匆匆趕來,當日就到衙門去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見到了久違的他,我還是會為他心動因他不由自主。本來約好了今日見面,到了晚上他還沒來,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我知道他怎麼了,被我哥打傷了,不過這個可不能跟你說。
「所以你就等到這麼晚?他不會是騙你的吧!」
她堅定的搖搖頭︰「不會的,他原來是有一房妻室,後來為了我把她給休了,說是今後只有我一個,他會一生一世對我好!」
「你就這麼信他!」
她點點頭。
我心想完了,說什麼也是白搭,她覺得那個邊角料居然是塊好料。
「你這麼晚站在窗口看什麼?月亮嗎?我開始在下面看到你的樣子似乎很惆悵,心里裝了很多事嗎?你一個小女孩不要想太多有的沒有的,應該早點睡覺知道嗎?」。
我月復誹道我什麼時候睡覺關你什麼事,真是有做婆婆的潛質,管得真寬。
「你站在窗口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戶,你裝飾了別人的夢。」我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話來描述剛才的情景。
「你說什麼?這句話真美妙!」她贊嘆道。
「這也是哥哥的那個朋友做的,你也要把這個譜成曲嗎?我跟他說說。」
她連忙搖手道︰「我可不敢貪心,原先那首我就很喜歡,我只是覺得這個意境很美,你哥的朋友真是好才情。」
「他要知道有美女這麼夸她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
「別瞎說!」
「姐姐,未來姐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她嗔怪道︰「什麼未來姐夫呀,八字還沒有一撇吶!」瞬間她的眼神轉為迷離,「他是我見過最英俊最儒雅的人,對我也好!」說著說著她好似要哭了︰「可是他也為我做了不少的錯事,都怪我,都怪我!」說完就哭了起來。
我趕緊拿出手巾︰「姐姐,詠柳姐姐別哭,別哭,怎麼說著就哭了呢?」
「我……我……我覺得他為我付出太多,而我卻沒有為他做什麼!」
我心里在琢磨著她說得和我想的是一個人嗎?那個腳踩兩只船的武林高手?
「姐姐,他是武林高手嗎?」。
「你怎麼這麼問?他不過是一介書生,怎會是武林高手?」她剛才還在抹淚下一刻就笑了,「你這小丫頭就會逗我,瞧你小小年紀鬼精鬼精的。」
要不是那天葉子殤跟著,我真懷疑我跟她說得是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