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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傾宸的堅持下,鳴草的尸體被搬上了馬車。
所幸,除了鳴草遭遇不幸之外,其余眾人都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路兒、麗萍、杏兒、桃兒等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外傷,蔣姑姑臉上的傷是在拍打欺負鳴草的士兵是,被推翻在地蹭破的,很有些狼狽。
曾雪歌徹底被這一幕驚嚇到了,宗澤宇刺中守將時噴涌而出的血,將她的衣裙染紅了大半,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幾個護衛也受了一些輕傷,他們自行處理之後,就默默地處理這這些尸體。
「杏兒、桃兒,那你們和弟妹一輛車,好好照顧她。麗萍、路兒、蔣姑姑你們坐一輛車,鳴芳、鳴草和我坐一輛車。」林傾宸冷靜的吩咐道。
「不,夫人,還是讓我和鳴芳、鳴草做一輛車吧。」路兒和麗萍爭相說道。
「夫人,你受了驚嚇,還是和路兒、麗萍坐一輛馬車吧,我年齡大,不避諱這些。」蔣姑姑說道。
「不,我想再陪陪鳴草。」林傾宸轉身朝馬車走去。
眾人眼里都有掩飾不了的傷痛,可是這是不爭的事實,任誰也無法改變。
「二嫂,有一輛馬車的車軸在打斗時被撞斷了。」宗澤宇為難地看著林傾宸。
林傾宸停下腳步,看過去,她們出發的時候有四輛馬車,除了坐人的,還有一輛是裝東西的,帳篷、吃食、被褥等物都在這輛車上。
「路兒、麗萍,你們兩個去清理一下,撿一些重要的東西分裝到其余三輛車上,有些沒必要的東西就扔了。」林傾宸轉身吩咐道,看也不看宗澤宇。
「夫人,我家小姐沒有馬車坐。」曾雪歌的丫環上前對林傾宸說道。
林傾宸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目光在曾雪歌慘白的小臉上掃過,「出發的時候,是她自己棄了馬車騎馬的,現在要坐馬車,當我是造馬車的嗎?還是以為我會看在她是洪州之花妹妹的面子上,給她騰出一輛馬車來?臉皮未免太厚了吧」
曾雪歌的丫環眼里噙著淚水,不安的目光朝宗澤宇看去。
宗澤宇的腮幫因為牙齒用力咬合而蠕動了一下,他大手一揮,叫來幾個人,安排他們跟著路兒和麗萍去搬東西,然後轉身去了前面。
當馬車準備完畢,所有的人都上了馬時,曾雪歌和她的丫環,已經兩個家丁還無措地站在那里,可憐兮兮的看著宗澤宇。
「宇哥哥,不要丟下我,我害怕。」曾雪歌跑到宗澤宇的馬下說道。
「曾姑娘,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若是能跟上就上馬吧。」宗澤宇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我……我……」衣裙上的鮮血還沒有完全干涸,黏膩膩的貼在身上,曾雪歌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著,任誰看這個樣子都是騎不了馬的。
曾雪歌此刻哪里還有半分驕縱的影子,活月兌月兌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但是沒有人欣賞這一幕,護衛們等待的只是宗澤宇出發的號令。
「夫人,您對奴婢姐妹的恩情,奴婢日後會好好報答,妹妹要是知道您這麼厚愛她,死也瞑目了。奴婢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答應。」坐在馬車中的鳴芳跪坐起來。
林傾宸抹去腮邊的淚水,扶起鳴芳,「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辦的。」
鳴芳看了握著妹妹冰冷的小手,對林傾宸說道︰「夫人,九十九步都走過來了,為了這最後一步放棄不值得。等曾姑娘回到洪州,曾大人一定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如還是把曾姑娘帶上吧。」
林傾宸看向鳴芳的眼光多了幾分認真。
鳴芳見林傾宸將自己的話听進去了,繼續說道,「這一路,您一直和五夫人坐在一起,更何況她現在昏迷不醒,所以,還請您繼續和五夫人同坐一輛馬車。杏兒、桃兒的馬車壞了,跟兩位主子擠了一輛,路兒她們坐的馬車,多半都是行李,也不可能再多一個人,所以,就讓她們主僕跟奴婢姐妹擠一輛馬車吧。」
林傾宸沉默良久,久未消散的消散的沉痛再次涌上她的喉嚨,她啞著嗓子說道︰「難為你了,我就听你一回。」
林傾宸掀開簾子跳下馬車,走向代美艷的馬車,上車前,她對宗澤宇似笑非笑地說道︰「看在洪州之花的面子上,我們大家擠一擠,給她騰出半輛馬車。」
宗澤宇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落下的馬車簾子,然後冷冷地對曾雪歌說道︰「夫人的話听到了嗎?」。
「听到了」回答他的是曾雪歌的丫環。
「出發」宗澤宇夾緊馬身,朝前走去……
原本還剩兩天的行程,讓他們縮短了一半。
為了避免事發被追上來,他們路上除了吃飯、喝水稍作停留外,一直都是在不分晝夜的趕路,所以到第三天凌晨時分,他們就已經趕到了洪州城外。
還有半個時辰城門才會開。
一行人在距離城外不遠的一處小樹林稍作休息。
一路上忍受著和一具死尸坐一輛馬車的曾雪歌也慢慢恢復了一絲人氣。
洪州的地形她恨熟悉,自然知道這里是哪里,她下了馬車去找宗澤宇︰「宇哥哥,其實我們不用在這里等,守城的將領是我爹的屬下,只要跟他們說出我的身份,他們就會把城門大開了,到時候你們去我家,我會好好招待你……們……」
曾雪歌後面的話在看到宗澤宇臉上的表情時,漸漸沒了聲音,他眼里的不屑再次提醒她,這兩天自己被這些人有多麼的嫌棄和厭惡。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當時她以為只要報出爹爹的官名,那個守將肯定會給幾分薄面的,到時候大家都會沒事,她也是一番好意不是?可是誰料到那些粗人還會知道姐姐的美名,那個叫鳴草的丫環也是她運氣不好,那麼多丫環,別人都沒事,只有她死了,那能怪她嗎?更可氣的是,那個女人還和他的丫環串通一氣,害的自己這兩天都得跟一具尸體呆在一輛馬車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染上尸毒。為了能安全回到家,這口氣她也只好忍下了。
「曾姑娘不必客氣,在下也只是舉手之勞,相信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這麼做的,等一會進了城,我會派人送你到府上,今後橋歸橋路歸路,見面是陌路。」宗澤宇說完,轉身離去。
「宇哥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曾雪歌看著宗澤宇的背影,想要追上去。
曾雪歌的丫環拉著她說道︰「小姐,不如回去讓老爺出面……」
半個時辰後,城門打開,宗澤宇讓人騎馬將曾雪歌送回了知州府。自己則帶著林傾宸和代美艷到了文家位于洪州的宅子。
很不巧的是,宗澤翰有事出去了,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文管家,讓人先去準備一口棺木和香燭紙錢,將同我們隨行而來的鳴草姑娘好生入殮,然後再去選一塊好地,將其安葬。另外,兩位夫人舟車勞頓,心身都有些損傷,你去將藥局最好的大夫請來為她們看診,需要什麼名貴藥材,盡管取來用,讓下人們都好生伺候,有訪客一切謝免。」宗澤宇叫來文管家細細交代了一通,然後才常常地嘆了一口氣。
這兩天,他也不好受,雖然他強行將代美艷帶回了洪州,可是代美艷身邊的四個護衛根本不給自己好臉色,杏兒和桃兒兩個丫環,看見自己是見到仇人一樣,要不是自己拿出皇子的身份來壓制他們,估計也留不住他們。
林傾宸,就更別提了,出了這樣的事,他寧可她打他罵他,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對自己不理不睬,才兩天功夫,整個人就瘦了一圈,要是二哥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收拾自己呢。
唉,也許她說的沒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看穿了自己,看穿自己早晚要在女人手中吃虧,看穿自己終究不是她的良人。
宗澤宇握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用力。
「 」茶杯受力而碎,尖利的碎瓷割破了他的手掌,鮮紅的血順勢而下,可他依然無所覺。
如意院里,林傾宸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路兒捧著粉色的素面綢衣準備給她穿上。
「去拿一件白色的來。」林傾宸只看了一眼,就蹙起了眉頭。
鳴草尸骨未寒,她沒有心勁兒穿這些鮮女敕的顏色,這會讓她更加難受,那麼一個乖巧听話的小姑娘,就這樣沒了,她心里難過的要死。
路兒輕輕退出淨室,紅著眼圈吸了吸鼻子,然後伸手抹去眼角地淚水,重新為林傾宸找了一件月白色的綢衣。又伺候她喝了一小碗白粥,點了安神香,等她睡下以後,路兒想了想,去鳴草停靈的地方找鳴芳,夫人不能再這樣自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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