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師 沒準備好的生命 3.你和我

作者 ︰ 月下鬼步

在福昌海的安排下,福靈瓏高一下學期一結束就搬到了N市那位姨母呂芳菲家里,而福昌海則住進了事先買好的公寓里,就是福靈瓏後來回到N市來住的那幢公寓,與後來同樣搬進來的路見峰成了鄰居。

呂芳菲對于福靈瓏的到來非常歡迎,這倒出乎福靈瓏的意料,她本以為福昌海已經說了不會給呂芳菲管理她父母留下來的遺產的機會,呂芳菲根本就不會收留她。

與福昌海生活得久了,福靈瓏一時適應不了姨媽家的奢華生活,而且新的環境讓她沒有安全感。福昌海讓她學期一結束就過來的意圖正是想讓福靈瓏更早的適應新生活。

呂芳菲對福靈瓏很是關懷,甚至一日三餐準備前都會征詢福靈瓏的意見,這使福靈瓏很窘迫。

呂芳菲早年離異,身邊有個女兒比福靈瓏小一歲,今年開學剛好就上高一,而且還與福靈瓏轉學後是同一所高中,這使她們上學、放學也有一個伴兒。

表妹改隨母姓叫呂蓉,是個靦腆不多話的小姑娘,但從幾天的相處來看,呂蓉還是挺喜歡福靈瓏這個表姐的,一個冷淡不多語、一個靦腆不多話,相處起來看似疏離卻也融洽。

作為高一生的呂蓉要比福靈瓏提前半個月到學校報到,並且參加軍訓,所以報到那一天,呂芳菲開車拉著她們一起去熟悉學校的環境。

這所高中在N市也算得上是不錯的學校了,雖然比不上大家爭破頭想擠進去的重點高中,但口碑也很不錯,也有很多非正常考入本校的學生由父母出錢來讀書,福靈瓏正是這種轉學生——自費生。

因為是新生報到日,所以有幾名剛升到高二的學長和學姐們站在門口及校園內作引導員。

在校門口就收到一大堆各補習點兒分發的傳單,呂芳菲覺得福靈瓏高二了應該用得到,便來者不拒的收了一大堆,還邊走邊說讓呂蓉也提前和福靈瓏一起補習,這樣就不會落後了雲雲。

呂蓉有點膽怯,從下車開始就悄然的跟在福靈瓏身側,怕走丟似的拉著福靈瓏後背上的衣料。

學校很大,共有二座教學樓、一座單獨的辦公樓、一座室內體育館和一個大大的操場。

新生報到在室內體育館里,偏偏是位于校門最遠的位置,大太陽底下三個人走得汗水粘身。再反觀在操場上頂著烈日打球的少年們,他們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太陽的毒辣,盡情揮灑著熱汗。

福靈瓏被一個瘦弱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她停住了腳步。

「姐,怎麼了?」呂蓉跟著停下來,奇怪地順著福靈瓏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操場上打籃球的少年們,「有你認識的人?」

「沒有。」福靈瓏扭回頭繼續往前走。

呂蓉又往那個方向看了兩眼,還是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便小跑著追上福靈瓏和母親。

體育館里人山人海,可見高一入學新生數量之多,呂芳菲伸長脖子在體育館室內那面大牆上掛著的分班表中尋找著女兒的名字和之前分發到的入學編號。

過多的人散發著各種氣息,令福靈瓏覺得不舒服,而且這其中還混雜著很多不明的黑暗氣息,總是地觸及到她敏感的神經。

當呂芳菲拉著呂蓉去辦手續時,福靈瓏站在體育館外的陰涼處等待。

「那個……這位同學。」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遲疑地響起,好像猶豫著要不要的招呼。

因為聲音的來源很近,福靈瓏很難推月兌這個人不是來跟自己打招呼的。

扭過頭看向身側,只見一個個子高高、長得俊帥的男生正好奇地打量著她。

男生身上那件T恤已經被汗水打濕,皮膚也被曬得微黑。

「這位同學,能不能賣我一瓶礦泉水?」男生露出雪白的牙齒朝福靈瓏一笑,黑眸中綻放出光彩。

福靈瓏一愣,買礦泉水?她又不是賣水的,跟她買什麼水?這個男生是不是在開玩笑?

男生似乎猜到了福靈互的疑惑,伸手指了指福靈瓏的手道︰「你手里有三瓶水,根據瓶里水位來判斷至少有一瓶是還沒打開喝的,能不能賣給我?」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三瓶水,正是呂芳菲、呂蓉和自己的水,沒喝的那瓶是她的,因為她很少喝涼水,特別是這種凍得里面還有冰的水。

「我不賣水。」福靈瓏冷冷地睇了一眼男生,把頭扭向一邊。

那個男生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干脆往福靈瓏身邊一蹲盯著她右手夾著的兩瓶水開始游說起來。

「同學,我和朋友在這里打籃球水都喝光了。校外的超市離這里太遠了,反正你有一瓶沒喝的水,就賣給我們唄,我可以給你兩倍的價錢!」

「不賣。」福靈瓏果斷的拒絕了。

「五塊錢買這瓶水,行不行?」男生不放棄地加價。

「不賣!」

「十塊錢!」男生一拍大腿站起來,黑眸里燃起了火焰,不知道他是因為買不到水在生氣,還是因為和福靈瓏較勁生氣。

福靈瓏再次轉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生,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有跟我講價的時間,你都跑到校門口的超市買一瓶了。」

男生听到福靈瓏的譏諷,小麥色的臉上浮起可疑的紅雲,「我們……我們不是太累了嘛。」

打了大半天的球了,大家一個比一個懶的不想去買水,都寧可出錢讓別人去跑腿,這個男生就正好看到站在不遠處體育館門口的福靈瓏一個人拿著三瓶水,就想過來買一瓶喝。

福靈瓏往籃球場上看去,距離體育館不遠處的籃球操下狹小的陰影里坐著幾個大男生,一個個都呼扇著T恤或籃球服的下擺納涼,臉上像流水一樣流著汗,但他們的眼楮都望向這邊,各個虎視眈眈的模樣像一群惡狼在看著一只小羊。

福靈瓏沉吟了一會兒,把手中那瓶沒打開的礦物水遞向男生,「你們很懶。」

男生的臉更紅了,這回可看得很清楚,他嘿嘿笑地接過水瓶並在身上模著錢,「多少錢,我找……」

「不用了,送給你們吧。」福靈瓏淡淡地道,「我不喝帶冰的水,傷身體。」

男生的動作一滯,愕然地看著福靈瓏。

「你們最好也等冰化了,水變成常溫後再喝,或者……」福靈瓏扭身指了指體育館里說,「或者到那里面接些飲水機里的水喝也行,那里還準備了紙杯。」

「哦……」男生恍然大悟地看向體育館,他還真忘了今天新生報到,學校肯定會準備水,「謝謝你。」

對于男生的道謝,福靈瓏仍然是面無表情。

男生朝福靈瓏一再點頭道謝,然後拿著那瓶水跑向同伴,還沒等近身呢,打球的同伴們就撲了上來搶水,你一口、他一口一瓶水很快見了底。

男生對同伴說了什麼,便把沒水的瓶子往一個男生手里一塞指著體育館這邊。那個男生拿著空瓶子就瘋跑過來。

經過門口時,來接水的男生停下來朝福靈瓏晃了晃空瓶子說了聲謝謝,然後鑽進了體育館。

呂芳菲和呂蓉辦完入學手續後出來,福靈瓏跟著她們一起往回走,經過那群又重新打籃球的男孩子們身邊時,他們特意停下來朝福靈瓏揮揮手,買水的那個男生還高聲喊道︰「同學,謝謝你啊!」

福靈瓏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沒有搭理他們。

男孩子們哄笑起來,有幾個抱住男生的脖子嘲笑他,「路見峰,別以為你小子魅力無窮,人家都不理你!」

男生被同伴取笑也不生氣,只是嘿嘿笑著用拳頭回擊他們。

「靈瞳,你認識這些男孩子啊?」呂芳菲倒是回頭看了一眼嘻笑打鬧的男孩子們。

「……不認識。」福靈瓏忍住回頭的繼續向前走。

呂芳菲那聲「靈瞳」雖然聲音不大,但因為她們走得並不遠,所以路見峰還是隱約听到了,被同伴圍攻的他停下了動作怔然的看著那三個人的背影,恍然間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你認識她?」小小的聲音問,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站在路見峰面前,她空靈的大眼楮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路見峰的嘴唇一抿,掙開同伴們的糾纏跑去撿那顆滾得很遠的籃球,沒有回答女孩子的問題。

男孩子們一見路見峰突然不高興了,也就不再鬧了,繼續分隊打球。

「你對她笑,還跟她說了那麼久的話……卻理都不肯理我……」女孩子的大眼中漫上水霧,然後大滴大滴的淚珠就滾落下來,看著又和同伴玩在一處的路見峰,她獨自一人站在驕陽下哭泣。

這是福靈瓏和路見峰分離近十年後的第一次相遇,小時候兩個人是住在一個小區的鄰居,又是同一小學同一班的同學。

路見峰的父母在他入學前離異,所以他孤僻了一陣子,因為和福靈瓏住得近,所以排值日時老師把他倆安排在了一組,這樣兩個孩子就熟了起來。

這一次多年以後的重逢只是引起兩個人對過去的回憶,並沒有太深的觸動,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卻使他們的命運之線糾纏成了一團亂麻,直至又一個十年過去後還理不清楚。

福靈瓏以新的名字、轉學生的身份站在了路見峰所在班級教室內,當她剛進入教室還沒等老師介紹時,認出她的男生們便發出了驚呼,甚至有人忘記了壓低聲音的叫出聲,「緣份吶!真是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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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開始出現類似于中毒的癥狀,我仍然抱著僥幸心理不肯重做系統,希望能夠再挺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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