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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側寢的路上,覓蘭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我便是一句話也未听進耳里。只是在腦子里將我與阮暨岑相識這些日子以來的片段反復回放著,梳理著為何心中這般苦澀的緣由。
照理說阮暨岑若是與翠兒對上了眼,我該高興的。想來他成日里予我找茬鬧騰便是因為身邊里缺個女人,而今又正處于太平盛世,日子過得不焦不愁的,皇帝賜婚,給他找房媳婦,平日里被奉承慣了突然遇見像我這種油鹽不進的傻大妞,難免覺得一時新鮮,所以才會出現覓蘭所言的‘對我好’的假象,待新鮮勁一過,我的命運便是打入‘冷宮’,看他人前人後美人伴,我卻獨泣神傷無人曉,听天由命,枉度此生……我才不要!
驀然回神,發現自己竟差點跌進迷障里,好在我天資聰穎,秀外慧中,巧思敏捷,老謀深算……等等,等等,老謀深算切掉,應該是神機妙算,如今已是心清明如鏡,才不上他的當呢!
若是此時有個女人出現分散阮暨岑的注意力,那我豈不解月兌?況且翠兒是我身邊的人,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阮暨岑身子雖然差了點(在別人看來,我可不這麼認為),但這王爺的身份可真真是地動不搖,雷劈不開的,跟了他,翠兒此生既可錦衣華服,不為生活所累,我亦可以提前與阮暨岑解除協議,恢復自由,說不定他阮暨岑一高興,再給我千兒八百兩的黃金作為謝媒禮,讓我賺得生平第一桶‘金’……
覓蘭伺候著我將被藥湯弄髒的錦繡衫衣換下,怕我受涼,又在房間內點了幾盞燻籠,見我自入了側寢之後便未發一語,還咧著嘴流著口水傻笑不止,以為我是受了刺激過度,總算忍不住開了口︰「福晉,奴婢這便去將翠兒喚回來。」
屆時我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覓蘭一眼,問她︰「將翠兒喚來做甚?」
「翠兒……翠兒她答應過奴婢……」覓蘭抬起眸子咬了咬唇看著我,一句話也說得半清不楚。
「翠兒答應了你什麼?覓蘭,我們沒有剝奪翠兒喜歡別人的權利。」我自然明白覓蘭想說些什麼,曉以大義開始說道。
「可是,她喜歡上的不是別人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真真是形容得無比貼切,卻見覓蘭抖著嘴唇,眼淚再也蓄不住,一顆顆的往下落。
我悠悠嘆出一口氣來,瞧覓蘭哭得這眼淚四濺的模樣,像是翠兒在搶她老公似的。咱都還挺得住呢,她倒是先扯著嗓子嚎起來了。
為覓蘭抹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又牽著她落了座,才徐徐道出︰「覓蘭,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並不能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便可以抹殺了別人去愛人的權利。我知道,你氣翠兒喜歡上的人是阮暨岑,因為他是我的相公,是王爺,是你們的主子。現在我若告訴你,其實我與阮暨岑之間只不過是契約關系,你還會這般慪氣麼?」
「契約……是什麼?」覓蘭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我,眼中全是詫異。
在我決定將與阮暨岑之間的協議告訴覓蘭時便已經料想到她會有這種反應,只是沒想到令她產生這種反應的原因竟是她搞不懂契約是什麼意思。
「就是協議,合約,你懂了麼?我與阮暨岑並無夫妻之實,不過就是一紙合約關系,半年之後,便是我與他解除契約之時,到時候他會親自入宮向皇上稟明,同時解除我們的夫妻關系。」
「福晉,您在說什麼呢?覓蘭,覓蘭听不懂。」覓蘭一雙眼楮瞪得圓鼓鼓的,眼瞧著那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
我知道覓蘭听得懂,只是不敢相信罷了。契約夫妻,便是我,也只是在電影里見過。「阮暨岑答應我,待他身子再好些,便還我自由身,讓我離開王府。」
「這怎麼可以?您如今已貴為福晉,又如何能還得自由之身?莫非,王爺要休了您?女子貞潔容不得這般玩笑,福晉,您一定要三思啊。」覓蘭聞言一張小臉皺作了一團,狠命的搖著頭。
我趕緊著將她腦袋扶住,生怕她的小腦袋就這麼給晃了下來,遂伸出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不是他休妻,而是我休夫。」
「休……休夫?」我想覓蘭此刻的表情怕是跟大白天見鬼一般無二吧。
我盈盈然朝她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福晉,您定是身子尚未痊愈才說出這些個胡話,覓蘭這便去請大夫過來替您瞧瞧……」
我趕緊將轉身欲跑的覓蘭抓住,若不然,難保她不會以為我是被鬼上了身,順道去請個法師來做場法式斬妖除魔。
「覓蘭,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說胡話麼?」我強自嚴肅的看著她。
「福晉,休夫一說覓蘭聞所未聞,您若不是在說胡話又是哪般?即便真有休夫一說,您當初可是風風光光嫁入王府的,聖上下旨舉國同慶,若是與王爺解除夫妻關系,明潔怎麼辦?女子清譽重如性命,您將來又當如何?」覓蘭的樣子更顯嚴肅,沉著一張小臉對我說道。
「自古男子皆薄情,女子紅顏多薄命。」再抬眸,我眼中已經蓄起薄薄淚霧。續道︰「我本心系魏錦,卻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我卻並不恨魏錦,畢竟他對姐姐真心不二。」
我悄悄抬眸看了覓蘭一眼,見她紅著眼眶有些抽泣,心想還得再下一劑猛藥才行。「我亦想找一個對自己一心不二之人,可惜,阮暨岑不是。他身為王爺,婚姻卻不能自主,皇上可以下旨將我賜婚予他,亦可以下旨將其他女子賜婚予他,這是他的不得已,卻是我的心中刺,我要的,他給不了。與其日後痛苦,倒不如趁還尚未深陷便早早拔出,對我,對他,都好。覓蘭,你是我身邊最貼心的人,可願意幫我?」我抽出系在腰間的錦帕,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福……晉,您……您……要覓蘭如何……幫您?」覓蘭已經抽抽得不行,說話亦有些停頓。
我一把摟住覓蘭的脖子,與她面面相貼而擁。嬌柔的喚道︰「好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