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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隱與賀子風也在一旁立起了耳根子,似乎王伯接下來所說的事,將大過將進酒一事似的。
王伯見三人都齊刷刷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不禁暗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門,正色道︰「這事說來蹊蹺,幾日前的夜市,有人在落霞湖沿岸听到湖中的紅船上傳來‘剎那朝華’的簫曲,曲音繞繚,如林籟泉韻。待大家驅船靠近那紅船時,已是人去船空,只留孤船遺于湖中。」
「‘剎那朝華’!」歐陽語與賀子風雙雙驚聲。
之隱不解,不就一曲簫音麼,兩人何必如此驚異。
「這‘剎那朝華’曲已于二十二年前和白月心一同消逝,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人會吹奏此曲?」歐陽語蹙眉望向賀子風。
外面的風雪一陣緊過一陣,嗚鳴成悲愴之音。
賀子風的指尖輕點了點桌面,注視了之隱半晌,突然笑道︰「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年東海琴仙江清也曾以琴奏出這‘剎那朝華’曲,既能有一,那再出一個江清又有何奇怪,想必是個愛樂成痴之人,不想被人發現罷了。」
之隱點了點頭,想到了他家的十閑大叔,雖是一名獵戶,可對一些風雅之事卻是不再話下,自己就曾偷師學過一二,這個連十月都不知道。
「江清奏過此曲?」
賀子風點了點頭︰「此事知曉之人並不多,後因恐引起江湖騷亂,而江清也一度失蹤,所以幾大知情的掌門便將此事隱了下來。」
歐陽語長嘆一聲,目及虛無︰「但願如子風哥所說。」
賀子風的話不無道理,但卻太過牽強,此人真要獨善其身,隱匿江湖,又何必在此江湖人聚集之時,以一曲簫音顯露于人前呢?
「小雨點,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再這樣下去,你都能趕上你家老爺子了。」之隱撞了撞歐陽語的手肘,眯眼笑道。
杵在一邊的王伯一听,立馬樂了︰「少爺,之隱公子說的有道理,年紀輕輕的皺眉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歐陽語本想還擊之隱,但見王伯也在一旁如此說話,不免尷尬,輕咳一聲,面向賀子風道︰「子風哥,你看我們要將如何尋查將進酒此人?」
賀子風笑道︰「此事何需我們去費力,你難道忘了臨行前你爹的囑咐了,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至此,一宿無話。
次日清晨,之隱起了個大早。推開房門,風雪已停,披蓋茫茫一色,盡著素妝。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便見王伯領著眾人在院內掃雪,之隱上前道早,才知道賀子風與歐陽語已一早出門了。之隱點了點頭,和王伯打了聲招呼,便信步踱出了集祥齋。
京城的早市並沒有之隱認為的這般早,還帶著霧氣的空氣中透著縷縷冰寒。
之隱哈了哈手心,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在零星的早攤前就近尋了個鋪子坐了,同在鋪子里的還有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操著一口外地口音,身邊倚著座位放著各自的兵器,看來也是走江湖的。
之隱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面碗,道了聲謝,便埋頭吃了起來,可能動作有點大,稀里嘩啦之間,那幾個漢子不時投來不滿的幾瞥。
「李大哥,我昨晚在瓊華樓听說浮雲莊的賀子風和丹陽莊的歐陽語昨天駕車到京城了,同行的還有個不知明的小子,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你又去找盈盈姑娘了吧,你小子怎麼就不見長進呢。」
「嘿嘿,這不是天冷麼,有個姑娘暖身子,總比自已一個人來得暢快。再說了,盈盈雖比不上樓里的當家花魁雲娘來得嬌艷,可這男女之事,進了被窩不都一個樣麼。」
眾人嗤笑了一回。
李老大道︰「這浮雲莊與丹陽莊會來也沒什麼奇怪的,昨天上午老子的手不小心被刀劃去了,去藥材鋪子還遇到峨嵋弟子了呢。」
「這峨嵋弟子進藥材鋪做什麼?」眾人好奇了。
「這老子怎麼會知道,八成是有人受傷了唄。」
「這可奇了,這幾日京城還算太平啊,這峨嵋弟子怎麼就傷了呢,大哥,你看是怎麼回事?」
「咳咳~~」李大哥抓了抓腦門子,憋了半天才出了句有見地的話,「她們定是遇到了仇家,忌憚于近日京城對我們武林人士的嚴防,所以才沒有聲張。」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
之隱一仰頭,嘩嘩兩下,一碗湯面見了底,起身付了錢,便朝鋪子外走了出去。
沿街已開始漸有喧嘩之聲,東門西市,早前已有人將路面清掃一空,灰蒙蒙的路面,顯出幾許濕意。
之隱逛至一個賣字畫的攤位前,翻來復去半天,最後挑了張貼門簾的福字。
銀貨兩清後,之隱向攤主打听道︰「老板,請問你可知瓊華樓怎麼走?」
攤主一愣,很快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笑臉,指點了路徑後對之隱道︰「你也是沖著雲娘去的吧,哈哈,人家的名頭大可要花的銀兩也大,樓里還是有些其他不錯的姑娘的,我看小兄弟你飽飽眼福可就好了,真要哪啥,講究的還是個技術活,找個相貌過的去的,技術好的才是正理。」
之隱干笑了兩聲,連連道謝,拿了‘福’字轉身走了兩步還听到攤主對他吆喝︰「記住,咱們這樣的求個實在才是好的。」
京城果然是個好地方,不但消息流通的快,連人也是這般熱情,只是不知道人人口中的雲娘姑娘又是怎樣一個人物,這風月場中的頂尖人物自己也不是沒有見過,這雲娘和那洵香院中的李洵香一比,又不知是誰高誰低了。
瓊華樓。
賀子風和歐陽語前腳剛到京城,沒想到當晚就能在此傳出消息了,這到底又是個什麼樣的地界呢?
之隱掂了掂被卷成卷軸的‘福’字,嘴角含笑,朝著攤主指引的去處一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