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憤怒樣,就知道她昨晚遇到什麼事了。不過宋珞還是有些失望,因為在他的預測中,丁琛今天是從一推雜草中艱難的爬出來,衣衫襤褸,面如黑炭。然後抓住他的腳踝懇求道‘求求您帶我走吧。’
宋珞皺了皺眉頭,撇著嘴說「你居然還活著,真是……」
話音未落,一塊不明飛行物便直直向他腦門飛去,當即就把宋珞倒翻在地,四腳朝天。
「哼,居然敢裝鬼嚇我?是不是見我平時對你客氣了,就覺得我好欺負了?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沖天的怒火讓丁琛暫時性忘了一種叫做恐男癥的病癥,她抓住宋珞的衣領。「別以為你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
如果她的容忍是他不要臉的資本,那她的爆發又是什麼呢?是宋珞揍她的資格!
宋珞一個翻身,便將丁琛狠狠壓在身下,發出‘砰’的響聲。他橫.跨.坐在她的腰際上,雙手緊緊鉗制她掙扎的手腕。「你給本.大.爺安分點!」
凌亂的發絲飛舞在丁琛絕美的臉上,一雙美目穿過漆黑的發絲充滿恨意的瞪著他「你這個死偽娘,快點給我下去!」
「閉嘴!」這番話讓宋珞揚起了拳頭,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忍耐的男人,特別是在別人對他出手了以後。
他的拳頭正欲揮下之,手腕突然被人緊緊一抓,轉頭一張驚慌失措的臉,顯然有些害怕。
此時的宋珞像發狂的野獸,一雙眼楮瞪得發紅,「給老子放手!」
宋逸安的手松了松,但是他咬了咬牙,抓得更緊了。黑白分明的雙眸中含著堅定「我不會讓你踫他的!」
此時,宋珞恨不得將他撕碎。
與此同時,一陣鑽心的痛楚從他鉗制著丁琛手腕的那只手襲來,回頭便是丁琛死咬著他手腕不放的側臉。
他是真的要被她氣瘋了。
少頃,他掙開宋逸安的手,額發罩下,聲音平靜。「不想跟他陪葬,就滾遠點。」
而宋逸安死死抓住他的手,堅決的說︰「那就讓我和他一起陪葬好了。」
這句話讓宋珞不屑一笑,他緩緩回過頭,「狗.奴.才你很帶種。」
狗奴才?輕輕的三個字,卻讓宋逸安的心不斷墜落,墜落,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所有的人不止遺忘了他,甚至忘了他的血脈,忘了他的姓氏。在他的兄弟眼里不過是一個狗、奴、才罷了。
「不準說他是狗奴才!」丁琛突然放開宋珞的手腕,為那開頭的幾個字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小子簡直是找死!」宋珞掙開手上鉗制,凜冽的拳頭帶起一陣風,在他的拳頭離丁琛還有二十厘米時,頸窩處突然被人重重一擊。
瞬息,拳頭無力落在一旁,而他軟軟倒在了丁琛身上。
他這一倒,也喚回了丁琛已經崩潰的理智,她緩緩放開宋珞的手,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天哪,天哪,她剛才做了什麼?一扭頭,便是宋珞稜角分明側面,而他刻薄的唇正吻在她的鎖骨處。
「啊——」丁琛一聲慘叫,然後用力推開他,坐起身向後退了一米之遙,手不停在他唇停留的地方摩擦。
「哈哈哈。」一個爽朗的笑聲從丁琛前方傳出「你們三個大男人的打架姿勢也忒丟人了吧?哈哈哈。」
丁琛一臉迷茫看著笑得花枝亂墜的男子,面若冠玉,眉似點漆。這個人是誰?